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刀刀》张啊啊啊

37、苦命小厮

　　次日雨雾迷蒙，夜间一场好与雨，槛窗外湿哒哒的。安和侯爷起来，只叫刀刀煮饭。刀刀强撑着精神，走入厨间，看来看去，舀了水后自是煮了菜粥。坐在灶前看那火苗儿慢慢摇曳，身上寒凉地紧。
　　忽闻外面隐隐响起了马蹄声，蹄声奔腾，少说也有几十匹的样子。刀刀不由得出去问那掌柜。掌柜搓着手说这怕是官兵到了。
　　然而才隔不久，又闻得人员杂乱，呼三喝四，转眼间就是一群黑衣劲装男子头戴斗笠，腰间各别钢刀，直入门来。那老掌柜本就是个枯黄脸，此时见到这些人，显然不是官兵的样子，脸色更枯黄了。哆嗦着前去问好，这些人要掌柜立马煮些吃食来，烧起火来各自在院中烤火。
　　刀刀的菜粥在这清冷的晨间散发出微妙的香气来。为首的一个高个男子走到厨房内问道：这粥是你家的？盛来我们兄弟喝了。”说完竟是一手撑起铁锅，大声笑道：“弟兄们，今日竟有现成的吃喝，快来喝点暖暖胃。”
　　刀刀还缩在柴火灶前烧火，不由得站起来，缩了锁身子，强喝道：”这是我家的粥，还请你找掌柜另做。”
　　那汉子双眉竖起，怒道：“方圆百里，请爷爷吃东西的人不知有几多。你这小厮，爷爷赏你脸儿，你却不识时务。”
　　说罢手中马鞭一举，勾着刀刀的脖子，顺手一带，砰地一声甩出门去。
　　刀刀猝不及防，一下子只觉喉咙间火烧火燎。心内大叫一声：“死于院内，真是惨剧！”
　　外面院中泥泞不堪，摔了一个大马趴。整个人衣服都浸入泥中。膝盖剧痛，整个人叫了一声。
　　那些人在院内回廊下看到此景竟然全都轰地笑出声，身震屋宇。
　　那黄脸掌柜又提了两尾鱼，此时吓得站立门前，只是赔笑。
　　刀刀在院内挣扎着爬起来，心下又怒又怕，手下皮也破了，膝盖剧痛，脖子间鞭痕已落，火辣辣地，嘶哑发不出声来。黄脸掌柜在旁忙赔笑道：“小哥儿你真是鲁莽，敢招惹吴大爷。真是你今日运气好。快重新煮粥去吧。这尾江鱼送于你，且赔你的粥。”说罢将刀刀推了去厨房。
　　刀刀忍了忍，瘸着走到厨房内又重新煮了粥。哆嗦着将鱼片了。熬了一锅鱼粥。
　　缓缓地挪入房中，轻轻掀开门帘，只见侯爷在床上挺着，似睡不睡光景。明珰儿在旁边坐着发昏哩。侯爷听得帘板儿响，睁开朦胧眼儿问道：“怎的要这么久？”刀刀此刻嗓内剧痛，答不出声，只将鱼粥放入桌前。“侯爷骂道：“好个崽子！竟是越来越不晓得规矩来了！”明珰此刻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有样学样儿，嘴上也说道：“果然是不把我当主人看了！”
　　那安和侯爷此时却有些起床气，整个人起身来，刀刀坐在桌前，竟然心头升起一股子无名火来，飞起一脚，做个虚样子直踹过去。
　　刀刀眼睁睁看着这侯爷一脚过来，本就沾染风寒，竟然毫无力气，只是生生受了，正好踢在那膝盖上，吧唧一声之后，手中的粥碗碎裂无数，整个脸儿黄了又白了，此时竟然顾不得安和侯爷，也顾不得明珰，直接晕倒在地。
　　安和侯爷素来是一个娇惯的主子。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曾想一脚踢昏了刀刀。这下不由得愣住了。心想自己武功了得，对付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委实是有些过了。但是嘴上却骂道：“贼小厮，装死作甚！”
　　说罢自顾自去舀了粥来喝。那粥鲜美异常，比起自己府内厨子熬煮高明不止十倍。唯独刀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是影响口感。
　　那明珰本要喝粥，此时吓得抱住刀刀，嚎哭出声来。
　　半天间，刀刀恍恍惚惚醒来，冷不可耐，身上寒颤不止，自己还在地上躺着。
　　明珰满面泪痕，哭得抽抽噎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