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卓戬，宝莲灯泪痕剑同人）》矛盾的综合体

10、巫山云雨

　　10.
　　从这一天开始，卓东来每次醒来都能看到梦中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杨戬一改往日冷厉，低垂着眉眼，清黑双瞳总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脸。卓东来也无法全部读懂这双眼瞳里的深邃，却能体会出其中蕴藏着最明显的一种情感叫做歉疚。除了歉疚，还有很多复杂而微妙的波动，是用语言所难以描摹的。

　　服药以来，卓东来清醒的时间愈来愈长。好几次他想和杨戬说话，哪怕是几句简单的交谈——就像那个相识不久的夜晚，清冷月光下他们促膝谈心。可是每次都被杨戬眼中沉重的情感凝滞了所有言语。两个男人就这样无声凝望着，任何言语已显得多余。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到有一次杨戬对他说：“你的伤……我很抱歉，等你好了，我就会走。”

　　卓东来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心也痛得似要裂开。——难道你对我……就只有歉疚？！你这样照顾我，为的只是弥补自己一时激愤之下出手伤人所造成的后果？！我不信！不信！

　　我，不让你离开我。

　　......

　　愚蠢的谎言可以欺骗自己却不能欺骗别人，愚蠢的行为也是一样。卓东来已经习惯了醒来时看到杨戬坐在身边，所以即使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还是宁愿躺在床上。可惜杨戬不是傻瓜。

　　当卓东来再次在透进山洞的晨曦中睁开眼来，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石壁，四周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冷气息。杨戬，他去哪儿了？

　　翻身下床，身法依旧敏捷，脚下却有些虚浮，蓦然间一个踉跄，卓东来手扶石壁急促的喘着气，他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心，跳得很乱，一个声音在胸腔中呐喊——杨戬，你不能走！双腿已先于意识迈开大步向外奔去。

　　阳光为玉泉山镀上层金边，卓东来微眯了双眼，一个孤独而凝重的背影呈现在面前。杨戬站得笔直，仿佛要与脉脉青山融为一体。他没有回头，似乎叹了口气，然后对卓东来说了四个字：“我该走了。”

　　卓东来的呼吸停滞了几秒，猛然奔过去，从背后把杨戬揽在怀里。杨戬一僵，本能地挣扎了几下，腰上的手臂却把他箍得更紧，卓东来身体靠在他背上，散发着熟悉的温度，凌乱的呼吸撩拨着他的心。

　　“杨戬……”身后的人低喃着，修长指节沿着杨戬瘦削的肩膀慢慢滑动，缓缓下移。

　　“嗯……”杨戬一瞬间只觉血冲脑顶，浑身都发了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拥抱他的男人倾斜。就这么任由卓东来拖着进了山洞，途中偶然一瞥，玉鼎真人正伏案大睡，身边堆满了各种书籍。杨戬一叹，被卓东来半推半抱的拖进内洞。很快地，里面传出喘息声。玉鼎真人睁开惺忪睡眼，瞳仁里尽是清明，无可奈何的连连摇头：“这两人是疯了，做那事，一点也不知道避讳！”

　　无数个细吻落在火热唇瓣上，湮没了所有言语，杨戬衣衫已褪至腰间，被按倒冰冷石床之上。卓东来像头骄傲的雄狮，近日病态早已烟消云散，紫衣半敞间，矫健的身躯肌里分明。两具同是男性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卓东来解开杨戬束发丝带，让流云长发铺满一床，指尖轻轻抚摸着，身体上的动作愈发剧烈。

　　“卓东来……”杨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唤着这个名字。呼出的热气吹过卓东来颈侧，勾起失控前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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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云潮涌，不知何时雨方歇。ji qing 退去时，正是黎明时分。卓东来费力撑开酸涩的眼皮，杨戬已不在身边。冰冷的石床上余温犹存，零星散落着点点嫣红。揉皱的紫衣纠结在一起被冷落在地上，月白长衫却已消失无踪。

　　卓东来半撑起身，吐掉口中残余的浊白黏液，又慢慢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