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江湖·美人》小切手

2、窃玉（下）

　　然而这几天，苏默却不怎么搭话，脸色也极苍白，心神不宁似的。十九心中有事，也跟着心神不宁起来，胡乱揣摩苏默反常的原因。溪水清澈，她坐到一丈来高的杨树枝杈上，摇着悬空的双腿，望望山谷外空无一物的蓝天，又低头打量缓缓水流，竟“唉”的一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把十九自己也吓到了，她赶忙抬头继续望天，不敢细想自己为何如此烦恼，脸却又臊得红了。天空中有黑鹰振翅，越来越近，十九待看清了，惊得一怔，那分明不是鹰，而是一个黑衣黑发的老头！
　　黑影瞬间就冲到了溪边，十九大叫，“苏默哥哥，小心！”话音刚落，身下杨树轻轻一震，那黑衣人已搭住苏默左肩，将他抵在树干上。十九翻身跃下，足尖点地，借着下坠的力抢前一步，想挥开黑衣人搭在苏默肩上的手。
　　黑衣人头也不回，听声辩音，哈哈一笑，“好俊的变招，‘何以报之’何家的丫头吗？”
　　十九的招数被这人周身行转的内力挡了回去，心下明白碰上了高人，硬拼无用。又见苏默微微摇头，目光平静，示意自己不要冲动，这才缓过神来，答道，“我不姓何。”
　　黑衣人道，“何家嫁出去的姑娘，只怕没一个有能耐把借力的功夫用到足尖。唯一一个有点本事的，三十年前被赶出家门，怎么，你是何青玉的孩子不成？”
　　十九道，“你先放了苏默哥哥，我们再好生说话。”
　　这老人嘿的一声，“我管你小丫头哪里来的，我只要这小子跟我学武，小丫头，你说好不好？”
　　十九道，“这位老前辈，武功怎可逼人修习的？”
　　老人仍然背对十九，冲着苏默说道，“小丫头问得好，武功怎可逼人修习？你倒来说说，为何要逼人习武？”言语中大有不满之意。
　　十九云山雾水，心想，你自己这般相逼，怎么还来问别人为什么。
　　苏默适才被这人突袭，真气上涌，一时气血沸腾，说不出话来。现下调息过来，开口便喝，“疯子，拜师学武一事，可大可小，你想怎么教？”
　　那老头随即眉开眼笑，“你小子，早几天这么爽快，也省得我老远飞过这后山来。”说罢立刻放手，回转身来，这才跟十九打了个照面。

作者有话说

　　9月19日写的,今天是2月19日,隔了小半年，终于又有时间继续了。。。。。
今天6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