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风痕》夏夜修罗

11、世事难料

　　“呀咧呀咧，当初一时心软放过织果然是个错误啊。”红羽笑着，将苦无在手中旋转。
　　裕粧停止了歌唱，缓缓稳住步子：“杀人鬼，织桑没有彻底消灭你。那么，这个使命将由我完成。”
　　佐助看着裕粧，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繁琐，皱起眉握住草薙剑：“杀人鬼啊……如果她是鬼，那你是人吗？”
　　红羽有些意外的看向佐助，裕粧淡漠着表情，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却是开始出问的那少年又开了口：“裕粧大人不是人类吗？”
　　胆大妄为，实在不是个心细的孩子。身旁的老者对着少年使了使眼色，将少年拉至一旁。
　　裕粧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先斩后奏，于是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古怪的咒语，微微闭眼，像是假寐一般。
　　“一样的招数。你们千深一族的人果然不会变通，也难怪六道大人当初没有选择你们。”红羽嘲讽地说道。
　　佐助诧异的问：“六道仙人吗？”
　　“没错。当初六道大人使十尾分散成了九只尾兽。但是六道大人本身承受那样的力量也有一定的负荷。日后必会有人觊觎这九只尾兽，六道大人不得不在当时强盛的两大族，森次一族和千深一族中选一个人代替他，继承他十分之一的力量。”红羽笑道，“我很幸运，但我却得离开我的家人。身上拥有六道大人查克拉的我，以及我的转世秋玲，自然会被九只尾兽认作主人，这也不奇怪。但两大族由此结下了怨恨。六道大人在无奈之下只好在千深一族中也选一个人，也就是织，辅助我使用力量，也算是给千深一族一颗定心丸。哪里会知道千深一族的野心如此之重，呵，被尊为仙人的六道大人也会犯错。”
　　红羽这一番娓娓道来，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感情他们森次一族这么多年来都被自己人联合外人耍了！这能不愤怒吗！尤其还是听到多年来保护这片山域的自家祖先亲口说出事实！
　　裕粧也是微微皱眉，但声音并没多大起伏：“红羽，当初你妄图独自控制九大上古神兽，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事到如今，诬陷于人也是无用。”
　　“诬陷？呵，你说我诬陷也就罢了，但说我诬陷于人……真正的裕粧早就死了，不然样貌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未改变，还一如当初那个十岁孩童。而你，不过是孤魂野鬼。”
　　“你！”裕粧急了，也不再多说。手中出现奇异的红光，不断射向红羽和佐助。
　　两人身形倒也快，一边轻松躲避红光一边轮流展开攻击。
　　“火遁，豪火球之术！”毕竟是寄居于秋玲身体内的魂魄，红羽发出的力量和佐助也是不相上下。
　　“风遁，聚——镰鼬之痕！”红羽一边暗示旁人快点出去，一边集中攻击裕粧。
　　那少年倒是一个机灵，招呼着所有人赶紧出了密室通知村里其他人，可偏偏自己非要留下来看这场不该参与的打斗。
　　人走光后，那少年的模样倒是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佐助的面前。
　　佐助一怔，脱口而出：“季？……”
　　“？”少年疑惑的看向佐助，佐助反应过来，这少年明显比季要高上不少，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一点，而且双眸清澈。
　　红羽不耐烦的说：“小鬼，还留在这里找死吗！”
　　“红羽大人，我知道裕粧的弱点——”少年一声喊道。
　　三人皆是一愣，裕粧连忙转过身子朝少年发出攻击，佐助用草薙剑一挡，将裕粧的攻击挡住。
　　“裕粧的胸口有一个封印，我的哥哥以前就是因为看到这个而死的！”少年吼道，随即裕粧的攻击愈发的凌厉，直指少年。
　　佐助终是不敌这棘手的攻击，一个打偏，一道红光入了少年的身体，红羽趁着裕粧分心，朝裕粧跑过去：“暗雷之炎！”
　　红白光带着雷电从后面没入了裕粧的胸口，红羽的手上沾满了血，裕粧的嘴角却不见落血，只是轻轻吟唱着那首仿佛来自遥远地方的歌曲。
　　少年应声倒地，嘴角流下鲜血，佐助来不及顾上他，又一个千鸟流使裕粧重伤。
　　“冥道，红莲业火！”红羽轻轻说着，手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结印，随后退后几步。
　　裕粧的身体抖动了几下，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吞噬着她早已腐烂的身体，眼睛渐渐翻白，胸口的封印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口中的歌曲声微弱下来，现在，裕粧彻底消失了。
　　“结束了吗？”佐助问道。
　　红羽嘲笑道：“千深一族也真够可怜，早已死透的身体被人这样利用着……还远没结束。操控她的人必然是个厉害角色，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打败他是不可能的。我的力量也被冥王拿了不少，秋玲也没有掌握我剩下的力量。明白吗？”
　　佐助点点头，事情太复杂了，使他不得不同秋玲一起走上这条没有尽头的路。
　　红羽挑眉，然后释然道：“你也知道了来龙去脉。裕粧一战，我的元神也几近耗光，大概是……不会再出现了。如果秋玲醒了，就麻烦你了。因为不同的环境与际遇，我和秋玲并不算同一种人。有时候，看上去坚强的人更怕受伤，更怕死。”
　　一番话仿佛点醒了佐助，前方的道路似乎更加明亮了。
　　鼬……佐助身上一颤，虽然还是很恨的，可想要杀了他的心为什么变弱了？
　　红羽笑着靠着墙壁瘫了下去，这一战并不华丽也没那么艰险，却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

　　秋玲昏昏沉沉的醒来时，感觉不太对劲，身体里似乎少了什么。
　　心有点痛，却并不难过。
　　幸好佐助见了她仍是冷哼一声，一脸冷漠的把事情长话短说了一遍。
　　秋玲这才意识到红羽消失了，对佐助的态度也是如同以往的拌嘴。
　　“你是说……那个少年很像季？而且才死了没半天？”秋玲听到佐助无意间提起那个少年，不由得一阵激动。
　　佐助轻轻的哼了一声：“对。就在密室外。”
　　秋玲却一反常态的从密室冲出去，发现外面站了大批大批森次一族的人，无一不是同见了神灵一般朝秋玲叩拜。
　　秋玲一时有点惊吓，往后一倒差点摔下去。
　　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找到那副在墙角的尸体，真像，不过说起来更像是蝎，果然是天助她也！
　　“咳，这个少年有什么至亲吗？”秋玲故作严肃的问了声。
　　旁边的人恭敬答道：“红羽大人，他只有一个在半年前就死了的哥哥。平常他也喜欢独来独往。”
　　“嗯。那他就交给我吧。”秋玲让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抬进密室内，“你们都先回去吧。”
　　众人倒是全无怀疑之色，都安安静静的回到各自的位置。
　　秋玲松了口气，看着密室门口的佐助：“接下来的事要保密啊。”
　　佐助眨了下眼睛，觉得他好像又被拖入了什么事件……
　　把密室的门关得紧紧的，秋玲颇为紧张的看着那少年的尸体：“正好。这尸体还未死透。”
　　这跟尸体死没死透有什么关系……佐助抽搐了下嘴角。
　　秋玲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卷轴，佐助有点惊愕了。
　　“你竟然会封印灵魂？！”佐助在大蛇丸那里看到过，但怎么也想不到秋玲也会这种忍术。
　　秋玲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我小时候和一个总是秘密研究禁术的家伙是邻居。但那家伙后来好像出了什么意外，成了叛忍。我就把他家的禁术卷轴都拿回去了。”
　　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佐助扶额，他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啊！
　　秋玲深呼吸了口气，将大拇指咬破，在卷轴的咒印上画下一道血痕，不断结印。
　　从咒印之中被秋玲拉起一团蓝色的东西，秋玲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查克拉，将手中的蓝色东西压入少年的体内，随后在卷轴上又画上一道血痕，赶紧用火遁将卷轴销毁，防止蓝色东西被吸入卷轴。
　　说起来简单，可实际操作足足花了秋玲半个小时，秋玲额上冒出了冷汗：“等半天之后灵魂才能归位，可什么时候醒我也不能确定。我们先出去买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佐助怔了一下，有点犹豫的问道：“你救的不是季？”
　　“不，是我哥哥。”秋玲转头轻笑。
　　“你还有哥哥？”
　　“这世间再也没有赤砂之蝎，只有我和季的哥哥森次蝎。”
　　恍惚间，佐助明白了，眼前的人再坚强，也掩盖不住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