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无梦》落羲

15、不忘相思

　　夜，洛阳客栈。
　　“丞儿，睡吧。”紫丞抵不住疲累，沉沉的睡去。看他逐渐睡着，安阳亦才起身披上外衣向外走。“亦。”鹰涯站在门口。“怎么不去睡？在这里做什么还守着？”
　　鹰涯摇摇头：“我只是在等你。”安阳亦望着他的眼多了几分心疼：“傻子。”拉着他回房间，强制让他睡下。安阳亦侧卧在他身边：“鹰涯，如果，有一天找到那个让你不再肯展翼的人，你会怎么办？”鹰涯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手，不自觉的握紧掌心的另一只手：“总觉得，那一天快要来了。”鹰涯望着他平静地脸，却始终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慌乱，吻上眼前淡色的唇：“无论如何。你是第一个说我翅膀好看的人。”
　　可我却并不是你第一个眷恋上的人，虽然不是爱。鹰涯，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默默地回吻着他，不退不进。鹰涯被厮磨得不耐，抱住安阳亦的腰身示意求欢。安阳亦叹息一声：“鹰涯乖，早些睡吧。连日奔波，你会吃不消的。”
　　起身走出房间，却没看见鹰涯眼中的落寞：“你肯碰王，却放不下对我的心结，这就是三年后，你给我的答案吗？”
　　屋顶。
　　安阳亦惆怅的不停喝着酒。安阳晨神情气爽的跳上屋顶。安阳亦将另一个酒坛扔给他：“从我敲门到现在，已经半个时辰了。我觉得你其实可以不用来。”安阳晨也无奈了：“老哥，我拜托你，那有人会像你一样在自己亲爱的弟弟奋斗的时候去打扰得？更何况我还乖乖出来了。要知道岑好容易才让我上床的。”
　　不再和他贫，安阳亦望着漫天不似真实的星星：“小晨，我越来越觉得是不是不该留在这里。时间越久，和他们的羁绊就越深，我怕最后对不起最初的人。”安阳晨灌了一大口酒：“你是我哥。从来你都比我理智，当年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和岑真的就没有现在了。哥，其实你自己早就想好了吧。鹰涯，紫丞，本该都有自己的命运。你出现，就是一个偏差。又或者，其实早就注定了呢？”
　　安阳亦不语。想起那年在落仙谷。鹰涯不小心露出翅膀。却慌张的收回的样子。这个男人追随大哥那么多年。却还是不懂掩饰自己。
　　拾起地上黑色的羽毛。微笑：“鹰涯为什么不展开自己的双翼呢？很漂亮啊。如果连自己都不喜欢它了，那这对翅膀会暗淡失色的。”鹰涯眼中的慌张渐渐消散。却不说话，转身离开。
　　这是他们第一次交谈。虽然自始至终，鹰涯没有说一句话。可自那以后，鹰涯开始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慢慢融入大家。两个人的接触多了，在一起也就渐渐变得理所当然。或许族民被压迫这么多年，早就不屑人类的各种伦理，他们的结合，并没有人看不起。反倒深受祝福。但也就仅是这样。彼此从来没有说过爱。
　　甚至那三年的分开，也只是偶尔因为身边的空落而不习惯。安阳亦突然有一种让自己很冷的想法，他们并不相爱，只是习惯。
　　习惯相依偎，习惯彼此挂念，习惯相互关心。甚至习惯放开对方。
　　这个认知让他越来越冷，不由自主的一口借着一口喝着酒。
　　安阳晨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他哥这人虽然聪明，却爱钻牛角尖。一旦厥起来，就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