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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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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ball Cho推开手边的资料，向后仰倒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在三个小时前，他们终于拿到两位死者的DNA对比报告——不匹配。这让小女孩的身份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甚至在对Shore的妹妹一家进行取证调查时，他们也口径一致地表示从没听Shore提起过，更没见过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暂时还无下落的Jacobs女士。在已注册的服务公司名下，他们把名单都筛选过一遍，但死者并不在客户记录中。考虑到或许有人并没有通过公司而是私底下想多赚些，他们也与每一位姓Jacobs的女性进行联系，但结果仍让人大失所望。如果扩大到全城范围，单是核实工作就够他们忙碌上一、二个星期。
在记事薄上划去刚排除的对象，Cho抬眼望向其它几位同事：“你们觉得除去正规渠道，人们还会在哪里找这类工作？”
“很多。”
“比如说？”
“朋友介绍、非法运营的小公司……”
“伙计们，我要打断一下！”突然插话的是端坐在电脑前的Grace，她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意味着她似乎有了新发现，于是Rigsby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
“你找到什么？”
“有进展？”
“我原本想在Shore的私人支出上寻找突破点，但你们猜我发现什么？”尽管使用询问的方式，但Van Pelt没等两位男士回答直接公布了答案，“在最近一个月，Shore给一位名叫Frank Tunney的汇过三次帐。我刚查过这个男人，他是名家庭律师，在处理遗产纷争、离婚诉讼上挺有一套。”
“但Shore并没有……”
“干得好。”与还在迟疑的Rigsby不同，立马抓住问题关键的亚裔男子转身拎过椅背上的外套，“这人的地址？”
“在我大脑里，”努力为自己创造外勤的机会，Van Pelt可不认为她转到CBI只是为了待在办公室打打电脑的，“这是我查到的，我有一起去的资格。”
记起Lisbon在离开时，对于一定得有人留在办公室负责联络的嘱咐。Cho的视线在两人间徘徊，最后扯动了下嘴角他做出决定：“好吧！Rigsby，你留下。如果Boss打电话来，你就告诉她我们去跟进新线索。”
“为什么？”
几乎带着可以称之为“胜利”的笑容，红发姑娘跟在Cho的身后，对发出抱怨的男人愉快地挥挥手。
从意外地堵车中摆脱出来，等与Frank Tunney面谈的两位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Lisbon在办公桌后不知道埋头写些什么，Jane躺在沙发上冲他们打了声招呼，至于总是闲不下来的大个子……
“Rigsby呢？”Grace左右张望。
从文件里抬起头的女上司揉了揉太阳穴：“我让他先回去了。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Rigsby告诉我你们去找Shore的家庭律师……”
“是的。Frank Tunney，他自己开了家事务所，在业界还算有点小名气。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Shore被谋杀的事。”翻开自己的记事本，Van Pelt很乐于向Boss证明她作为探员的能力，“根据Tunney表示……”
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位女士的对话，Cho脱下外套挂到椅背上。今天的确有不小收获，至少他们现在清楚Howard一家并没有他们自己所表达得那样无辜。在之前的调查中，谁也没有告诉警方小Howard——也就是死者的侄子，居然是死者的遗产继承人。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Tunney表示由于Shore最近考虑过是否要更改遗嘱，就一些具体法律上的细则问题他们进行过几次讨论，这也正是Grace查到的三笔费用产生的关键。可是为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还要分三次支付？既然可以算是专属的家庭律师。
“嘿！”
身后刻意被压低的嗓音引起Cho的注意，他转过头看到Patrick Jane冲他招着手。“怎么？”他走了过去。原本躺着的男人从沙发上挪开自己的脚，坐起身来并拍了拍一旁空出的位置：“你不相信那人说的话？”
“谁？”一边发问，Cho一边顺势坐下去。
“Frank Tunney，律师。”
“你怎么知道？”黑发探员困惑地眨眼，尽管清楚自己的朋友拥有让人无法置信的天赋，但每回Jane展示仿佛“读心术”的能力时，他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算了，别管我的问题。以咨询费用的报酬而言，Tunney向Shore收取的数额高于平均数太多。更何况以前他们的账目来往也没像本月这么频繁，更重要的是我从他公司门卫那儿打听到，那位律师平日还喜欢去赌场转几圈。”
“所以你觉得是勒索。”金发的男人脸上堆满笑容地做出总结，“对了，知道吗？今天我找到一位见过神秘Jacobs的女士，Lisbon已经让她为我们拼了画像。”
“邻居？”Cho记得在Jane的坚持下，上午他和Lisbon又去了次死者家。
开心地摇晃脑袋，Patrick Jane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在公园里。你要知道，有些孩子的母亲或帮忙照顾孩子的女性，总喜欢带着小朋友去公园里消磨时间，彼此间聊些男人听不懂的话题。”
“哦。”
“就这样？哦？！”似乎对Cho的回答不怎么满意，Jane半侧过脸伸出食指表示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惜对方却不怎么能领会他过分迂回的想法，而是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图稿是不是已经发给各个部门？”
“Rigsby在离开前全搞定了。不过数据库里的脸数扫描对比估计得明天早上才能有结果。”听到Cho的发问，与Van Pelt结束最后确认的Lisbon扬声回答，“还有……我还需要弄完这些该死的报告，不如你们先回去吧？！”
沉默地冲Boss含颔点头，Cho弯腰关上自己办公桌的抽屉，当他拎起外套转过身时，就见Jane早已恢复原本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你不回去？”将衣服搭在手臂上，Cho拿着汽车钥匙向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家电阀坏了。如果等会儿Lisbon能完全忽视我的话，或许我能留在这儿睡一晚上也不错。”后脑勺靠在沙发的扶手上，Jane仰脸盯着正俯视他的男人。Cho不由自主地留意到在灯光的作用下，对方的眼睛居然变成接近于黑的暗灰色……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好吧，那明天见。”
“明天见。”
向身后传来的声音摆手，在关上办公室门的瞬间他才算真正放松下来。Cho从没想象过如果被Jane发现自己爱着他会有怎样的后果，事实上当他察觉到这个无法令人置信的状况时，他曾经几乎无法面对好友——毕竟那是Patrick Jane，一个洞察人心的“灵媒”。
但万幸他们的顾问从未对此产生过质疑。当熬过那段疑神疑鬼的日子，他发现只要自己能保持往常的态度、坚守适度的距离，一切就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他也修正过自己未来三十年的生活计划，但其中并不包括Patrick Jane，毕竟他从不认为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发展？！
一个警察和一个警方顾问？还是两个男人？哦，不！这根本不现实。
暗自摇着头，Kimball Cho快步走下楼梯。他告诫自己，与其考虑这种不切实际的内容还不如早点回家休息。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