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流光》米兰安静

5、Chapter 5

　　“呦，”Villa抱臂站在酒吧门口，乐呵呵的招呼他，“Van Persie警官您又来啦？您这三天两头的来当门神，怎么？想来我这应聘保安啊？”
　　一帮小混混哄堂大笑，Robin不为所动，亮出证件，说：“David Villa先生，匿名人士举报在这家酒吧看见有人向未成年人售卖□□，这张是搜查令。”
　　Villa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Robin唇角一弯，“怎么？良好市民今天想要阻碍司法调查？”
　　Villa往旁边让了让，“你是警察我是混混，想阻碍都没法子啦。”

　　Robin很容易就在酒吧里找到了匿名人士举报的那个人，金色的半长发，个子很高，却不给人以压迫感，与他对视的目光极为平和，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的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故友。Theo仔细搜了他身，没有任何发现。

　　Villa笑的嘲讽：“警官，搜完了么？我的人全在这，要不您一个个来？”
　　Robin走近他，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望着他，“不需要，你自己说的么，我是警察你是混混，我想整你可以用几千万种方法，你缺保安是吧？我免费借伙计给你用啊，只不过他们每晚都在酒吧门口给客人拍照查证件的话，不用很久，一个月，你觉得你会损失多少？如果我只借伙计给你而不给Xavi那边的话，到最后你在Guardiola面前损失的，就不只是金钱了吧？”凑到男人耳边，Robin压低声音说：“和嫡系的人争上位，很辛苦的，对吧？”

　　Villa表情未有变化，一双眸子在灯火闪烁的酒吧里显出神秘的光来，末了呵呵一笑，似是漫不经心：“找不到证据恼羞成怒啊？玩挑拨离间啊？Van Persie警官，八年前我进入FCB，在社团里拼死拼活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在警校绕操场跑圈呢，几句话就想恐吓我，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

　　Robin懒得再跟他废话，带着手下离开，酒吧里音乐再起，男男女女重新进入舞池，David Villa方才收了笑容，黑着脸回到包厢。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Gerard Piqué后脚就跟了进来，心虚的开口：“抱歉，David哥……”
　　Villa回头一个耳光就甩上去，脸上反倒笑出来：“我没本事当你哥，不如你当我大哥啊，Gery哥？”
　　“今天生意太好，是我没查清楚就放人进来，我没想到那人是卧底……”
　　“等你想到了，我们都得吃牢饭了。”男人边拍他脸颊边说：“我拜托你，每天别只顾着泡妞，这屁大点事情都做不好，我以后还怎么指望你帮我做大事啊Gery哥？！”
　　Piqué唯唯诺诺的应了，男人又问：“让你找Cesc，你找的怎么样了？”
　　“没线索……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院和疗养所，连兽医院都没放过，可连个人影都没有……”
　　Villa若有所思，像是自言自语：“没理由啊……伤成那样一定会去医院的，难道躺床上等死？还是说，有人在帮他？”
　　“不可能！”Piqué斩钉截铁：“Cesc在伦敦根本没亲人，连朋友都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这还是第一次出国呢！David哥，Cesc会不会……会不会出事了？”
　　“出事？出事也得有条尸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懂不懂？！”照着Piqué的后脑勺就拍了一巴掌，像是再多看他一眼都要吐似的，Villa不耐烦的挥挥手：“再派人出去找！”

　　Piqué刚要出门，又被他叫回来，“去把帮你带货的那个年轻人叫来，我有话问他。”

　　安静，这是Villa对那个金发少年最大的印象，似乎是和这喧闹的酒吧格格不入，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清明安详的气息，不仅是刚刚面对警察的时候，即使是此时此刻面对着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失措，只是也许自己这样赤裸裸的逼视的目光太过热烈，少年微微红了脸，像是微醺，被包厢里暗蓝色的灯光那么一照，愈发显出清秀和孩子气。

　　Villa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问：“刚刚你是怎么逃过警察临检的？”
　　“很简单啊。”金发少年莞尔一笑，边说边演示给他看：“趁乱把那一小包药丸掉在地上，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踩住，再去踩那包药丸，这样的话药丸就会粘在鞋底，自然不会被发现了。”
　　男人不禁挑眉，“你倒是机灵的很，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上个月才加入FCB，在街上遇到迷路的Gerard，他好像在找人，而我在伦敦住了挺久，很熟悉这里的路，又是西班牙人，能够帮到他，所以他就让我跟在他身边做事了。”
　　Villa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突然想起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Fernando。”少年微笑着回过头来，逆向所有的光线，仿佛穿越久远的时光，只看着他，“Fernando Torres。”

　　“Fernando Torres？”
　　少年安静的想了一会儿，最终确定：“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Robin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似乎是Villa提拔的新人。卧底警员明明看见他接了药丸，偏偏怎么也搜不到，真是奇怪……”
　　“无论如何，被Villa看中的人，一定都不简单。Villa极其谨慎，从不轻易相信别人，这么多年还没有另一个非嫡系成员能爬到他这样高的位置，连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先生那样信任他。偏他运气也好的不像话，之前他跟着的一个堂主第一次带货就被抓个正着，到现在还在监狱里，所以他顺理成章补缺上位。”少年说着说着发现Robin在笑，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Robin双手一摊：“这次我可没套你话，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是不是因为看着我就觉得特亲切，特有倾诉欲望？”
　　“Robin Van Persie……”
　　“总喊全名你不累的么？”他打断少年，大度的挥挥手：“叫我Robin就行了，我叫你Cesc。干嘛？不乐意啊？非得我和Shaq一样叫你‘Cesc叔叔’？差辈儿了吧？”
　　Cesc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是有火发不出，微微鼓起脸颊，显出十分少见的可爱的孩子气，他瞧着好笑，死死忍着，佯装无事的戳了戳少年藏在被子里的手臂，“嗳，继续说啊，那Xavi那边怎样？一定很不服气吧？”
　　少年朝他瞪眼睛：“无可奉告！”还真把他当间谍了？！

　　Shaqueel正巧跑进来，只听到这一句，以为他们在吵架，小心翼翼的蹭过来抱他胳膊，“Cesc叔叔，Daddy是好人，你别生气……”
　　Robin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得意的冲他笑：“听见了？”
　　他仍然板着脸，心里却根本没有怒意，反倒觉得好生温暖，尝试着伸出手臂，发现肩上的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最后他终于俯下身轻轻抱住了Shaqueel。

　　“叔叔没生气，叔叔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