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零点》九间

4、第 4 章

　　令狐公子正在吧台等着。他长得一表人才，除了耳朵上带着骷髅耳钉有点浪子嫌疑之外，其他地方一看就像某个大型企业的总裁。我与莫然坐在一旁接着喝饮料。
　　“美国度假回来了？”老板娘笑盈盈地说，“刚才在会两位朋友，没再门口迎接，实在不好意思啊。”
　　令狐公子一脸愁容：“假期不错，可是现在我是有家不能回，郁闷至极！”
　　“不能回？你在外惹祸了？”老板娘有点幸灾乐祸。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回一到家，三弟就晕倒在地，醒了后就不会说话了，晚上更是常常惊醒，连哭带闹的跟发神经一样，结果老爷子愣说是我往家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把我连夜就赶出了家门。这不我刚下飞机还没倒过来时差，寻思找谁都丢人，还是你对我最好，我就找你来了，先让我在你这儿呆一宿吧，等天亮了估计老爷子也就让回去了。”
　　看来这令狐公子也不是一个好鸟……
　　“几宿都成。不过这可不是个长久的法。”老爸娘说话间严肃起来，“你觉得真的是你带回来不好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是我，我可是十字架圣经不离身，像我这么纯洁的人还会引鬼上身？”我是第一次看见脸皮这么厚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老爷子打电话过来了，可能是心软了叫我回家呢。”
　　我和莫然也喝的差不多，准备再要个冰点什么的尝尝，就是不知道这里除了饮料还有没有可供人类食用的东西。而且在一旁听人聊天也是我的爱好，唉，原来我也这么八卦。
　　接过电话，令狐公子更加愁眉不展了：“得，老爷子要我找个大仙回家驱鬼，不然我甭想踏进家门一步，你看如何是好啊？”
　　老板娘笑笑，指着莫然和我，“一位是很有名的灵媒师莫然，另一位也不是一般人，你可以跟她们聊聊。”拜托，我不是好不好？
　　“我们要价很高的。”莫然冷冷道。
　　“有小甜甜的出场费高吗？”令狐公子很大方的问道。
　　“两万美元。”莫然也不示弱。两万，莫然也狮子大开口。
　　“只要能医好我三弟，二十万都不是问题。”
　　“这样子啊……那我们去，清颜。”
　　“啊？我明早还要上班……”我面露难色道。
　　“用不了多久，保准你十二点到家。”莫然肯定地说，她果然业务纯熟。
　　那我就去吧，还好我们龙精力旺盛，一般三四天不休不眠也没什么大碍。老板娘也要随我们一同前往，她去做什么呢，凑热闹？
　　“我去看看是什么样的鬼可以将有百年历史的老家族折腾成这样，莫然，一会你就说我是你经纪人。”老板娘一口boss的语气，莫然耸耸肩，“OK，那清颜你就是我住手喽。”我点点头。

　　令狐家的庄园真大，果然是历史悠久，光门口的石狮子就有三百多年，应该是文物了吧。我们现在站在庄园门口，还没进门就先感到一阵骚乱，隔着大门栏杆空隙看去才知道是守屋小鬼在院里打闹玩耍。历史悠久的大庄园一般都有守屋小鬼，看来这个庄园真是有些典故呢。
　　令狐公子带我们进去，来到客厅，老爷子正襟危坐在中央大沙发上，两边都站着人，有男有女。估计都是子孙吧。不过看着好像□□老大的阵势。
　　“阿坚，进来时跳火盆没？”老爷子严肃的问。令狐公子很不开心：“又没人准备火盆，去那儿跳？再说我也请来大仙了，让她做个法就行了。”
　　“那位是大仙？不知师出哪一门？”貌似是长子的人问道。莫然还没回答就听老板娘前先回答道：“不知令狐大公子这两天做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然身后为何跟随两只恶鬼？”
　　他身边的女人大惊失色，忙用桃树枝前后扑打长子，嘴里还念叨：“大鬼小鬼别上身！”我差点笑出来。看来她就是大儿媳妇了吧。没想到老板娘太能吓唬人了。
　　“如果你们心不诚，那我们就算了。”莫然看看手表，“我的时间表排很紧的。”
　　这招很管用，无论是谈交易还是砍价。

　　来到三公子的房间，我们发现他神志正常地一个人在窗台上坐着不知想些什么。房间里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阿佩，我回来了。”二公子慢慢靠近，“你喜欢的二哥从美国回来了。”
　　三公子慢慢将头扭了过来。很清秀的一张脸，不像是被鬼上身的样子，“二哥，你回来了，太好了。”他像小猫一样扑到二公子怀里，弱弱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心疼。唉我母性太大了。
　　“哥哥找了几个朋友保护你，阿佩不用害怕了。”二公子柔声安抚他，这下真的感觉是个猫咪了，“来，告诉二哥，你害怕什么？”
　　三公子指着窗口，颤颤巍巍地说：“有、有个黑影，压、压得我……好难受……”他开始用力撕扯领口。
　　“鬼压床？”我低声问莫然。莫然眉头一皱，低声回答：“感觉不到什么，这房间很干净。”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怕……怕……”三公子紧张地开始浑身发抖。
　　我这么看那怎么像惊吓过度。好像他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吧。
　　“莫女士，你看我们该怎么办？”二公子问。莫然想了想，说：“让我们在庄园里四处看看吧。”
　　于是莫然拎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当作“探测器”一样在庄园里四处逛了起来。这个庄园真是不小，光值夜班的黑西装守卫就好多，感觉好像FBI探员。几个正在打闹嬉戏的守屋小鬼见状连忙围了上来，她们还以为我们都看不到它们，便开始在莫然面前做起鬼脸来。有伸舌头的有挤眼睛的还有拍屁股的。
　　莫然皱了下眉，对二公子说：“这里有些异样，请你和你们的人都退下，我要和我的助手仔细研究下。”
　　“好，没问题。有事就给我说一声。我在客厅。”二公子马上带着周围的黑衣人离开了。莫然把项链重新戴好，转身就一把揪住了这三个小鬼：“再做一个鬼脸给我看看！我撕烂了一门这几张鬼脸！”
　　“她可以看见我们！这么可能？！”三个小鬼吃惊的吱呀乱叫。
　　老板笑着说道：“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问，问完了就放你们走。”
　　“真的？”一个鬼问。莫然点点头。“好吧，你们问吧！”
　　我左手拎一个，右手拎一个，莫然拎一个，开始正式审问：“第一，”老板娘说，“令狐家三公子失心疯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嘛？”莫然小声嘀咕起来：“到底谁是灵媒师……”
　　“三公子失心疯？你们人类怎么会这么想？哈哈哈哈太有趣啦！”三个小鬼爆笑起来。但一看到我们三人阴森恐怖的脸它们马上就老实起来。半天，一个小鬼说了点有用的话：“这儿根本没其他鬼，除了我们三个，三少爷根本没疯，那小家伙只是受了点惊。”“有人欺负他！”“对对对！是人欺负他！不是我们鬼！绝对不是！”三个鬼唧唧喳喳吵闹着说。
　　“人？有人‘欺负’他？”我们有点迷茫。
　　“能不能重现下当时的情景？”我问右手拎的那只鬼。它沉默了一会，看看同伴，再看看我们三个阴森恐怖的脸，连忙点头。
　　“恩，这才乖~~”老板笑着说。
　　我感觉我们比鬼还恐怖。
　　“我们要用一下三少爷的房间，可以吗？”莫然会二公子说。他当即点头：“当然可以，只要能治好我三弟。”
　　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关上灯后一个小鬼开始念咒。床上突然出现正在酣睡的三公子，他安详的睡相让人看了就想犯罪。这时门开了，一个黑黑的影子关门后径直来到床前。我们借助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大公子！他轻轻来到床边，为三公子盖了盖被子，然后在额头上轻吻了下便离开了。看得出这个老三在家里真受宠。
　　“拜托我们要看它们发疯的原因好不好？”莫然用白眼瞪那三个小鬼。
　　“你弄错了，再晚一个小时才道！”另一个小鬼叫着说。施法的小鬼马上再念一遍咒语。
　　这次场景有些变化，外面开始刮风。窗子被吹得发出声音。三公子仍在酣睡，这时门开了，又一个人影溜了进来。他锁上门后也径直来到床边。这次不是大公子，而是两外一个男人。貌似刚才在老爷子身边有见过这个人。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三公子的脸庞，肉麻地让我们都不自在起来。
　　“难道是他‘欺负’三少爷的？”我低声问。小鬼们得意洋洋：“对！就是他！”
　　“……大哥？”三公子睁开双眼，“……是家欢啊，你和四妹回来了？……你这么在我房间里？”哦，是妹夫啊。
　　“你大哥和二哥让我照顾你。”他继续摸，三公子开始反应过来，他马上拨开家欢的手。结果他的四妹夫就强行‘那个’了。三公子还想反抗，但他妹夫明显练过，才几下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公子制服了。
　　“下面就是十八禁内容，各位女士就不用……”小鬼说着将法术收了回来，房间迅速恢复了原样。
　　唉——好遗憾啊——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看BL的H……
　　“我们都是十八岁以上的好不好。”莫然郁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