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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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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月被送回了留笑身边。
“小月,你说你!唉!非要出来玩,你看现在怎么办!”留笑拍着小月的脑袋,咬牙切齿。
(明明是你非要出来玩)小月别过头不理她。
“好啊!还敢跟我顶嘴,等我逃出去,就把你烤了吃!”她将小月托起,用力摇晃它的身体,正摇得不亦乐乎,却听见帐外女声传来:“公子,我可以进来吗?”是那个小姑娘,留笑放下小月。
“进来吧。”说起来,不知是她太纯了,还是太蠢,连她哥哥都瞧出留笑是个女的,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吗?)小月在一边嘀咕。
“公子,你还好吧。”小姑娘刚进来,脸上便显出羞色,“你别怪哥哥呀,他不是有意伤害小白兔的。”说着她蹲下身,抚摸着小月的小身板,(男女授受不清!)小月往后缩,一直退到角落,留笑白了它一眼,(你这只公崽子,还不是天天跟我混在一起)
(那可不一样!你除了外表是女人,我在精神上一直视你为同性的)小月又缩了缩身子。
(皮痒了吧)留笑刚想撸起袖子,便见小姑娘起身转向她,只好压抑内心的暴力因子(一会儿收拾你!)
“小兔子好像很怕我。”小姑娘脸上那叫一个委屈。
“小月一向胆小如鼠,除了我不敢接近其他人。”听完这番话,小姑娘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啊,对了,公子,我带了糕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盛着几块小方糕。
“这是鸳鸯糕,公子你尝尝。”小姑娘又露羞色。
“好。”留笑看了一眼躲在角落,两眼放光的小月,得意地送了一块进嘴里。
“如何?”小姑娘一脸期待。
“甚,甚好。”什么鸳鸯糕!不就是赤豆和绿豆的混合体!她最最最讨厌的就是豆子!一吃到豆子的味道便想起师父每天交给她的任务——把千百来颗各色豆子分类挑出。她不禁冒起冷汗。
“公子,你怎么了?”小姑娘掏出丝巾递给留笑,“很热吗?”
“不是,只是紧张,我难得能与美女独处,是而……”留笑接过丝巾擦着冷汗,此番话一出,倒是冷到了小月。小姑娘脸上泛起红晕。
“公子说笑了。”
“小姐叫我留笑就好了。”
“刘孝?恩。我叫慕逐雪。”
“逐雪小姐,幸会幸会。”
“听哥哥说,你是术士,术士是干什么的?”慕逐雪天真得问。
“确切来说我是道士,就是修仙的人,得道就能成仙。”留笑漫不经心得把小月从墙角抓起来,塞了一块鸳鸯糕进小月嘴里,小月的脸上顿时显出痛苦之色。(不是好兄弟吗?有“福”同享。)留笑的脸上泛出恶劣的笑容。
“这么说来,你一定很厉害吧?”逐雪一脸欣喜,“那你会腾云驾雾吗?”
“本来是可以的,”(如果可以我就不在这儿了!)“不过师父临走前将我的筋斗云一起带去了。”
“筋斗云?”
“就是我的坐骑,一朵云啦。”
(连大圣的筋斗云都没听过啊。)
(你别欺骗人家小姑娘了!)小月缓过神来瞪着她,可下一秒它的脸又抽搐起来,只因又一块鸳鸯糕进了它的嘴里。
“你会仙术?”逐雪认真得盯着留笑。
“皮毛而已。”
“刘孝!”逐雪激动得扯住留笑的衣袖。
“什么?”
“你一定要帮我!”逐雪竟是双膝触地的哀求状。
“你先起来,有话好说?”留笑有种不祥的预感。
逐雪起身与留笑一同坐在桌边。
“说来话长。”逐雪叹了口气。
“那长话短说。”
逐雪深吸一口气,“皇上绑了我娘亲逼我哥哥和巨连国开战为了救娘亲即使实力对比相差甚远哥哥也只能出战。”
“哦,然后呢?”留笑抚着兔毛。
“哥哥本想来寻半仙求助可半仙此刻却在极北玄照境内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们。”
“我没打过仗。”留笑扯着兔子耳朵。
“你无需上战场,只需在背后施法。”
(施法?开玩笑,我会施法,我还在这?)
“刘孝!”逐雪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求你帮帮我们,你要我如何都可以。”(这是血淋淋的色!诱!)
“好吧。”(哎呀!打自己嘴巴。)
“真的?太好了!我要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说着,逐雪乐颠颠得跑了。
(你怎么答应了?)小月疑惑得看着她。
(你看人家这么有诚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嘛。)
(你真能赢?)
(赢不赢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玩了。)
(之前是谁,还在为怎样离开而烦恼?)
第二天,留下小队人马和逐雪等待半仙回来,另一队人马启程去了巨连国与夏慕
国的边界,而此时的巨连早已攻破边陲城池,气焰嚣张得很。
交战第一天,留笑召来一群老鼠,吃光了敌军的粮草;
第二天,留笑召来一群蚊子,把敌军将士叮了满身包;
第三天,留笑召来一群母马,把敌军的战马全部拐跑了。
就这样,敌军将士受不了身体上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败退而去。
当夜的庆功宴上夏慕众将士大醉,趁着防守松懈,赶来支援的巨连精锐小分队潜入夏慕军营,却撞上抱着小月鬼鬼祟祟的留笑。
“站住。”领头的黑衣蒙面人低吼一声。喊住掉头想跑的留笑。
“好汉饶命。”留笑举起双手,小月掉到地上装死。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黑衣人低声问。
“在等你们!”只听“嗖嗖嗖”窜出手握弓箭的士兵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不知何时慕逐风已站在黑衣人身后,手里的玉箫在月光下泛出幽幽的绿光,着实叫人心生凉意。
黑衣人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英,立刻形成一个战阵。
“连将军,你们已是瓮中之鳖,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慕逐风淡淡说着。
“胜负尚未定,此战巨连志在必得。”带头那人言毕便见千万根银针飞出,夏慕士兵一个个应声倒地。
眼见着场面混乱,慕逐风一边挥舞玉箫挡开银针,飞身跳进黑衣人的战阵中,银针的释放渐缓下来,夏慕的士兵挥刀向黑衣人冲去。
如此危险时刻,躲在一边的留笑抓着小月的手已渗出汗水。(现在怎么办?)小月看着留笑, (你看那些银针是从哪里射出来的?怎么放不完啊?)
“对啊!”留笑跳起身,“果然是这样。”她跑到一个中针的士兵旁边,死命按他的人中,那人竟张开了双眼。“你快去掐其他人的人中。”说完留笑就在“尸体”中穿梭。转眼尸变完成。原本与慕逐风交战的四个黑衣人停止动作,只围着他念了一堆“乌拉阿坝就拉啊呜……”慕逐风的血气开始逆行,脸涨得通红,就在他倒下的瞬间,一把软剑从腰间抽出,“嗖”一声,四人一齐喷出一口鲜血。
“撤!”带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余人一同飞身而去。
小树林中,“将军,为何不趁胜追击。”一个黑衣人问道。
“刚才,哪里谈得上胜!幻术被破,而那慕逐风中了“残噬”还能伤了天、地、玄、黄,若不趁早脱身,也难得胜。”带头的黑衣人眉头紧蹙。
军营中,“你们都出去。”留笑坐在慕逐风的床边,把军医都赶出去。
“小样儿,你也有今天!啊哈哈!你的小命现在就握在本小姐手里,只要我动一动小手指,你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啊哈哈哈!”
(你别YY了好不好!)小月白了留笑一眼。
(你猜他中了什么隐术。)留笑眯着眼盯着小月。
(我怎么知道!)小月退到墙角。
(你说师傅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赚外快,为什么他们会‘残噬’?!)
(人家是半仙好不好,赚什么外快啊!再说又不是只有半仙会隐术。)小月窜到角落里。 (难道巨连也有修仙术士?)留笑一阵沉思后掏出百宝袋,翻出一张皱巴巴的黄布条,沾了口水在食指上,在布条上画了个“鬼画符”,“啪”地贴在慕逐风的脑门上,默念解噬咒,只见黄布条泛着金光,慕逐风的血气又活络起来,沉睡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动起来。
留笑收回黄布条,塞回百宝袋里。
慕逐风睁开一双噬血的眼眸,张口欲言却喷出了一口血,留笑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渍,“你最好别说话,不然一会儿我还得给你输血。”
他瞪眼看着她,“放心,他们撤退了,除了你,我军没有伤亡。”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些针是幻术,‘死’的士兵是中了幻术,我早已解了。”他缓缓闭上双眼,握住手边的玉箫,睡了过去。
本来留笑是想着和小月偷偷溜走,毕竟,这打仗,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怎奈何她一路作的记号没了踪影,只好回到军营里,暗自祈祷师傅快来接她,她这路痴,可不认识回去的路。
三天后,也就是慕逐风恢复的日子,朝中传来巨连议和的消息,皇帝急召慕逐风回朝。起程前的晚上,坐在篝火旁沉思着问题的留笑被一阵箫声搅乱了思绪,听得出,箫声的主人就是慕逐风,(切,军营里除了他可以在半夜干这种事,还会有谁?!)小月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么晚了,怎么不进去睡?”留笑转头看见在风中衣带飘飘的慕逐风,不禁打了个寒颤,虽说一同打仗,但除了替他解咒治伤那会儿,也很少接触,如今看他,竟有种神仙一般的感觉,留笑摇了摇头。
“外边冷,进营帐吧。”说着转身进了留笑的营帐。
“唉!”留笑抓起地上的小月,跟了进去。
“坐吧。”慕逐风悠哉得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留笑面前。
“不知风王爷有何指教。”留笑端起杯子,看着转动的茶叶。
“你可曾听过‘挽仙曲’一说?”慕逐风转动手中的茶杯,盯着转动的茶叶。
“传说是蓬莱仙岛上的一对仙侣所创之曲,以琴瑟合鸣,可寻得前世。可惜失传已久。”留笑将茶一饮而尽,看向仍专注于茶叶的慕逐风。
“不错。”慕逐风放下茶杯,“而今,乐谱就藏在华胥洞,由四大神兽看守。
我希望在我找到乐谱之前你能留在我身边,帮我一起找,所以,你也不必费心想着如何回去。”他看着留笑,勾起一抹恶意的笑,眼里却藏着一丝柔情。
(我汗!这么说,我做的记号是你毁的啦。好啊!我看你可怜,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留笑捏紧了茶杯,咬紧了牙关,不动声色得说:“既然王爷这么说了,如此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辞,以后,便请王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