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碧泉

17、母子重逢

　　第十七章、母子重逢

　　军训完，新生进行正常的学习生活。

　　课间，吴涯又陷入了沉思。回顾自己的这一路，吴涯感触颇多。许多人许多事都在脑海漂浮，清晰可见，犹如昨天。

　　袁梅，静萍，李小路，冰倩，戴教官，都是自己无话不说的人，可是现在只有冰倩和自己同在一个学校，吴涯越想越觉得孤独、无助。

　　“你怎么总瞎发呆啊？”吴涯呆如木鸡的表情引来了同桌茹婻的好奇。

　　“你叫我啊？”

　　“真是个木瓜啊，是不是又想教官大姐了，谁不知道她对你最好。”

　　“对你们不也一样吗？”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问问大家看大家有没有觉得。”提到教官，无名可来劲了。

　　“因为你没心没肺，还没有大脑！”话才说完，茹婻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了茹婻一眼，成名说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什么啊？你才没心没肺呢！”指指胸膛敲敲脑袋。

　　“你们在讨论什么啊，这么热闹？”听到笑声，萱嬅和几个同学也和大家围在一起。

　　茹婻说：“在讨论教官呢，你们说教官是不是对吴涯最好？”

　　大家齐声道：“嗯，有同感。”

　　“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就是啊。”

　　众人你唱我和的，吴涯有口难辩，其实也不想辩。人们常说，过度的沉默就代表着坚决的肯定。吴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定还是肯定。

　　“自从军训，我们就没有时间放松过，明天周末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逛逛街。”萱嬅显得疲惫不堪的说到。

　　“真不巧，我妈妈明天来看我，我得好好陪陪我妈妈。”茹婻无不遗憾的说到，“我只有祝你们玩得开心了。”

　　“剩下的明天都没事吧？”秦原问众人。

　　扫视一圈，没人说话，成名说：“那就说好了，明天不见不散，好好玩他个天花乱坠、天昏地暗。”

　　“什么天花乱坠、天昏地暗，会不会说话啊！”成名的滥用词引来了萱嬅的反感。

　　“你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啊，成名同学？”秦原打趣道。

　　“肯定是幼儿园大班刚毕业的，嘿嘿--”吴涯也嘲笑到。

　　“去去去，看到地上那两颗是什么吗，象牙啊，嘿嘿。”

　　逛街，顾名思义就是闲着没事瞎转，放松放松紧张的心情。一人，可以随心所欲，看看形形色色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灯红酒绿的街市：两人，可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肩并肩手牵手。这些都是吴涯曾经的世界，但是已经成为过去式。吴涯，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融入一个新群体，享受不曾有过的欢乐。

　　一大早大家就聚集在教室，五人（加上婼彤）一行“浩浩荡荡”向学校最近的街市“开拔”。

　　“婼彤，你那么用心，一大早就去教室看书。”坐上公交，吴涯问坐在身旁的婼彤。

　　“也不完全只是为了学习，我觉得起得早多吸收吸收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很大的益处。”

　　“起得早能锻炼身体？我以后也早起。”秦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秦原，你知道牛是怎么死的吗？”成名奸诈的看着秦原。

　　“哈哈，吹死的，哈哈···”几人失态的笑着。

　　就在吴涯不经意间，车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吴涯的视线。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吴涯难以相信，竟有如此相似的背影。吴涯多少个日日夜夜盼望看到，又害怕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吴涯，他坚信自己一定没有看错，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师傅，停车停车···”吴涯突然站起来，大喊到。

　　吴涯的大喊声，吓了车上不少人。“这人怎么了？”“发什么疯啊？”“吓我一跳，这是干嘛啊？”
　　···

　　“还没到站呢，到了我自然会停。”司机不耐烦的说到。

　　“我叫你停，给我停车！”

　　吴涯这一反常的举动也吓了萱嬅等人一跳。

　　“吴涯，你怎么了？”

　　“吴涯，快快坐下，还没到站呢。”

　　“吴涯···”

　　“停车！停车···”吴涯也不顾同学的劝阻与其他乘客的臭骂。

　　司机丝毫没有停车的迹象，车还是不快不慢的行驶着。

　　熟悉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吴涯也管不了什么了，打开窗户，就要往外跳，幸好秦原及时把他一把拽了下来。

　　此时，司机刹住车打开了车门，嘴里还骂骂咧咧一大堆。吴涯也在乎不了许多，甩开秦原的双手跑了出去。

　　“神经病！”

　　“肯定神经失常了！”

　　···

　　乘客又是一阵牢骚。

　　“对不起，对不起，麻烦你师父我们也下去。”说完几人也下了车。

　　“现在的学生，也就这素质！”一乘客感叹到。

　　司机摇摇头，继续他的工作。

　　萱嬅等人下车，已不见吴涯的身影。

　　婼彤似问众人也像自言自语：“吴涯，到底是怎么了？”

　　“以我对吴涯的了解，他不是这种冒失的人啊！”秦原和吴涯同在一宿舍，对吴涯的了解自然比别人多点。

　　“会不会是看见什么美女了吧！”

　　“成名啊成名，开玩笑你也得分个时候嘛，吴涯是你这种人吗？”萱嬅不满的怒视着成名。

　　“我只是想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嘛，随便说说而已。”成名显得很委屈。

　　“都别说这些了，我们分头找找吧。半小时后，不管找没找到都到这里会合。”秦原知道几人这样争论也丝毫解决不了问题。

　　“嗯。”众人点头，各自朝一个方向寻找。

　　大家对这个城市还很陌生，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愿他们很快找到吴涯把！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空手而归，垂头丧气的。

　　“吴涯到底去哪里了？”

　　“他现在会不会已经回学校了？”

　　“不会出事吧？”

　　几人不停的相互问到，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萱嬅说：“我们一起去前面看看吧，如果没有就先回学校。”

　　几人默声的沿着道路走着，寻找着。走在最前面的成名突然冒出一句：“那是什么？”

　　“成名，能不能正常点，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婼彤看了周围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萱嬅沿着成名的手指方向看去，“吴涯？那是吴涯！”

　　成名责备婼彤道：“也没有搞清楚就向别人发火，什么人啊！”

　　成名还无休止的唠叨，秦原、婼彤、萱嬅早已向吴涯的方向跑去。

　　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双手血迹斑斑，两眼泪水汪汪。这是吴涯嘛？真是吴涯吗？如果不是他显眼的服装，成名又怎么会把眼前的他和吴涯扯上关系。大家的本能反应就是吴涯被抢劫了，但吴涯不至于不要命的从公交车上下来让别人抢劫吧。众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吴涯发生了什么。

　　“错了？我错了？”吴涯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萱嬅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错不错的。眼前这个吴涯还是那个拼命跑上二十圈的那个吴涯吗？

　　吴涯痛苦的样子，使得萱嬅也满脸泪水:“吴涯，你别吓唬我们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婼彤也抽泣的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助你，但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成名似乎永远说不出一句好话：“被抢，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初···”

　　“成名，你到底是不是人？”萱嬅愤怒了。

　　“我···”

　　一向沉稳的秦原也发火了：“成名，如果没事，你一边待着，别在这里狗嘴里尽吐象牙。”

　　吴涯撕心裂肺的哭泣，众人只有干着急，一筹莫展，无可奈何。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静地一个人待待，我没事的。”

　　吴涯低沉简短的话给大家带来了希望，好在吴涯的心理没有被摧毁。既然吴涯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婼彤等人也知趣的不再询问。

　　看到大家还是不走，吴涯恳切道：“你们走吧，我真的没事。”

　　吴涯一再要求，众人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担忧的走了。

　　走了没多远，婼彤停住了脚步，“你们先走，我留下来陪陪他。”

　　成名道：“可他刚才不是···”

　　“我知道，我会在附近注视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

　　“那你小心点！”萱嬅说完，三人走向了回学校的公交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