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媚心媚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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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逸环视了下屋子周围，又特地绕道屏风后头去看一看。
“老爷，您这是在找什么？”王氏明知故问，风情地撩了撩散落地头发，说道，“老爷您好久都没有来妾身的院子了，妾身这屋子里空落落的都没个人气儿。”
“没什么。”杜逸问道，“你这大动干戈的是在做什么？”
“回老爷的话，这是前些日子西葵教给妾身的，说是叫什么‘瑜伽’，和舞蹈一样，说是能锻炼身体。西葵这孩子向来歪脑子多，望老爷别怪罪才好。”王氏拿起手绢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汗水，一边羞怯地说道，“让老爷见笑了。”
杜逸一挥袖子把桌子上的茶具扫到地上，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奶奶，您怎么了？”丫鬟听到响声从外头跑进来。
“滚！”杜逸猩红着眼睛，对着这些不速之客吼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进来。”王氏听见杜逸沙哑的吼声，身体一震，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西葵的料事如神。
………………
第二天，王氏直到了卯时一刻才醒过来，她迷蒙着眼睛看着杜逸背着手站在窗前，逆着光，看不清杜逸此刻脸上的表情。
“老爷。”王氏糯糯地喊了一声，撑起身子自己坐起来，“老爷，您醒了怎么也不叫醒妾身，妾身好帮您梳洗。”
“起来以后到前厅来。”杜逸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王氏浇了个遍，王氏心头一惊，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但是西葵的计划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恩，老爷先行一步，妾身梳洗一下就来。”王氏见杜逸推门出去，喊来丫鬟说道，“我起了要梳洗一下，早膳就不用准备了，我这就要去前厅。”丫鬟领命而去，又被王氏叫住了：“去把五小姐给我叫来。”
“回奶奶的话，五小姐已经走了，早前就被老爷叫去前厅候着了。”
“奥，那你快下去准备吧。”王氏心中思忖着，这一次杜逸一定很生气，他应该感觉到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所以早前才会这样的冷淡，看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待王氏来到前厅的时候，刘氏、柳氏和各位哥儿姐儿已经到了，杜逸坐在上座，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由于身体的原因香莲受到了不用前来请安的命运。这对于一个不受宠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这每天能见杜逸的机会本就少的可怜，这样一来就更难见到杜逸的金面了。
“老爷和各位奶奶，妾身来迟了。”王氏盈盈俯身。
“哼，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见杜逸不吭声，刘氏撇着嘴说道，“小的没规矩，没想到做长辈的也是如此。”
“大奶奶都是妾身的错。”王氏倒是没有反驳，反而谦逊有礼地说道，“昨日里有些疲了，所以才起晚了，希望大奶奶能够谅解。”王氏话虽说得客客气气，但语气中无不透着得意。
“昨夜是十五呀，爹爹怎么可能歇在你的屋子里。”月容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娘亲，又看了看王氏，只是重复道，“十五明明就应该歇在娘亲的屋子里的。”
这是曜黑山庄的规矩，每月的十五都要歇息在原配刘氏的院子里，一是因为杜逸和刘氏是在八月十五团圆夜成亲的，新婚的当夜两人就约定，以后每月的十五都要陪伴在刘氏的身边。二来这原配自然和妾室们不能相提并论，这不仅仅是体现着地位的更高一筹，更是一种默认。妾室们应该“雨露均沾”，但原配就因着这两个字也须得有些特殊的待遇。
“月容月季，还有月笙、苏淳，请过安你们都先回去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杜逸此时开了口，淡淡地听不出情绪。杜逸一直都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没有人能够摸清他此刻在想什么。
“是。”众人领了命都往回走。
“为什么西葵不能和我们一起走？”苏淳和月容同时开口，话虽相同，两人的语气却大相庭径。苏淳自然是担心西葵又闯了什么祸要被受罚，今日的气氛明显不同于往日。而月容却是有些嫉妒，爹爹屏退了众人却把西葵留下来，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好处要交代给西葵？
西葵冲着苏淳挥了挥手，示意他安心。接着在心中又斟酌了一次早就想好的话。前前后后想了想觉得没什么破绽便放下心来。就等着杜逸发问了。
“昨夜，你们哪个有了狗胆子竟敢在我的茶中下了药！”待众人走后，杜逸的声音立刻严厉了起来，西葵只觉得有无数支的小箭“嗖嗖”地射中自己的小心肝儿。“说！”
“老爷明鉴。”王氏娇娇媚媚笑了笑，明显沉着在胸，说道，“老爷，昨日里妾身一刻都没有踏出静荷院半步，也没有派人给您送去补品，这下药一说从何而来啊。”
“二奶奶，您这话说得可就不是了，昨天我确实是有给老爷送补茶，可都是当着众丫鬟的面儿泡得，哪里有机会下药？”刘氏见王氏说到了自己，立刻反驳道。
“大奶奶您是当着众人面泡得茶，可是有当着众人把茶送到老爷跟前吗？说不定是大奶奶您教导无方，手下的丫鬟一个个想着怎么恬着脸往上爬。三奶奶就是她们的好榜样。”王氏语速平常，十分地镇定，一字一句听不出破绽。
“老爷，奴婢不敢。”一个小丫鬟瞬间跪下，对着杜逸磕头道，“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心，奴婢昨夜里端茶给您的路上碰见了五小姐。”
“是的，爹爹，西葵昨夜里碰见过这位姐姐，还不小心撞上了她，确实有很大的机会可以下药。”西葵听了那小丫鬟的指责，不但没有紧张，反倒是爽快点头回答，但话锋一转又天真地看着杜逸，说道，“可是昨日是十五呀，是爹爹去刘姨娘屋子的日子，我何必吃力不得好，自己冒着被爹爹惩罚的危险，让刘姨娘得了好处。若是我想下药，我也得让我娘得到爹爹的宠爱才是，为何要帮刘姨娘呢？再说昨日里众人皆知爹爹会去刘姨娘的屋子，我怎么知道爹爹会突然进到静荷院呢。所以请爹爹查明真相再惩罚吧。”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杜逸“嘭”得一声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都给我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和这件事有牵连的丫鬟一律发了月钱打发出府。至于你们，每个人抄家法五十遍，不抄完不准吃饭。”
众人俯身恭送杜逸离开，刘氏咬牙切齿地看着王氏和西葵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道：“这一次一定又是杜西葵搞的鬼，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看你们能笑多久！”
王氏亲热的拉着西葵的手，低声地说道：“西葵，上次你给我的粉末是干什么用的？”
西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道：“自然有它的妙用。”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媚心媚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