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灵•聆》笑郁幻实

7、第七章 无从选择

　　星期四下午3点，易锻恒发现大霖和小琳不见了。一般来说，她们中午的时候都会回来，和易锻恒在一起。但是今天，易锻恒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她们回来。
　　本来易锻恒想去找独孤聆她们想想办法的。但是，他一想到独孤聆和莫霜寂还要上课，所以就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于是易锻恒自己先去找自己两个妹妹去了。
　　下午放学，独孤聆和莫霜寂就结伴过去音美楼那边看看易锻恒他们。但是没有一个“孤灵”在那里。
　　“咦，怎么不见他们啊？是因为我没有碰到你么？”莫霜寂检查一下，看见自己已经抓到独孤聆的手臂没错啊。
　　“他们不在这里。”独孤聆说道。
　　“等一下，阿聆。”莫霜寂似乎发现了什么：“我感觉到附近有一点恶灵的气息，但是那些气息很弱。”
　　恶灵？独孤聆一下子就想到易锻恒眼睛血红，并且胡乱攻击人的样子。“难道又是阿锻？”独孤聆想到。
　　“应该是在学校外面不远，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莫霜寂拉着独孤聆往学校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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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中午12点半左右的时分，也就是5个小时前。
　　大霖和小琳到学校外面的地方玩，现在正赶着回去音美楼那边。那时正值中午放学的高峰，很多学生从校门出来。这时，小琳貌似发现了什么，她拉了拉大霖的手。
　　“怎么了？”大霖问道
　　“我看到一个帅哥……”小琳呆呆的答道，然后给大霖指那个帅哥所在的方向。
　　“就一个帅哥……而已……”大霖看到那个人之后，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只见那人肤色白皙，英挺的鼻子配上富有神采的深邃眼睛，微微上扬的嘴唇就好像一直在微笑，而且一头乌黑而柔顺的头发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加上大概一米八的身高和匀称身材，安全感犹然散发出来。
　　正确来说，这样形象的人正是大霖和小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那个人从大霖和小琳身边经过，到了学校隔壁的一间快餐店买了一盒饭。而大霖和小琳从那个人经过她们身边起，她们就开始跟着他。
　　买了盒饭之后，那个人开始往学校对面的马路走去，然后穿过了几条巷子，到了一个社区小花园。那个小花园往后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小亭子，四处都有树荫遮着，感觉上没什么人会到那边去。但是，大霖和小琳跟着的那个人却直接往亭子的方向走去，然后进了里面坐着，一个人在那里吃饭。
　　“那个帅哥好奇怪啊，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到这里吃饭啊？”
　　“难道他很孤僻？”
　　大霖和小琳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就是：“真的好酷啊！！！”
　　正当她们在陶醉时，有一只全身脏兮兮的流浪狗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愁大佬，你来了。哈哈，一定是闻到我的气味了？”那个人一看到那只流浪狗过来就特别高兴，然后把自己饭盒剩下的饭菜都给了那只流浪狗吃。
　　那只流浪狗吃得津津有味，吃着吃着，时不时还会看一看那个给它饭的人。而那个人则不嫌流浪狗的肮脏，还会高兴地摸摸它的头。
　　大霖、小琳看着这一情景，感动极了。而那个人和那只流浪狗所组成的画面像诗一般的美——一个又帅又有爱心的人和一只流浪狗的感人故事。
　　大霖：“他简直就是白马王子。”
　　小琳：“对，他一定是从童话来的”
　　尽管美中不足的是，大霖和小琳她们读出那只流浪狗心里面的话：“才不是因为你的味道才知道的，是因为饭的味道啦……”
　　就这样，大霖和小琳一直跟着她们所认为的“白马王子”——回学校，午休，上课，下课……简直完完全全忘了要回去跟易锻恒报平安。
　　当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大霖和小琳依然没有停下跟着“白马王子”。当“白马王子”出了校门口，然后沿着学校外墙走了有好一段路时，他停了下来。他向马路对面一个望着他的女生挥了挥手，然后往马路对面跑去。当他一到对面的人行道上，那个女生就立即抱住他。、
　　“啊……？”大霖和小琳同时大喊了一声，她们都不敢相信白马王子居然已经有了女朋友。一想到自己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大霖和小琳不禁心里非常不开心。看着“白马王子”和他的女朋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一家糖水店，她们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往她们的大脑冲去……
　　这时，独孤聆和莫霜寂刚好赶上。莫霜寂看见变为恶灵的易氏两姊妹，立刻冲过去，拿出五折黑伞，准备攻击。
　　“等一下！”独孤聆马上阻止莫霜寂：“她们是大霖和小琳。”
　　“怎么会？她们是恶灵！”莫霜寂不敢相信，但她仔细观察一下，又确实觉得两人有点像大霖和小琳。
　　“这究竟是……我该怎么办……我的职责就是要消灭一切恶灵……”莫霜寂心里很挣扎，她感到越来越多疑问。
　　大霖、小琳听见独孤聆和莫霜寂的声音，就立刻回过头来，看着她们。独孤聆感觉到大霖和小琳她们好像也在挣扎着，她们正抑制自己去攻击有实体的人的欲望。
　　“不行，再这样下去，大霖和小琳她们就会好像之前易锻恒那样成为胡乱攻击人的恶灵。”独孤聆一想到就很为她们担心。突然，她想到自己之前抓住易锻恒逃跑时，易锻恒身上恶灵的力量转移到自己的手上。
　　独孤聆咬了咬牙，然后自己冲了过去大霖、小琳那边。“独孤聆，你干什么？”莫霜寂被独孤聆的举动吓到了，但是又来不及阻止。
　　独孤聆冲去抱住大霖和小琳，她感到有两股灼热的气息同时流进自己的两只手。大霖、小琳很快就觉得身体渐渐恢复正常，之前头上的灼热也渐渐消失了。
　　见大霖和小琳恢复正常，独孤聆就立刻放开她们，然后自己跑走了。
　　莫霜寂正要去追独孤聆，但是又不能扔下大霖和小琳她们。
　　“呜呜，那个帅哥有女朋友了……”
　　“为什么会这样，呜呜……”
　　莫霜寂听得莫名其妙，于是就不禁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大霖和小琳不约而同地指向那个“白马王子”的方向。大霖说：“那个人很帅对不对？”
　　莫霜寂顺着她们的方向望去，看见那个帅哥正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吃冰欺凌。莫霜寂感到很无奈，然后对大霖小琳她们说：“你们还那么小，别想太多了。”
　　“我们才不小呢！”小琳立刻反驳道：“虽然我们看上去像12岁，但是我们已经当孤灵很久了，实际年龄已经不小了！”
　　“12岁？你们怎么看也大概8岁而已吧？”莫霜寂不禁答道。
　　莫霜寂听不懂她们的话，但是却很想帮她们。于是，莫霜寂跟她们说：“你们别不高兴，姐姐会帮你们的。”
　　莫霜寂凝视了那个帅哥一会儿，心里暗暗做出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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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皞烺，沈皞烺……”一边想着，一边一路跑到督慎大学旧教学楼区的第三教学楼，也就是之前沈皞烺带她去的那个地方。独孤聆这次的痛楚比之前的还要大，她本来想应该不会再见沈皞烺的了，但想不到现在还是要找他。
　　没有办法，独孤聆此时就只想到他。
　　“咦？你不是之前来过的女孩吗？”之前跟沈皞烺一起遇到过的户大叔发现了独孤聆。他看见独孤聆两只手的手背都有黑色图案，因此他知道独孤聆这次来的原因。
　　“你找小烺吧，快上去，他现在应该在四楼。”户大叔赶快打开通往上面的门。
　　“谢谢你……”独孤聆感到很欣慰，同时也为之前误会户大叔而感到惭愧。但是由于疼痛实在太厉害了，她立刻就跑上教学楼。
　　跑到沈皞烺之前给她治疗的那间教室，独孤聆夺门而入。只见，沈皞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睡觉时的表情很放松，跟之前在独孤聆面前说累了，装睡时完全不同。而且他的脸侧对着窗户，一缕缕阳光照向他的脸，他好像有一抹微笑。
　　但独孤聆哪管得了那么多，她径直走到沈皞烺身旁，然后用肩膀推了推沈皞烺。
　　“行了，阿诺。我等一下会去……嗯？”沈皞烺睁大眼睛，这才发现是独孤聆。“阿聆，难得你来找我啊。”沈皞烺扫视了独孤聆一下，看到她两只手后面又有黑色的图案。
　　“哼，”沈皞烺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一次比一次疯狂啊，你以为每一次都这么好运气我刚好在的吗？”
　　独孤聆的手越来越灼热，也越来越痛，她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晕晕的。
　　沈皞烺看见独孤聆的状态越来越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立刻拿出之前方琎给他的药膏，给独孤聆治疗。
　　独孤聆感觉到疼痛渐渐减少，而且两只手也慢慢变得温暖起来。这时她才比较清醒一点，看见沈皞烺正在为她治疗，然后就一直盯着沈皞烺看。
　　“这种情况下你只能找我了吧……”沈皞烺抬头看了独孤聆一眼：“我就知道你不能没有我……”
　　独孤聆皱起眉头，她总不喜欢沈皞烺说得那么暧昧，其实她这样做根本是无奈之举。
　　“哈哈……咳咳……”沈皞烺看到独孤聆迅速变化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但由于治疗需要消耗灵力，所以这样一笑就咳嗽起来。
　　“我知道如果你可以找其他人的话，你就一定不会找我了”沈皞烺盯着独孤聆说道。
　　“……”
　　“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独孤聆想起之前沈皞烺说过要什么以真正的感觉去应对他，现在她就用真实的感觉了——沉默最好。
　　“但你的表情根本表现不出你想沉默啊。”沈皞烺调侃道：“你明明是想说：‘这个人烦死了。’不是吗？”
　　“呃……”独孤聆一时语塞，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点被窥视到了。
　　沈皞烺也不再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感到很好玩，独孤聆其实很容易看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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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星期五）。
　　莫霜寂每节下课都往高三班级的课室那边跑去，就像昔日寻找独孤聆一样，莫霜寂打算找到大霖和小琳她们口中的那个帅哥。
　　由于那个帅哥穿的是旧式的校鞋，现在只有高三的学生还会穿。而从莫霜寂他们那一年开始就换了新式的校鞋，所以莫霜寂判断，那个帅哥一定是高三的。
　　1、2、3没有，4、5、6没有，7、8、9……
　　到了放学，莫霜寂还是找不到……
　　正当莫霜寂感到有点泄气时，那个帅哥出现了，刚刚从男厕所出来。“同学，等一下。”莫霜寂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帅哥，她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但是帅哥貌似不知道莫霜寂在叫他。“喂，同学”莫霜寂一个箭步跑过去，由于习惯加顺手的缘故，莫霜寂一下就抓起那个帅哥前面的衣领。
　　“呃，我认识你吗？”帅哥不禁被莫霜寂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叫莫霜寂，现在你认识了。”莫霜寂迫不及待拉着那个帅哥往楼下走去：“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另一方面，独孤聆、易锻恒还有大霖、小琳正在音美楼楼下的空地等着莫霜寂。“阿聆姐姐，小寂姐姐究竟到哪里去了？她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等她？”大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独孤聆正要劝大霖、小琳她们多等一会儿，就看到莫霜寂拉着那个帅哥过来。
　　“莫霜寂同学，我以为你要我来干嘛，原来是你朋友要跟我告白，所以你拉我过来。”帅哥由于是一般人，所以只看到独孤聆一个人在音美楼楼下“着急”地等着。
　　“啊？”莫霜寂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没关系，我之前那个女朋友的期限差不多也够了，是时候分手了。而你的朋友也蛮漂亮的。”帅哥继续说道。
　　“什么跟什么……真不明白大霖和小琳为什么会看中这个自恋又花心的人。”莫霜寂心里想着，懒得回答那个帅哥的话。
　　“先不管了，把那家伙先拉到那边再说……”莫霜寂心里一边嘀咕着。另外一提，由于那个帅哥确实蛮高的（怎么说也有一米八），莫霜寂由抓衣领改为了抓手臂。
　　来到独孤聆面前，帅哥首先开口说道：“同学，你是给我告白的吧。”
　　“同学，我不是给你告白的。”独孤聆冷冷地说道，独孤聆抓住了帅哥的另一只手臂（有一只手臂被莫霜寂抓住了）。
　　“但是同学，我觉得……”帅哥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看见大霖、小琳用着憧憬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有易锻恒给他招了招手：“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帅哥有一点惊吓，不自觉就挣脱了独孤聆的手：“啊？怎么那些人又不见了。”独孤聆见状，又立刻抓回帅哥的手，大霖、小琳他们又再一次在帅哥的面前出现了。
　　“……” 帅哥的脑子被吓得无法思考，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是在做梦的话，那他就是见到“那些东西”了。
　　“哇，阿聆，好厉害耶，原来还可以间接传递的。我不是抓住他另外一个手臂吗？你抓住他的时候我也能看到大霖、小琳他们耶。”莫霜寂兴奋地说出她的发现。
　　帅哥像石化了一样，不声不响地只会傻笑。大霖和小琳看到了甚是着急，立刻一人抱住帅哥的一条腿。帅哥感觉自己好像被定身似地（他自己的感觉而已，根本没这回事……⊙﹏⊙），双脚动不了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莫霜寂看见帅哥整个人都傻掉了，想唤醒他一下。
　　“邺慎。”帅哥像机器人似的回答道。
　　“独孤聆”独孤聆跟着向邺慎说道。
　　易锻恒观察到邺慎确实已经有点晕晕的了，就悄悄地跟莫霜寂说道：“先放过他吧。”莫霜寂点点头，然后用力地摇邺慎。
　　“干嘛？”邺慎终于被摇醒了。
　　“只是想跟你说，希望你可以有时间就来陪陪大霖和小琳她们。”莫霜寂单刀直入。
　　“大霖、小琳”
　　“就是抱着你腿的那两个。”独孤聆指了指他腿边的两人。
　　“她们啊？哈哈，你们好啊……”邺慎看到大霖小琳她们又进入晕眩的状态。
　　“没关系的，邺慎哥哥。我们去找你就好了！”小琳不忍心地说道。
　　“好啊，好啊……”邺慎在晕眩状态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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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醒了吧。”邺慎突然清醒了很多。这时，他发现自己正在操场一边的水龙头旁，被莫霜寂当头泼了水。
　　当他清醒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刚才的种种经历。“刚才的都是真的吗？”他突然颤抖着问莫霜寂。
　　“什么真的假的？总之你就是答应了会陪大霖、小琳她们。”莫霜寂回答道。
　　“这样啊……”邺慎低下头。
　　看到邺慎说着说着没有说下去，莫霜寂不禁问道：“你不会想反悔吧？”
　　“不，”邺慎这次一改之前的慌张，坚定地回答道：“我说到的一定会做到。”
　　“嗯？”莫霜寂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刮目相看。
　　“但是这样的话，后面两个月的女朋友就没有着落了，我一定会很寂寞的~~~”邺慎突然爆出一句，让莫霜寂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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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安定好后，独孤聆、莫霜寂和邺慎就结伴回家。在途中，邺慎还不断发着他的牢骚。
　　“后面两个月要怎样找到女朋友怎么办啊？？？”邺慎不断发出疑问。
　　“不知道！”莫霜寂毫不客气地说。
　　“后面两个月不一定要找到女朋友吧！！！”独孤聆模仿邺慎着急的语气。
　　邺慎烦恼着，分别扫了独孤聆和莫霜寂一眼。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你们分别当我一个月的女朋友就好了，那样就不用另外找了。”
　　“确实啊……”独孤聆跟着思考。
　　“阿聆，你不用真的那么认真思考啦。”莫霜寂没有好气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bye!” 邺慎到了车站时，见独孤聆和莫霜寂停下来等车，所以就自己先回家了，顺便让她们俩没有时间拒绝他。
　　“喂……”莫霜寂想叫住邺慎，但那家伙加快脚步跑走了。
　　在等车的过程中，独孤聆想起了之前莫霜寂所说的一些事。“阿寂，你不是说希望我去见你师父吗？”
　　“嗯？”莫霜寂突然想起自己本来的任务，“你可以去吗？”她问独孤聆道。
　　“接下来是周末假期，要不就星期天去吧，可以吗？”独孤聆淡淡的问道。
　　“好啊！”莫霜寂开心极了，一下就抱住独孤聆，说道：“阿聆，一定记得哦！”
　　看到莫霜寂那么开心，独孤聆心里也不免受到感染，于是学习莫霜寂的大音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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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慎跟独孤聆、莫霜寂告别后，自己一个人跑回了家。原来他的家离学校非常近，就是之前喂流浪狗那个社区小公花园后面的一栋大楼。
　　回到家，换上拖鞋，邺慎就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双眼合上，双手则按住额头，回想起今天有点不可思议的经历。他其实对“那些东西”也并不是一点都清楚，因为……
　　这时，有脚步声来从房间到了客厅。
　　“阿姨，今天有什么菜吃啊？”邺慎问道。
　　“妈妈今天晚点回来……”回答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邺慎睁开眼睛，发现并不是继母：“原来是姐姐啊。”邺慎的语气立刻变得冰冷起来，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嗯，那我先回房间了。”女孩正要转身，邺慎却把她叫住：“等等，我今天有一些奇遇要告诉你。”虽然语气依然冰冷，但却好像很想让那个女孩听。
　　“好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