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凝香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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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们家姑娘，可是你长得又是我们家姑娘，你是谁？”
面对平安这样的提问，沈宛真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
“我…我…平安，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你会认为我在骗你，甚至会以为我疯了。”
“所以…你真的不是姑娘？那…那我们家姑娘呢？”平安着急地掉眼泪，捏着手一步步后退。“姑娘呢…”嘴里就念叨着这么一句，转身便飞奔出去。
沈宛心想这下坏了，也赶忙追过去。
出门没跑多久，沈宛就后悔起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三更半夜的一人在外面，平安没追着，自己倒迷了路。要是在现代她打的甚至走也能走回家，但是在个世界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
“平安——平安——你在哪里？”沈宛一边跑一边喊，路边是不是有人开窗吼着：“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
被吼得多了，她也不敢继续喊，只能漫无目的地走。街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偏偏大脑不听使唤，脑海中反反复复播放出以前听到的、看到的种子鬼故事，心里直发怵。
“怎么办…平安你到底在哪里啊…爸爸…妈妈…我想回家…”眼泪止不住地划过脸颊，前边的街道一片漆黑，她再没有勇气往前进，只能坐在街边抱着膝盖抽泣。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向到的永远是家——那个有父母关爱，随时能包容自己的地方。而现在的沈宛永远回不去那里，她在这里唯一的依靠便是平安，如今平安不知去向，难道要去找纳兰性德吗？即便是去找，要到何处找？找到了，是要他做自己的依靠吗？如果沈宛是那样只求依附他人的女子，她还是纳兰性德欣赏的人吗…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沈宛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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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是从哪儿弄来的姑娘啊？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副惹人怜的模样，可别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
“妈妈是不信任我陈二了？”
“噢哟~哪能啊~您也知道，我们这儿做的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的，就怕招惹惹不起的人~”
“这个姑娘是从路边买的，卖身葬父啊，显然是无依无靠的人。妈妈放心~”
“啊~那就好~那就好~”
“那妈妈，老规矩啦。”
“知道知道，小翠，去账房取二十两给二爷。”
沈宛在晕迷中指隐约听到一个媚声媚气的女人和一个声音粗鲁的男人的对话，以为是自己做着奇怪的梦。
拿到银子的陈二拍拍屁股从凝香阁后门出来，掂着银子，啐了一口痰自言自语道：“这回捡了个大便宜，卖身葬父？现在哪还有人卖身葬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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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凝香阁的妈妈推搡着床上的沈宛，试图把她叫醒。这丫头可是在这里睡了好几个时辰了，该不会是个半死不活的吧。
“烦死了！”
沈宛经不住她又是推又是喊的，慵懒地起身，完全不知自己的处境，还很没形象地伸着懒腰。
“哟，可算醒了。”
“你，你是…”眼前这个老女人浓妆浓抹，一身大红衣服，手里还捏着一条红丝巾，就两个字——风尘。再瞧瞧这房间，也是花花绿绿的，和沈宛的宅子比起来格调差了不只一点点。
“别怕~”妈妈的红丝巾一挥，一阵刺鼻的香味袭来，“我凝香阁这儿是供男人玩了的地方~我是这的老板花想容，以后啊，你就叫我妈妈就行了。”
凝香阁？供男人玩乐的地方？妈妈？
我的妈妈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妓院！？沈宛犹如晴天霹雳，给雷得外焦里嫩，自个儿怎么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连忙下床，可不想在这种烟花之地久留。
“不好意思哦…我好像走错地方了，再见。”说着就想走，给花想容一把拉住，力道大得沈宛直喊疼。
“姑娘什么意思？想走？进了我凝香阁的姑娘还想走？”
花想容稍一用力，又将沈宛甩到床上：“识相点就乖乖地听话，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你要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乖妈妈我不客气。看你细皮嫩肉的，也不想受那皮肉之苦吧…”
沈宛一个激灵，顿时全身冒冷汗，这是在威胁她当妓/女呢！！当即就跪在花想容脚边嚎啕大哭：“花老板，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我不要当妓/女…求求你了…”
谁料花想容一脚踢开她：“想你这种姑娘我见得多了，一开始总是老大不愿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听话。”
沈宛心里别提多害怕了，从古至今她还都是处子之身，要是在这里失身还不如死了干净。再说她不是沈宛吗？不是江南才女吗？不是纳兰性德的妾吗？怎么会是妓女呢？莫非此沈宛非彼沈宛？不可能的啊，纳兰性德都见过了，怎么能不是那个沈宛呢！
“妈妈，求你了，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啊！你放过我吧…等我回了家，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钱？”花想容一阵冷笑，“放你回去我就真的没钱咯~”
“那…那我可以卖艺不卖身的！”
“哦？卖艺不卖身？你会琴棋书画？”
沈宛摇头。
“歌舞才艺？”
摇头。
“那你会什么？”
沈宛思考了一番，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不会。于是绝望地摇头…
“什么都不会你还想卖艺不卖身？”
“我…我可以学的！我真的可以学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一会找几个丫头给你打扮一下。学是要学的，但不是学什么才艺，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来教你学什么。”
说完花想容捋捋耳边的发丝，一扭一扭地往门外走。沈宛焦急，拉住她的裙摆：“妈妈你别走啊~我想起来了，我会唱歌，我唱的歌肯定没人听过，肯定很有创意的。”
“起来。”
沈宛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见花想容面色缓和，似还有一线生机。
“妈妈，不如我唱给你听听？”
花想容瞟一眼她，坐在桌边呷口茶后才说：“唱来听听吧。”
沈宛清清嗓子，脑子里盘算着唱什么歌能让古人也听着好听呢？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王菲的歌有那么些韵味，便开口唱起那首《传奇》。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这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
这首歌的歌词如此贴切，沈宛心想，纳兰性德之于她，就是这样的吧。
“嗯…歌是不错，让人听着颇为动情。”
花想容满意地点头，沈宛心中叫好，这回看来是保住名节了。
“只是...”
“只是什么…”沈宛一紧张。
“你会弹琴吗？”
“不会…不过你可以找人帮我伴奏嘛~”
“伴奏？”花想容的脸色又开始不好看了，“那你会谱曲吗？”
“不…不会，但是可以让懂的人听我唱然后再谱出来嘛~”
花想容的脸色又暗了一点：“说到头还是什么都不会！歌声也不及灵儿优美！还想卖艺不卖身！你做梦！”说完再次拍桌子走人。
“等等等等，妈妈，我还有个主意。”
“你还想说什么？”
“妈妈您看哦，您这儿呢一定有很多能歌善舞的，还有很多琴艺精湛的。但是别的妓院也有啊，这不就没什么优势了吗？而我呢，我知道很多很好听但是别的妓院都不知道的歌，不如这样您看行不行。你找一个琴艺很好的姑娘来听我唱一遍，之后她谱出个曲来，再找一各异歌艺精湛的，就…您刚说的灵儿，我教她来唱，最好呢再照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娘伴舞，三者结合起来给凝香阁做一个开场，一定会吸引众多客人的。您觉得…怎么样？这能算我卖的艺吗…”
沈宛小心翼翼地观察花想容的表情，花想容思量着她的提议，觉得还挺可行，脸色也就缓和了。
“那就按你的试试，如果做的好，以后你就都负责这项工作，无需接客。”
“真的啊！太好了！谢谢妈妈~”得以幸免，沈宛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花想容这才觉得她是捡到一个宝，说不定这个姑娘能给她赚大钱。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凝香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