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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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喜欢这甜甜地东西，月容月季可能喜欢，不过我也不曾注意，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杜月笙递出一方帕子让西葵擦干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我们西葵成了小花猫。”
西葵不好意思地伸手捂住脸，转身往静荷院跑，一边说道：“二哥，我回去啦——”
回到静荷院里，真瞧见王氏的贴身大丫鬟萍儿正在给她捶腿，西葵淡淡地对着王氏说道：“娘，我回来晚了，就先回房了。”
王氏看着西葵那冷淡疏离的样子就来气，一手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站起来说道：“西葵，你是在怪娘上次给你吃毒药的事情么？娘以前就说了，娘不知道刘氏会掉包把毒药给你吃，况且你不是也没有吃下肚子么。娘做得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就不能理解娘一点吗，现在好端端的还和娘怄气，这香莲都快爬到娘头顶上来了，看她那穷酸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姨娘的样子。”
“西葵不敢怪娘什么。”西葵打断她，但却没有回头，对着空气淡淡地说道，“如果娘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西葵，你别总是摆脸色给娘看，娘会出此下策还不是为了你。”王氏的声音中有些哽咽，低声说道，“要是你哥哥没有死，娘还能活成这样嘛，娘都是为了你能在这个曜黑山庄好好地生活才做那么多事情啊，你该体谅娘的心情的。”
西葵没有说话，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发了小满和小千儿，走进了空间里头，楼望尘听见她进来，故意闭着眼睛假寐。西葵难得的没有顽皮，安安静静地走过去，直挺挺地倒在楼望尘的手臂上。楼望尘有些吃惊，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臂弯里的西葵，说道：“你今天撞邪了么？怎么这么安静？”
西葵没有抬起头，皱着鼻子，糯糯地说道：“妖孽，我想回去。”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我很抱歉。”虽然西葵说的没头没脑的，但是楼望尘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么妖孽，我想要见我妈妈，”西葵伸出手，指了指空间里的门，说道，“能让我妈妈从那个门里走进来么？”
楼望尘把西葵拉起来，看着西葵满是忧伤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西葵，若是你觉得在这个家里累了，那么……我带你私奔吧。”
西葵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听到答案的时候顿时气结，一巴掌推开他认真的脸，说道：“滚滚滚，就知道你不正经，角落面壁去。”
楼望尘一副“受伤”的样子，灰溜溜地走到角落里，蹲在地上，捧着脸说道：“西葵，八月初二是我的生辰，记得准备一份寿礼给我啊。”
西葵白他一眼，把枕头扔在他的脸上，说道：“妖孽你又不缺什么，敲诈啊，要什么寿礼呀。”
“但是你送的就会不一样嘛。”楼望尘佯装生气地走到西葵的身边，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认真地说道，“它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可曾听见？”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我心在动，你可曾听见？西葵想起很早以前在书上看见过的这句话，有些尴尬，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缩回手，粗着嗓子说道：“听见了听见了，它在说五两银子以下的东西它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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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西葵先去给刘氏请了安，又到了香莲住的院子。因着香莲刚生了孩子，身体又不好，杜逸特地批准了香莲不用每日去刘氏那里请安。西葵踏进院子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正在院子里绣花，看见西葵来了只是淡淡地望了西葵一眼，便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了。西葵也不甚在意，只往屋子里头走去。
“沈姨娘，西葵来给您请安了，姨娘这两天身上可好些？”西葵在香莲的床边坐下，端起一旁的茶盏递给香莲，接着说道，“今天六弟可有什么不舒服，昨儿个不小心溺了水，怪可怜的。”
“都好，谢谢五小姐关心了。咳咳咳——”香莲还没有完全适应这身份的变化，对西葵说起话来，还是一字一句恭恭敬敬的，“现在每日天雷睡醒了便喝些奶，小脸也长开了。”
“哟，五妹妹也在这儿呀。”月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西葵和香莲朝门口看去，只见月容月季拿着一个双层丹漆描牡丹八宝八珍锦盒走了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这人抬了姨娘生了哥儿气势便不一样了，谁都想巴结着点，这平日里冷清清的院子现在倒是人来人往的，五妹妹你倒是早啊？”
西葵不想理她，回过身不说话，这月容倒是蹬鼻子上脸了，接着说道：“五妹妹，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你可得早点做打算了，在外头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的好，免得到时候曜黑山庄没有你的容身之地。还是你想乘早拉拢沈姨娘，日后有个靠山？”
西葵见她越说越过分，也不回头，冷淡淡地说道：“姐姐，难道今儿个你恰巧经过这里才进来的？只是这院子可够偏的，姐姐你也真够‘恰巧’的。看你手上的东西，一定是刘姨娘让你来的吧？”西葵的意思很明确，若我是专程来拍沈姨娘马屁的，你们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原本的丫鬟抬了姨娘生了哥儿便拉拢贿赂，不是在酝酿什么计划，难道是妻妾之间相亲相爱么。
“五妹妹现在倒是变得伶牙俐齿。”月容走到离床还有一丈远便停了下来，像是香莲得了什么瘟疫怕被传染似的，一手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对着香莲说道，“沈姨娘，月容月季来给您请安了。这是我娘让小厨房做的一些点心让姨娘您补补身子，我娘说您原日里穷酸惯了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就特地给您送了些。”月容的语气里既有着得意又充满了对香莲的鄙夷，“还有，我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说是要您记得，饮水思源。”
西葵“噗”地笑出声来，饮水思源，难不成这香莲的姨娘是刘氏帮忙牵线的么？是刘氏自己去偷情才让香莲不得不代替她伺候老爷就寝，不管香莲自己愿不愿意，这也轮不到刘氏来邀功吧？
正说着，奶妈急匆匆地从里屋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怀中的天雷，说道：“四奶奶，不好了不好了，雷哥儿这是怎么了？”
西葵凑上去，只见小天雷全身呈现黄色，眼白出也出现了微微的土黄色。西葵把天雷的手脚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手心和脚心都呈现金黄色。“没错的话应该是新生儿病理性黄疸。”西葵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虽然在现代的时候，西葵学的专业是中药学，但中医临床的知识也耳濡目染了一些，虽不能十拿九稳，但也能略猜到一二。
“怕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吧，”月容拉住月季的手，一边往门口退，一边说道，“所以说，这人的命格就是天注定的，即使勉强改变了命格又能怎么样，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咳咳，什么时候发现的？”香莲管不了月容的讽刺，冲着奶妈说道，“去请大夫了没有？”
“大夫已经派人去请了。”奶妈害怕地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说道，“昨日里雷哥儿就有些哭闹，我以为是孩子正常的哭闹就没上心，哄着他睡了。今儿个早起给他喂奶的时候便发现他喝了就吐，仔细一瞧才发现已经成这样了。”
“你以为，咳咳。”香莲从奶妈手中抢过天雷抱在怀里自己看着，“天雷的命能担当的起几个你以为。”
“四奶奶，大夫来了——”小丫鬟从外头领着大夫进来，大夫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可见这雷哥儿的重要性是众人皆知的。
大夫把天雷放平在床上，给他仔细地搭了搭脉，又摸了摸他的侧颈，看了看他的手心脚心，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香莲说道：“四奶奶，雷哥儿得的是湿热型黄疸，我给雷哥儿开个方子吃个几贴便可大好了。”说着开了水牛角、生石膏、炒栀子、黄连、茵陈、菖蒲、大黄、钩藤，对着丫鬟说道，“水煎服，一日两次。”
西葵跟着大夫一起离开了香莲的院子，刚回到静荷院小满便凑上来，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今天涵哥儿派小厮来过了？”
“涵哥儿？哪个涵哥儿？”西葵眨眨眼睛，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在意地问道，“小厮说了什么事情呀？”
“哎呀，小姐，就是裴墨涵裴公子嘛，你们不是一块儿上学来着。”小满嘟嘟嘴，接着说道，“涵哥儿说，八月初二是他的生辰，裴府将要大摆筵席，想要请你们大家一块儿去，笙哥儿、淳哥儿，还有两位姐儿都被邀请了，小姐你可一定要去呀，小满给你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我们小姐那么漂亮，一下就把另外两位姐儿比下去。”
小满到底是自己的丫鬟，跟着自己那么久，一心只为自己着想，西葵有些感动，轻轻点了点小满的额头，说道：“好，我一定去，所有簪子绒花都往头上戴，闪花别人的眼睛。对了，你刚才说是八月初二？”
西葵刚答应下来便发现妖孽的生辰也在这一日：“是早上还是晚上？”
“小厮说，巳时会有马车在后门等着，各位哥儿姐儿一块儿去。”小满有些奇怪，“八月还没有上学，小姐有什么事情吗？”曜黑山庄各位哥儿姐儿，只有九月至十二月才上学。其余时间并没有家塾。
“没事，我哪有什么事情呀。”西葵讪讪地说道，忙岔开话题，“今儿个我想早些用晚膳，雷哥儿病了，吃了晚膳我想再去看看他。”
晚膳吃得很简单，爆炒仔鸽、佛手香卷、金针菇炒西兰花并着一碗焖炖鱼唇汤。西葵吃得很少，一心都在琢磨着妖孽生辰的事情。巳时去裴府，那么裴墨涵应该是在中午摆宴，那么下午还来得及赶回来给妖孽庆祝生辰。
吃了晚膳，西葵拿了果盘里的两只大梨来到了香莲的院子里。院子里掌了灯，看起来比白日里多了一些暖意，也多了一丝人情味，不似白日里那么萧索寂寥的感觉。
“沈姨娘，我来看看六弟，晚上的药吃了么？”西葵一边抬脚往里走，一边对着里屋里的香莲说道，“我给六弟带了些梨子。”西葵一面把梨子交给丫鬟，一面嘱咐道：“把这个梨子切成片，浸入食醋里，六弟还不能吃食物就把梨子的汁压出来，喂着他吃下，对六弟的病有好处。”
“五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知是防着西葵还是真的好奇，香莲咳嗽了几声，说道，“学堂里老夫子还教这些的么？”
“老夫子倒不曾教过这些，”西葵笑了笑，接着说道，“早晨和大夫一块儿出去的时候大夫告诉我的。”西葵暗松一口气，也只能先推给大夫了，总不能说是在现代的时候大学里学的吧。
正说着，奶妈端着药走了进来，一边递给刘氏，一边对着西葵说道：“这药太苦，雷哥儿总是吃一半吐一半，也不知道怎么办，总是这样药浪费了不少，病倒是没什么好转。”
西葵看过去，果然是这样，一勺子药喂进去有大半勺要吐出来，可怜那杜天雷闭着眼睛皱着小小的鼻子，很是痛苦的样子。
西葵转念一想，兴奋起来，对着香莲说道：“沈姨娘，我有解决的办法，你把剩下的药给我，明日里我把煎好的药带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一波又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