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雪的守护约定》水月千帆

7、第 7 章

　　“好啦好啦。”分神额前的头发弄得自己脖子好痒，没想到分神像小孩子那样赖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室雪又拍拍分神的脑袋，分神这才挪开身体，抬眼望着室雪。室雪忍不住捏了捏分神的脸蛋，分神笑了。仍是满脸泪水，但那眼神仿佛波光，笑容宛如涟漪。
　　“你刚才是说邀请我去吃全聚德烤鸭吗？”室雪笑着问。
　　“是啊，你能跟咱去不？”分神满怀希望。
　　“你是说你请客吧？可是你有钱吗。”室雪不免怀疑，难道神要什么就有什么？
　　“当然啦，没钱的话，怎么去你们的书店买书，怎么去你们的饭店吃好东西。”在分神看来钱似乎是小意思。
　　“你还会赚钱？还是说变出来的钱。”
　　“凭借我的能力，弄点钱还不容易。劈开块石头找到金子宝石什么的就能换到你们好多钱。”分神一副得意的样子。
　　也是啊，找宝藏什么的对于神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那，室雪看看四周。
　　“我们在什么位置啊，怎么去北京呢？你的意思好像是要到北京的全聚德去啊。”
　　“唔，我家隐藏的地方还是在你们中国境内呢，其实咱去哪都可以瞬间到达，不过，带上你的话，还是要借助一些办法的。嗯……，要不我骑马带着你？”
　　“骑马？”难道在草原？不对不对，难道是天马！
　　看着分神召唤出一匹放射着耀眼白光，舒展着巨大羽翼的白马，室雪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真……，真是天马啊！”
　　“对啊，佩格萨斯！”分神够着白马的脖子抱了抱，天马也亲热地舔了下分神，然后打了个响亮的鼻响。看着室雪惊讶的样子，分神笑得很开心。他牵过室雪的手腕，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描画了几下。室雪发现，手腕上留下一个淡蓝色的符纹，形状像是花草图案。
　　“以后你身为协助者，佩格萨斯亦听从你的召唤。”分神解释道。
　　“我已经是协助者了？”原以为还会有什么仪式啊，契约啊什么的，结果分神这并没有什么动漫或小说中流行的公式。血契啊，文书啊，甚至接吻什么的，当然室雪也不是希望这些。看看手上渐渐消失的符纹，“这个是契约吗？”
　　“唔，以后你召唤佩格萨斯时用它，用手摸着标记，默念“佩格萨斯”就行。”
　　“呃，其他作用呢？”
　　“没了，以后还会有一些你需要的东西，以后再给你吧。先去吃烤鸭吧，饿死啦！”
　　“不是你我的契约吗？”
　　“哪里需要什么契约啊，我这里没那一说。走啦！上马！”
　　天马已经俯下身，分神拉着室雪骑了上去。天马身上没有马鞍，也没有缰绳，实际上，任何马具都没有。不等室雪发出质疑，天马已经在分神的催促下起身，同时展开了宽大的翅膀。原以为会被天马这突然的一起身甩出去的室雪惊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安安稳稳的骑在马背上，而自己无意中抱紧的分神正哧哧的笑话自己。
　　“害怕就抱紧啊！嘻嘻。”
　　“好笑吗！”
　　“嘻嘻。”
　　心里不知为何，竟升腾起喜悦呢。随着天马一声嘶鸣，居然跃上天空。呃，居然是直接穿过那“房顶”吗？那个真的是天空？迎面吹来的凉风，让人觉得好像吹散了什么。脚下的城市，闪烁着无数的星星点点的亮光，万家的灯火啊。为什么自己好像把忧伤故意扔在了脑后，自己真的有那么坚强？注视了一会儿分神脑后的长发，室雪突然问道：“呐，我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忘忧草吗？”问完后，室雪也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很突兀！就好像是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的一句话。
　　分神颤抖了一下！室雪一直抱着分神，所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了。
　　“啧，难道药效到时间了！”
　　室雪感觉身下一空，天马不见了！分神转身抱住室雪，身后突然长出一对雪白闪亮的翅膀，接着两人就像流星一样向下坠落。
　　“你，你！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你真的应该回到你们的世界去，真的。虽然我也想留下你，但是我不能！谢谢你对我的理解，跟你聊天那会儿，真的很愉快，但是真的很对不起！我必须送你回去！”
　　室雪感觉右手手腕一热，上面的花草纹开始一点点变成闪光的碎屑飞散开。再看分神，眼角的同样闪着光飞散的，是眼泪？分神将一根手指点在室雪嘴唇上，室雪感觉自己的嘴被封住了，舌头不能动，嘴也张不开。能感觉到，分神不希望自己说话，不希望自己说话，不希望自己说……
　　周围越来越亮，离地面越来越近了，自己再不挣脱，就只能回归到普通的世界，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自己能挣脱！只需要一句话，就像是魔咒，也是分神不想让自己说的那句话！那句话！
　　“你骗我！”
　　室雪冲破了分神的禁言，没错，就是这句话！分神的禁句！
　　只见分神惨叫一声，还是孩子那种尖细的惨叫。周围的灯火消失了，唯一的光源是分神身上发出的光。室雪感觉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而分神看起来好像流星坠地似的，狠狠的摔在了室雪跟前。室雪盯着分神，自己真的该信任他？自己真是愚蠢！一直被骗着遗忘。被人哄的像个傻瓜一样。眼前这家伙只是想要自己把那些所谓的秘密，那些真实忘记，然后擅自决定他人的人生！所谓的神，就是这种玩弄卑劣手段的家伙吗！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每喊出一声“你骗我”，分神的身体就剧烈地扭曲。分神的翅膀折断了，肢体抽搐着，口中不断流出鲜血，叫声更是凄惨。
　　突然，又是恶寒袭来，周围，是被黑暗照亮了？这里是，墓地？四周全是黑色的十字架，歪歪斜斜散乱的插在地上，接着十字架后飘散出的黑雾渐渐凝聚成一个个人形，扭曲的人形。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压迫着室雪的神经。
　　“哈哈哈，果然人类才是最好的弑神武器。愚蠢的分神，被人类愚弄了多少次啦？哦，不，是自己愚弄自己多少次啦？就说嘛，人类才不会了解你们的想法，你也不了解他们的。哈哈哈，动手吧小鬼！只要你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帮我们杀掉他！杀了他，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