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百六十行》昨夜晴风

25、天才与疯子的界限

　　大家集体中了一个名为“陈风”的魔咒，最后，秦苏鼓起勇气说：“你如果再说下去，天就黑了……”
　　大家都尿意盈盈了……吧？
　　秦苏，你就是来砸场子破坏气氛的吧？
　　不过也多亏秦苏。陈风的曲子中有一种催眠的魔力，就像他绿色的眼睛一样，不能太深入地看，否则会头晕目眩，也许还有什么更严峻的后果。
　　即使如今的永久性色素可以把眼睛虹膜变得五光十色，可是瞳孔的颜色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但陈风弹奏着既有弦又有键的乐器时，秦苏几乎以为自己间歇性神经痛了——封冻湖水般的眼睛，在黑洞般的统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火焰的红光。

　　冬晴很快也恢复了满不在乎的表情，打着响指说：“可惜你一身发达的肌肉了，陈风。”
　　秦苏呆滞凝望：“不愧是男女通吃的公子哥儿冬小少爷，原来暗地里早就把窝边草调查地一清二楚，连窝边草的产量质量都了如指掌。”
　　“窝边草？我可不是兔子，苏苏。”又一个眼风飞过去，烤焦一大片无辜群众，“我对草丛深处隐藏的一切更感兴趣。”
　　秦苏淡然坐定，宛若老僧入定一般雷打不动。
　　冬晴一个类似于撑杆跳的动作跃过来，拍着秦苏的肩膀，做出一副哥俩好的姿势：“公关部秦苏，从此以后你就是打头阵的了。我学校要请个名人来什么的，就需要你的三寸之舌了。对了，我记得咱们学校有过外交部——专门处理善后。一旦我们学校在政界、军界和商界惹了什么麻烦，立刻就由外交部出面，解决最恶劣的结果和最麻烦的事端。”
　　“然后？”
　　“鉴于外交部的工作比外联部更加惨烈——好歹外联部还有经济上面的福利，至于外交部就是一个坑爹货、赔钱货，为了广大学子的身心健康，九州大学痛定思痛，取消了外交部。”
　　秦苏直觉地感到，冬晴的话绝对不是给九州大学学生会歌功颂德的。
　　果然——“九州大学痛定思痛，取消了外交部这个机构——把外交部合并进了公关部。”
　　晴。天。霹。雳。
　　原来如此。
　　所谓公关部，就是在第一线冲锋陷阵，在最后面收拾善后吧……
　　最苦，最累，最受气，最没油水……

　　秦苏黯然销魂，无可奈何、逆来顺受地接受了不可逆转的命运。

　　既然无力反抗，干脆闭目养神。
　　当秦苏那一对琥珀色的眼睛闭上之后，周南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缺了一块，不再完整了。直到他迷迷糊糊懒懒散散地睁开眼，周南才把胸腔里那口气吐出来。
　　秦苏因为脸小，所以眼睛就显得很大，线条柔和优雅的，轮廓有着清逸古典的感觉。他的眼睛里会透出些微难以名状的忧伤和疲惫，眼神时常隐藏在浓郁的睫毛形成的阴影背后，幽深不可捉摸。不过虽然形状柔和，可是上挑的眼尾却充分显示了此货不是个性格软弱、任人捏扁搓圆的人。
　　秦苏是个很擅长把握尺度的人，在关键场合确实靠得住——实际上，九州大学学生会的那帮仁兄们，别看平时大摇大摆、大大咧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一到关键时刻，没有一个是掉链子的。
　　比如陈风刚才露那一手，关键时刻一亮出来，绝对震慑全场——错了，震撼全场。
　　其实陈风还有一项进得厅堂入得厨房——不对，进得学堂入得卧房的本领——他是电脑高手，高到可以随时入侵米国FBI核心数据库而且来去自如旁若无人的类型。
　　只要他愿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通过网络被他找到。
　　不过陈风并没有显露电脑方面的才能——因为不屑。
　　在他看来，与美妙多姿变化无穷的文字相比，与摇曳生辉催人泪下的音符相比，依靠二进制数字和电路板还有编程，实在无法与前者相提并论。

　　会长和部长们聚精会神的目光，总算从陈风身上移开了。体育部，外联部……各种部门的部长，陆续粉墨登场。
　　“为什么没有纪检部和风纪部？”冬晴左看右看上看前看（为什么不是上看下看呢？——因为少年·冬晴的身高实在有限，大家都比他高，“上看”是不可能实现的），好奇地问。
　　“噗——冬小少爷。”周南一手放在腹部，一手指向冬晴，“九州大学要居然还要纪检部和风纪部这种机构？你是明目张胆地鄙视、蔑视和无视大家的智商和情商吧！”
　　听着……像是那么一回事。

　　最后面试继续进行。
　　双手抱膝，秦苏把脸颊贴在大腿上，轻轻蹭着。冬晴敲了敲他微弯的后背说：“想不到你身体的柔韧性这么好！练健美操的吧？”
　　秦苏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练健美操了。”一只小小的耳朵，从软软的栗色短发里显出来，乌黑的、闪烁着晶面的耳钉熠熠生辉。

　　秦苏的相貌在这个高质量美人遍地开花的世界，并不特别出彩，可是他身体构造的许多细节非常迷人，比如从茂密栗色短发中钻出的耳朵——线条优美流畅，耳垂圆润小巧，干净利落，没有那么肉感，可是看上去就知道非常柔软……
　　冬晴很自然地坐进旁边的椅子，很霸气很流^氓气地摸了秦苏的耳朵一把，邪邪地笑着说：“敢不敢裸^奔，苏苏？”
　　秦苏总算把脑袋从腿上抬起来，苦笑说：“你那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一点都不具备纯洁少年的气息。”
　　冬晴继续摸，继续说：“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敢不敢裸^奔？”
　　“这就是传说中这个世界的行为艺术么？”秦苏嘀咕着，然后提高了嗓门，“怎么不敢！”众人把眼睛全部集中到秦苏的方向，秦苏旁若无人地继续说：“怎么不敢裸^奔？本人在浴室里就敢裸^奔！”

　　“卧室呢？”冬晴目光炯炯地问，大家脸上的表情全都是一致的心怀不轨。
　　“不行，卧室里还有其他人呢。”秦苏再次把头低下，闭目养神。
　　俗话说，忧劳可以兴国，闭目可以养神。
　　不过闭上眼后，心情并不宁静。
　　秦苏感到有目光落在脸颊上。
　　能感觉到有人用目光，描摹着他脸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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