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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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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辛特拉我们北上东行至罗马尼亚。此时令人愉悦的禁闭已过去四个多月,汽车人和霸天虎似乎从生命中退场,行程充满期待。
雨后清晨,阳光稀薄如被打散的蛋液,云层缠绵的飘荡空中。德古拉堡掩映在苍老枯野的丛林里。
光影在这里被离奇的恐怖化。夕照精灵般跳跃在高高的窗棂,再一路滑进某副中世纪骑士盔甲,我甚至在想象自己转身时,盔甲下会出现一双血红的眼睛……
豹子不想再变成人形,坚持在山下等待。我也乐得自己悠闲参观,可是等饱览风景想从钟楼下去时发现门已锁死,堡里再无第二人时,我就真切的想收回这个念头。
想起古堡门口竖着的“夜间禁止入内”的牌子,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朝着山下大喊,但距离颇远,喊了半天别说是豹子,就连管理员都没喊来。索性安静下来,希望豹子反应过来他的吵架好搭档失踪了。
夜幕静谧深邃,星星稀疏细小。和横炮以星座为原点天南地北的胡诌时的夜空如出一辙。生出些想念,不知现在他们如何。话说这只迟钝的黑豹子真的完全没有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么,怎么还没上来?
忽的起了大风,阵阵恶寒把这颇为混乱的思绪吹散。胸口像压着铁板似的喘不过气。四下张望,墨黑无物。突然从身后射来刺眼的光线,灼热得快将后背开出个洞。
“哎呀呀,看看这是谁呀。”
红蜘蛛懒洋洋地趴在钟楼的另侧,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警觉的环顾周围。他阴阳怪气地说:“威震天不在这儿。不过你这么想他,带你去见他便是。”说完一爪子逮起我飞离古堡。
气流冲击得睁不开眼,完全不知道方向,他却全有意识到的加速飞行,最终停在离古堡不远的荒凉山头,不知按了哪里的机关,山的侧面缓慢打开一道门。
“你们真是田鼠,到哪儿都要打个洞。”我讽刺道。
红蜘蛛有点不耐烦的把我扔在地上:“废话可真多。”
山洞里和霸天虎一贯的破败品味相差无几,只是在最大的区域里摆了个巨大的威震天。缺了半边脸,双目失色,毫无生命迹象,活像玩具店里的机器娃娃。
“嘿,这不是威震天么。”我故作轻松地说,“气色不错。呃……能走了么,我还没数完星星……”
红蜘蛛眯起眼睛:“你讲的笑话我可一句都听不懂。”
正说着,医生扭着身子从威震天的后面爬出来,它丑陋的脸上的丑陋笑容让我感到恶心,红蜘蛛也面带微笑:“西尔芙,借你火种一用。”
就知道是为这个。他的爪子在我一口气还有没有吐完时插进胸口,生生扯出那块猩红的火种,速度快得倒地时我几乎感觉不到疼,连眼前一贯的模糊都省略了。
铁皮那个混蛋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发现我的离开。
但他最好就这样什么都没发现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