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时の列车》箫靖

1、（1）

　　【01.相册与记忆】
　　大约在冬季。
　　是个宁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着云层映射在厚厚的积雪上，泛起亮色的莹光，总给人似要化去的感觉。
　　伊丽莎白的心情也和这午后的暖阳一样——好极了。
　　她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缓缓翻开那本厚重的牛皮相册，这里储藏着她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

　　【02.伊丽莎白你就是个男人婆！】
　　“伊丽莎白，我真搞不懂，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银发红眸的少年一脸痞气对着栗色长发翠绿眼眸的少女抱怨道。
　　伊莎没有生气，从容地做着哲学课的课题作业，倒不是不在乎“男人婆”的称谓，而是已经习惯了他——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毫无水准和意义的恶意吐槽。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大爷说话？凭什么啊，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成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本大爷，凭什么我隔个两天就要帮那些男生送情书给你，你看都不看就叫本大爷退回去！喂喂！你也给点反应啊！”
　　面对基尔伯特的瞎嚷嚷，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理都不理地直接走人，如果他还像个牛皮糖发出类似“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啊，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你！”的幼稚嚎叫，没错，嚎叫，那么只有个唯一的方法可以让他停下来了……
　　“伊莎你给我站住！你说你凭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于是——
　　“可……可恶……”基尔双手捂住头顶刚被伊莎的平底锅砸出的包，不由自主地蹲下：“伊丽莎白你就是个男人婆！！！你——”
　　“如果你不想你的脑袋彻底成扁平状或直接变成一滩肉酱的话，你还可以继续说下去，比如——‘伊丽莎白你这个蠢女人，竟敢砸本大爷！本大爷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当然不信的话你尽管可以试试。”
　　伊莎微笑着对着基尔，从小到大基尔都是这副被她欺负的模样，即使基尔嘴上逞强，不可否认的是，他最惧怕的也是伊莎的万能锅贴了。
　　“呼……”伊莎长吁一口气。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看来以后还是直接上锅贴好。
　　伊莎如是想。
　　角落里徒留下满身怨气的那团……你们懂的。
　　“肥啾，还是你对本大爷最好了。”基尔抱住肥啾，等伊莎走远后竟然哭着发出了堪比咆哮的声音：“伊丽莎白是男人婆男人婆——————”
　　（肥啾：= =|||）
　　伊莎看着那张基尔嚎啕大哭的照片，噗嗤一笑，想起当时还是故意走远后偷拍的，觉得自己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呢？嘛，反正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会怪我的吧？
　　数数日子，基尔伯特也该是从军队回来了，十年了。
　　一想到他要回来，伊莎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03.能请小姐为我跳支舞吗？】
　　“伊莎。”
　　温柔优雅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伊莎回过头，那是一个天生有着贵族气质的男人，有着一头深褐色的短发，刘海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紫罗兰的眼眸深邃好看，即使戴着眼镜也无法掩饰他的美丽，皮肤白皙如雪，嘴角的那颗痣更是给他添了丝妩媚，儒雅而迷人——这是伊莎对罗德里赫最初的印象。当然，即便是现在结了婚，对罗德的感觉也未曾改变。
　　这个伊莎喜欢了十四年的男人。
　　还记得十四年前，是罗德一家刚搬到洛奇小镇的时候，镇上的名门望族都有去拜访和维多利亚女王有着血缘关系的埃德尔斯坦家族，伊莎的父亲——洛奇镇的镇长海德薇莉先生，带着十二岁的女儿前往拜访，那是伊莎第一次见到罗德里赫。
　　“罗德，带着海德薇莉小姐去花园走走吧。”埃德尔斯坦先生对十四岁的儿子吩咐道。
　　“是，父亲。”少年望向伊莎，伸手作出了邀请的姿势，和罗德眼神相触的一瞬，伊莎蓦地红了脸颊，说不出话来。他和她以前见过的男孩子都不一样，有着特有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令她着迷的气息，不像基尔那种不修边幅的乡村少年，罗德是真正的贵族。
　　“海德薇莉小姐？”
　　“嗯……”
　　“请随我来吧。”
　　“……是！”
　　伊莎紧张地跟在罗德身后，步伐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里就是花园，小姐可以随意走动观赏。”
　　怀揣着心事的少女抬眸望去——是一片天竺葵花海，那是她最爱的花。
　　“天竺葵！”
　　伊莎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她虽爱天竺葵，家中也有种植，可这么一大片的天竺葵花海还是第一次见着，不由地在花海中转起了圈，笑得十分开怀。
　　注意到一旁注视她的罗德，伊莎停了下来：“啊对不起，我……”
　　“原来海德薇莉小姐喜欢天竺葵，我的母亲也是，所以父亲才把花园改成天竺葵花海。”
　　“埃德尔斯坦太太真幸福，能每天都看到那么多天竺葵！”
　　“遗憾的是母亲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这片花海也并没能看到。”罗德的语气变得低沉，伊莎察觉到他言语里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难受起来。
　　“我相信埃德尔斯坦太太一定能在天上看到的，罗德先生也请相信吧！”
　　大概是没有想到少女会说这样的话，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安慰，但也感受到了她笑容里透射出的温暖。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他记住了。
　　“我不过比你大两岁，直接喊我罗德就可以了。还有，刚才你的舞很美。”
　　听到罗德的赞美，伊莎有些不知所措，少女心事显在脸上一览无余，真怕被罗德看出来啊。
　　望着少女的无措，罗德只是轻浅地笑，而后说道：“不介意的话，能请小姐再为我跳支舞吗？”他从仆人手里接过小提琴，拉起美妙的曲子。悠扬的小提琴声飘荡在花海里，伊莎放松情绪，跳起了属于少女独有的青春圆舞。
　　这样一个午后，少年和少女、花海、琴声，如此完美。
　　“在想什么呢？”
　　出神的这会儿，罗德已走到伊莎面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男子笑意盈盈。
　　“啊忽然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了，有些怀念。”
　　“哦？时间过得真快，都十四年了呢……可是我的伊莎还是那么可爱，一直都没有变。”
　　说着，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她圈在怀里。这样亲密的动作是只在他们二人的时候才会有的。
　　“罗德你……可是变了好多呢。”伊莎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刚认识的时候觉得温柔而优雅，现在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也许你的丈夫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本来就是这样的呢，只是你当初没有发现。”
　　“诶？真要是那样，不是有点像基尔伯特了吗？”
　　听到基尔的名字，罗德顿住。
　　“怎么了？不说话……”
　　“没，我怎么可能像他呢，那个家伙可是无人能及的啊……”
　　“是啊，总是‘本大爷本大爷’的自称，不过真的好想他，十年没有见面了，我的平底锅也好寂寞啊……对了，今年他就要回来了呢，从军队回来的基尔一定又要得瑟了，没错，得瑟，呵呵……”
　　看着绽放笑颜的伊莎，罗德却不由皱眉，基尔伯特，她和他的青梅竹马，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她的青梅竹马，一直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即使伊莎不明白。
　　“嗯，那个笨蛋先生，我也是，很想他。”

　　【04.你很在乎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这个人。】
　　圣诞节前夕。
　　和往年一样，伊莎为圣诞节作起了准备——首先是清理屋子。
　　“贝露，谢谢你来帮我。”
　　伊莎一边整理杂物箱，一边对身旁打扫房屋的金发姑娘说道。
　　“没事啦，反正家里有哥哥准备圣诞节，我闲着也没什么事……正愁无聊来着，伊莎就让我来帮你吧，对了打扫完还有哪里需要我帮忙？”
　　“倒没什么事情了，待会儿一起去街市玩玩吧！”
　　“好啊！我们两个好久没有一起逛过街了。”
　　“那赶紧收拾吧，等下早点出门。”
　　伊莎开始加快速度，要知道，逛街购物永远都是女人最热衷的事情。
　　拉开抽屉，笔记本里夹着是十几封拆过的信件，牛皮信封都起了毛，可见时间的久远。伊莎随手拿出来看了看，都是基尔参军后写给她的信。
　　“啊哈哈本大爷在威廉堡过得十分好哟！男人婆你肯定不能想象本大爷穿军装的样子那是多么的帅气！啊哈哈哈……”
　　“今天去莫尔斯河做实战演习，本大爷开枪那是多么霸气！我已经能想象你和那小少爷对本大爷崇拜的眼神了哈哈！”
　　“肥啾还好吗？男人婆你要是敢欺负它就死定了！”
　　“威廉堡的枪支真是帅呆了！洛奇镇都不会有哦……”
　　……
　　伊莎读到最后一封，这封离上一封信已经三年了。
　　“伊莎，我现在是少校了。再过几年我一定带着无上的荣耀回到洛奇镇。你们要等我回来。”
　　那是唯一一次在信件里基尔伯特没有用“男人婆”的称谓，也是唯一一次他自称“本大爷”。
　　不知道为什么，伊莎收到那封信后并不像以前大笑着看完，反而有些失落和担心。
　　她和以前一样回了信，却再也没有收到过回信。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晃又是六年，这段时间里她不是没有问过基尔的消息，直到前不久基尔伯特的弟弟路德维希告诉她这一年他会回来，她忐忑了六年的心才得以安定。
　　“诶？是基尔伯特寄来的信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收着啊。”
　　一旁的贝露看伊莎停下动作，问道。
　　“嗯是……基尔他今年圣诞之后就要回来了。”
　　“是吗？好事啊！小时候就觉得你们关系特别好，天天打打闹闹的。”
　　“关系……好？”
　　他俩的关系应该用“糟糕”二字形容才对，基尔习惯了对伊莎的各种吐槽及挖苦，而伊莎也习惯了对基尔使用万能平底锅贴。
　　只有在基尔面前，伊莎才不像个女孩子，呃……可以说真的是男人婆了。
　　“虽然你们总是在吵架，可是实际上是很好的关系啊，你看，要是真的不好的话，基尔伯特会参军后只给你写信吗？”
　　贝露分析给伊莎听，唉，这个伊莎啊，在感情方面还真的迟钝到爆，都可以叫“一傻”了，当然这是贝露内心的吐槽。
　　“这个……我真的都没有想过诶……”
　　从小到大一直认为二人没有合过，她也觉得基尔伯特很怪，对其他女孩子就算没有罗德的彬彬有礼，但起码的客气还是有的，唯独对她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却是极尽渣男之本能，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刻意刁难，伊莎都觉得是不是前世欠了他，这样的纠缠甩也甩不掉，甚至被她怀疑成是孽缘。
　　“嘛，你看你刚才提到基尔不久会回来，那不自觉的笑意是怎么回事？那明摆着的开心又是怎样？所以啊伊莎，有的时候真的要面对自己的真心啊——你很在乎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这个人。”
　　你很在乎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这个人。
　　这句话，才是她这些年忐忑不安的原因吧。
　　就这么轻巧地被贝露说了出来，伊莎无法否认，一语中的。
　　“我……”
　　伊莎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原来她是那么在乎那个家伙吗？他不在的时候会感到寂寞，收到他的信会很开心，会很认真地回信说些“你很欠揍”的话，原来这些都是因为在乎吗？可是……她明明喜欢的是罗德啊。
　　喜欢？！什么？！为什么她会想到“喜欢”，这根本没有联系啊？怎么回事？
　　伊莎皱起眉头，在贝露看来是一副非常纠结的表情。
　　贝露作为伊莎的闺蜜，对于伊莎的事情大概比谁都清楚。这个平时活泼开朗的女生，虽然对罗德里赫抱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但实际上情商低得可以，至少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的青梅竹马——那个同样迟钝的死蠢基尔对她的心意。
　　两个迟钝的家伙，注定有缘无分。
　　贝露本想让他们自己觉悟，可是两个人一直磨一直磨，中间还插了个小少爷罗德，使得三人陷入了复杂的三角关系，更要命的是罗德也喜欢着伊莎，虽然贝露是站在基尔这边的，可我们的女主角倾心小少爷，围观的再怎么心急也无济于事啊。
　　直到基尔参军后，每每看到收到基尔信件十分快乐的伊莎，贝露才觉得是时候提点提点她了，可是碰巧在这个时候，罗德对伊莎坦白了爱意。
　　那是在伊莎最后一次收到基尔来信的时候。只记得午夜时分贝露被电话吵醒，电话那头是兴奋得连话都说不清的伊莎。
　　“贝露，我……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哦不对，是罗德他……他刚才说他……喜欢我。”
　　“啥？！”
　　“他向我……表白了……”
　　原谅作为基尔党的贝露并没为此感到开心，怎么被那小少爷抢先了一步？！
　　“贝露？你在吗？怎么不说话？”
　　“嗯……伊莎你真的很喜欢罗德里赫吗？”
　　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是贝露还是忍不住想问。
　　“当然了，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他了。”
　　“伊莎你确定那是喜欢？不是别的什么？”
　　“我确定。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那伊莎我祝你幸福。”
　　既然不能改变什么，就祝自己的好友幸福吧，毕竟和自己是XX党比起来，最重要的还是好朋友开心才对。
　　顺其自然地，他们订了婚，结了婚，现在已经是婚后的第二年了。

　　【05.去吧，我在家等你。】
　　注意到伊莎依然纠结的表情，贝露才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些话。
　　过去的都过去了，伊莎也和罗德结了婚，即使她知道自己对基尔的心意又有什么用呢？错过了的还是错过了，明白了只会徒增痛苦。
　　贝露很后悔，说道：“呃……也许伊莎你真的不喜欢基尔……不是……是真的不在乎基尔，我说的都是没有依据的啦，你不要在意啊。”
　　但是伊莎没有反应，依然皱着眉。
　　完了完了，这下麻烦了OTL……
　　贝露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罗德来了。
　　“伊莎，我来帮你整理吧。”罗德径直走过来，等伊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她身旁了，伊莎傻傻地望着罗德，竟忘记将手中的信件收进抽屉里。
　　自然的，罗德看到了信封上一个个飘逸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和“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瞬时，他也愣住了。
　　（贝露：= =这又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OTL……）
　　“呃……罗德，我是想说这是以前基尔寄给我的信，很久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问你的意思。”罗德别过头，不再看信件，“房间我来收拾，你和贝露出去逛逛吧。”
　　“还是我……”
　　罗德用食指点着她的唇：“去吧，我在家等你。”
　　“……嗯……”
　　“走吧伊莎，罗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老婆的！”贝露见势拉着伊莎出了门，她真的觉得如果再待一秒，她会直接被这微妙而压抑的气氛杀死。
　　她们走后，屋子变得格外安静起来。罗德走了几步，房间里回响起清晰的皮鞋声，他拿起那本夹着信件的笔记本，犹豫了一会儿取出一封正要打开，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何必知道呢？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你还不知足吗？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计较过去？可是，为什么会在意？看到伊莎因为基尔伯特产生的情感波动，内心的那股酸楚是怎么回事？
　　基尔伯特，你都……为什么？！
　　那天，罗德弹了一个下午的钢琴，没说一句话。
　　任凭情绪在指间宣泄，少年时的一幕幕却和着音符浮现在眼前。
　　“哟，你就是那个小少爷啊。”
　　银发红眸的少年一脸轻蔑，这让罗德很不舒服。
　　“基尔伯特！你有点修养行吗？”一旁的伊莎怒视着基尔。
　　“男人婆你生什么气？这是男人间的事，你一边去。”
　　基尔走到罗德面前，用着近乎挑衅的语气说道：
　　“像您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会想和我们这些人交往呢？”
　　“我不认为交个朋友还要问对方是否是贵族，贝什米特先生我想你是对我有误会。”
　　摆明了基尔就是对这个罗德小少爷不爽，倒不是在乎贵族不贵族的身份，可是罗德这么冷静地回答让基尔更加火大。之前听伊莎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怎么怎么夸赞罗德的优雅，基尔就没对罗德有什么好印象，见了面看他那张女人脸，从来都是纯爷们作风的基尔果断地表示反感。按基尔的意思是很想扁罗德一通，但是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平底锅追杀，忍吧！
　　“好吧，既然你是男人婆的朋友，那也就是本大爷的朋友，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初次见面，多关照咯！”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很高兴与你成为朋友。”
　　就这样基尔、罗德，还有伊莎，三个人至此之后形影不离。
　　“罗德，你说为什么男人婆对本大爷和你的态度差别就那么大？”一天基尔问他。
　　“我觉得你应该去问伊莎比较好。”
　　“可恶，本大爷也知道啊！问题是……你怎么想？”
　　对这个别扭的男孩，罗德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停顿了会儿：
　　“因为你就是个大笨蛋先生。”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可恶，你这个装腔作势的小少爷！”
　　基尔伯特，承认吧，你喜欢伊莎，很喜欢。
　　“嘛，本大爷决定高中毕业后参军。”
　　“参军？！”
　　伊莎和罗德同时表示惊诧。
　　“喂喂，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基尔挑眉，“呐，我不像小少爷学习那么好，大学肯定是进不了啊，而且……成为军人一直是本大爷的梦想，穿军装真是帅呆了！”
　　“可是……军队很严格，手机不能带，以后也很难见面吧……”
　　伊莎有些失落。
　　“喂男人婆不要这副表情嘛，况且是和安东尼奥还有弗朗西斯一块儿去，你现在才高一，等你大学毕业没准本大爷就回来啦！啊哈哈哈XDDDDD！”基尔拍了怕伊莎的肩，没品地大笑。
　　伊莎还是……难受。
　　大概是从没见过这样的伊莎，基尔也停止了笑声。
　　“本大爷会回来，肥啾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可不准欺负它哦！还有，小少爷，本大爷把男人婆交给你了！”
　　基尔走到罗德面前，手臂强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道：
　　“好好照顾伊莎，让她哭你就死定了！”
　　第一次，罗德里赫在基尔伯特的话语里，明白了他和伊莎之间的感情，是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是罗德不想承认的特殊感情。
　　很快便是基尔离开洛奇镇的日子。
　　因为基尔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来送他的除了罗德和伊莎就只有他的弟弟路德维希。
　　“基尔你这个混蛋要好好照顾自己懂吗？还有早点回来别让我的平底锅寂寞太久！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把肥啾煎了！”
　　伊莎娇蛮地对基尔说道。
　　奇怪的是这一刻的伊莎，在基尔眼里，似乎变得十分可爱？他不由地笑了，没有以往的死蠢气。伊莎望着他的笑颜，有些发愣。
　　这些，罗德都看在眼里。
　　“嘛嘛，再不走火车就要开了，基尔伯特，走吧。”
　　弗朗西斯，基尔的损友之一，看了看手表催促道。
　　“就这样吧，本大爷走啦！”
　　基尔背起行李，勾着弗朗和安东俩恶友，登上火车。上去之前还不忘给伊莎、罗德、路德来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眼神。
　　“轰————————”
　　望着渐渐离去的火车，听着越发模糊的汽笛声，伊莎哭了。
　　“伊莎……”
　　罗德抽出手帕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可这样一来伊莎反倒哭得更加厉害。
　　他抱住她，静默无言。
　　一旁的路德看了也只叹息。
　　不要想了，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你要相信伊莎是爱你的，一直都是！
　　“对，她爱我……爱我……”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这个男人身上，他落了泪，是悲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