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章 疯狂终章标题要长 ...
-
捕风者的故事由一个婚礼开始，也由一个婚礼结束……你们想多了，这不是我并田夏江的婚礼。
第一场婚礼，充满了我的血泪和腹诽，这一次的婚礼，除了这两样之外还有一些在酒精催生之下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不不没有这么夸张我可不存在酒后乱X什么的因为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不过其不堪入目的惨烈程度让我决定，关键的时刻还是用第三人称叙述比较好一些。
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嗯，因为你不能对一个被脑子里进酒精的并田夏江的记忆抱有太大希望。道听途说的第三人称叙述虽然不太接近真实状况，但是必要的时候，也还是可以让你了解大概的。
两个月以后。
“小春好开心！”今天的女主角星星眼站在人群中央，“小春现在是最幸福的六月新娘~”
虽然这次的婚礼没有像Boss大婚那样邀请各个家族到来，大部分宾客是彭格列的成员，但是这样更加亲密的氛围让人感到很舒服。
整个仪式上三浦春都是光彩照人，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看的彭格列的岚守大人那个傲娇的温柔。
令人……嫉妒啊。
“花束！”小春开心地大喊一声，彭格列的女性不管是已婚未婚都开始往她身后挤去。
“呀呀呀我让道！”我惊恐地端着香槟杯闪到一边，原先在我手下工作的两个情报组成员就激动地冲了过去，一边回过头向我表示感谢。
“谢谢你啊并田组长……啊……”她们两个好像是突然想起来我已经不在情报组里工作了，有些尴尬地住了口。
“叫我并田夏江……夏江就可以了。”我随意地摆手，让她们赶紧去抢花束。
随后我来到离那喧嚣远一些的地方，草壁先生和罗马里欧正在那儿喝酒。
“哟，夏江怎么没有去抢花束？”草壁先生看到我来了以后就招呼我坐到那里，“头一次见到对这个不热心的女孩子呢。”
“抢来以后我要和谁结婚？难道是您吗？”我给自己倒了点酒，坐到了他们中间。
但是瞬时草壁先生的脸色就变了：“这种话不要乱说啊夏江！给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突然很想对他抠鼻，“彭格列的人都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是恭先生，不过罗马里欧大叔也有些可能。”
结果旁边的罗马里欧脸色也变了。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回头一看才发现新年手中的花束已经飞向了空中。在那捧花即将落入新年身后汹涌澎湃的人潮之时，我突然看到那边闪过了一个身影。
……诶？
完美的抛物线即将到达人潮中时，突然一道银光闪过，那个捧花却像是瞬间安装了火箭一样嗖地朝我们这边笔直地飞过来，然后……准确无误地砸到我的脸上。
“唔啊啊啊！”
“夏江！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过于大的力道让我从椅子上翻下来，倒栽葱落地，捧花在我的脸上反弹了一下，落在我身边的地板上。我揉着鼻子坐起来，已经是满脸泪花。
“哈咦！？夏、夏江小姐！小春不是故意的！”新娘子跑了过来。
“不不不小春小姐我相信你没有这种技术……”我在他们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看向了捧花飞过来的方向。
“恭先生……？”
那个人站在彭格列一大票女性前面，刚刚将拐子收起来。听到我叫他以后，他转过身来，但是至少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夏江，我觉得恭先生没有谋杀你这种意思……”草壁先生坐在我的旁边安慰着颓废的我，担心地看着我一杯杯地倒酒。
“我知道他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又灌下一小杯酒，将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的罗马里欧推到一边。
两个月了，我回来已经两个月了，这期间我仍然混迹在彭格列里面，但是没有真正的工作。
情报组的组长已经确定下来，是我原先的手下，我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联络马蒂家族和帮恭先生泡茶做菜。
——摔！老子真的变成厨娘了啊！？
说实话，现在看着云雀恭弥和风纪委各种不爽，当初费尽心思把我给弄回来，就这样放在这里不管，每天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一旦打电话给安东尼诉苦顺便央求他把我接回去辅助安吉洛，电话线就会立刻被掐断——情报组干的。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冲到了恭先生的办公室，询问他我在这里还有没有用武之地，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吐出三个字：“去泡茶。”
于是乖乖地去泡茶，端回来以后重新提问。
“没有了。”这次连头都没有抬。
“那我回来做甚啊！？”拍案而起。
他终于抬起头来，开始仔细打量着我。
“手脚的伤怎么样了？”
“呃……？”居然会关心别人了，“还行吧。”
“那就去训练室。”他站起身来。
然后我就不争气地逃跑了：“恭先生您继续工作吧我不打搅了以后我会好好泡茶做菜的！”
——日复一日，本来还在跳动的闪闪发亮的少女心就这样被磨成粉末随风而散了。今天又被那个家伙弄了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出，我此时感到十分憋屈，在央求草壁先生将我偷偷送回马蒂家族未果以后，我开始做一件极其装13颓废甚至很2的举动——借酒浇愁。
果然四十五度角最适合流泪，我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晃眼的灯光，感到一阵眩晕以后低下头又开始倒酒。
“夏江，真的不能再喝了……”草壁先生将我手上的瓶子抢了过去。
“我还没有倒呢，我现在真的很清醒——清醒到还会生气。”我伸手拽住身边路过的服务生，又向他要酒。
但是那个“服务生”却开始好奇地打量着我：“啊咧，这不是小夏江吗？”
我抬头看着他晃眼的金发：“迪诺……先生。”
“啊哈哈，真是充满少女情怀的烦恼呢，”他把玩着正中我脸的捧花，“年轻真好哦~”
“是啊是啊不理解少女情怀的只有草壁先生这样的老头子。”碰杯。
“喂，夏江……”
“那么，再为夏江可爱的少女情怀干杯。”
“好啊好啊酒都不让人和痛快的只有草壁先生这样的老头子。”继续碰杯。
“喂！夏江！！”
于是我们三个人坐在那儿开始互相灌酒，清醒的记忆最后片段，是他们两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我似乎也是遥遥欲坠了。
【上帝视角是好物】
“夏……你们到底喝了多少……”
“放开我，云雀恭弥……”
山本武无奈地看着那个眼光迷离鼻尖泛红的并田夏江，她似乎有耍酒疯的趋势。
“真是……差劲极了，随随便便地就让人回来，回来以后又无视我……每天帮你泡茶做菜，最关键的是还没有工资！！”
“好了，夏，小声一点……”
“你……你到底想要作甚啊！女孩子的青春可是不等人的！老娘不要再跟着你混了！你以为我不敢再跑吗！？”
女孩子的声音逐渐变大，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开始看着她了。山本武见势不妙，架起她就离开了宴席。
“狱寺……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休息一下？”来到走廊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今天的新郎。
“楼上的房间……本来是给守护者休息的。”狱寺让人拿了钥匙，递给了山本武。
山本武道谢之后，就带着依旧嘟哝着什么的夏江离开了。
“喂，再不出手就晚了哦。”狱寺突然对着他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那，跑到这里让小春一个人在那里不要紧吗？”
“切。”他转身离开了。
山本武耸了下肩，带着并田夏江继续往前走。
——已经晚了吧。
那天他和马蒂父子两人赶到夏江在并盛的住处时，他们只能将那个女儿突然不见了的可怜母亲和她的女仆带回这里。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休息一会……？”他将女孩放在沙发上，倒了杯水放在她手中。
“……恭先生……”并田夏江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他。
——喂喂，你面前的可是你老哥啊。
“多吃点蔬菜不行吗……真是麻烦。”又开始嘟嘟囔囔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了。
——还是通知他们比较好吧……
于是他走出房间，开始给安吉洛打电话。
“安吉洛……嗯，比较顺利，谢啦……夏江这边有些状况——不不不没什么大事，她喝醉了……麻烦你们咯。”
——也许有些事情我已经无法过问了。
——但是我知道我们都将彼此看成最亲爱的人。
他收起手机，站了一会一会推门回到房间里，却目瞪口呆。
房间里空无一人，几分钟前还在沙发上的女孩不知所踪。
“……多管闲事的家伙。”娜娜莉背着迷迷糊糊的并田夏江，悄悄地沿着墙根走着。
“Kufufufu……不过你似乎也是乐在其中。”
“这也没错……那么是将她丢进宴会厅还是直接扔到那个男人的房间？”
“送到他身边。”六道骸笑眯眯地看着娜娜莉，“这样最直接。”
娜娜莉剜了他一眼，“今天这场婚礼就要被你破坏了，赶紧忏悔吧先生。”
“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可是在拯救小夏江所谓的‘少女心’啊。”
“……闭嘴，我要吐了。”
“还能站稳吗？”
“好吵……我怎么又回来了？”并田夏江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打量着周围。
“看样子还行。”娜娜莉看到云雀恭弥走来的身影，立刻闪身混进旁边狂欢的宾客里，随后她一边注意着那边的动作，一边蹭到六道骸身边。
“我打赌，那个男人事后会杀了你，罪魁祸首。”她拿起一杯香槟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我打赌我会好好地活着，共犯小姐。”六道骸仰头将酒倒进喉咙。
“太自负了。”
“因为和你打赌我从来没有输过。”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接着也转头看向那边。
那个方向，女孩响亮的声音已经传来。
“喂！云雀恭弥！！所以说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
据说当时的云雀恭弥站在撒酒疯的女人面前冷眼相看但是眉头微蹙。
据说当时的并田夏江傲然挺立在彭格列第一人形兵器面前毫不动摇。
据说当时的彭格列Boss集合了其他守护者们正在商量紧急疏散预案。
“……大张旗鼓地把我弄回来，现在却当我是空气……”醉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女人指着云雀恭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来，挑起眉毛看着她——发怒的小猫，真是像十年前的Rachele。
他不禁勾起唇角。
“不许笑！”她激动地低吼，“今天也是……用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捧花砸我的脸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每次都是这样……把我逼到绝路以后，让我恳求您……”并田夏江低下了头，“这次，也要这样是吗？”
云雀恭弥此时却走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要了。每次你都是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我，让我自己亲口告诉你……十年前，一年前……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以后我不要这样了——呜啊！”
他扯着她的手腕飞快地离开了宴会厅，女孩最后的话语变成了空中飘荡的残音。
“那么……”彭格列的Boss嘴角抽搐地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至少现在这里安全了。”
“哈咦！？那么夏江小姐……”
“她会处理好的……大概吧。”
【并田夏江的智商回来了】
我瞪着屋外的中庭，樱花树已经开尽了，此时已是盛夏的夜景。习习晚风吹过来，我身上的酒气已经被吹得差不多了，现在那清凉的晚风将我的心越吹越冷。
——喝酒误事啊……不，喝酒会出人命的啊。
不过……很好，至少我现在知道我在哪里了，此刻我要好好考虑怎样诚恳地检讨自己以求那个男人放我一马。我晕晕乎乎地闭上眼睛，维持着正坐的姿势，但是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以后，我立刻睁开眼睛。
茶碗落在小几上发出的清脆声音让我全身的神经猛地紧绷了一下，然后那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清醒了吗。”
“是的……麻烦您了，恭先生……”
“还记得你都做了什么吗。”
“我似乎是冲您大喊大叫什么了——哦不……”
当时的记忆全部冲回我的脑子里面，那些话语居然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请给我一把刀捅死自己吧。
“……请、请原谅我。”我转过身来郑重地道歉。
那边的男人没有声音。
“但是，我说的都是心里的话。”反正已经这样了，我突然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认输，恭先生。”
他抬眼看着我：“认输？”
“是啊我从来没有赢过……每一次都是，死乞白赖哭着喊着对您说‘我喜欢你’……真是让人难受，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先爱上的人就是输家。我明白。”
那边的男人没有打断我的意思，过来好一会儿他似乎是确定我不会再说什么以后才开口。
“你知道这首歌吗——桜の花のした，もいちど妻の手をとり。”
我被他的话弄愣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点头。
“唱吧。”
虽说这首歌不怎么应景，但是我还是唱了出来，混杂着夜风和已经没有繁华的樱花枝，我干涩的嗓音在这房间里面十分突兀。只不过到了最后一句，我没有唱出口。那句歌词在心里回旋，突如其来的难过与感动席卷着我，让我停下来重归沉默。
——一切都奉上给您。
——我认输，但是我不改变我的感情。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他也站了起来。
“最后一句。”
“先听我说话。”我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您不可能不知道最后一句歌词的，恭先生。”
他不置可否，但是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过了，我认输，恭先生……但是我不改变自己的感情——也无法改变……情感就像是记忆一样，一旦存在就会永远在这里，就算你曾经将它弄丢，它也总会回来的。
“我曾以为我差一点就能忘记您了，以为我最终会忘记您……但是这只是我在欺骗自己。戒掉一个习惯是可能的，但是戒掉您……我做不到。
“我才明白我也在期盼着您可以让我回来，每天忍受着自己心里的冲动，真是奇怪，明明那么害怕还是那么期待……所以，谢谢您给我一次契机。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谁主动都无所谓反正您一直这样折磨我，而且今天我还拿到花束了——嫁给我吧，恭先生。”
——说……说出来了。还是表白了……
我呼吸不稳地站在他面前，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嫁给我……嫁给我！？
“……”站在我对面的男人无奈地乜了我一眼，接着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说错了对不起恭先生请您千万不要拿出拐子您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太紧张——”
“批准了。”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脸淡淡地看着我，“现在……最后一句歌词，否则咬杀。”
【今宵生まれいずる幼き命に 在春夜出生的我，是幼小的生命。】
【われ持ちたる全ての愛の歌を捧ぐ 我愿意将我的爱之歌谣，一切都奉上给你。】
我打赌这个男人知道歌词是什么……他只不过想要听我唱出来充满臣服之意的曲调而已。
恶劣至极，但是……并田夏江这种杂鱼还有什么办法。
至此，一个关于捕风者并田夏江的故事结束了——对于我来说，真相已经不再重要，当下的我和朋友们，我和我所爱的人们，仍然过着囧囧有神的生活。此刻我眼前的路上，并不是那虚无缥缈的风与影，而是另外一个人清晰的背影。
我捕风捉影追求真实——那么此时此刻，从今往后，即使无法举案齐眉，即使我永远在您身后，即使我要仰望着那您——您就是我生命中要追寻的真实。
Now I become a chaser after you.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章 疯狂终章标题要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