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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中) ...
第三章(中)金色的日子
场景又一次重组,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同样的房间,射进房间的是银白色的月光,一只灰色的猫头鹰正停在窗台上,红棕色头发的青年正在桌前奋笔疾书。那个小小的礼盒仍维持原样摆在书桌的一角。不,已经不太一样了,原先美丽盛放的那朵矢车菊现已枯萎。书桌的另一头堆满了书信,都是用同一种的带着尖锐的角度的字体写成的。哈利凑近,正好看到邓布利多画下以死圣标记为开头的签名。
这是丽塔·斯基特登在书上的那封信吗?还是只是两人那数不清的通信的其中一封?
随意的把信纸折了三折,青年立刻让猫头鹰把信叼走了。看着飞走的猫头鹰,他神情期盼的在站在窗前,全身都在透出活力和兴奋,和哈利在最初的记忆里见到的他完全不同。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他转身,打开了门。一个穿着浅蓝色睡衣的女孩有些羞怯的站在门口。
“阿不思,我睡不着,可以给我讲讲你在学校时的事情吗?”
“阿里安娜想听睡前故事吗?”
“才不是!我已经十四岁了,才不需要听睡前故事呢!我只是好奇……”
“好好!不是睡前故事,快进来吧。”
眼里闪过一丝心痛,青年把带进了房间,在床边坐下。
“阿里安娜知道学校的什么事情呢?”
“阿不福思说学校里的楼梯都会动,这样的话不是很容易迷路吗?”
“是啊,一年级的时候,要是没有人带领,我几乎都找不到正确教室呢。”
“那,那学校里到处都飘着幽灵的事呢?阿不福思说他们很喜欢在吃饭时突然冒出来,碰到的话会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凉。“不会很可怕吗?”女孩兴奋又有点害怕的神情把青年逗乐了。
“关于这个嘛……” “哒哒哒……”正打算卖个关子的青年听到窗前传来猫头鹰的敲击声。他立刻起身把猫头鹰放进来,迫不及待的展开信读了起来。
“阿不思?”
“阿里安娜,等一下,我先回封信。再接着给你讲。”
“嗯,阿里安娜会乖乖的。”
于是,阿里安娜就随意的捡起一本书翻了起来。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只剩下书本翻页的声音和鹅毛笔在纸上滑动的声音。当邓布利多从书桌前站起来时,才发现阿里安娜已经抱着那本翻开的书睡着了。把信寄出后,他轻柔地抱起女孩离开了房间。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还是那个房间,这次格林德沃也在。两人依旧相谈甚欢。但是和前一次还是有所不同,红褐色头发的青年眼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以外,还包含了一些别的情绪。那感觉是如此熟悉,哈利突然发现那就像是在斯内普的记忆里看到的,黑发少年在远处默默看着红发绿眸少女时的眼神。
门被微微的推开了,女孩朝里面看了一眼,就又把门关上,眼里满是失落。
场景一次次的变化重组,总是重复着青年们热烈讨论的身影。青年眼里的情愫也愈发的明显,褐发青年如此,金发青年亦然。但是谁也没有明说,两人都享受着每天共度的时光,查资料、讨论、制定计划、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夜半灵机一动的奋笔疾书……向着“更伟大的利益”,仿佛会不断向前延续般的金色的日子。
但是哈利知道它并没有延续下去,那一天还是来了。
又一次的场景变幻,这次是在客厅。一个女孩躲在另一个和阿不思有几分神似的青年身后——已经很少在记忆里出现的阿里安娜神色紧张,努力地拉着青年的衣角。看着他对自己的另一个哥哥大吼。
“阿不思!我跟你说清楚,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你打算和他干什么,推翻魔法部也好,废除什么狗屁法案也好,就算是统治麻瓜也罢。这些都是你们的事!但是你不能转移阿里安娜!她的状态不行,你不能带她一起走,去你打算去的地方,发表你那些聪明的讲话,给自己煽动起一批追随者,去实现你们所谓‘更伟大的利益’吧。但是你绝对不能带着阿里安娜!”
“阿不福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现在我才是一家之主!”
“呸!狗屁一家之主!你根本就不关心阿里安娜,更别说我了。她为了给你准备生日礼物,那么小心的照顾那盆矢车菊!结果你呢?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送的是什么吧?”
听到这,女孩抓着衣角的手收得更紧了。
“你这个愚蠢的小男孩!就只能看到眼前的花花草草,这个小姑娘只是稍微有点不开心,你就想当阿不思和我的绊脚石吗?难道你不明白?一旦我们改变了世界,巫师们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我们可以让麻瓜们安分守己,而你那可怜的小妹妹就再也不用东藏西藏了。”
“不用你们费心!我不回霍格沃兹了。我要留下来照顾阿里安娜!”
“不行,你一定要完成学业!”
“我去学校了,阿里安娜怎么办?你这一个月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眼!妈妈才刚走不久。我怎么可能把她单独留在这里看你们鬼混!”
“你说什么!”格林德沃气急败坏的爆喝。
女孩在青年身后后缩得更小了,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
“哈!你们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你们的眼神、表情…真让人恶心!”
“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只是现在,谁知道我走了以后会怎么样?”
气氛越来越紧张,双方的表情都紧绷着。阿不福思忍不住拿出了魔杖,但是格林德沃也抽出了魔杖。
“Crucio(钻心剜骨)!”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接着阿不思也抽出了魔杖。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我要和你决斗!阿里安娜你躲远点。”
“那就来呀!”
“住手!都停下!”
房间里瞬间被魔杖射出的光芒、魔咒、女孩的哭喊声填满。然后突然一切都静下来了,就和开始一样突然。令人窒息的静默蔓延开来,就连在一旁观看的哈利也觉得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他什么都做不了,已经发生了。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远在他出生以前。
场景旋转,变化。又回到了那个的房间,红褐色头发的青年一个人坐在桌前,紧握着的双手渗出丝丝鲜血,原本堆满桌子上的东西被粗暴的拂到了地上,几乎什么也没剩下。
哈利知道时间还是那个夏天,但是短短几天的时间流逝,他就仿佛又见到了那个他熟悉的邓布利多。
桌上仅剩的一样东西,是一个用缀满了黄色星星的紫色包装纸包裹的礼盒。打开的礼盒里,是一双厚厚的羊毛短袜。
最后的对话部分语句摘录、改编自哈七小说阿不福思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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