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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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程子离遇刺后，苏茉莉见也没有见过程子离。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是不是怀疑刺客是我派的？苏茉莉开始不安，不对，如果他怀疑是我做的，就不会让白枫还天天跑到青枫宫来，可他为什么不来了呢？苏茉莉握着茶杯，心里却纠得紧紧的。白枫盯了她看好久，她也没有反应。“这杯茶，你到底还要握到什么时候？”似带了些不悦，白枫隐隐觉得，她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心。苏茉莉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喝了口茶水。“都凉了。”白枫皱了皱眉，从她手中夺过茶杯。“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白枫觉得，从程子离受伤那天开始，苏茉莉就有点不安，也许她自己并未知道，也许她自己还以为她恨他，可他，却看得清楚，看得害怕。“什么？”苏茉莉又走神了。淡淡押了口茶，白枫平静说道：“君上那天遇到的刺客，是洛清尘派来的。”偷偷看了眼苏茉莉，她虽然仍然看着远处，眼里却挂上了担忧。心下一簇，“那天清尘来凤鸣阁时，君上与她呆了好一会儿，后来听宫人说，清尘出来时两眼涣散，毫无生气，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之间发生过什么。”刻意的，不想告诉苏茉莉他知道的真相。眼里仍是担忧，“那他的伤？”真是好笑，是他救了自己，而唯一伤了他的人，也是自己。“手骨断裂，御医已为君上医治，再过两个月，就好了。”就只关心他的伤吗？苦茶入口，第一次，白凤觉得，茶喝起来，很苦。一时间青枫宫内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放下茶杯，白枫起身拍了拍衣衫的褶皱处，苏茉莉也似平常一样起身送他，两人默默走至门口，白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温和地离开，他忽地转身，眉间带了丝期盼，“茉莉，你愿意嫁给我吗？”苏茉莉一时有些站不住，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什么？程子离把自己赐给白枫了吗？不欲去思考，苏茉莉开口便道：“不愿！”脸一下变得苍白，心口似被什么锤了一下，白枫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苏茉莉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陷得深了些，待他发现时，他明知道要抽身，却想陷得更深些，他记得他常常看苏茉莉笑，他不知道，他第一次看见她望天傻笑，觉得她傻，后来便觉得好奇，再后来，他自己也会在苏茉莉傻笑的时候盯着她笑，没有原因，就是想笑，他便觉得舒服。“茉莉，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眼睛里很干净，却又会忧伤，我很喜欢。”似在挽留，白枫觉得，她的笑，忽的在他心里占了很大一块位置。苏茉莉听到这儿，微微讶异，“你说你在我的眼里看到忧伤？”白枫盯着他，似是在告诉她，他理解她，虽然不知为什么她会忧伤，但却知道她是在忧伤着的。然而下一句，却让白枫的心忽的就凉了下来。白枫看见苏茉莉张嘴冷笑了一声，然后吐出两个字：“扯淡！”她一相不相信人的眼泪可以看出什么忧伤欣喜，她只觉得那是小说中为了渲染氛围或抒发感情而写出来的句子。“那么，我走了。”白枫试着扯扯嘴角，可惜还是扯不出一个笑，他不明白扯淡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苏茉莉冷笑中的鄙视和讽刺，他却发现他无力反抗，只能转身。“白枫，我不爱你，所以我不愿嫁你，我希望你清楚。”苏茉莉觉得这种事还是要当机立断的好，“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白枫没有回答，只是渐渐走远，只留下一声微不足闻的叹息。
但苏茉莉没想到，当晚程子离就来了青枫宫。他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他笑嘻嘻地站在门口看着苏茉莉。他开口：“怎么，没什么话要对我说。”苏茉莉一愣，“说什么？”“你那天叫我来，不就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程子离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你的手。”苏茉莉看到，尽管他的右手可以活动，但仍然有些干硬。程子离看了看右手手骨，咧嘴一笑：“你当朕是豆腐做的么？”苏茉莉嘴角笑了笑。程子离也笑：“怎么？不恨我？不是我害得你差点被杀？”苏茉莉没说话，这怎么能怪他？程子离继续笑，声音却有些干涩：“难怪你当初恨我，原来手骨断裂，是那么疼的一件事。”苏茉莉却走过去，瞟了瞟他的手，说：“你害我一次，又救我一次，算是扯平了。”“原来你的恨这么容易就消掉啊！”继续摩挲着下巴，眼里却有些意外。轻轻一笑：“我也不晓得，原来，不恨一个人，是这般简单。”转过身，叹了一口气，“我常常在想，如果你不救我，我是不是还会恨你，后来，我知道，我不会，时间早已淹没一切，而剩下的，只是我恨你的执念，没有感情的执着而已。不过，”转过脸狡黠一眨眼，“你该庆幸你救了我，不然，连这执念，我估计都会永生永世地带着。”程子离一愣，随即笑叹道：“我原以为你只有些小聪明，却不曾想到，你还有些大智慧。这个朋友，我教了。”豪爽一笑，“陆利，去拿些吃的来，你主子饿了。”月色皎洁，这样爽朗的笑声，竟让苏茉莉生出些心动的感觉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