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裴府赛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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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比，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西葵她不会骑马！”
西葵和杜月笙同时脱口而出，杜月笙自知失言，再不说什么。西葵自是不肯吃亏，你若以礼相待，我自然不会无礼，你若阴险狡诈，我定会“凶神恶煞”。西葵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月容月季姐妹，笑着说道：“墨意姑娘，真是对不起，我学艺不精，跟随师傅学骑马的时候没有学好，我大姐月容倒是这方面的翘楚，不妨你和她比试比试，更能发挥出你精湛的技术。”说着又转向月容，对着她灿烂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咱们两姐妹是一体的，谁和墨意姑娘比试都一样，都代替了曜黑山庄，姐姐你说是不是？”西葵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先解决了外患，咱们再来内斗。这大家都看着呢，可不能让曜黑山庄丢脸。你我都是曜黑山庄的人，抹黑了曜黑山庄，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月容你想整我，我也要拉你下水不可。
月容一听西葵的话，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自己想让西葵丢脸，但这里外人那么多，若是让曜黑山庄丢脸那爹爹一定会生气的。虽然西葵逃不了干系，但到时候自己也不能幸免。可是现在这局面自己也不会骑马，要怎么办呢？
正在月容犹豫的时候，裴墨意上前一步，挑衅地看着西葵，撇嘴说道：“曜黑山庄的五小姐，你是看不起我们裴府，不屑于和我比试么？还是怕输给我丢脸亦或是怕我赢了你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墨意，不得无礼。府里的人都让着你，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不快和小葵花道歉。”裴墨涵看妹妹越来越没有分寸，赶紧出来制止。
杜西葵这辈子最经不起的就是挑衅，在现代的时候是这样，到了这里还是死性不改，谁怕谁呀，姐姐撒丫子奔跑的时候你还是你娘肚子里的小种子呢，西葵豪气地一挥袖子，伸出手说道：“好，一言为定。若是我赢了，别忘了也要答应我的条件啊。”
“哼，赢得了我再说吧。”墨意也伸出手敷衍地和西葵一击掌，“那我们去马场吧。”
杜月笙、苏淳和裴墨涵都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唱得是哪一出啊？刚才西葵明明是不会骑马的，这莫名其妙的豪气从何而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三人难得统一地摇了摇头，果然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西葵刚说出口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但为了面子还是硬着脖子把话给说完了，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垂头丧气牵着雪花，跟着前呼后拥的裴墨意往马场走。她绕到雪花的前边，凑在它耳边小声地嘀咕着：“雪花啊雪花，你等下可得给我争脸啊，不然我带你回现代让你变成雪花啤酒！”
众人来到了马场，还是刚才那个熟悉的树林。苏淳走到西葵的边上，想关心却又不好意思，只是没好气地说道：“你哪里会骑马呀，逞什么能。说不会又不丢脸，到时候出了意外白白让月容她们得了笑话，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西葵摸了摸袖袋子里刚从路上得来的“秘密武器”，冲着苏淳“嘿嘿”一笑，说道：“四哥，我有分寸的，说不定还能赢一把。”
“你！”见她不领情，苏淳气急，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现在不听我的，到时候摔下来了我可不背你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去。
西葵笑了笑，有了刚才的经验，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拿着鞭子，英气十足。突然就想起了妖孽，很想向他炫耀一下自己现在很“花木兰”的样子。西葵摇摇头，把妖孽从脑海中摇走，直直地盯着前方。
“开始！”不知是谁一声令下，裴墨意像是一支利箭冲了出去，很快就拐了弯隐没在树林中。西葵赶紧挥鞭赶上，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雪花身上，口中抱怨着：“这谁喊得‘开始’呀，不知道要先‘各就位，预备’的么？”
七拐八拐地在树林里穿梭着，雪花像是感受到了这赛马的氛围，朝着裴墨意追去。西葵本就不会骑马，吓得赶紧伏低身子抓住雪花的鬃毛，抱住它的脖子，语无伦次地念叨着：“你悠着点啊，我要掉下去了。不不不，你还是别悠着点了，超越她们！”西葵的脸靠在马背上，有些粗糙的鬃毛蹭得她的脸红了一大片，甘冽的风吹过来，生疼生疼的。她也管不了这些了，哆哆嗦嗦地从袖袋子里拿出了临时准备的“秘密武器”——一朵橘红色的小花。
西葵在颠簸中努力保持平衡，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肚子，一点一点向前挪去，拼了命地伸长了手臂把小花凑到雪花的眼前。突然，雪花被眼前的橘红色一惊，像是吓到了又像是兴奋起来，更加大跨步地奔腾起来，似乎要腾云驾雾，羽化而登仙。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周边的景色也模糊起来，像是光影一般后退。正所谓“把拖拉机当飞机开”便是雪花此时的境界。
看着前头的裴墨意越来越近，西葵开心起来，忘记了危险，刚想抬手再打一下雪花。突然被雪花一个“神龙摆尾”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西葵没有抓稳，身子便掉下去，她紧紧地抓着缰绳，像是一个包袱似的吊在雪花的身侧。雪花一颠一颠地跑得很快，西葵伸了几次腿试图让自己翻身上去都没有成功，好在再过几个弯便到终点了，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很轻，西葵准备就着这个姿势越过终点。
西葵又一次把小花凑到雪花的眼睛上，雪花冲着终点发狂地奔跑起来，西葵正得意的时候，身体却重重地撞在了一边的石壁上。原来是雪花拐弯的时候太猛了，离一边的石壁很近，而吊在一边的西葵便堪堪撞了上去。
“嗷嗷——”西葵忍不住叫出声，刚才撞在肚子上，感觉五脏六腑都换了地方，口里感受到了丝丝的血腥气，手中渐渐支撑不住。
“玛利亚，玉帝，二郎神……我来见你们了……”西葵再也抓不住，感觉指尖被缰绳磨得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她尽量慢慢地放开绳子好让自己慢慢地下坠。她闭上眼睛，眼看着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自己就要变成一道“酱爆肉花”了……
却不料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西葵欣喜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那双深邃的双眸。隔得那么近才发现他的眼珠子是琥珀色的。鼻尖充斥着不熟悉的味道，不同于衣服香薰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树叶的味道。裴墨涵抱着西葵足尖几点，轻巧地落了地，杜月笙赶紧走上前来，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紧紧握着拳头，他突然那么痛恨自己的身体。那么没用的身体，甚至都不能练武，甚至都不能保护西葵……
“西葵，你哪里痛？”杜月笙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看着西葵难受地捂着肚子的样子便感觉到自己也痛起来，只是很想知道她是哪里痛，那么自己好替她来分担些吧。
裴墨涵把她平躺在地上，对着丫鬟喊道：“去把府上的大夫请来。”转而又对着杜月笙说道：“应该是刚才撞到了。”杜月笙看着疼得满头是汗的西葵又是气又是急，这好端端地比什么赛马。
苏淳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伸长了脖子朝西葵这里看了看，看着她周围围着的两个男子，闷闷地嘀咕着：“哼，一点小毛病便有那么多男人围着，算什么。”
正想着，裴墨意却在那头惊叫起来：“哇呀呀——你们都滚开，别过来——”
苏淳赌气地不去理西葵，反而向着裴墨意走去，只见墨意地裙子下面流了好多的血，染红了裙子，顺着脚踝滴在地上，甚至染红了一小片的土地。
“墨，墨意……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没事吧？”苏淳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她流了那么多血，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着便要走上去把裴墨意扶起来。
“别过来——”看见是苏淳，墨意更是红了脸，脸上都要滴出血来。她赶紧伸手整了整裙子盖住自己的腿，拢了拢掉下来的头发，装作镇定地朝苏淳笑了笑，说道：“我没事，麻烦淳哥哥把我的丫鬟叫过来就好了。”
“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苏淳急得头上冒了汗，这个不省心的小妹妹，“我把你哥叫过来，你等着。”说着便转身要走。只听得墨意在背后轻得像是蚊子般的声音。这声音虽小，却是“醍醐灌顶”，苏淳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恨不得厥过去才好。
“我……我只是葵水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裴府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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