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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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教授。好吧，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为自己庆祝过生日，至少我在学校里时从没见过，在你的记忆里也不。”青年打开带来的葡萄酒，倒入桌上的两只高脚杯里。“上次听麦康娜校长偶然提起，你很喜欢葡萄酒，还会自己亲自挑选葡萄来酿制。我今天特地买了一瓶，据说挺不错的。虽然我不懂葡萄酒，不过酒贩子可是敲了我40个金加隆呢！应该不会太差吧？就当是我擅自给你过生日的赔礼吧。”他拿起其中一个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另一个，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为了……”惯例的祝酒词却卡在了半途，“为你的勇敢！”
“教授，告诉你个好消息。”虽然嘴上说着好消息，但是来人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怎么愉快，“我以后恐怕不能常来这里了，金妮怀孕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她知道后立刻就宣布隐退了。”青年不安的使劲搓着手，“可是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才24岁，成为傲罗还没有几年，才刚开始适应工作。这可是我和金妮的孩子啊！闯祸的本事说不定比我更胜一筹呢。呵呵，不过好在你已经不在霍格沃兹教书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在心里想象着小号的自己在学校里因为违反了成打的校规而被关禁闭，在阴沉教授的威压下徒手挑拣腐烂毛虫的场景。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与其说这是想象，它更像是回忆。
“那天赫敏竟然暗示我，金妮觉得我经常独自外出，就是来这里，是有了外遇。唉……我觉得我有点了解你的感受了，被人怀疑的感觉真的很糟。明明没做亏心事，可是又不能为自己辩解……当然只是被金妮一个人怀疑和你以前忍受的那些根本不能比。没有人理解自己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很孤独啊。当时邓布利多教授是唯一理解你的人了吧？可是竟要你亲手把这世上唯一理解你的人杀死……梅林这个玩笑也开得太残酷了。不，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自己计划的，虽然我很尊敬他，但有时我还是会觉得他太冷酷了点。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上位者的责任吧。果然我不适合当什么领导人，我还是做自己就好……只是……我以后还是减少来的次数吧。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又到您的生日了呢，”青年不同以往的拿着个大包进了门，却只是把外套放下就拎着包出去了。
“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上次看到时就想尽快来修的，大概是不知道从哪里的跑来的小孩把客厅的窗砸破了。我还以为是被部里发现这里了，还利用职权查了一下，幸好没事。新上任的魔法部长神经质的又加强了对麻瓜世界魔法滥用的监控，在这里我连‘恢复如初’都不敢用，要是被魔法部发现了这里，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也连带的给我们增加了很多无谓的工作。唉……真是的，是谁规定新官上任一定要先来三把火的？”
“詹姆出生了！我的儿子。詹姆斯·波特！啊，对了。你一定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不是存心来气你的，再说你也已经……”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是你不能阻止我怀念我的父亲。当然，你也已经阻止不了了……对不起。为我的父亲以前对你做的事，虽然这句话由我来说有点奇怪，但也只能这样了。”短暂的沉默，“对不起，也为了我在学校时对你做的事，我不该偷看你的记忆，在你把它给我以前。我不知道那对你来说是多么大的屈辱。我一直想对你说的，但是……”一声长长地叹息，“那时我还太小太倔强太……固执己见，看不到真正的你。对不起。只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你再也听不见，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和詹姆，我父亲，一样是个庸才，又傲慢自大，爱破坏规矩，爱出风头，鲁莽冲动……”一口气背出听了无数边的那个严厉的前教授对自己的评价，青年只得一脸苦笑的迎着圣诞前的冷雨离开了。
一个匆忙地身影顶着夏天直射的太阳，来到终日没与阴影中的旧屋，“呼！热死了，这里还真是凉快。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呆在地窖了。”来人瘫在书房的沙发上喘了会气，又站起来，向书架走去，“金妮又怀孕了，我又要当爸爸了。茉莉高兴得不得了，一直说不愧是她的女儿。赫敏羡慕得不得了，她看过的育儿书籍的数量都有她自己那么高了，她竟然还去考了助产士，可是她要生的时候又不能自己给自己接生。照我说他就是太紧张了。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唉，谁叫韦斯利家是女性说了算呢？我觉得自己也变得有点婆婆妈妈的了。可是谁叫事关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呢？所以我就想，魔药大师这里说不定会有什么良方吧……嗯……虽然可能性不太大……咦？还真的有啊？哎呀呀，教授想不到你的研究不单有深度还相当的有广度啊！”数着笔记上的原料，确定了难度后，访客掏出羊皮纸做起了笔记。“嗯，要是这次管用的话，荣恩恐怕再也不会说您的坏话了。”说着，这位突然造访沉寂数月了的旧屋的客人，就踏着轻快地脚步离开了。
“教授，生日快乐！抱歉我来晚了，应该是昨天的。”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一栋位于暗巷尽头的和周围一样破败的房屋，一脸的兴奋喜悦和这个色调暗沉的旧工业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认为他八成是走错了地方。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刚进门时神采飞扬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职业的关系，青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他熟悉的旧屋和他上次来时有什么不同了。他收起表情，掏出了那根凤凰尾羽杖芯的魔杖。立刻熟练地用魔咒消除了自己的气息，外加一个悄无声息咒把脚步声也隐藏了起来。这位现任傲罗集中起前身的感官往房间里走去，但是不要说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甚至是两个小时后，房间里什么也事情没有发生。在仔细检查过每个房间后，青年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他回到他惯常去的书房，在沙发上坐下，放松他紧绷的神经。
细细回想刚进门时感到的异常：房间里没有物品被移动的迹象，没有陌生气息的残留，原本残留的恶咒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可是感觉就是不一样……似乎，少了什么……虽然屋子和以往一样——冷清、寂静——但是还是和以往不同，冰冷更甚以往，房间里微弱的魔力波动和三个月前比起来明显的减弱了，要不是他如此熟悉这股波动，刻意搜寻，其他人恐怕根本就察觉不到。就是这点变化使哈利瞬间就有种被这个熟悉的空间拒绝的感觉。
“原来三个月可以改变这么多事情啊！看来这里残存的魔力也到极限了……”闭上眼感觉着似乎随时会消失的魔力波动，回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的新生命：
“哈利，是个漂亮的男孩！看！他继承了你的绿眼睛。你们想好名字了吗？”少妇满脸的幸福让人几乎看不出产后的疲惫，“既然他继承了你的眼睛，那叫什么就听你的吧。”年轻的母亲把视线从宝宝身上移开，看向同样年轻的孩子父亲。
他原本被幸福占满的脸，此时却带上了一丝犹豫。
“亲爱的，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想好。你至少有半年的时间准备。”少妇板起脸露出威胁的表情。
“不，不是的。金妮，我已经想好了，但是怕你不同意。我想叫他：阿不思……”
“这名字很好啊，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反对？”
“嗯，确切的说，我想叫他阿不思·西弗勒斯。”
金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立刻低下头继续逗宝宝来掩饰她的不自然。
“嗯，这个名字有点长啊……不过，是个好名字。”金妮重又抬起头看着哈利，脸上恢复了笑容，“我听你的。”复又低头点着毫不知情的男婴的小鼻子，继续说，“两任霍格沃兹校长的名字啊，你小子肩负的担子可重了……”
闭上的眼睛重又睁开，里面带着下了决心的坚定，“我来是想告诉您，昨天金妮生了第二胎，就在您的生日当天。所以我就想，不，我一直在想：用您的名字为我的孩子命名。说来也真巧，这个孩子和你同一天生日，而他出生以后你这里残留的气息也变得……就好像，这孩子是你的转生一样。我会把它当成你生命的延续，努力教育成像你一样勇敢的人！啊，我知道像我这样一个一直靠着您的知识取巧成功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要成为那孩子的榜样，我至少要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一个称职的傲罗才行。所以，我不会再来这里打扰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再见，斯内普教授，晚安。”
门在青年身后关上，把对这座房子的流连和这最后的道别一起，关在了门后。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