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曾是惊鸿照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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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外面又传来熟悉的夜莺声，凌夜快速起身，来到院中。一闪白光划过夜空，快速的闪身，砰地一声，一个飞镖抛向身侧的柱子。
打开字条，短短几行字，“今夜丑时，西城，知州府。”
打开灯罩，字条靠近火烛，片刻间化为灰烬。
西城，曲子巷，知州府
“怎么才来？”屋檐上的白衣人闷声闻到
打更声由远至近传来，黑衣人压低声音却是底气十足的道，“听，我并没有迟到。”靠近白衣人，差点叫出声来，“怎么是你！”
惊得白衣人一把堵住了他的嘴，瞪了他一眼，“都道是黑军师有勇有谋，怎么今日叶某觉得不过如此。”
“你倒是很喜欢做梁上君子嘛？”凌夜不理他，却依然嘴上不显示弱。
“你看！”叶泽霖叫过心不在焉的凌夜，轻轻掀开了一片瓦片。
凌夜轻轻地拍下去，睁一只眼睛向下看……不一会儿，他起身而去……
叶泽霖看着他走到另一侧，有俯下身去。
“怎么样，老爷。”卧室内，宋夫人给宋硬生递过一盏茶。
“今天在宫门口遇到二皇子了。”
“那事情办的如何？”宋夫人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虑，却是很低。
“不知道这次皇上要二皇子还有那个过继给摄政王的三皇子一同组织科考，到底是何意图。”宋颖生放下茶杯，缓缓道。
“君心难测啊，不过就是两个黄毛孩子。”
“夫人切莫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自会嘱咐好凭儿。”
“喂！”叶泽霖突然在背后拍了凌夜一下，本是侧身听外面动静的他缓缓起身，道“怎么过来了？”
叶泽霖也没有回答他，自顾朝着刚才的位置趴下去，不一会儿一个激灵马上又起来了！“哇，非礼勿视啊！”
“我可没让你看。”说罢就要离开。无奈不是说话的地方，叶泽霖也跟着他一路轻功到了寺外。
“我以为是小白，怎么会是你？”凌夜问的直白。
“为什么不能是我？”见凌夜又要走，忙道 “唉，师父也是要你教我的。”
听到这话凌夜是停了下来，“可是方丈并没有说要我陪你胡闹！”
“唉，我哪里有……”
“那你让我去看宋大人的闺房……”这话凌夜都说不出口，一甩手道，“今夜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大名鼎鼎的军师都看不出么？”
“难不成你要考状元！”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两声拍手声，显得格外明显，“看来师父的眼光果然不错!”
凌夜盯了他足足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继而道，“听闻宋家的公子宋连凭文采不错。”
“恩，这个不算情报。”叶泽霖点点头。
“你需要什么？”凌夜果决的问道。
叶泽霖闻言笑的诡谲，“自然是让他名落孙山的方法……”
凌夜狠狠地看着他，虽然这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半个主子，但是他实在看不惯这样的计较，这个叶泽霖的才识到底如何，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毕竟是智德方丈选的接班人，按理讲不会差到哪去，除非那个和尚老眼昏花。可是，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让他只能想到一个词儿，那就是“纨绔子弟！”
“其实这事儿也好办!”凌夜心里暗自做了打算，方道“对了，你不是说要我教你么，下次夜里出来不要穿这么白的衣服，当心不被人看到吗？”向前走了两步，又道“还有，下次揭瓦不要揭暗处的，记得找灯笼底下的！”说罢，轻点足尖掠过湖面。
叶泽霖靠在树边，看着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着，这个人果然有趣的很。
碧晓居
白衣女子低眉信手拨弄着琴弦，闻听外面的脚步声，琴音乍止。
“郁芳，是我！”
女子半散着发髻回眸迎上浅浅的笑。
“哥哥怎么还没休息。”
“方才外出回来看你房中灯还亮着，便过来瞧瞧。”
“我很好，弹过这首曲子便去睡了。”白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又去抚琴。
“你猜我见到谁了？”男子不缓不急的说道。
“谁……”女子并没有回头，七弦琴在她雪白纤长的玉指波动下发出空灵的声响。
“半天楼展朦胧月，午夜笙歌淡荡风。”男子轻吟道。
琴声再次戛然而止。“是他么？”脑海中浮现出上元灯会那晚璀璨烟火下那首哀伤的曲子。“下次有机会，哥哥请他来和小妹切磋下琴艺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男子轻摇着折扇。
“那便先谢谢哥哥了。”女子冲他微微一笑。
“和我客气什么，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每届科考前，在孔庙都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状元大会，一般而言，参加本届科考的士子都会过来，或是展现下才能，或是来看看风向，现在还都是布衣草民，一朝承天子，便是走上了青云之路，若是眼尖站对了队，就算没什么本事，照样可以发达。
从知州府回来，凌夜不由得也来到了这儿，不期而遇叶泽霖，不过凌夜并不想理会他，只是偏站一隅。台上现在斗诗的二位正是知州的公子宋连凭和翰林院院士的儿子沈燕泷，凌夜合上了手中的折扇，拍打着掌心，暗道，“这个沈家公子不是出了名的纨绔么，怎么还来这儿丢人现眼？”不过他倒是乐于看着一出好戏。
所谓的斗诗，不过是文字游戏，用现成的诗联句，本就是娱乐活动，凌夜在人群中望去，看着叶泽霖还是一副很专注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不过被台上的笑声很快压了过去。
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枝；
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
亲朋无一字，自挂东南枝；
爷娘闻女来，自挂东南枝，
松下问童子，自挂东南枝……
台下嘘声一片，而那人却是像被奉承一般的鞠起躬来。
“这位小兄弟说话倒是风趣的很。”一句话打破了一片笑声的场面。
“大哥？”循声望去，再熟悉不过的一袭白衣，真是他墨凌夜的大哥，墨池的大皇子墨凌尘。墨池以黑为尊，而墨凌尘似是有洁癖般，偏好这白色。凌尘长他五岁，现在已经分府住在宫外了。墨凌尘喜好和文人墨客相交，家中时常围绕着这些文人们，过的是才子佳人的日子，娶的妻子也是有嘉祈才女美誉的大学士之女。上一次的科考便是这位皇子的主考，不知道大哥怎么会来这儿。
“只是不知道，这焦仲卿是哪里得罪了你。”这句话一出，又引来台下一片笑意。而沈燕泷认出了台下这位，也只得默不作声。
看够了热闹，凌夜不知不觉于人群中消失，却是没有看到别后一双眼睛盯了他很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