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二十一章 ...
-
第二十一章 Potion Sweet Potion
哈利看着斯内普嘴角的弧度，心里瞬间像被阳光填满，他微笑着靠近斯内普，四唇相贴。谁能想象到斯内普那平时除了魔药材料只会吐出刻薄句子的两片薄唇，尝起来是那么的……那么的非凡！哈利真恨自己对于文学作品的阅历太过匮乏，以至于他根本无从归纳此刻快要从他胸腔中满溢出来的感觉，以及四唇相接时感受到的那种在柔软之外的在两人间流动的东西。尽管哈利确信斯内普，不，现在是他的西弗了，一定能够比他更好的描述这些。但是不，现在他们一点都不需要语言的帮助。他只想调动自己全身的感官来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他的触感，气息，神色，声音……一切！
哈利的嘴唇细细的与斯内普的研磨着，然后像是不满于它些许的干燥，他伸出舌头仔细的舔着，想要亲自滋润它。哈利能感觉到斯内普略微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推开他。
守林人稍微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看着魔药大师的薄唇变得鲜艳湿润，就连嘴角也泛着些许水泽，看来他有些努力过头了。斯内普也看着他，眉间有淡淡的皱纹，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不满。感谢梅林，他的西弗没有选择在这时候展示他的语言艺术。
哈利微笑着又一次将两人间的距离消除。这一次他舌头顺着斯内普双唇间的缝隙进入，碰到斯内普柔软的舌头的过程顺利得让他意外。哈利突然想起学生时代他们在公共休息室赶魔药学报告时对始作俑者的讨论，特别是报告的长度被额外加长时，对斯内普的各种臆测和极有创意的描述。其中一项获得大部分人赞同的就是斯内普的舌头能够像蛇一样分叉，说不定连长度也非同寻常，只是斯内普用了某种方法掩盖它。当然，会说爬说语也是其中的一项。尽管事实证明，真正会说的那位其实是现在正在积极探索着他前教授口腔的前救世主。
哈利很认真的检查着斯内普的舌头，当然它并没有可怕的分叉，这一点哈利当然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对其它部分的探索，尽管和他心爱的人交换口水，并不像那些浪漫小说里写的那样带着蜂蜜般的甜味，哈利仍然对这场探险乐此不疲。斯内普的口腔清淡没有任何异味，甚至连他预期中的草药或是任何魔药的味道都没有。那些味道更多的只是沾染在他的黑袍上。技术上来说，身为一个魔药大师，几乎从不亲自试药，不动用味蕾就无法知道酿制的魔药是否成功，不仅风险巨大，也是无能的表现。
尽管这个亲吻的味道和哈利的预期有所偏差，但这一点都没有给他继续加深这个吻带来困扰。他的舌头和斯内普的缠绕着，因为得到回应而更加兴奋。哈利的手从斯内普的腰上移到了他的脖子，好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斯内普原本只是轻轻放在哈利背上的手此时也加重了力道，现在已经是一个毋庸置疑的拥抱。
直到两人耗尽了彼此肺部的最后一点空气才分开，即使都在喘着气，两人还是紧贴着，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噢，我刚才就好像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似的。”哈利对自己刚才有些青涩急躁的表现有些半真半假的懊恼，就好像是第一次知道接吻时也可以呼吸似的抱怨。
“很高兴你还能够正确的认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斯内普只是挑挑眉，“对于第一次来说，表现得还算不错。当然你得真的是第一次。”
即使已经接受了哈利的求爱，斯内普仍然不忘调侃哈利。噢！是的，现在斯内普对哈利的讽刺，听在他耳朵里都只是调侃而已。
在获得足够的氧气之后，看着斯内普的嘴唇在眼前开开合合，在哈利看来那真是该死的让人分心。他们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他们生下来就该如此似的，就在哈利忍不住又想再次贴上那双带给他非凡体验的薄唇时，斯内普又开口了。
“我假设你有换工作的打算？”斯内普的声音平淡，甚至不像个问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面带着哈利听不出来的不确定。
“噢，你一定要在现在提这个吗？”哈利对斯内普破坏气氛的能力感到有些挫败，他还以为他们已经通过刚才的吻，达成了某些共识。
“所以你只是打算来这里休几天假？”斯内普挑眉反问，由于哈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不，当然不。难道我的回答还不够明显吗？”哈利果断的否认，他望进斯内普那仍带着怀疑的眼睛，叹了口气。他松开斯内普，招来了羊皮纸和羽毛笔，打算当着他的面写一封给布莱克梅尔森林管理委员会的辞职信。
当他展开羊皮纸再次抬头看向斯内普时，意外的收获了斯内普毫不掩饰的惊讶。然后他看到斯内普将双手抱在胸前，带着一些愠怒，嘶嘶的吐出一句话：“看来，我们的前救世主还有一些秘密没有坦白。”
“什么？”哈利显然不明白斯内普的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那么，你是想说那卷纸和笔是我帮你招来的吗？”斯内普“好心”的提醒。
“啊，我以为你知道。我的魔力恢复了，我是在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的。不是你做的吗？”哈利恍然大悟，但是随后他更加疑惑了。
“我确实曾为此做出过一些努力，但这结果显然超出了我的预期。”斯内普坐进一旁的沙发，也为自己招来了纸笔，“现在，哈利，详细告诉我你在那个森林的经历。”
一半的哈利对于斯内普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而沮丧，另一半的他又因为斯内普如此自然的叫他的名字而高兴。他当然知道斯内普为了让他恢复魔力所作出的努力并不只是他说的那么“一些”而已。既然眼下看起来不太可能继续刚才的……那些，那他也只能专注于解决他们两人共同的疑惑。
哈利从他到布莱克梅尔森林工作开始，描述了他在那里的居住环境和工作内容，包括认识托马斯的过程都详细讲了一遍，当他有些兴奋的提起森林中部那个陨石坑的时候，斯内普也挑起了眉毛，有些意外于哈利对那次出行所表现出的热情。尽管他只是在羊皮纸上记下了“陨石”，并画了一个圈。
当哈利终于讲到他在森林东部的冒险时，斯内普在羊皮纸上写下的笔记也明显增加。显然即使是斯内普对森林的那个部分也并不熟悉。
“尽管出于对某些材料的要求，有时我会亲自采集，但是我并不是个探险家，探索新物种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对于哈利的好奇，斯内普是这么回答的。
当哈利讲到他和托马斯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那块飞地的探索时，斯内普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这让哈利很想停下他的讲述，伸手将那些皱褶抹去，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尽管他清楚的知道，正是他的这次冒险让斯内普皱眉，但显然在忍耐的不只他一个。既然他没有被打断，就说明它足够重要。哈利继续他的讲述，这次冒险让他险些丧命，但是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下定决心向斯内普告白，而他亲爱的西弗勒斯也回应了他。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哪怕是要再增加十倍的风险，他也还是会去冒这个险。
当听到哈利描述那只龙以及它身上覆盖的植物时，斯内普记录的手顿了一下，把哈利描述的特征记录下来之后，掏出魔杖在空中挥舞了一阵，魔杖尖随着移动飘出一股黑雾，黑雾没有消散，反而在空气中抽丝变形，最后这哈利面前凝聚成了一幅图画，黑色的线条浮在空中，描绘出一只正在喷火的龙。
看着这只小了几号，却拥有和他那天见到的相同特征的“龙”，哈利有些吃惊。随即他就想明白斯内普一定是猜到了这只龙的品种，才变出来给他确认。哈利肯定了斯内普的推论。
斯内普的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他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示意哈利继续说下去。
当哈利把他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点细节说完，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大概是因为混合了太多情绪，而这位魔药大师又极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在那一层哈利还无法完全看透的冷静表面之下，显然有不止一种情绪在激烈翻涌着。
他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敲打着，此时那张他写满笔记的羊皮纸已经躺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斯内普没有再看它一眼。在哈利几乎要因为无法忍受他的好奇心，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斯内普终于开口说出了他的结论：“看来，梅林对黄金男孩依旧青睐有加。那颗划入你的食道，你不确定是什么的红色小球，就是除了一本及其古老的魔药大全——大概有上千年历史——里记载过的，能激发人魔法潜能的果实，穆塔莎南（Mutationem）*。这本几乎是巫师文化形成之初就出现的书上，记载了许多的魔法生物。但是时至今日，其中描述的动植物几乎都已绝迹。因此很多人质疑这本书，认为这只是本胡编乱造出来的绘本。嘎丁纳莱龙（Gardener）*的背上是那种神奇的植物唯一会生长的地方。而你和你的朋友把这个奇迹般的存在给赶跑了，并且还把唯一的证据吞到了肚子里。”
斯内普说完，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十指交叉，等着哈利的反应。
这回轮到哈利的脸上表情莫测了，他显然没有斯内普惯常压抑感情的顾虑，脸上的表情要丰富得多，虽然知道了自己魔力恢复的原因让他松了口气，但是他的西弗显然对这一没有留下证据的历史性一刻相当介怀，尤其是对那些叫木塔什么的果实。随即他又对西弗勒斯的知识渊博程度十分的骄傲，尽管那其实和他关系不大。
“所以说，你看过那本书？有上千年历史的那本？”哈利相信斯内普看的是原本，不然不可能如此清楚的描述书中的细节以及插图。而且说不定赫敏连听都没听过这本书，哈利已经忍不住想要告诉她这件事了。
“哈利，这就是你抓住的重点？”斯内普叹了口气，从沙发里站起身，离开房间，门外飘来一句，茶还是咖啡。
当然这就是全部的重点。哈利翘起嘴角，要了一杯加糖的奶茶。没有什么比一杯甜香的奶茶更合适一个全新的完美早晨了。
*Mutationem：拉丁文，改变。
*Gardener：拉丁文，园丁。
作者有话说第73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