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灵•聆》笑郁幻实

8、第八章 有所隐瞒

　　“独孤聆终于见到你了，我很荣幸啊。快吃吧，我做的沙拉很不错的。”独孤聆一进到克雷蒂恩家就被牵到饭桌前。
　　桌面上整齐地放着3盘沙拉，味道貌似不错。
　　“师父，又是沙拉啊？”莫霜寂似乎对沙拉没什么兴趣。
　　“阿聆，坐下吃吧。”克雷蒂恩温柔地跟独孤聆说道，然后又立刻没好气地对莫霜寂说：“爆霜，坐下来一起吃！”
　　莫霜寂瞪了克雷蒂恩一眼，然后就坐了下来。独孤聆见状也坐了下来。
　　“对了，我都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克雷蒂恩，以后叫我克雷就可以了。”克雷蒂恩坐下后，介绍起自己来。
　　独孤聆点了点头。
　　“这次的沙拉好像有进步啊，嗯嗯。”莫霜寂已经开始吃了。于是大家就开始了快乐的就餐时间，克雷蒂恩和莫霜寂不是斗嘴，让独孤聆觉得很有趣。
　　“师父，你干嘛抢我的小番茄？”
　　“我的小番茄吃完了，你就分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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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餐完毕，莫霜寂正想把盘子收拾进厨房。“等一下，这些餐具还有用的。”克雷蒂恩阻止道：“好了，现在正要进入正题。”
　　紧接着，克雷蒂恩把三个盘子依次摆在桌子上，然后在两个盘子之间用叉子隔开。就像是这样——○↑○↑○（“○”是盘子，“↑”是叉子）
　　“师父，你干嘛啊？”莫霜寂感到莫名其妙。
　　“其实这次让独孤聆来，是想让你们更加了解‘异灵界’。”克雷蒂恩开始严肃起来：“好了，阿霜，等一下有什么问题就再问吧，但是只能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
　　莫霜寂又瞪了克雷蒂恩一眼，然后就认真地看克雷蒂恩演示了。而独孤聆一听到克雷蒂恩手要给她们讲解“异灵界”的事情，就聚精会神起来。
　　“我把这三个盘子分别比喻成‘异灵界’的三界——从左到右也就是‘孤灵界’、‘灵魂界’和‘灵界’”克雷蒂恩分别指了那3个盘子一次。
　　克雷蒂恩开始系统地解释起来：
　　首先在生的人类是由灵、魂、体三者组成的。而其中魂是必须依附在身体上的，而灵是可以单独存在的。但是灵与魂又是连结在一起的，可以说灵要控制体的活动就是利用魂作为介质。所以说，我们称在生人类所在的界域为“灵魂界”。
　　而人类死后如果仍有强烈的愿望要达成，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孤灵。他们之所以称为孤灵是因为他们的体和魂都已经消失了，而灵却因为要完成强烈的愿望继续存在。没有了体和魂的灵是独立又单一的，所以就成为“孤灵”。而孤灵所在的界域也就是“孤灵界”了。
　　不过孤灵是会“解脱”的，当他们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之后，他们就会“解脱”了。
　　最后还有一个界域叫“灵界”。其实人类昏迷后，他的灵是有可能从体和魂中脱离出来的。这些脱离出来的灵就是存在于“灵界”这个界域。
　　就这样，“孤灵界”、“灵魂界”和“灵界”就统称为“异灵界”。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克雷蒂恩赶紧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这三个界域之间的关系——
　　‘灵魂界’是隔在‘孤灵界’和‘灵界’之间的。所以‘孤灵界’和‘灵界’分别都可以看到‘灵魂界’的人事物。但是相反，‘灵魂界’中一般的人类是无法看到‘孤灵界’中的孤灵和‘灵界’中的灵的。
　　另外，由于‘灵魂界’阻隔在‘孤灵界’和‘灵界’中间，所以两界中的孤灵和灵都是无法看到对方的。
　　大概就是这样。”
　　独孤聆思考了一下，然后向克雷蒂恩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莫霜寂则一直低下头，然后问了一句：“那恶灵呢？他们又在哪里？”
　　“这个问得好，”克雷蒂恩欣喜地说道：“如果孤灵由于愿望过于强烈或者被其他的原因刺激就很容易成为恶灵。恶灵会处在‘灵魂界’和‘孤灵界’的边缘，并且他们想挣脱‘孤灵界’往‘灵魂界’那边发展。恶灵虽然由孤灵变来，但是他们没有了思考的意识，他们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所以他们对一般人类是具有攻击性的。”
　　克雷蒂恩摸着下巴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莫霜寂还是低下头，感觉上有一点冰冷，但是又暗含着急躁：“如果没有独孤聆来这里，你是不是会一直隐瞒我，不跟我讲这些事情。”
　　“是啊，起码要你……”克雷蒂恩没有思考就直接回答。他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闭口不言了。
　　莫霜寂这时才抬起头，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克雷蒂恩：“我认识你两年来，你都一直没有想过要告诉这些……我甚至认为自己只要铲除恶灵，就是伸张正义……我从来都不知道恶灵是因为没有了思考意识才会攻击人……”
　　说着说着，克雷蒂恩感觉到莫霜寂的眼里有丝丝悲伤，他见此也微微垂下眼帘，不敢正视莫霜寂。
　　“总之我先走了！”莫霜寂最后大声地喊了一声，然后又减低音量跟独孤聆说：“抱歉阿聆，我先回家了，你懂得回去的路吧？”
　　独孤聆点了点头，她知道莫霜寂实在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就这样，莫霜寂没有再跟克雷蒂恩说什么就径直走出了门口。
　　这时，独孤聆听见厨房里面有一声轻轻地叹息声。那是一把年轻女生的声音，不可能时克雷蒂恩发出来的。她朝厨房认真一看，原来里面有一个大约20多岁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外国女孩感觉到独孤聆的目光，也向她微笑一下。
　　克雷蒂恩由于刚才的情况，呆了一会儿。但是很快他又恢复本来的样子，他看见独孤聆不断往厨房看去，他知道独孤聆发现了里面的女孩。
　　“她叫艾菲，她是一个孤灵。”克雷蒂恩笑着说道。
　　“哦……”独孤聆还是往厨房里望去。
　　“艾菲，出来吧，没关系了。”克雷蒂恩往厨房的方向喊道，于是艾菲也来到了饭桌旁。
　　“你好，独孤聆。”艾菲非常有礼貌地伸出手来，想跟独孤聆握手。
　　“你好，艾菲。”独孤聆也模仿着艾菲有礼貌的表现。
　　“阿寂，看不到艾菲吧？”独孤聆跟艾菲握完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是啊，霜霜看不到孤灵，只能看到恶灵。所以她不知道艾菲的存在。”克雷蒂恩依然嬉皮笑脸地回答。
　　“这样啊……”独孤聆若有所思。
　　“对了，独孤聆，可以的话可以让我帮你做通异灵界的能力测试吗？”克雷蒂恩问道。
　　“通异灵界的能力测试？”独孤聆有点不明白了。
　　“嗯，也就是让我测试一下你能看到异灵界中哪几个界域。来吧。”克雷蒂恩领独孤聆到他房间的电脑前，然后让独孤聆拿着一个用线连接着电脑的金属圆环。
　　“这是国际灵魂体研究协会最新推出的测试仪器，我都还没有试过，所以让你先试试了。”于是克雷蒂恩就开始给独孤聆测试起来。
　　电脑做出计算后，克雷蒂恩欣喜地跟独孤聆说：“太好了独孤聆，你是很少有的可以通三灵界的人。也就是说不论是孤灵还是灵，你都能看见。”
　　独孤聆不知应该做出何种表示，但看见克雷蒂恩那么欣喜，她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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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莫霜寂第一时间就拿起手机拨电话。
　　第一通电话——
　　“喂？”
　　“喂，景晖，我想问问你，师父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异灵界的事情？”
　　“有啊，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没事了，拜。”
　　第二通电话（还是长途电话）——
　　“喂，师妹，难得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师兄，我想问你，师父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异灵界的事情？”
　　“废话，这些事师父当然有说……”
　　嘟嘟嘟……
　　电话对面还没有说完，莫霜寂就挂掉了电话。此时，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湿的，她的心里不断地想着，为什么师父就是不告诉她呢？因为她太笨吗？还是因为师父嫌她麻烦，毕竟当初是她自己求师父让她做徒弟……
　　莫霜寂拖着踉跄的脚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下就躺到床上，她闭上眼睛，想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她知道父母并不喜欢自己，但她不知道连她认为很亲的师父也许也不喜欢自己。
　　“难道就没有人会喜欢我吗？”莫霜寂轻轻地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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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异灵界的能力测试结束后，独孤聆跟克雷蒂恩、艾菲他们聊了好一阵子。
　　“克雷，你可以先帮忙洗干净那些装过沙拉的盘子吗？”艾菲突然说。
　　“没问题！”克雷蒂恩收拾了餐桌，然后把盘子都拿到厨房那边洗去。艾菲看见克雷蒂恩进了厨房，然后就转而悄悄地问独孤聆：“看到刚才小霜的反应，有没有让你觉得克雷很坏啊？”
　　“有一点……”独孤聆如实回答。
　　“是啊，那家伙处理事情的方法有时候真的让人费解，”艾菲依然微笑着，温柔地说道：“但是希望你能谅解他，他一定有他的想法的。另外……”
　　艾菲有点欲言又止。“你说吧。”独孤聆语气也跟着有点温和起来。
　　“我想你带我去见见小霜。”艾菲略带请求的语气：“虽然她看不见我，但是我却一直看着她在这里成长。所以刚才看见她那么伤心，其实我也心里很难过。”
　　艾菲真诚的望着独孤聆，希望独孤聆答应她。独孤聆也看着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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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雷蒂恩洗完那些餐具之后回到客厅，却发现不见独孤聆。
　　“独孤聆，回去了吗？”克雷蒂恩问艾菲道。
　　“是啊，刚刚她说想先回家了。”艾菲对克雷蒂恩微笑了一下，然后问道：“刚才小霜这么生气，没关系吗？”
　　“你说爆霜啊？都说她火爆，很快就没事了。”克雷蒂恩轻松地回答道，然后拿起一杯水就喝了起来。
　　“那是之前你倒给独孤聆喝的水，你忘了吗？”艾菲这么一说，克雷蒂恩立刻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唉，人老就记性差，呵呵，我去拿厨房拿抹布。”看着克雷蒂恩有点慌张的背影，艾菲不禁笑了起来。其实她知道，克雷蒂恩心里一定也是有不开心的。
　　“傻瓜，”艾菲自言自语道：“就不能学小霜，坦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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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一，真是阳光明媚。督慎中学大多数的学生都因为这晴朗的天气而心旷神怡。除了少数人，这少数人中包括莫霜寂。
　　“邺慎，你究竟要跟到我什么时候啊？”第4节课下课，莫霜寂刚踏出课室门口，就看到邺慎。
　　这时，到处都有女生对邺慎投以喜悦而又兴奋的目光。一些平时下课都会在教室趴着桌子的女生，都涌出了课室，到走廊上一睹邺慎的风采。
　　“邺慎怎么会到高二级的课室这边来啊？”
　　“不过他真的很帅啊！”
　　“他的新女朋友难道是高二级的？”
　　“是不是他刚才跟着的那个女生啊？”
　　不时还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
　　邺慎并有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而是摆着一副貌似很认真地跟莫霜寂说道：“我已经想过了，以后一、三、五跟着你，二、四跟着独孤聆，这样的话我会比较安心。”
　　莫霜寂有点不解了，于是问道：“但是只有独孤聆能让你看到大霖、小琳她们，我独自一人也看不到她们的。为什么不星期一、二、三、四、五都跟着独孤聆啊？”
　　“就是因为你看不到才跟着你，我们不是同病相怜吗？而且二、四跟着独孤聆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要慢慢适应看到那两个女孩。”邺慎说完，想了想发现不对：“好像还有一个男生跟你们在一起的，我也要慢慢适应看到他。”
　　“人家叫易锻恒。”莫霜寂没好气地说。但是也没办法，怎么说也是她先要邺慎有时间陪陪大霖、小琳她们的。
　　“好了，别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了，最多我找一天请你吃东西了？”邺慎见莫霜寂今天都一脸臭臭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烦到她了。
　　“好啊，那起码一个星期算一顿，你一个星期可是跟我一、三、五三天那么多的。”莫霜寂笑眯眯地对邺慎说。
　　邺慎看着莫霜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回答。
　　“那你究竟答不答应啊？”莫霜寂追问道。
　　“……”
　　“你不回答就当你默认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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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午时分，易锻恒四处逛完后就回到了音美楼的空地，此时却发现独孤聆也在那里，而且还带着一个金头发的女生。
　　“阿聆，你中午的时候很少来这里的，今天怎么了？”易锻恒跑了过去，也顺便跟那个金头发的女生点了点头。
　　“阿恒，”独孤聆开始介绍起身边的金发女孩：“她叫艾菲。”
　　“你好，艾菲。这个应该是中文译名，你原本的英文名是叫Ivy吧？”易锻恒听到独孤聆的介绍，不禁问道。
　　“是的，”艾菲点了点头：“你应该就是易锻恒吧，刚刚我听独孤聆说了。”
　　“没错。”易锻恒回答完艾菲，然后又转向问独孤聆：“阿聆，你跟艾菲来一定有什么事吧？”
　　“阿恒，麻烦你可以帮我在下午时照顾一下艾菲吗？”独孤聆问道。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啊。”易锻恒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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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时，独孤聆、莫霜寂和邺慎一行人一起走向音美楼的空地。在走着的时候，邺慎跟独孤聆说：“独孤聆，现在先别碰到我，等我说准备好了之后再碰我，ok？”
　　“ok”独孤聆平静地回答道。
　　莫霜寂则挖苦起邺慎：“别等一下到了那里之后就突然落跑啊。”
　　“拜托，你看看我，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邺慎挑挑了眉毛，有点自负地说道。
　　莫霜寂忍着笑，抓了抓独孤聆的手臂。这时，他们刚好到了音美楼空地的前面。
　　“咦，怎么今天多了一个孤灵？而且还是外国的女孩。”莫霜寂有点迷惑。
　　“她是来找你的。”独孤聆直接说道。
　　“不会吧……”莫霜寂有点不敢相信。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邺慎非常好奇，于是也抓住了独孤聆的另外一边手臂。
　　“啊，又多了一个，”邺慎首先是惊讶，然后又有点高兴的说：“不过蛮漂亮的，而且还是外国女生。”
　　“她叫艾菲。”独孤聆紧接着说道。他们这样谈着谈着，就走到了易锻恒他们面前。但是易锻恒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来了。
　　“阿聆姐姐，小寂姐姐”大霖和小琳先是很有礼貌的跟独孤聆、莫霜寂打招呼，然后便热情地抱住邺慎的腿，然后说道：“邺慎哥哥，太好了，你真的来了。”
　　于是邺慎又有点开始进入晕眩状态，不过已经比第一次看到大霖、小琳她们好一点了。“你们好啊，哈哈……”
　　“独孤聆，谢谢你带小霜来见我。”艾菲先是谢谢独孤聆，然后转向莫霜寂。
　　“我认识你吗？”莫霜寂从来都没有见过艾菲，听见她居然那么亲切地叫她“小霜”，所以觉得很奇怪。
　　“其实我是一直都跟着克雷的孤灵，而且也是住在克雷的房子里，所以……”艾菲跟莫霜寂还没说完，莫霜寂就插嘴说道：“原来这样啊，你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你一定是师父喜欢的对象吧。我还以为师父喜欢老凌（凌老师）或者他大学的学妹呢，哈哈。”
　　莫霜寂说这话时有点像自言自语，好像这些话不是跟艾菲说的，而是跟自己说的。而且她的眼睛一直也不敢直视艾菲。因为，她觉得艾菲太耀眼了。
　　“怎么可能呢？我是他姐姐。”艾菲微笑看着莫霜寂，不紧不慢地说。
　　“怎么可能，师父他跟你完全不像，他是褐色头发的，而你是金色的……而且眼睛的颜色也不像啊。”莫霜寂立刻抬起头来，看着艾菲说道。
　　“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艾菲继续微笑着：“你倒观察得克雷蛮仔细的。”
　　“我们是师徒嘛。”莫霜寂微微脸红，然后她突然又好像想到什么，于是立刻问艾菲：“啊，等一下，你说你一直住在在师父的房子里？”
　　“对啊。”艾菲有点不解：“怎么了？”
　　“那你岂不是知道我在师父家做的事情……还有我对师父……”莫霜寂迷惘地望着艾菲，却不把话直接说清楚。
　　艾菲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莫霜寂一只手掩住嘴巴，然后脸更红了。接着莫霜寂拔腿就跑，直接往学校门口方向冲去。
　　独孤聆刚才一直看着易锻恒思考的样子，一直都没有好好注意艾菲和莫霜寂的对话。发现莫霜寂突然跑掉，她于是就觉得非常奇怪。
　　邺慎后来也跟大霖、小琳他们友好地玩了起来，但是却留了一个心眼去听艾菲和莫霜寂之间的对话。不过后来也听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看到莫霜寂突然跑走，他本来也想追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可惜大霖、小琳让他分不了身。
　　莫霜寂跑着跑着，终于没有力气了，然后才慢慢停了下来。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抬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她抹了抹自己有点红热的脸，对着天空大声地喊了一句：“怎么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