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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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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当然不清楚水仙和沙加之间发生的事，只是碍于水仙一再拜托她，别让沙加知道她糟糕的近况，因此当沙加问起的时候，才会干笑着混过去，否则哪有这么好说话。
不过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水仙当时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
三月一边想着，走进了圣堂中，门边的侍女见她走过来，也没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主教大人在里面等着你呢？”边说着，边朝她挤了挤眼。
三月已无心调戏她，“嗯”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室内，每月一次的驱散刚好结束，法师协会会长和祭司长已经离开，此时只有正在整理衣衫的水仙和主教在。
三月刚进到治疗室，便有种撞见别人那什么的错觉。
当然在主教面前，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她们似乎在谈些什么，她只听清了水仙回答圣言的话。
“不，我拒绝，”水仙轻轻低下头，刚套上的黑色罩帽遮去了她的眼，只能看到她已经泛黑的唇角弯起自嘲的弧度，“我心中已有了怨恨，做不到最初的纯净，无法胜任圣女……甚至主教一职。”
“只要强制漠视与遗忘，你可以的。”
教堂的牧师都有经过非常特殊的训练，对于□□，甚至心灵上的伤痛，强制性漠视，遗忘。
“不。无论经历过任何事，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圣言微微颦眉：“如果不这样做，你连普通人都做不成，只要你还记得他，你就会想起他是怎样温柔和绝情，你就会……”
水仙轻轻捂住了胸口，头更低了些，似乎在忍耐什么，圣言因此止住了要说的话。
尽管每个月都会为她进行治疗，但最好的效果也不过是把诅咒效果压制到被动地位。
过了好一会，水仙恢复了过来，站起身面对着圣言：“我愿永远伏于黑暗，以鲜血与杀戮守护下一任主教，我知道他是我致命的伤口，但请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并且我会很快习惯忍耐。”
圣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思考良久，还是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在此之前你可以以暗影牧师的身份，跟随她们活动。”
圣言是这么觉得的：反正他们已经被拆了，若对方也是火星天朝人，圣言或许会担心，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要她将水仙的诅咒解了，她不还得乖乖地接任她的位置。
当然，若是圣言知道水仙原本就打算坑她一回，对沙加说那些话也只是胡说八道，不知道会不会想直接掐死她。
可是，原本的胡扯，竟然成了既定的事实，水仙不得不接受他们再也没有可能的事实，唯一让她开心的是，朝歌冷月和北冥光在圣言的倾力医治下，已经脱离了危险，在逐渐好转中。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圣言淡淡地开口，直接在桌边坐下，“三月，你可以进来了。”
看着水仙缓步离开治疗室，三月将门轻轻带上。
圣言并没有跟她绕圈，直入话题。
“我想以沉默的水平，水仙不至于被追杀到没有还手之力，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作为大多数教堂牧师的老师，圣言当然很清楚沉默的智商，当日没有多问是因为水仙身体状况严峻，无暇他顾，如今她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也是时候该处理这件事了。
经过多方调查考证，证实了天朝中近年来崛起的轩辕家族，确实在打教堂的主意，圣言非常震怒，尽管教堂在天朝中地位不低，但在当今统治者的庇护下，还没人敢打教堂的主意，加上宗教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比较神秘，她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企图控制教堂的阴谋者；圣言当时就怒极反笑霸气侧漏，下了数道密令反击，誓要将轩辕家连根拔起。
“如此明目张胆地亵渎圣光，就算是月亮女神也不会轻易宽恕。”她当时很神棍地说道。
当朝歌冷月和北冥光完全康复，已是一年后，恰好错过了教堂跟轩辕家间的明争暗斗，轩辕家败局已定。
而此时，水仙的心境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恶化的趋势，圣言为了磨练她，将她和三月派出，追捕轩辕家的残余势力，希望她能够专注于战斗，忘了不该惦记的事。
“要是主教大人知道我放你来地球，她非关上门念我两个小时。”三月喃喃道。
水仙没搭话，只是低头专注地追踪着猎物。
半个小时后
“既然由我这个高端暗牧来蹲你，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水仙冷笑着，兜帽的阴影下，一双眼闪烁着微亮的光芒，死死盯着对面狼狈的少女。
轩辕琳梦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双手剑，然后冷哼一声：“要我向曾经被我追得抱头鼠患的人投降，你这是在开玩笑。”
“你刚刚不也被我追得抱头鼠患，扯平了。”
“呸！要不是那个板甲法师……”
“你是在说我吗？”随后赶到的三月现出了身形。
趁轩辕琳梦微微分神的空挡，水仙抬起手臂，右手张开，一道暗蓝色的的光线迅速没入她的身体。
刹那间，所有阴暗痛苦的记忆涌向轩辕琳梦，但却被轩辕琳梦很快压了下去。
“去死吧！”轩辕琳梦正想反击，持着利刃的双手却被人蓦地按住，她心下一惊，下意识朝身侧攻击，但还是来人被压制住了。
“女孩子家，整天动手动脚多不好。”很熟悉的调侃
三人皆是一惊，对于自己的无所察觉感到一阵寒意，但看清来人后——
“米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米罗的目光在她们间来回看了看：“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们吧？来喝咖啡吗？”
他这么一说，三人同时都注意到了自己身处的具体位置，不就是爱琴海岸吗？
“不，我们奉命追缉轩辕家余孽。”水仙回答。
“喂喂，余孽说谁呢？我说过，我跟那家子极品早没关系了，你听不懂吗？”轩辕琳梦插口道。
因为水仙低着头，声音也低哑了许多，米罗一时间没认出她来，只是心里有些疑惑罢了。
“怎么说这里也是我们圣域管辖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不允许私斗，”米罗很正经地说了一句，然后轻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哎，妹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少到处勾搭了你，”三月直接喷他，“艾奥洛斯呢？”
“找沙加去了，这次不知道他又换了什么地方修行，大艾哥可能会晚点回来。”米罗斜眼看了看轩辕琳梦，“这丫头又犯了什么事了？”
“轩辕家倒台了，她作为曾经的杀手之一，当然要抓回去让圣光净化一下了。”三月回答，而轩辕琳梦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算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样吧，”米罗提议，“你把她交给我管教，我保证把她从头到脚都净化一遍。”
“不太好吧？”三月颦眉，“这可是公事……”三月并没有对米罗的提议感到惊讶，当初轩辕琳梦被米罗领走之后，似乎两个人结伴玩过一段时间PVP。
“大艾哥小时候的日记……”
“太过分了米罗！我三月像是那种徇私的人吗？”
“当然不是，谁不知道三月妹子最公私分明了，”米罗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跟未来嫂子搞好关系么？下个月你们就要结婚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想以你个人立场保全她，也行，让她说出她的同党L的下落。”一直沉默的水仙忽然开口了，“主教那边，我会跟她解释。”比起不问缘由的轩辕琳梦，水仙更忌惮一直处于策划地位的L，可以说她当初会那么狼狈，有大部分缘故是因为那个女人。
“呸！你休想！不是只有你白水仙才有出生入死的朋友！”
“白水仙？”米罗显然十分惊讶，盯着水仙的目光，微微有些凝重起来，“你真的是轮妹？”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他对面的女人还是低着头，罩帽掩去了她的容貌，只依稀看到她露出的下巴呈现出一种灰色。
“……交给我吧，我会尽量劝她配合的。”米罗恢复了冷静。
“你们休想！有本事就杀了我！”轩辕琳梦挣开米罗的手，警惕地远离他几步。
米罗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下，她躲都躲不开：“小小年纪喊打喊杀像什么话？你给我老实点。”
“那就不打扰你调教萝莉了。”三月随手打开传送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米罗，便和水仙离开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少妄想套我话了猥琐男！”
“你那是什么态度？对救命恩人可以这样说话吗？”
“搞不好你和她们早就串通好了，能抓到L又能骗到一个十八岁美少女的芳心，呸，做梦去吧。”
“你有哪点值得我骗？你这是自恋呢是自恋呢还是自恋呢？”
……
互喷间，两人已经渐渐走远，米罗并没有扣着她怕她逃跑，轩辕琳梦也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追着米罗的脚步异常火大地跟他对喷着。
不一会儿，原本即将沦为战场的地方走得一人不剩，安静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