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忘川》佐助同人》鬼*

9、第五章 尸中蛹（下）

　　神社——

　　忘川和佐助将女子安置在避风处，抬头平复有些凌乱的气息忘川说道：“宇智波君，麻烦你将那边的布帘取下，她现在很冷。”

　　趁着佐助取布帘的时候忘川又嘱咐白及：“快升一堆火，如果可以最好煮一锅水。”

　　忘川竭力按压女子的挥舞的双臂，保持着自身的冷静。女子的力量分外的惊人，挣扎着想要摆脱忘川的束缚，她的指甲已经嵌入忘川手腕处的

　　皮肤，血珠沁了出来。

　　黑发少女眉梢微敛来不急顾及自己的伤口，等佐助拿来布帘她将女子轻放在布衾上，说道：“宇智波君，请帮我按住她的手臂。”

　　女子的手钳得很紧，佐助扼住她的手腕，注意到忘川的伤势，“你的手？”

　　“没事，皮外伤而已。”她取出绷带简单地处理伤口，回头说道，“小心别被她伤到。”

　　忘川取出一个小包裹，包裹内是银针。白及已经燃起火凑过来问：“她怎么样？”

　　“脉相很乱。”绷带在手腕上缠上几圈后她打了结，眉眼间是少有的严肃与认真，“我还不知道病因是什么，总之先扎针，让她冷静下来。”

　　“诶？你什么时候把的脉？”白及回忆着方才的细节，似乎没有找到忘川可以下手的空隙。

　　黑发少女笑了笑：“就在她抓着我的时候。”

　　白及震愕地看着少女，即便在那样混乱的情形下也能保持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处事风格实在令人叹服。想来也是，那个家伙自打认识以来一

　　直是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的样子。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哟，快去帮宇智波君。”

　　白及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忙跑去协助佐助。

　　将针在火上过上一回，忘川寻找着女子的穴位。而女子一直企图挣脱佐助和白及的约束，扭动的身躯使得忘川无从下针。

　　“抓紧她。”她持着针靠近。女子布满血丝的眼敏感地发觉忘川手中的银色物什，惧怕地开始剧烈颤抖，双脚对着空气一阵乱蹬，口中还发出

　　含糊的嘶鸣。

　　只是她的手尚未触碰到女子的衣袂，女子猛然挣脱佐助和白及的束缚扑向忘川，少女迟疑了一下但这短暂的一秒足以让女子扼住她的脖子将她

　　按在墙上。

　　后脑勺因为沉重的撞击让她感到眩晕不止。她仿佛听到了白及的叫唤，似乎还有佐助的。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散了一样，她的思维有那么一

　　时间滞顿。

　　忘川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眼前的女子随时都可能让她身首异处。

　　大脑有些失控但她还是看到了女子背后寒光潋滟银芒乍现的一刹。

　　张了张干涩的嘴，她发现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忘川腾出一只手伸向腰间的忍具包。指尖触到冷硬的金属，她奋力掷出了那枚手里剑。

　　四角暗器划过女子瘦削的肩割裂衣料。

　　哐的一声脆响。

　　佐助怔神地看着脚下的手里剑，握着草薙剑的手一阵酥麻。攻击女子的术式就这么唐突地被忘川掷来的手里剑打断。

　　少年波澜不惊的面容浮起不可名状的神色。真麻烦，他如是想，却又在转念间打消夺走女子性命的念头。

　　忘川无暇顾及这么多，足下蓄力攻向女子的下盘。为了躲避忘川凌空扫来的一脚女子手下的力道减轻不少，忘川找准间隙呼吸并收势踢中女子

　　的胸口。对方被蹬去几米开外。

　　摆脱女子的囚困她全身瘫软在地，白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她闪身躲在一根木桩后。

　　女子四下寻找忘川唯见佐助与她四目相对。

　　草薙剑回鞘，清寒的眸闪烁着森冷的寒意。佐助避开女子胡乱的进攻，单手撑地右腿横扫将女子绊倒在地，草薙剑的刀鞘抵着女子的咽喉。

　　“不要伤害她！”

　　那一句短句一时间让佐助分了分神，女子寻得空隙推开他，起身时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突然凌空飞来的几根千本扎入女子的后颈，被吸引了注

　　意力的女子立刻向身后的忘川攻击。

　　佐助右脚勾住一旁供奉神明用的木桌，横亘在忘川与女子之间。对方没有来得及收势，栽在了木桌上，霎时碎裂了一地的木片。木桌停留的位

　　置恰巧是方才的那一堆火，以及忘川未来得及收拾的银针。

　　但是那女子像是失去了痛觉，起身时浑身扎满了针却浑然不知。

　　忘川点足一跃一个空翻来到佐助身侧，少年殷红的瞳仁晃过肃杀的情绪，他平静地说：“别碍事。”

　　忘川轻松答：“我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病人哦，在我医好她之前。”

　　他架起刀正色：“随你，如果她还能称之为‘病人’的话。”

　　忘川按住他拔刀的手：“只准用刀鞘。”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那种货色，不用刀也能解决她。”佐助足下蓄力腾空一跃，揪起女子的衣服将其悬空，然后一脚将其踢飞重重地摔往支撑着房顶的石柱。女

　　子浑身抽搐几下后居然没了动静。

　　见状的忘川忙移步至女子身侧察看女子的伤势。

　　佐助漠然地目睹忘川扶正女子的身躯伸手搭上颈部的动脉。

　　少女放下手，声音如同穿过云层的风。

　　“死了。”

　　一直躲在一旁的白及闻言呆愣着看着女尸：“死了？怎……怎么死的？”然后语速有些结巴地对佐助说，“佐助，你……杀人了？”

　　忘川按着女子的脊背检查后解释：“她不是死于宇智波君之手，女子身上的伤痕虽然都是宇智波君留下的但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但是死因目

　　前很难判断。”

　　白及的神色似乎比佐助更宽心，黑发的少年对此听而不闻，收回草薙剑佩于腰后，他皱眉看着手心中的浅淡血迹，将几根千本拔出。这些千本

　　是刚才抓着女子衣服时不小心扎到的，并不是严重的伤势他不打算告诉忘川。

　　一向眼尖心思缜密的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取来药箱她说：“过来，我看看你的手。”

　　“喂喂，那她怎么办啊！”白及指着已经断气的女子手足无措。

　　“埋了她。”忘川的脸上带着月色般寡淡的微笑，说得应所应当。

　　唯独白及一人愕然。

　　少女的注意力集中在佐助的手掌，她的动作很温柔。往掌心倒了写双氧水，她说：“疼的话要说出来哦，逞强什么的只会让人更担心罢了。”

　　佐助没有为之动容，不过这个家伙也会担心人么？对此他表示怀疑。

　　千本留下的伤口难处理，容易忽视引致伤口发炎。上药的时候忘川轻轻触碰伤口边缘的皮肤，忽然感受到一阵如同脉搏一样有规律的跳动。她

　　顿时松开了手。

　　“怎么？”少女反常的举动让他心生疑虑。

　　那样的触感究竟是什么？好像是活物在蠕动。忘川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便问道：“你的掌心里有东西？”

　　佐助蹙眉回味着忘川的话，终究是没能想起一些线索。

　　此时的忘川已经寻回刚才伤了佐助的那几根千本，除了残留的血迹没有其他古怪之处。

　　忖度半晌她做了这样一个决定：“要切开皮肤。”她顿言，“能忍受么？”

　　佐助默了一会儿，点头。

　　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割开皮肤的一瞬间忘川从佐助手臂中取出来的竟是一条白色的蛆虫。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白及立刻觉得胃中有些翻腾。“这这是什么？”

　　忘川一脸“你智障”的表情。她俯身仔细检查，“别动，还有。数量不少呢。”

　　一切结束的时候，忘川替佐助上一些药包扎伤口。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借着火光，忘川端详着盛着蛆虫的玻璃瓶。佐助的手掌中共有数十条蛆，其余的都是蛆卵。

　　她放下手中的瓶走向已经没有体温的尸体，用手中的苦无割开女子上臂的皮肤。

　　女子手臂中流淌而下的血液中混着一些白色的杂质，她用镊子取出放入新的玻璃瓶与方才的那个进行对比，是一样的蛆。

　　“果然……”她将手中的两只玻璃瓶摆在桌案上不等白及大叫便开口，“千本上留有女子的□□，你的伤口与这些□□接触过蛆卵就是这样进

　　入你的手心。话说回来你也女子交手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从沉思中抽身，佐助抬首，说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细节。“她似乎没有痛觉。”

　　少女托着腮饶有兴趣地听完这句简短的话。她回道：“你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哦，宇智波君。”

　　她指着静躺在木屑中的尸体，隐在阴影中的侧脸辨不清感情。

　　“这家伙，或许在我们遇到她之前，就已经死了。”

　　“——她不过是个活死人。”

　　冗长的静谧之后是白及难以置信的质疑：“不可能，她明明还有呼吸有脉搏！”

　　“但是判断人生死与否的标准，是脑死亡哦。”少女唇边的笑明晰了些，“宇智波君，愿意和我去个地方么？”

　　他挑眉。

　　“带上它，”指着那只玻璃瓶，“见见那位浅田神医怎么样？”

　　神社外烟雨霏微，聚拢的雾气如同墨云般俯压在村庄的上空。

　　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