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十八武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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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西葵用一个中国结绑在字画的卷轴上，然后哼着歌儿向家塾走去。对于今日的比试，她还是挺有信心的。妖孽的字若是还输给别人，那回头就让他跪键盘！再加上自己的妙方，想输都难。还没走近便听见墨意嚷嚷的声音：“淳哥哥，你今日这一身黑白的软菱纱长袍和你这水墨画浑然一体呀。”
西葵在心中暗笑，这墨意前世一定是苏淳身边的小太监，这拍马溜须的功夫简直神了。西葵抱着卷轴走进去，便看见苏淳一身“朋克”的黑色装扮，愈发显得他冷漠和疏离。见到西葵走进来，他并没有做声，只是淡淡地瞥了西葵一眼便又看向窗外，但下意识地和墨意拉开了距离，显示自己的“清白”，他为自己不自觉的行为感到可笑，却不料笑容已经爬上了他脸颊。墨意还以为苏淳是被自己逗乐了，傻傻地更是得了劲地和苏淳说笑。
西葵从鼻子里“哼”一身，以为苏淳不待见自己，心中狠狠地诅咒他：“总那么目中无人，小心变成白内障。”正想着，裴墨涵走过来，拍拍西葵的脑袋，说道：“小葵花，看你这宝贝的，里头画得是什么好东西呀？”
“嘿嘿嘿。”西葵得意地扯开嘴角，说道，“待会了给你们变个魔术。”
“魔术？”裴墨涵摸不着头脑，凑近她问道，“什么是魔术？”
“额——”西葵挥挥手，把裴墨涵推得远一点，说道，“就是戏法，变个戏法给你们瞧。”
两人正说着，月容悄悄地走过来，“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茶盏，随着茶盏破碎的声音她也惊叫起来：“呀——好烫，西葵你没烫到吧？”
外头的一干丫鬟也赶紧跑进来，对着各自的姐儿嘘寒问暖：“小姐，你烫到了没有？”月容摇摇头，指了指西葵的画卷，说道：“五妹妹，幸好你没有被烫伤，不然这个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只是……我一时失手把你的画卷弄湿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今日夫子要求交的课业呀。或许五妹妹你有得是戏法，再变一张出来吧。”
“月容姐姐，没想到你愈长大变得越发无礼了，这茶盏明明就是你故意打翻的，现在还故作姿态的道歉，就算你技不如人也不需要这样吧，这样更让人觉得你的可悲。”裴墨涵拉过西葵的手，细细地看了看，只见指尖有些微微的发红，裙摆上也染上了些污迹。他想要撩起裙摆来看一看西葵有没有烫伤，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失礼，便停下了动作，问道：“小葵花，你没事吧，画卷什么的别放在心上，大不了我陪你一起也不交了。”说着就拿过自己的画卷就要撕开来。
“五妹妹，你没事吧？”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出声的杜月笙也扶着桌案走过来，此刻的他是那么痛恨自己看不见，“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虽说天气转凉了，但女孩儿家不要落下伤痕才好。”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发了疯了，都被这狐狸精勾去了魂。”月容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杜月笙说道，“他们也就算了，你可是我的亲弟弟啊，竟是帮衬着外人来欺负你的亲姐姐。娘真是要气死了，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说着就“嘤嘤”地哭起来。
“杜月容，你给我住口！”杜月笙暴喝一声，把月容给吓得不敢出声了，“我就是念在你是我的大姐，我才一次次的原谅你，不管怎么说，尽管我是个废人是个瞎子，可我还是曜黑山庄的嫡子，在没有任何人继承曜黑山庄的情况下，我想我还是有说话的份的。西葵虽不是咱们亲生妹妹，但好歹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就因为她处处比你强，你就这么容不得她？那么以后，你会不会也容不得我这个废人了呢？”
一席话听得众人安静了下来，西葵听到杜月笙这么说自己，心中有些丝丝的酸楚，她担心杜月笙看不见而踩到地上的碎片，赶紧走过去拉住他，一边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一边说道：“二哥，我没事，只是裙子黏在身上有些难受，并没有被烫着，大姐若是说不小心，就是不小心吧。”
正说着，一直站在窗边看似漠不关心地苏淳撇开墨意一个箭步走上前来，他高大的身躯欺过身来，西葵愣愣的只觉得自己被埋在他的阴影里面。“嘶——”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用力一把把西葵打湿的裙子撕了下来，只剩下薄薄的内衫贴在身上。
西葵又羞又急，一把推开苏淳，说道：“苏淳，你干什么！”
“哼，小太阳，这时候你倒是会叫我的名字。”苏淳干笑了一声，一边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罩在西葵的身上，一边吩咐候在外头的小满：“回去帮你们小姐拿套换的衣裳来。”见小满领命而去，紧了紧西葵的衣裳，说道：“这热茶若是渗进去，不烫坏你的皮肤才乖，晚上疼起来有得你受的。”
西葵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拉住正要离开的他说道：“那……你呢？”
苏淳淡淡地拂开她的手，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呵呵呵——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你们这些人真是兄妹情深。”月容冷笑着拍手道，“真想知道爹爹看见了这样的场景是怎么个想头，兄妹情深还是伤风败俗可就在一念之间。”说着对着西葵灿烂一笑转身离开，走到杜月笙的面前，笑着问道：“二弟，你说是不是？”
“你！”杜月笙气得不轻，隐隐可以看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他举起手就要打下去。
“你打呀。”杜月容仰起脸迎上去，喊道，“你倒是打呀，为了这么个装腔作势的小贱人，你连我都想打。我倒要看看，把这个下贱人许配给瘸子无赖的时候，你会不会连爹都要打。”
“什么瘸子无赖，你给我说清楚！”
两人正对峙着，老夫子走了进来，看见这阵仗不由地一愣，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家子人弄成这样，小时候你们不是好好地么，我可是看着你们从小不点儿长成这样的……”
一席话说完，“众神归位”。各位哥儿姐儿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巧小满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西葵对着老夫子说了声“失礼”便回避去换了衣裳。再回到家塾的时候，已经轮到西葵展示自己的字画了。
西葵镇定地走了上去，一边展开自己的画卷，一边对老夫子解释道：“老夫子，这本是一个戏法，西葵本想当着众人的面变给大伙儿看的，纯当个乐趣。不过刚才大姐等不及了，所以就先给大伙儿瞧了。”说着把画卷完全展了开来，只见原本白色的地方，出现了粉红色的花纹，西葵又拿着另一杯茶慢慢地点在空白的地方。字画由原来的“抽象派”变成了一副粉红色的晚霞，层层叠叠的色彩缠绕在一起，说不出的韵味。再加上楼望尘的亲笔题词，简直就是一副上乘之作。角落里稍微有一些黄黄的茶渍也仿佛和晚霞融为了一体变成了淡淡的光晕。
“有意思。”老夫子仔细地端详着西葵的字画摸着胡须说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奇观，西葵小姐的奇妙想法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再说这题词，若不是不可能，老夫还真要以为是寂空大师的真迹啊。西葵小姐这一手字，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妙，实在是妙啊，哈哈哈——”
谢谢CCTV，谢谢SNG，最后谢谢一直支持我的FANS们。西葵在心里念叨着自己的“获奖感言”，得意地瞟了月容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自己的桌案前。要和古人比字画，自己哪里是对手，只不过用了点小聪明。
那日西葵在空间里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大学时候在实验室里拿回来的酚酞试剂，她把试剂一层层的涂到了画卷上，看似透明无物，今日遇到茶水自然变成了红色。对于没有接触过化学知识的古代人，这自然变成了奇观，说不定还能入围“古人十大奇观”永留史册，“永垂不朽”也说不定。
“笙哥儿，请把你的字画也拿给老夫瞧瞧。”老夫子的话把西葵从幻想中拉了回来，“笙哥儿的手笔老夫先前是见过的，也真真是佳作啊。”
“老夫子。”杜月笙从桌案前站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忧伤和颓丧，“恕月笙无礼，没有完成您的课业。自从月笙眼瞎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读书作画了。”
西葵朝杜月笙看过去，他的脸上很平静，可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悲伤。“这都好些时候了，怎么解药就是不管用呢？难道是用药频率不够么？”西葵握了握拳头，心中思忖着，“看样子得下猛药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十八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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