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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II 顽固寄生虫 ...
A/N(原作者的话):对所有等待这篇连载的读者们说声抱歉。我真不是有意要消失这么久(译者:我也不是有意的……)长话短说:现实生活很忙、很忙、很忙。谢谢你们的评论和耐心!评论真的鞭策我前进(我承认这是龟速前进……但是嘿!还是好过不更是不是?)
前情提要:Sam在精神病院属于自己的的防破坏软垫房里醒来。他希望一个探视人可以稍微帮助他从这种情况中解脱一下,不过这人只留下一封“Callahan先生”的信。他被告知现在是2006年,而自己杀害了3名警官。
与此同时警司Tannon和DCI Derek Litton意图从Gene Hunt手中抢走一件谋杀案的管辖权,尽管这件案子的管辖权当归属谁一目了然。不过他们只是发现Gene已经解决了这个案子。三名警察被他们那个Sam Tyler谋杀了……
Chapter 2 顽固寄生虫
Sam在一个小圆桌旁坐下。他又回到了几小时前与那个探视者会面的大堂里。现在这里被占满了。Loytta医生宣布Sam可以在社交时间加入其他病人的交流活动中。所谓“社交时间”就是把十三个病人一起放到大堂里去然后随便他们干什么。护工们站在房间外围,有几个和病人交流着,态度还算不错,而站在房间其他位置的那些则更像是保镖。
Sam的桌子离后面的角落不远。
他其实更想要那个直接靠着房角的桌子,这样他就可以背靠墙,观察其他所有人在房间里的走动。但是这些桌子全被占掉了。他试图说服一位病人搬到另一张桌子那儿,然而结果是那位病人突然尖叫着痉挛抽搐了,而他自己则收到了几个护工威胁的瞪视。
他不准备继续尝试了。
所以他坐在几乎靠后的、几乎靠角落的地方。
他能感到自己周身都暴露于人前,因此,集中精力思考思考更大的问题似乎也变得艰难了。事实上他发现自己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望着其他病人。
大多数人都像是用了很多镇定药剂(或者本身心智残缺)的样子,这让他们看上去几乎就像孩子一样,无害、天然。有些人互相交谈、或是和帮助他们的护工说说话,其他人只是独自呓语。
Sam摇摇头。
他不喜欢这样。
他没疯。也没有杀人。他相信只要自己能想起来“被镇定”之前发生的事,就会知道现在为什么有人如此界定他。
“嗨。”一个欢快的声音冲他打招呼。Sam顿时一惊,这才发现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Geez(哎呀!),你心惊肉跳的嘛。”那人观察道。
Sam对这陌生人怒目而视,不爽于自己的地盘被人侵犯。这人和Sam穿着一样的衣服。一个病人。他光滑的暗金色头发有点向后褪脱的痕迹,圆而亮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在确认他们没有被人盯上。这个场景使Sam一下子想到了毒品交易开端。
“所以你就是那个杀警的,huh?”陌生人不客气地说。
Sam感到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我没有杀任何人!”他大喊。
Sam的大嗓门让陌生人顿时一缩,他的双眼飞快地向最近的护工瞥去,闪烁不定——这位护工现在正在小心地看着他们。陌生人朝他挥了挥手,随后靠向Sam,试图让他安静一些。
“嘘!小声点,嘿!”他嘘声道。他将目光转向Sam。Sam从这双布有血丝的眼里看出了疯狂的清醒。“你想让他们都听到吗?”
Sam皱眉。“都听到了又怎样?我管他们干嘛。”
这人的左眼抽搐了一下。前一秒他像是想走到桌子对过自信地跟Sam谈谈,后一秒他又转回来,萎靡地坐到自己的白色塑料椅上。他的腿不安分地前后摆动,继而像突然对自己的短指甲感上兴趣似的低头研究起来。
“你应该在乎,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Sam。”陌生人回答道。
“我是被错弄到这儿的。”Sam跟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人激恼了还是被激出兴趣了。逻辑上他觉得恼火是比较合理的反应,不过当这个男人讲话的时候,Sam感到心底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隐约地搅动起来,这令他至少萌生了些许兴意。“我认识你吗?”
“不,你不认识我,伙计。而且你到这里来也不是因为他们弄错了。”这个男人挺直了腰,并以严肃的神情回望,“我们到这儿都有原因。这是一个针对犯罪的精神病患者进行治疗的机构,你知道。”
Sam的兴意瞬间蒸发在重新燃起的怒火里。“我说过。”他吼道,“我没有——”
“不,你没有不是杀手。”男人轻笑道。Sam有些困惑他的双重否定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抢着说话他也许可以表达清楚点。看到Sam皱眉,陌生人有点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听着,”他向前倾着身子说,“听着,听着!如果你听着你就可以知道真相。”
Sam摇摇头,猛地站起来。他已经让这疯子说得够多了。“我没时间听你讲这sh-”
突然这个陌生人斜过桌子用手腕钩住Sam,比想象中更加有力。“听我说!我正要讲有关真相的事。”他几乎是恳求道。紧接着陌生人用他另一只手决然地敲起Sam的太阳穴。
让Sam恐惧的是,伴着每一下轻敲,他眼前都会闪过一个画面。
一下。Sam靠着自己吉普车的门。他正在哭。他将目光转向街道。什么东西在他心里闪现。好痛。
两下。一个白瓷砖天花板。他可以听见EKG(心电图)检测仪随着心跳滴答作响的声音。
三下。Annie Cartwright站在他对面。她大大、棕色的眼里满是关切。她张开嘴说——
四下。天花板回来了。一个医生正在旁边看护,他的面容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五下。他向下看见一个被撕扯开来的中年警察尸体。血,到处都是。血,在他手上。他看向那具死尸,感到一种由衷的满意。他听到自己说:“很好。”
Sam猛然跳开,仿佛摸到了漏电的插座。他像溺水的人紧抓浮木跃上水面时一样深深呼吸,心跳在他耳中砰砰响动。他挥了挥手,揩掉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水。绝望地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这他妈的是什么?”他小声地索要答案。现在轮到他紧张兮兮地环视四周了。显然他们已经被人注意到。Sam想给出一个“这里没有问题”的微笑,不过他很确信这样做会更像面部扭曲。他靠回桌子那。“告诉我。”他压低声音愤怒地要求道。
“你听了吗?”陌生人热切地问道。
“我觉得自己正在监看一个死人。”Sam嘘声道。然而,确切地说,他没有。其他几个画面(或者说记忆碎片)还可以理解,可是最后一个?他怎么会看着一具被残忍解肢的尸体还感到如此满意?
陌生人也同样向内斜过身子。“看见只是个开始,但你必须要听!”这位病人又敲了下,Sam本能地畏缩,以为自己会再看到什么画面,不过什么也没发生。他放松地呼出一口气,而陌生人继续道:“你我都不真正属于这里,你知道。而现在这种情况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我们必须要在这儿见面。”
Sam坐回去,将头靠到自己的手上。他不讨厌谜语和难题。谜语和难题正是他选择成为一名警探的原因。然而,他也不会喜欢自己的生活被迷雾笼罩。
“你是谁?”Sam强硬地问道,他透过指隙瞪视那个男人,声音依旧压得很低。“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感兴趣?”
陌生人的眼睛顿时闪起光芒,他指着自己,露出男孩般天真而调皮的笑容。“我叫Charles。这里人叫我‘Charles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Sam轻轻摇头。这让他挺满意地继续:
“因为我是整个机构里面最有绅士风度的人。你必须得有风度,除非你想被人和这里其他野蛮人种混在一起,你懂的。”
Sam给了他一个不大相信的轻笑。从一些方面来看,这是个挺滑稽的想法。不过——考虑到先前那病人的突然爆发和几个护工们专横粗暴的行为举止——这个想法也并不是完全荒唐。
“这不是仅有的原因。”‘Charles先生’说道,手上似乎在尝试撕下桌角的一块漆皮。“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想法的人。”
探长的眉毛微挑:“有想法的人?”
“没错。”Charles肯定地说,这时他停下对桌子的亵渎,转而搔搔自己的山羊胡。至少在几天前应该存在过山羊胡而且极可能可以和脸边的头发混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被剃光的样子。“想法很重要。即使在你的一切努力像是毫无意义的时候,它也会支撑你前行。用这个地方举例。”
Charles大幅挥起他的手臂:“这个地方是因为人有想法才存在的*。一旦你让自己的内心被某种想法局限,就很难再冲出去。”
“所以你……干什么?到处散播你的想法?”
Charles耸肩:“嗯,最近我更倾向于收集想法再进行分类的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你对我有什么兴趣?”Sam追问,试图把Charles拽回归正题上。
“但是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和你的想法很像?”Charles不予理会地继续,“寄生虫。它们藏身于你的潜意识之中并且——”
“嘿,注意我的问题!”Sam强烈要求道。他向内倾身给那个男人肩膀一拍。Charles在这一触之下惊得身子猛震,好想他已经忘了Sam还在这儿跟他在一起似的。“你怎么知道我的,Charles?”
金发的男人耸耸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这儿。你进来可显眼了!Sam Tyler:谋杀警察的渣滓。”Charles顿了一下,“诸如此类的。”
这侮辱人的头衔从Charles嘴里说出来怪极了*,但它却提醒Sam某些人的存在。
“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Sam问。
Charles又是一耸肩,并继续他的撕桌事业。“他们把你带进来的时候我刚好要出去走走,远远看见你和他们。你正在撒气呢,后来他们给你打药然后把你拖走了。他们在你背后这么议论来着。他们挺粗鲁的,或者至少‘他’是这样的。”
“谁?”Sam逼问道。
“一个大块头。”Charles又耸一下肩回答道,他仍旧对桌子很着迷。“穿着显眼的棕褐色大衣。亮棕色头发或者……嗯,头发蛮健全。*” Charles抿住嘴唇。他看见Sam正在盯着他幸灾乐祸地偷笑。“他们还说了关于一个猎人(hunt)抓到自己的猎物的事情。”
Sam愣了。“一个猎人(hunt)?”他重复道。“你指的是‘Hunt’吗?Gene Hunt?”
Charles冲Sam指指桌皮被撕下来的部分微笑道:“就是他。”
Sam坐回他的椅子摇头道:“不,不可能是Gene。Gene他在……”Sam的一根手指向桌子猛戳,这让正在撕桌皮的Charles惊得又撕下来一大片。“现在是2006年。”
Charles抬起他的脑袋,让Sam联想到刚刚接到一条不明的指令的大狗。
“我可不认为自己在这儿待了那么久。也许我待了这么久?现在,这是种想法。”
“我不懂了。”Sam痛苦地说,“我问了一个护工。他告诉我的。如果他要说谎,他怎么会偏偏说那一年呢?为什么不是2173年或者1500年?”
Charles哼哼道:“因为它们都很荒谬。”
“不。”Sam向前坐去,双手“啪——”的一下重重拍在桌上,心里不知名的角落,激怒腾然而起。Charles惊恐地回望他,但Sam无视了他。
“今年是几几年?”他愤愤地要求Charles回答。他愤怒的举动引起了护工们的注意,他们开始关注这边两人。
“嘿!”离他最近的人叫道。他是在提醒Sam保持冷静,但是Sam没有听。现在他的全部注意都放在Charles先生身上,以及,因此而起的所有不同寻常、令人恐惧的怒火。
Charles仍然睁大眼睛,警惕于Sam突发的性情大变,他眨眨眼,打了一个颤,然后窥探般地望向Sam。
“Sam,他们——他们强加给你了一个想法。”他结结巴巴地说。
Sam冷笑。这个人怎么敢再继续跟他打哑谜!
“一旦你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想法,你就不可能根除它!”Charles热忱地说。
护工已经走到这两人身边。“我想今天的社交时间已经足够了。”站得最近的护工说道。
Sam几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Sam还在注视那位有些畏缩的Charles先生,狠狠想着他那双又圆又亮的蓝眼睛如果被自己挖出来了会是怎样……如果这还不能让这个疯子认清楚,决不能和Sam——有时是总——探长玩文字游戏,他还可以慢慢掰断他的手指。他会一次只往回掰一只手指,直到他们……
“Tyler!”
护工的大喊声把Sam拉回现实。他恐怖的暴怒在每一下细碎的呼吸中释放出来,直到最终,过了漫长的几段时间,全尽散开,只留下他惊悸的躯壳。
他的两膝向外一滑,如果不是因为有两个护工早架住了他,他肯定已经跌倒在地。他又回来了,为那些轻易涌入脑海的残忍想法作恶。他抬头,看向周围那一张张人脸,想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多少。
不管看到多少,已经足够了。护工们都谨慎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一个易爆物品,不知哪一秒钟就会爆发。其他病人则是用一种好奇而紧张的眼神望着他。然后是Charles,这个人应该和Sam同龄,也许更年轻一点。但他把腿弯起来、膝盖顶胸、两只手臂防卫性地紧包起来的时候,好像一个受虐的孩子预料到下一轮攻击即将来临。Sam说不出话来。
“快点,Tyler,回到你的房间,嗯?”
当两个护工紧紧抓住Sam以把他拉到门的方向时,Sam感觉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紧张得劈啪作响。Sam被惊恐情绪填满的双眼还锁定在Charles身上,仿佛只要他还能看见Charles,就会一直看下去。就在他转身的一刻,Charles抬起他的头并叫出声来:
“你必须听着,Sam!记得听着丢掉你的想法!2006年不是你所在的时间,而是你在此的原因!”
Sam扭头越过肩膀向后看,他看见另一个护工走到Charles身旁并抓住他的胳膊以令他安静一些。
“现在安静,Charles。不能再说了。”
在这样的话语声中,Sam被拖着穿过白色金属门,回到他自己的小房间里。
∷∷∷
夜晚降临了。Manchester(曼彻斯特)市中心白日忙碌拥挤的活动都暂时歇下。现在路上只有几辆车开着,因为大多数司机已经急匆匆赶回家里并饥肠辘辘地坐在餐桌旁等待自己的晚餐。还有一些人在通往附近pub的街道上闲逛,家里没人陪他们吃饭,而且比起一个人在家里独自吃冷饭,他们还是更喜欢bar里有活力有激情、有人陪伴的夜晚时间。
还有一些目的可疑的人匆匆晃过,他们的眼睛紧张地巡视着每一条街道,仿佛在寻找潜藏其中的危险。这群人中有一位老人。他邋遢的白发(从太阳穴往后退谢很多了)被风吹乱。现在他跨入的狭窄小道,急急往深里走去。这个男人不断嘀咕抱怨着,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紧紧拉住,狠狠诅咒那个自己不慎踩上的水坑。
他匆匆走到路的尽头。
这里停着一辆车,面朝他。当他靠得足够近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乘客座里出来,走到他面前。这个人影的面容形象都隐在了阴影中,不过显然是个女性。
女人抬手,示意男人可以停步了。
“怎么样?”女人问。
“我去探视了Sam Tyler,就按你说的那样。”男人答道。
“然后?”
男人摇摇头道:“他很奇怪。很奇怪。”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表现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奇怪。”男人一边回答一边把头发往耳后推去。
“你有没有问他我们要你问的问题?”女人问道。
“是的,我问了。不过他有点故弄玄虚。”男人伸手摸上外衣的衣褶,“他讲了一些关于失忆的事儿,还问我他为什么在那儿,以及我是谁。”他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并递给她。“我把这些都写下来了。”
女人接过它,而后放到她自己外衣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接近他。他真的很疯魔。”
“你有没有给他那封信?”
男人有些生气地看着她,不爽于自己认真提出来的明智建议被无视了。“是的。”他回道。
“他读了吗?”
“在我走之前他还没有。护工把我赶出来了。”他撒谎,想让女人知道Sam吓着他了,而且大概看起来不那么好。尽管如此,他直觉,有什么原因会让女人认为自己的话不足置信。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回身向车走去。“晚安。”
“等等!我们扯平了,对不对?”他叫道,“你的老板说如果我干了这件事……”
“你就还欠他另一件小点的事情。”女人拉开车门更正道,“我在旁边听着呢,记得么?”
“好吧。”老人道。他望着轿车发动,又开始嘀咕起来。车灯一下子亮了,在老人还来不及遮下眼睛的时候就闪了他的眼。在引擎的轰鸣声中,车子往后倒退,又往外开出,驶入了黑夜的迷雾中。
-未完待续-
A/N:未完待续,我发誓!评论和想法都很棒!
译者注:
*这个地方是因为人有想法才存在的:原句This place is all built from ideas我感觉自己的翻译有点怪哈。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请注意。
*亮棕色头发或者……嗯,头发蛮健全:原句Light brown hair or…well hair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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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II 顽固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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