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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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吃药，尤其是西药，对于那些颜色鲜艳得仿佛警告色一般的药丸我向来是能藏就藏、能丢就丢。但是三个大人盯着我瞧非得确认我喝得一滴不剩我也不好毁尸灭迹。再说了，这喉咙的伤确实也只能靠魔药来治。
一口气灌下那杯有着萤光粉红色泽、味道根本超出地球容纳范围的魔药后，我又拼命喝了好几杯水冲淡缠绕在味蕾上的恐怖余味。
虽然魔药的味道直逼“药到命除”的境界，但不得不说它的效果像作弊器一样完胜现在的医疗科技。我那破锣嗓子似的声音不再嘶哑，说话时喉咙也不疼了，Leslie相当开心，对巫师们的态度也友善许多。
离开诊察室后Pomfrey夫人打过招呼便先行离开，Sheffield治疗师对Young一家和同样一脸关切的Williams·Buck说明我的情况。
我转头看了看，没看见Harry·Potter。他大概已经离开医院了，我捏了捏衣摆，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在我抬起目光时，不慎迎上Dumbledore的视线。白胡子校长给我一个微笑，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Young先生、夫人，我想为Young小姐详细介绍霍格沃茨，以及往后住宿时的注意事项。介意我带她到一旁的休息室去么？”
Leslie等人自然没意见，Williams·Buck只是抬眼看了会儿又把注意力转回去。校长大人推着轮椅前往走廊尽头，从他打算和我一对一详谈我就晓得待会的对话不会只有介绍魔法学校而已。
“不用这么紧张，Evanross。唔，妳可以称呼我为教授，或者Albus。”
“好的，教授。”
怎么可能不紧张？这位令人尊敬的老者充满智慧且值得信赖，我有种想将一切──我所知道的关于《Harry·Potter》这部小说的一切──全盘托出的冲动，很多事情交到他手上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许多人不用痛苦也不用死去。
是的，我不会没事找事参与所谓的“剧情”（或许恶意点的说法，称它做“命运”），我很清楚自己的能耐。那可不是在玩游戏，随时可以存档读档。
而且谁能保证这个世界的未来和我所知道的那本小说完全一模一样？ 《Harry·Potter》里可从来没有Evanross·Young这号人物。
我怕痛，也怕死，不会魔法又还是个残疾人士；中了和诅咒没两样的魔法契约，还莫名卷入某个男人的麻烦事里让我一个头两个大。能顾好自己并且盯紧Murphy就已经是我能做的全部了。所以告诉Dumbledore吧，他会处理的。
可是──对方凭什么相信我呢？就算我证明了我所说的一切都会成真，那么我又是如何得知那些事的呢？我不认为我能编出让校长信服的谎言。
倘若我没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信，我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局外人，那是我打算一生死守着、带进坟墓的秘密。如果说出去了，先不说Dumbledore会怎么看，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唯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光是想像Young一家人得知实情的反应我就怕得不敢开口。
可是难道就为了我一人的自私要牺牲那些人吗？如果我见死不救，那些人是不是等同于被我杀害？
两种想法在我脑袋里拔河般拉锯着，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胆怯渐渐压过坦白的勇气。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勇敢的人，我只有在有相当把握的时候才会果断自信。
这时休息室的门自动打开了，午后的阳光和吹抚在脸颊上的微风令我眯起眼来。
所谓的休息室不是摆满沙发和阅读杂志的房间，而是拥有草坪和绿树的开阔场所，有的巫师坐在喷水池边被鸽子团团包围，也有的坐在树荫底下休憩小睡。这处宛若公园一样的地方应该不是真正的室外，而是使用魔法模拟出来的吧？
我们来到山毛榉的树荫下，Dumbledore安置好我后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笑吟吟地说：“比起茶室我更喜欢这儿。要来点柠檬雪宝吗？我个人十分推荐。”他从口袋掏出数颗鲜黄色的糖果。
这玩意儿Thomas和Euphemia特爱吃，它尝起来像是加了糖馅的柠檬味麦芽糖，甜上加甜的甜腻腻口感让我吃了一次后再也不碰这色素和含糖量高到令人发指的垃圾食品。
“不了，谢谢。”
“好吧，我每次想推荐一些甜品总是不怎么成功。”他边说边剥开透明的塑胶包装纸，把硬糖果丢进嘴里。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吃下它们能让你的心情愉快些。”
“同时也容易导致蛀牙。”我说。
“Poppy也常这么说，甚至威胁我蛀牙了不给我治疗。”银白色的长胡子愉快的抖了抖，Dumbledore朝我眨了眨眼，“好在我自己研究了一些相关的魔药，蛀牙再也不是问题。”
“听起来很方便。”
“它的确是。”校长说完后掏出一个玻璃瓶子，里头淡黄色的半透名液体在阳光下仿佛闪闪发光，他把瓶子塞给我。 “偶尔也吃些甜食吧，Evanross。当然，有了这瓶魔药妳不用担心蛀牙。”
“……谢谢。”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收下这份礼物。
白胡子校长送我防蛀牙魔药的意图就只是希望我吃点甜品？我知道巧克力的成分能刺激大脑、提振精神，适量地食用能使人心情愉快。
但是老实说我并不喜欢甜食，和会不会蛀牙无关，纯粹是喜好问题。比起甜品，我更偏好咸的食物。我想这瓶魔药对我来说是没用了，不过Murphy肯定会乐于接收并且兴高采烈地进行药物分析检验。
但是这个魔药在检验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喔，交给妳的朋友也是没问题的。我听Williams说Lowell先生是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我想用这个魔药进行一些实验不会造成什么危害。”
被看穿想法的当下我有点窘迫，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至少让这瓶魔药发挥它的价值而不是被锁在抽屉里放到过期。
直到现在我终于能好好打量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相貌。
对方就和小说中描述的一样，他又高又瘦，有着银白闪亮的长头发和长胡须，鼻子长而扭曲，加上招牌半月形眼镜跟装满了智慧的淡蓝色眼睛──就和每部经典奇幻作品里担任引导者的法师一样，是个仁慈、风趣且法力强大的老人，没有人无法不去信赖他、喜爱他。即使他的服装品味有点糟糕。
在《Harry·Potter》这本小说中我最喜欢的人物就是Dumbledore。
“谢谢你教授，Murphy会高兴的。”我顿了顿，发现校长似乎打算吃第二颗糖，我记得这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的味觉跟小孩子一样，用“甜食能让人放松”的理由吃了一堆垃圾食物，甚至还吃出心得来。
虽然巫师都很长寿也因为魔法和魔药几乎没什么病痛，然而我还是决定纠正甜食控的错误饮食观念。
“教授，我认为您还是少吃点甜食比较好，心情不好、压力大的时候吃甜食、炸物、含糖饮料等等高糖高油食物反而会提升罹患忧郁症风险。相关的老鼠试验显示，暴食那些高热量食物，血糖会跟着神经传导物质多巴胺一起升高，情绪高昂过后的低潮更明显，形成恶性循环。我建议您来杯花茶、吃点水果、起来动一动，才是纾解压力的好方法；平时多选择全谷、蔬果、鱼类、牛奶等稳定情绪的健康食物。”
Dumbledore呆了呆，随后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连系在胡子上的蝴蝶结也跟着抖。
我皱眉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被戳到笑点的老人，“……我不觉得这是好笑的事。”
“啊，请原谅……人们总是因为各种原由规劝我戒掉甜食或者干脆送一大包糖果，但是妳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老校长收敛了笑意，不过我知道胡子底下的嘴角还是翘着。 “就和我想的一样，妳是个热心的孩子。”
我抖了抖。热心？会这么说我的校长你也是第一个。
“咳嗯，我想教授你是要跟我谈学校的事情？”
Dumbledore仿佛现在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他开始跟我介绍学校的环境以及课程，然后再告知我鉴于我的特殊性学校将会做的安排。老校长已经和Young一家讨论过了，剩下的就是询问我还有什么意见。
“只有一点，”我挺直背脊迎视校长的眼睛，“在校期间我希望能收到租金。”
老校长眨了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妳的意思是，妳把自己租给霍格沃茨？”
“是的，虽然教授你可能觉得很不可理谕。鉴于如果我不待在霍格沃茨就会死，反之霍格沃茨会消失，我和整座城堡是命运共同体，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就算我不愿意待在学校，教授你们大概也会想方设法让我留下。但是我的要求绝对不是无理取闹。”
“我需要钱支付霍格沃茨七年的学杂费。我父母在我身上已经花费够多的金钱了，以农场目前的经营状况没办法再挤出更多的钱给我。而且就我自身情况来说，我很怀疑七年后我是否能离开学校并且拥有健康的身体。
从巴斯退学后我很难再有机会就读大学，往后要找份愿意雇用我的工作也有困难，更别提我有可能会在学校遭遇什么重大事故──Buck先生告诉我霍格沃茨并非绝对安全，再者教授魔法的学校不可能没有任何事故，于是我不得不考量最糟的情况。要是我不再受契约束缚我自然会将钱退还，如果有什么意外这笔钱就派得上用场。 ”
当然，要是我挂了这钱可得给Aaron和Leslie，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他们，但是金钱绝对是最实际也最有用的东西。
说了这么一长串我吐了口气：“老实说，我对解除契约这件事不抱期望。但是我得为自己和我的家人作打算。”
Dumbledore沉默了几秒便答应这个看起来是趁机敲竹杠的条件。我以为这个要求需要经过学校董事会决定什么的，甚至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老校长问道，我看得出他在等我提出某个人名。但我没让他如愿。
“是的，关于Carlos这个人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知道。”
闻言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 “Williams应该告诉妳不少了，最重要的是──妳是怎么想的呢？Evanross。”重新戴上眼镜的Dumbledore对我露出狡黠的笑容，这让我不禁警惕起来。
我双手抱胸，粗暴的说，“这完全说不通，而且莫名其妙。你们认错人了，就是这么简单。”
“真相究竟如何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我的孩子。当妳准备好的时候妳会知道的。”
只是一个YES或NO的问题至于么？ Dumbledore式的打太极让我无语了。难怪进入青春期的Harry·Potter会对老校长发脾气，这样不干不脆、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根本是给烈火添柴。那个年纪的孩子是最冲动的，像是被关在笼里的野兽躁动不已，更别提Harry·Potter那时正承受巨大的压力。
那种周遭的人都明白就只有自己还晕头转向的感觉固然不好受，但我倒是不怎么生气。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淌这浑水，尤其这浑水还深不见底。某些事情得不到答案就别去想了，因为直到答案揭晓前你都无法得知是否能承受它。
“『No matter how much I feel lost and hesitated now. I need to live the way I want at last.』……是这样对吧。”
Dumbledore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我叹了口气，进行最后一个话题。
“那个男孩…Harry·Potter他过得如何？”
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但他的表情不再轻松，“妳想起全部了。”
每次提起三年前的事都会令我感到异常疲惫，Dumbledore的探究目光我也没有心力去应付。我明白他想知道我为什么被施了一忘皆空后还会想起发生的事，但不只是他、我也想知道三年前校长是不是就认出我了？既然我和Carlos有关又为什么在三年后才又出现在我面前？就只是因为那个契约吗？ Williams·Buck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以及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一大堆问题几乎要塞爆我的脑袋，可我提不起劲去追逐背后的答案。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让我有些精疲力尽。
“要是没有想起来我大概会比较轻松吧。不过，我很庆幸我记起一切。”我把视线投向喷水池。
“我曾经埋怨过许多人……但是要为这件事负责的只有那个巫师，其他人都没有错。”
我回头看进老人仿佛充满魔力的蓝眸。我没有解释Dumbledore希望我解释的部分，要是他用摄神取念我也认了。我既希望他用这个魔法窥视我的记忆好得知那套小说的存在，又对此感到恐惧。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Harry被一位女巫收养，他现在过得很好。不过比起询问我这个老头子，何不直接问他呢？”老校长向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真的这个动作由可爱的少女来做也已经过时了，何况是名衣着品味有点糟糕的百岁老人。
“在我假装不认识他之后？”
“重点在于妳，Evanross，重点在于妳。有时候妳担心得实在太多了。”他说完后从胸口内袋挑出怀表一看，“噢，都这个时间了。”
在Dumbledore带我离开前他又从衣袍里抽出一个长方形盒子，就算不用打开我也猜得出里头装的是什么。校长示意我接过盒子打开来瞧瞧，果然如我所料，那是一根魔杖。
“这是魔杖，巫师和女巫们需要它才能施法。我没记错的话，这根魔杖的杖身由赤杨木制作，杖芯则是龙的神经，十二英吋半。它属于妳。 ”
嗯，魔杖的芯子不是来自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法生物。 Ollivander出品的魔杖杖芯只使用独角兽毛、龙的神经以及凤凰羽毛，从前看同人时还看到诸如麒麟鬃毛、吸血鬼的牙齿、夜麒的羽毛等等稀奇古怪、感觉乱帅一把又别扭的玩意儿。
虽然不知道这根魔杖是不是Ollivander出品，但大抵来说英国的巫师们都会在那儿买下他们的魔杖。
我捏起看起来一折就断的魔杖，除了它的握柄有些滑以外毫无感想。我试着挥舞一下，既没喷出火花来也没发出爆炸声响，手心没发烫发热魔杖也没动静，就跟根木头一样──估计没魔力的人想用魔杖就是这个结果。
“这是…Carlos的？”那家伙的东西怎么全扔给我了？我压下心底的不满。 “请恕我直言，教授。在我手里魔杖只是根造型奇特的木棍，它最大的功用就是当柴烧。”
“啊，这个嘛，这就要等妳发掘它其他的用处了不是？”Dumbledore的表情像极了狡猾的狐狸，末了还附赠一记眨眼。
……校长您一把年纪就别再装可爱卖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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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农场后的事没什么好提的。今天我说了几乎半年份量的话让我有点懒得再开口。
Murphy缠着我要我说出圣芒戈医院的一切，但被我推托延到明天再谈；Clara在去对角巷购物时也顺便帮我买了必要物品，是的，她连袍子也替我买好了，她知道我的三围是多少。
在饭厅一处，没打算隐瞒的Aaron和Leslie正把我们的事情解释给Robert叔叔等人听。
原本我以为叔叔他们会抵触魔法一事，不过出乎意料地接受良好。尤其是Euphemia，她完全被神奇的魔法迷住了，就连Michael在附近也引不起她的关注，天使长为此感到失落抱着饼干猛啃。
迅速消化完初级咒语课本的Murphy用他得到的新魔杖（冷杉，独角兽毛，十四英吋）表演荧光闪烁和漂浮咒后获得Euphemia的欢笑和掌声，Thomas和Rori围在他身边啧啧称奇，Noah则远远坐在角落抱着足球生闷气，但还是忍不住投以好奇的眼神，随即又立刻别过脸不看。
Noah大概是觉得我的身体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魔法害的，所以才以这种方式做抵抗。真是可爱的笨蛋。
靠近饭厅的我听到从里头传来的讨论声。
“我不知道，Aaron。难道Evanross非得去那个学校不可吗？”Robert叔叔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她的处境会变的很艰难。假扮成一个女巫在满是会魔法的人的学校生活？老天。”
Nora婶婶担忧地说：“Evanross那孩子性格又倔，很容易造成误会，要是给其他人欺负了怎么办？唉，Murphy也是，他甚至比Evanross更让我担心。”
“我给Murphy买了一只猫头鹰，有事就用它来联络。Evan虽然对自己的事不怎么上心，但是她会照顾Murphy的……噢，好吧，她们两个根本就没办法让人放心。”Clara头痛地表示，“希望不要在第一个学期就出事。”
饭厅那儿是一片愁云惨雾，我知道任何安慰和保证起不了作用于是乖乖地闭嘴。
这一晚大家都很累，用过晚餐后便早早就寝。然而今天发生的事一直在我脑里回放，搅得我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抱着恰吉盯着天花板看，心想要不要把睡在床头柜上的Michael叫起，不过熟睡的天使长恐怕连七级大地震也震不醒，而且那家伙竟然还打着呼噜。
在我动起坏主意捉弄松鼠前，房门被人轻轻打开了。
是谁？不会有人明知我在睡觉却还打扰我，连守在门口的Hugh都没有任何反应。这很不寻常。非常不寻常。
我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悄悄摸出藏在枕头底的猎刀。
来人蹑手蹑脚地靠近我，我浑身紧绷地等着，心跳像是打鼓一样越来越快。刀已经拔出刀鞘了，只要对方凑得够近就直接一刀扎进那人身体……再等等，等等──就是现在！
“哇！”对方惊呼一声，躲开我刺出的猎刀。由于我的下半身动弹不得，只好拿着猎刀乱挥阻止对方靠近。
“等、等等！”
是你你会听话吗？显然不会。我把猎刀挥得更卖力，还差点手滑扔出刀子。我突然想起我应该大叫的，但是我已经慌到叫不出声。
手中的猎刀最终还是被拍开，侵入者压在我身上按住我双手不让我挣扎，紧闭双眼的我先是心底大骂“妈的我怎么这么倒楣”，然后脑袋里循环着“完蛋了完蛋了死定了死定了”粗体大字跑马灯，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Evan，冷静点！是我！”对方的低吼让我睁开眼睛。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认出入侵者的样貌。
喔，其实一点儿也不意外不是吗？天杀的Harry·Potter。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