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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06.两年前,基尔是两年前走的。】
      和贝露血拼了一番,伊莎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不得不承认的是贝露这家伙购物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仅仅一个下午就横扫了整条街的服装店,战果就是——她们两个差点被大包小包压死。(阿靖:= =|||呵呵,夸张了OTL)
      当然,往往这个时候总会出现英雄救美的情景,这次也不例外。
      “诶?是伊丽莎白和贝露莎吗?”
      两人闻声望去——
      天!是安东尼奥!
      安东接过两位女士的“战利品”。伊莎手上一松的同时,问道:
      “安东,你不是应该在威廉堡吗?怎么……”
      “这年退伍的不少,我和弗朗就先回来了。”
      “那……基尔呢?我听说他做了少校。”
      “……”
      见安东不说话了,伊莎有些焦急:
      “他……他怎么了?安东你怎么不说话?还有基尔他什么时候回来?”
      “基尔很优秀。在军队里很拼命,所以也得到了上级的赞赏和提拔。”
      “这我知道,那他现在呢?”
      “这么年轻做了少校,我和弗朗都为他感到高兴。可这也意味着他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更加地拼命,基本上很多任务他都主动接下,即便那十分危险。”
      伊莎的眼睛开始泛红,记得通信的时候,她曾说过“基尔伯特你要是厉害的话就当个将军回来吧,这样本小姐说不定会叫你声哥哥哟。”
      笨蛋伊莎!你怎么不会想到这是多么辛苦!基尔你也是,为什么那么拼命!
      “在一次任务中,基尔他……”
      安东的神色变得痛苦起来,他别过头不愿说下去。
      “基尔他一定是完成了任务对不对?他那么厉害的人一定又出尽了风头吧!安东是吗?”
      伊莎抓住安东的手臂,极其希望在他的神情中得到肯定,可她见到的只有安东缓缓落下的眼泪。
      “伊莎,他死了。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死了!”
      什么?!他死了?!不可能的!他明明答应了她要回来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基尔伯特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不会的……”
      她放开安东尼奥,眼神变得空洞起来,那深邃的翠绿色眼眸泛着绝望的暗淡色彩,泪如雨下。
      “路德维希说过这个圣诞节过后他会回来的,为什么……”
      贝露抱住痛哭的伊莎,安东拭去泪水:
      “两年前,基尔是两年前走的。”
      伊莎闭上双眼:
      “罗德知道吗?”
      “知道,基尔的葬礼是在威廉堡举行的,罗德当时也在场。也是他叫路德暂且不要告诉你的。”
      原来那次罗德出差是去参加葬礼?原来她被骗了这么久!可这是为什么?她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就是这样一个不被重视的人吗?为什么连最信任的人都要欺骗她!?
      悲伤、愤怒……她的世界似要坍塌,找不到理由重建美丽。

      【07.只要将真心转达给对方,一定会有机会。】
      入夜。
      纤长的手指停止了演奏,他没有开灯,房间里仅留有一抹月光。
      “为什么?”
      面对伊莎冰冷的话语,罗德沉默。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都知道了吗?”
      他起身,却没有看她。
      “是我在问你!埃德尔斯坦先生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终是没有撑住,将满腔的压抑宣泄出来。
      “你知道我从安东尼奥口中得知基尔的死讯是有多么难过?而这个消息竟然被你隐瞒了两年!是不是基尔这年不回来你还可以和路德串通说他临时又改变主意?那么,你们要骗我多久?骗我多久才满意!”
      说到此处她已泣不成声,手掌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好痛!
      他回头看她,见她哭成这样,心却比她更痛。
      “伊莎……”
      “不要说什么!我只问你,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她?呵呵,真的是很好的问题呢!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因为他爱她,爱得发疯!不想看到她悲伤的样子,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是有多在乎基尔伯特,在乎到令他嫉妒得发狂!
      “怎么不说话?是怕我难过吗?告诉你现在的我比知道基尔的死时更加难过!因为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会骗我那么久!让我这两年像个傻子等一个早就不在的人……他是我们的朋友啊!而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伊莎抓着罗德衣服前襟,痛苦地质问。
      “就这么在乎他吗?”
      “什么?”
      “你就这么在乎他吗?!如果我说是嫉妒呢?对没错,我早就看出那家伙对你的感情,我总是隐忍着,害怕你会喜欢上他,后来他说要参军我是有多高兴?这样我就能独占你,哈哈啊哈哈!你们通信我也知道,可你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但这样的伊莎我还是那么爱着……还好他死了!不会再抢走你!”
      罗德就这么抓着伊莎,说着这番于他来讲十分失态的话。
      他凑到她耳边: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即便他死了,我也不想你们再相见!”
      “啪!”
      她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这是罗德吗?是她的丈夫吗?!
      “你真无耻!”
      伊莎跑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他。
      和一开始一样呢,永远孤单一人的罗德里赫。

      “虽然吾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这样做真的不理智。”
      瓦修·茨温利,罗德的好友,边擦拭着枪边说道。
      “明明是为了她好,最后却故意说出伤人的话,你这个小少爷是多么心口不一啊。”
      罗德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埃德尔斯坦先生请用咖啡。”
      说话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瓦修的妹妹诺拉·茨温利。
      “我不想失去她。”
      “是吗?那就把你妻子追回来啊!”
      瓦修给手上的AK-47上了膛。
      “可是……”
      “埃德尔斯坦先生,请允许我说一句好吗?”诺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虽然年纪小不懂感情的事,但我相信只要将真心转达给对方,一定会有机会的,何况是伊丽莎白姐姐那样的好女孩呢?”
      “……”
      “喂你这家伙,连我妹妹都明白的事,你还不理解吗?”瓦修见他没反应,有些生气,将枪口对准罗德,“看来还真得给你的脑袋打几个洞才是。”
      (诺拉:= =|||,哥哥你又激动了……)
      罗德优雅地喝了口咖啡,将杯子置于杯碟后起身,完全无视了瓦修对准他的枪口。
      “多有打扰了,谢谢茨温利小姐——还有你的咖啡。”
      (诺拉:=w=~瓦修:=皿=!!!)

      【08.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不想,不要!
      或者说是根本不能失去伊莎,不能想象没有伊莎的日子。
      “那就把你妻子追回来啊!”
      虽然瓦修那家伙有时候确实让人火大,但是这话他说得一点没错。为什么别人看得那么清楚的事情自己就一直不敢面对呢?
      罗德里赫你要是个男人就问自己的真心吧!
      他踩了踩油门,加速赶回家。

      与此同时,家中。
      “别拦我!”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少爷回来见不到您会担心的啊!”管家麦克急忙拦住带着行李欲出门的伊丽莎白。
      “告诉你们少爷,我伊丽莎白不稀罕他的担心!”
      伊莎推开麦克径直走出宅子,开车疾驰而去。

      “伊莎!”
      他风尘仆仆,满怀期待地跑进宅子,还没上楼就已大声呼唤她的名字,可是——没有回应。
      “伊莎?”
      房间里没有人,衣橱开着,留下匆忙收拾的痕迹。
      她走了?!
      罗德不知道怎么平复此时的心情,或者说已经没法去平复,跌坐在靠椅上。
      “少爷……没能拦下太太……”
      罗德朝一旁的麦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以伊莎的性子,她要走又有谁能拦得住?
      如果将真心转达给她可以换取被原谅的机会,那么她连给他转达的机会都不给,是不是意味着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了呢?
      注定要失去她了吗?
      罗德痛苦地低下头,不愿再想。

      这是伊莎回家的第十天。
      “伊莎,你和罗德发生什么事了吗?”
      海德薇莉先生看他女儿回来这些天心事重重的样子,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父亲,您能原谅欺骗您的人吗?而且还是因为十分拙劣的理由。”
      海德薇莉先生想了想:
      “那要看是你的什么人了。如果是十分亲近的人,我想他欺骗你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至于拙劣与否,就要你自己去体会了。如果你认为是真实的理由,那么便是不可原谅;若是连你都不敢相信,就去问问他真正的原因。”
      “父亲……”
      “是和罗德闹矛盾了吧?你是他的妻子,应该是最信任他的人,如果连夫妻之间都不能做到相信,又有谁会去相信爱情呢?”
      “可是……”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是!”

      【09.真是个大笨蛋先生!】
      顾不得收拾,伊莎回到埃德尔斯坦家,可是……
      “太太……”
      麦克神色犹豫地喊着了她。
      “罗德呢?”
      “太太,这是少爷叫我转交给你的。”
      麦克拿出一封信件,上面写着“伊莎亲启”。
      “如果她回来了,就把这个交给她。”
      “少爷……”
      “我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她有她的自由。”
      “是……”
      她赶忙拆开信件,是罗德清新的字迹。
      亲爱的伊莎
      很抱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作为埃德尔斯坦家的长子,不负责任地离去本是罪无可恕的事情,可是我想若是继续与你在一起,痛苦的必定是你吧。对不起伊莎,对不起。
      这么多年,我一直贪恋着你给我的幸福,在你成为我新娘的那一刻,我在心里不停地对主神说着感恩的话,谢谢他将你带到我的身边,可是直到那天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自私,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是否真的和我一样幸福呢?也许你的心里一直爱着的是基尔伯特,而事实可能就是这样。那天你为了基尔的死质问我的时候,我却连拥抱你的勇气都没有,原来一直以来我最害怕的便是你和基尔伯特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而我无法代替。你追问我为什么隐瞒基尔去世的消息,我想说可是望着你噙满泪水的双眼,听你用急切甚至带着责备的语气对我说“为什么”的时候,我的心是那么痛,后来竟失去理智说了伤害你的话。对此我非常后悔,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爱你。不想让你面对基尔的死,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这样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我又有什么理由得到你的原谅?
      我承认我嫉妒得发狂,可我并没有嫉妒的权利,根本没有。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我懦弱、自私,也因此不能给你完美的爱,可是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你给我的微笑是神赐给我的礼物,所以我尽我所能地去爱你,你对我说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会感动得不能自已,在你的额前印下一个浅吻,可是伊莎你知道吗?我可以因为你的笑颜开心一整天,可以因为你说和我在一起很幸福而在深夜笑着落泪,这样的我真的十分失态呢。
      但是每次听你提到基尔,我总会不自觉地失落。听你讲着和他童年的趣事,看着你含着笑意的眼角,什么是锥心之痛,我似乎是明白了些,但我不能在你的面前难过,因为你是那么快乐,而我是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我的家族教育不允许我有如此拙劣的想法,所以我羡慕着那个家伙,即使他已经不在了。
      我爱你,伊莎。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接受我的爱,可是我真的爱你。我愿意为你写很多很美的曲子,我愿意在任何时候弹奏乐曲给你听,我愿意与你在维也纳歌剧院释放原始的灵魂,我想与你共舞一生。好吧好吧,这些都是我的奢望罢了,请原谅这样的我,原谅我的一厢情愿,罗德里赫你真是个大笨蛋。
      伊莎,你是自由的。你我的婚姻本就是一场错误,这对你不公平。辗转反侧思考了那么多天,我不想让你悲伤,不想继续这个错误。基尔伯特也许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一直活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而我,竟然天真地以为结婚就能让你爱上我。
      那么,伊莎,做回原来的你吧,我不想再束缚你,请遵从内心的意愿,我的离开会让你不再苦恼,不再那么悲伤。
      我,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深爱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直到永远。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12月18日

      真是个大笨蛋先生!笨蛋笨蛋笨蛋!
      伊莎发现信封里面还夹着一张纸,竟然是离婚协议!还签了字!
      本来还十分心酸感动的心情变得火爆起来,罗德里赫这辈子你想甩掉我还早了一百年呢!
      “他人呢?”
      “少爷回老宅了。”
      罗德里赫,看我怎么修理你!

      【10.我爱你。】
      罗德站在一大片还未开花的天竺葵花海中,兀自出神。
      想起当年第一次在这片花海中,婷婷少女和美丽的花朵辉映成景,是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别致景致。
      而如今,花不在,人不在,只留下片片飘雪,冰冷地陪伴着他。
      “这个圣诞要一个人了……”
      “谁说的?”
      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伊莎!
      她怎么会来?
      “罗德里赫你这个笨蛋!”
      伊莎跑到罗德面前,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
      “想要甩掉我,可没那么容易!”
      她拉起他的手想走。
      罗德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停在原地。
      “怎么,难道你说的‘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深爱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直到永远’是假的吗?好吧。”
      她正要放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反握住。
      “为什么?”
      “说你是笨蛋还真是。与其说是自己误解了你,不如说是因为爱你。”她抱住他,“我爱你,罗德。”
      “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充满着不确定。
      “也许我曾经是喜欢过基尔,但我明白他已经不在,而一直以来让我怀着爱慕心情的人也只有你。你是我的丈夫,所以……请保护我一辈子吧!”
      罗德将伊莎抱紧,没有言语可以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真想时间就此停止啊……
      我最宝贵的伊莎。
      漫天绒雪,远望过去,是深吻的二人。
      即使没有花海,也似满目花朵,美好夺目。

      【终·时の列车】
      一生是这样长,我们乘着时间的列车从青葱岁月走到夕阳之年,这一路的风景多彩炫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生是这样短,车窗外的美景稍纵即逝,你是否注意过坐在身旁的那个人,纵使时间匆忙,也一直与你相对静止?
      “罗德,请一直坐在我身旁吧!”
      “伊莎,你也是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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