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ciel 第8特别行动组》Scarlettvera

10、CAST TWO 舞会【4】

　　是我不知足还是一再的忘掉不了更多的原因。
　　很想走到一片更辽阔的地方然后大声呼喊 喊出所有的不愉快。
　　每天行走在同一条路线上每天的生活都是不断的重复。
　　即便压抑也无法去诉说的更清楚。

　　没有可以靠的住的肩膀所以我们才更要坚强。

　　“今天早上在樱町附近有居民发现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残断的一只手臂。已经运回来了。殷瑭，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程昕放下了电话，转过身对着站在房间一角的女生说道，“从16楼把浅井也叫来。”
　　殷瑭点了点头。推门走进27楼3层的验尸房。还好随身带着尸臭抑制剂，不然绝对会受不了难闻的气味。殷瑭这么庆幸着，然后强迫自己打开了塑料袋。她只匆匆的瞥了一眼，就立即合上了袋口，向后踉跄了一步。而那难以言语的光景却像烙印一般在眼前挥之不去。已然隐约看得到断裂的血管，以及铺天盖地的猩红。这是血吗，那么张扬明艳的颜色，和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是同一种液体吗，不敢想象。殷瑭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像个被鬼故事吓怕而无法入睡的孩子，又马上恢复镇定想把自己脑子里那个怯懦的小人拖出来踩死狠狠碾碎。
　　但是一时间她却无法再跨过那道坎。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又后退了一步并用右手扶住了左臂的内侧，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这个身体径自炸裂。
　　突然耳边传来温柔的低声喃语。“瑭。别怕。我在这里。”如同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低吟浅唱。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等待她上前这样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躲在她身后。这样。便好了。组织的清理，取样，一样一样的进行殷瑭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可以不再有恶心的感觉了。把组织装片用扫描的方式进行了最后的对比，浅井翼不由得怔住了。
　　“瑭。这手，是下野的。”
　　“那，我们快去报告吧。”殷瑭的手握紧，又松开。

　　程昕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显得很无奈，但是又掺杂着不耐烦：“一个死人，难道会死而复生么，这个案子肯定有鬼！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行动起来！”凌苒逆光看过去，日光模糊了女生的脸，仿佛就像即将被烧死的伊卡洛斯。蓦然，攥紧了拳头。她还没有忘记，在监狱里，竹神整整被监禁了三个多月，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令她匪夷所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件事——
　　“苒，你对竹神最熟悉，你有没有什么细节可以提供？”秦筱颖出声打破了僵局。凌苒一惊，迟疑了几秒种，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说：
　　“有。在正式定罪前，犯人一定会被关在监狱，这段时间的长短根据程序时间而定，也就是说，法院过多少时间下最后结论，犯人就要被拘留多久。而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听见狱警说，竹神把自己的十个手指都吞下了肚子，一个不剩。不过幸好在那之前，警方已经提取了他的指纹。我一直想不通，即使再饥饿，也不用做的这么绝，一口气——”
　　秦筱颖不假思索：“也许只是他对这种□□有独特的兴趣吧。就像吸血鬼只爱血液一样。”凌苒暗自思忖着，竹神并没有这么单纯，连当时的精神病医生也无法预测到他的行动，总觉得这个事情背后还有深意。
　　凌苒站起身：“我去把当时的资料调出来，我们再深入分析一下吧。”
　　“苒。”程昕叫住她，“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个犯人还不知道在何处，你不能贸然。”看着周围人疑惑的神情，凌苒明白，程昕还没有把两个人的对话说出来。凌苒微微一笑：
　　“没事的。……那，实在不行的话，让淩湫一起去吧。”
　　两个人在走廊里等电梯，凌苒的手上拿着凭证，像是对着淩湫又像是对自己说，“这个案子的关键在哪里？”淩湫抢过那张卡，翻来覆去的看，得意的说道：
　　“我和末羽也没闲着，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组织，好像是竹神的追崇者的俱乐部。唉，下次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去。不过要用什么办法呢？”
　　凌苒开玩笑似地说：“就说你是奥特曼能量用光了来借用充电器充电。然后再找个人扮演小怪兽，恩……是末羽比较合适，还是榕晨？”

　　电梯到了楼层，凌苒先走了进去。在逼仄的空间里，凌苒和淩湫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默一片，直到电梯门打开，光标稳稳的停在“7”上，不动了。又过了几秒，熄灭了。凌苒自嘲的笑着：“每次都怕会困在电梯里，所以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就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一样。”
　　“苒你真是的，不过电梯——诶——你不会是有密闭恐惧症吧？”淩湫对于简单的心理学还是有所涉猎，从她经常看侦探小说也可以猜出来，“这次我们只调竹神的结案报告书么？”
　　“不仅仅是这个，还要调一下当时的谈话录像。但是很不巧，最后那场把我排除在外的谈话是没有监控的，所以不知道医师对他说了些什么。说起来，就在那天晚上，竹神在监狱里把自己的十个手指都吞掉了，有点蹊跷哦。”凌苒接过了文员递过来的文件夹，向资料室的大门口走去，“淩湫，你的联想能力比我强，快用你的右脑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猜测？”
　　淩湫苦恼的皱了皱眉，“呃……打击太大以至于完全错乱？或者是翻然悔悟就想自果生命？”
　　“只啃手指头是死不掉的，”凌苒无语的说道，“而且竹神是个脑子相当聪明的人，你打击不到他只会被气得半死，况且，不要忘了，那之前竹神把笔扎进了医师的掌心诶。”她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夹，本想仔细研究一下四桩案子，无奈扉页的照片实在太血腥让她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决定和大家一起看比较好。“说起来，程昕的新情人好像长的不错。”
　　淩湫暗自吐槽道，明明是你的跳跃性思维天下无双。
　　“算了再绕回来，我记得医师在惹怒竹神之前问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吃人肉呢’。然后诸神回答了什么呢……呃……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算了我还是翻一遍吧。”两个人再次踏进电梯，凌苒只是自顾自的翻着页，声音就像风吹过了树梢。她尽力逼自己不去看那些血腥的照片，只注意文字部分，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惊呼。
　　“竹神的回答是——‘那你们为什么要吃牛肉呢’？”淩湫也忍不住好奇心探过去一看究竟，“这简直像个普度众生的圣母回答，他是把自己当做玛利亚了吧。”
　　凌苒摇了摇头；“不如说是个狂战士啊。为了一点不起眼的小事，故意歪曲事情本来既定的样貌，通过自己的联想和已掌握的事实，得出令人无法反驳的结论让人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懵着说‘YES’。”思忖两秒，凌苒又补充道，“简直就是末羽的化身。”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末羽这个邪教教主应该打得败狂斗士吧。
　　电梯停了下来。
　　“I’m facing unknow.”凌苒看见研究室——27楼的集聚根据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你们两个回来的正好，刚刚有人用传真传来了一个很像密码的东西……”殷瑭向她们招招手。
　　凌苒并没有凑过去看的意思：“不是有筱颖这个密码专家在么，还怕解不开？”
　　“你真说中了，”殷瑭看了看一脸苦恼的秦筱颖，“筱颖已经试了七八种方法，没有一种解得开。到目前这案子的凶手应该是竹神没错，但是很奇怪，这个偏偏是最大的疑点。真是让我也理不清楚了。”
　　凌苒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走过去瞅了两眼：“这么麻烦干嘛……说不定没有这么复杂……靠，你居然还把十进制的数字换算成16进制？”
　　“那要不，”秦筱颖的语气似乎是破罐破摔，“我们百度一下吧。”
　　没想到正中红心。点入第一个搜索结果后，跳出了一个黑色的悬浮页面，然后页面渐渐展开，露出了中间一行血红色哥特字体：竹神大人FANS应援会。凌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不动声色的和程昕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窗外掠过白色的鸽子，朝着某个方向飞去，鲜明的无垢仿佛可以和这个充满了灰色与麻木的世界划清界限硬生生割离开来，仿佛它们才是世界的原貌，而自己所处的是这个世界的一滩倒影。义无反顾。凌苒看着早已不再蔚蓝的天空，心里划过一丝感伤，与此同时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旁人的议论内容。
　　是否要混进这个组织？
　　凌苒很快下了结论，这个组织并不是那么好加入的，肯定有一套独特的教条，比如厌世肯定是先决条件，然后肯定是厌恶警察，没有很好的伪装绝对不行。再加上，会近身格斗术的话，出了事比较好应付。这样的人，能找出几个？更何况，程昕绝对不会派遣那些不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尤其是上次的顾葳事件之后。
　　突然，凌苒感觉到了一种视线。就像是被人监视的感觉。也许是没有参加讨论，也许是这次真的感知到了自己处于危险中，这几天感觉明显敏锐了。该怎么形容呢，那并不是一种带有强烈的憎恶或是谴责的目光，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挑衅意味。但也应该不会是八卦友好的目光。这种目光冷静而不是麻木，是会使人感觉到孤立无援的目光，仿佛一脚踏空跌进了冰窖。
　　这种感觉，倒是和上次的爆炸事件幕后的操纵者很像，步步策划都是经过精心计算，对她们的行动了若指掌，即使损伤了一员大将还是可以全身而退……好像惹上大麻烦了啊。
　　凌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

　　“苒，我说——要不让郁景去吧。”程昕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讨论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而凌苒眨了眨眼睛不明就里。这事和郁景什么关系？但她转念一想，郁景那个妖孽，或许真的可以开个后宫也说不定，反正他男女通吃！
　　凌苒就同意了这个大胆的决定，“LEADER，我相信你的判断力。”没有叫名字，而是直接中规中矩的以下属称呼上司的方式。
　　“那我就直接去通知了。”程昕走出了房间，直奔郁景所在的12楼。
　　当程昕看到郁景的时候，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郁景那双不安分的四处张望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虽然是美瞳的效果，但是意外的和那张巴掌脸相得益彰无比和谐；发型则是典型的非主流男生风格，斜刘海服帖的垂在眼前，好吧虽然她不吃这套，但是还是有不少小女生很喜欢；左边耳朵上则有一枚银色十字架的耳钉，这不是GAY的标识么。程昕不禁庆幸现在是工作时间，不然他说不定会穿件露脐装带个狗链子把身上挂的BLINGBLING像地摊镀金。
　　“我说，你这个混蛋，打扮成这样是想要勾引男人么？把你那贱受的气质收起来，你的人生志向又不是成为牛郎店头牌！“程昕一开口就忍不住吐槽了。
　　郁景浅浅一笑：“我只对大叔感兴趣，你能不能找个来包养我省的毁了你的钛合金狗眼？”
　　乃的菊花是有多空虚啊，程昕强忍住吐槽的欲望，把话题应回到正道上：“唔……最近有个新CASE，需要你去组织潜伏。具体的情况过会发给你。”郁景对内容不感兴趣，只是将身子从椅子上斜斜的探出半个：
　　“最近屈臣氏好像出了新的润臀霜。以那个交换。”
　　“你要用它来保养你的菊花吗？”程昕吐槽完以后发现自己已经无语凝噎双手捂面胃部绞痛，心里像开满了大波斯菊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郁景当即反唇相讥：“那你不就是那风中飘荡的一株没有根的小雏菊。”
　　“菊花个P啊！”办公室主任不满地喊道，“要说出去说！这种不和谐的东西真是侮辱了我的狗耳！……啊，不是狗耳……反正出去！”程昕抱着双臂看着面前的毒舌电邮少女状态中的郁景，心想就这么性格恶劣的人怎么可以男女通吃啊。他真的是个M么为什么越看越像S？难道他是H（不分）？大脑里像NICO上的视屏弹幕一样源源不断的闪过奇怪的文字。

　　“小仓医师？”凌苒惊讶的叫道，“您怎么会——？”
　　“我听说了，竹神的案子。小苒啊，接下去就让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好了。”小仓庄重的说道。凌苒的大脑当机了几秒，然后立刻拒绝：
　　“不，不行，医师您也在名单上，您还是照顾好自己，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的。”由于是以前的老师，凌苒还是用了敬语，并且不自禁的向前跨了一步。
　　小仓的态度倒是比想象中的坚决：“不不不，你是女生，又不会擒拿，我虽然也在目标里，但是保护你还是应该的，况且你老师我才只有40几，不是什么需要照顾的老头子。说好了，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叫我，我送你。”
　　凌苒无奈的叹了口气：“是，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