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clude.stdio.h》交织于时间之轴

2、会见

　　Chapter2
　　查瑞斯•劳伦斯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
　　“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
　　“Sink me in the river at dawn
　　“Send me away with the words of a love song”

　　似乎是自从几个月之前…她就不带枪了，她的枪全部收在公寓里了。所以上一次僻静的小巷里忽然有人掏枪并且枪口向她转动的时候，她直接扑了过去把那人的同伴按倒在地，掀开他的衬衫从枪套里拔出枪，下一秒钟那两个人就头部中枪倒在了了无人迹的小路上。
　　但是查瑞斯仍然很难明白，为什么有很多人在街道上看见这个深蓝色长发，身穿正装的女人，想到的会是——杀了她。她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十次了。
　　也许这也和过去有关系——只要这一句话，足以把查瑞斯pwn一百次。因为21岁之前的事情她基本上不记得了。其实是，她根本没有记忆了，但是并不能那样说，因为她仍然记得语言，以及那些幼年时期由父母教给孩子的生活能力。至于查瑞斯•劳伦斯…如果你去问她，她会微笑着告诉你，至少她是那么称呼自己的。
　　现在她走在“魔鬼巷”，米黄色的外套领子摊开，露出黑色的衬衫和橙黄色的领带，下身穿着与两个月前与衬衫合买的黑色一步裙。一大部分脸被暗蓝色的刘海盖去，连带一只黑色的眼睛，剩下的部分只足以让人通过她的嘴唇变化来读她的表情。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只想把这部手机扔去亚特兰蒂斯，这个冲动也经常出现，但她一直没有那么做。因为来电的人可以给她钱让她活下去，如果她按照那里不断变换的声音的指示去杀掉一些人的话。
　　“Quid agis”
　　“劳伦斯，你——”
　　“——我很好，谢谢，你呢？”
　　那边冷冰冰的声音说，“你为什么没杀约翰尼•雷克？”
　　“我确实没有杀约翰尼•雷克——哦，你们不觉得，他的女儿只有两岁？” 查瑞斯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
　　“别来那套。除非那女儿是你跟他生的，”
　　“那么我也许，”没有人能用语言使查瑞斯生气的。“想到了他是个蓝眼睛。”
　　“那又怎样？”
　　“怎样？也许我就拒绝这个case.”
　　“你敢——？”
　　“Uh-huh.”
　　“如果你没有本事杀了我，你就最好按我说的去做。”那边的人咬牙发狠道。
　　“这样啊，那么我就有好了，您觉得呢。但是我也许想过，你也是蓝眼睛。”
　　“你——？！”
　　“再见，先生。”
　　没等那人变了声调说完“你怎么知道的”，查瑞斯掐断电话，加快了脚步走出魔鬼巷。然后电话又响了，查瑞斯危险地扬起眉毛，按接听键。
　　也许你想问她问什么不能直接拒绝——她常说的是，无论别人如何，我的原则是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的。所以她才要和那个冷血的家伙说再见，并且还要像对待每个无辜的人一样接他的电话。
　　“Quid agis”
　　“你好，查瑞斯。”那边的声音换了。
　　查瑞斯知道这个号码后面有三四个人，尽管他们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她还是记住了每一次漏嘴说出的名字信息，并和声音对应起来。这是其中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家伙。查瑞斯是个自私的女人，虽然信号那端的所有人都是冷血怪物——和她自己一样——就因为此人的性格顺眼，她就能够把这人当成比较高等的人。
　　“Gooday,Ryota.”
　　“你目前在哪里？”那边冰冷的声音问。
　　“——魔鬼巷。”她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慢慢后退的DEVIL LANE.
　　“很好，你要去西肖酒吧，”
　　
“很好，”查瑞斯学着他的语气说，“对你的人手的调查一直这么仔细，Ryota.我确实参加了那个什么潜能开发训练。”
　　
“哦，潜能？”漫不经心的声音，“你想要什么？”
　　
“你了解，像对我的行踪一样清楚，我缺少21年的记忆。”她平静地说。
　　
“我不相信你需要了解过去。”
　　
“我也不。但也许只是因为我不了解它，才没有给予足够的热情。”

　　“Interesting,”仍然是漫不经心的冰冷语调，“你知道，我们并不那么急切地想杀约翰尼-雷克。”
　　
于是查瑞斯知道，她赢了。

　　走到西肖酒吧门口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和她同时到那儿，她皱着眉头夹在他们之中踏上写着Welcome的地毯。这时，立在门边的侍者鞠了一躬，向她问道：“请问您是参加训练的客人吗？”

　　虽然惊讶，查瑞斯脸上并无痕迹，“你说对了。”

　　“请您跟我来，”侍者说，转身向盘旋而上的楼梯走去。

　　查瑞斯跟着他，无聊而心不在焉地乱看。那人一直领着她一直走到吧台，有一群人围坐在边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吧台附近的桌子都空着，客人都挤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不可能是巧合。她开始考虑这个活动的发起人的家底。
　　查瑞斯瞅了一眼，在两个人之间空位坐下，知趣地打破沉默：“Hello.我是查瑞斯-劳伦斯…”
　　
“…我叫花花——”最先响应的是坐在她旁边的红衣女，暖棕色的头发和眼睛，看起来比查瑞斯大些，生活留给容貌的痕迹却比她少些。
　　在座的人大概只有查瑞斯一个会随时碰到暗杀什么的。想着这个，她回应的微笑多用了几秒才形成。
　　又有个毫无激情的女人声音说：“你好，查瑞斯，我叫梧衣，”说完抬头盯了几秒她异于常人的深蓝色头发。
　　
关于头发颜色，既然她在有记忆的几年中长出的头发都是暗蓝色，查瑞斯只能假设这就是她天生的发色。
　　
“我叫叶巽，你好。”一个更加缺乏波澜的声音说。查瑞斯扭头看见那人，还能够欣赏的面庞，暗绿色的头发带来些怪异之气(就像蓝色一样)。
查瑞斯缓慢地对他说“你好”，有一个侍者走到吧台里面挨个人低声询问他们点的饮料。
　　隔得很远的一个黑发男人说：“听起来很怪，但是请叫我代号K。”

　　查瑞斯说：“当然，if you please——”

　　那个侍者把一只高脚杯放在她面前，“请原谅，您要什么饮料？”
　　
“啊，您有什么？——都可以，”

　　“…干红，杜松子酒，威士忌，蜂蜜酒？Martini”侍者背酒品单。
　　
“好的，martini,”查瑞斯随意地说。
侍者走出吧台和一个同事说了句话，那个人就走开了。侍者接着回来，花花对他说要红酒，侍者从柜台里拿起出一个写着“欧宗纳干红葡萄酒”的酒瓶，把透亮的红色液体倒进她的杯子里。查瑞斯接着想，组织者的品味也不错。
　　酒柜里不只有各种酒瓶，面前有个长方格里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她听见一个生硬的声音说：“请问有白开水吗？”
　　她和侍者同时一惊，说话的是那个叫叶巽的人。刚才走开的另一个侍者端着一杯淡蓝色的液体走过来递给查瑞斯，随手把她面前原先的空杯子扫进吧台另一边，没有听见碎裂声。里面的侍者又跟他说了句什么话，他们俩一起去找白开水去了。
　　“我应该负责告诉你们，我们要做什么。”做在吧台最那端的男人开口说。如果他不说话，查瑞斯是不会注意到他的。“我的名字是郑连。”
　　那个叫代号K的家伙面前一杯鲜红的像血一样的东西。也许是基尔酒吧…
　　查瑞斯偶尔偏过头的时候注意到酒吧门附近的一个窗户前有人站着，她举起酒杯作为掩护，掀了一下盖住大半个脸头发的去看，敏感地发现他的夹克里凸起的枪托。郑连说了几句什么，她没有听见。
　　蓝色的头发什么的还是太显眼了，等训练完了真该去染一下。
　　因为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又遇到了居心叵测的杀手，查瑞斯喝光杯子里酒精浓度很高的东西，假装绕过柜台到酒柜跟前查看。从一瓶里奥昂香槟的瓶子上反映的看，那些刚认识的同伴的目光跟了她一会儿便去看郑连了，窗边的人却还在盯着她。
　　她伸手到那一格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缓慢地摸出一把刚才就被她瞄见的白色□□。然后它神秘地在她的阴影里消失了。她盯着灯光下的酒瓶，注意那个带枪的人的动静。她一直做出在酒柜中查找的样子，如果那人想要杀了她，为什么不是这个时候呢，她一直背对着一切？
　　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
　　说真的，都是为什么呢，又一次？

　　C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