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上课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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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刀刀的哀愁终于在那少年吃完饭后，消散了点。
那少年吃饭竟是吃的干净，一滴儿米也不剩。
少年终于抬起头来问道：“你怎的还不去歇息？”
赖刀刀的心哇凉哇凉的。
我怎的还不去歇息？
你占了我的床，叫我怎么歇息？
只得老实答道：“兄台，你先去歇息，我睡桌子。”
那少年望了一望，面上一副了然的神色，问道：“你是嫌这帮人太挤么？那不如与我凑合凑合？”
赖刀刀早就困得不行，听了这句话，却是吓醒了一半。忙推脱道：“兄台，你这般深情厚谊，小弟诚然感激，只是我是个欢喜独睡的，您还是先歇息了。”
那少年皱眉道：“这桌子这般坚硬，你睡得惯？”
赖刀刀道：“兄台你有所不知，小弟上月扭了腰，这医馆大夫说是必得每日睡硬床，睡得三月，自是好了。”
那少年听了便道：“这法子委实新异，我倒没听闻过。既然如此，那早些安歇了。多谢你。”
赖刀刀巴不得听这句话，立马将碗筷收了，放置一边，顺手拉了个帕子或是裤子之类，抹了抹，也不管那少年了，将自己的旧衣叠了个小堆，缩成一团睡了。
那少年在旁痴立半响，走到油灯处，熄了灯。
大家自是安歇，一夜无话。
次日，天蒙蒙亮，就有那执事拍了门喊起了。
赖刀刀自来这异世，不曾睡个安稳觉，不待别人喊，自是早起了。
这次也是如此，饶是辛苦，却早就醒了。
还有那干人等在床上赖着不肯起的。
只他一个箭步从桌上翻下，就奔了门而去。
出得门，那执事赞道：“这小哥儿，做事端的是雷厉风行。”
其实是她女儿家的缘故，这上厕所务必得赶在众人前。
回来洗漱一番，这十九人挨次排队，随了执事，出了院门。
这日阳光和煦，院门外杨柳柔媚，绿芽初生，在微风中别有趣味。
走了百米处，闻得水声潺潺，见得一道清溪，曲曲折折，也不知流到哪里去。
溪边百株桃林，远望去灿若朝霞。
近观水里落英缤纷，想是那岸边桃林落下的。
那桃林遮天蔽日，近下之人，脸上都如抹了胭脂般，带了粉红色。
桃林远处隐约见得飞楼插空，像是仙境一般。
又有个亭子，上书：“忘归”。
赖刀刀看了羡慕不已。
且说那执事就在那亭子处站起，板了脸教导道：“各位，今日所学，为的是后日的大事。贵客此番从上京远道而来，诸位随从一个也得罪不得，诸位的礼数自是要周到，不可辱了老爷的颜面。”
说着就咳了一声道：“诸位先由高到矮，排成一队。”说着指了指赖刀刀：“你是这打头的，站出来。”
这众人自是排了。
又接着说道：“分成两列。”
又分开了。
赖刀刀站在右侧。那少年却是在她身后。
又道：“待得贵客来时，右边的人等只需垂手站立，左边这列人要躬身作揖，领了牌子，往那桃林尽头怡红楼送去歇息后回来。”
话音刚落，赖刀刀忍耐不住，脸上自是带了一种诡异的笑。
这怡红楼原来是贵客休息之所。
想那前世，有许多销魂窟都叫做怡红院，这里听了，真是有种亲切感。
那执事瞪着他道：“你这厮，为何这般脸上行径？叫人看去好生厌烦。”
赖刀刀忙道：“小的是想，那左边人走了，右边人等空手站立，又有贵客来了，问右边的话，这左边的人该如何是好？”
那执事摸了摸胡子，思忖半响道：“我倒没想到这一层，那你们都与我在这学习躬身作揖答话罢，不可懈怠。”
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报上来。”
赖刀刀回道：“赖刀刀。”
执事率了众人弯了腰，又如何作揖，如何答话，开始讲解，絮絮叨叨。
那执事每次做动作前，必要点了赖刀刀的名来，喊他示范，如此如此这番。
这所学就是现代门童如何鞠躬弯腰谄媚一笑，如何领了客人去那销魂处啊。
正在那魂游万里时，那执事却喊道：“赖刀刀，你且上前来，教大家如何作揖。”
一般人等，都是瞪了眼望着赖刀刀。
俗语说，枪打出头鸟。
赖刀刀扶着自己因作揖过度的腰，心里想起这句话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上课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