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痴》百里麦

2、第二场戏(修)

　　第二天醒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有些发愣，不过朱儿不会给我太多发愣的时间，听见我起床的声响，便在屋外询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进来吧。”
　　朱儿进来后，仔细端详了下我的脸色，皱眉摇了摇头，“姑娘，今儿的脸色可是不大好。昨儿就不该让姑娘大晚上的乱走，要是生病了可糟了。”
　　“好朱儿，你就别教训我了。”实在敌不过朱儿，我只给求饶认输。
　　朱儿有些生气地看我一眼，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过来服侍我洗漱，“朱儿，我跟师傅学了四年医术，对自己身体还是了解的，你别太为我操心了。”
　　朱儿没吭声，怕是真生我气了，不过她一向生气时间不久，顶多一盏茶时间。吃完早饭后，八师兄的声音就在院外响起，“司婴，司婴。”我连忙应了一声，他还真越唤越顺口了。
　　朱儿便去领他进来，八师兄今儿穿了一件青衫，衬得唇红齿白。他一见到我就露出几颗大白牙笑，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眼睛亮亮的，和以前在外公府上见到那只西洋狗样，说起来，那只狗小时候可爱极了，长大后却越来越凶，“司婴，跟你说，今儿三师兄就会出谷，说是要完成个任务。”我一怔，才出声问：“现在可走了？”他摇了摇头，“这会子还没走，不过也快了，所以我便来喊你一块为三师兄送行。咦，司婴，你手上怎么多了串佛珠？”八师兄眼睛尖地发现我手上的佛珠，“不过，戴在司婴手上还真好看。”
　　我连忙用袖子遮去，“以前便有，只是一直没戴。”八师兄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我去不去为三师兄送行。
　　“师傅呢？”
　　“师傅已经在二师兄的护卫下闭了关。”我垂下眼思考了一会儿，才出声道：“那走吧。”八师兄便连忙牵起我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还说，“司婴，你的手总是那么凉。”我用力将手扯回来不果，便只有随他去了。我和八师兄说到底，也算从小一起长大，这些男女大防其实也没多大必要。
　　三师兄他们已经在灵谷的出口处，待我们过去，新来的小师妹正对着三师兄那张冷冰冰的脸撒娇，我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嘴角勾起个笑容，有了岳水仙，未来的生活应该挺有趣的，正好三师兄向我们这边望过来，脸一下子比之前更冷，我立刻收起嘴角的笑容，六师兄司颜悠哉悠哉地开口了：“八师弟，九师妹，来了啊，还不过来跟三师兄道别。”八师兄这时候才松手，笑得一脸傻气，“三师兄，昨儿大师兄刚回，你怎么就要走了呢？”
　　“我只是出去一趟，又不是不回。”三师兄的声音挺冷的。
　　我出声道：“三师兄此次出去，都是江湖中险恶，三师兄还是给多多小心。”三师兄应了一声，声音更冷。
　　再是各位师兄纷纷在三师兄肩上轻轻锤了一拳，三师兄便转身下山了，身影丝毫不见留恋。
　　然后师兄们都要晨练，岳水仙也被大师兄带走了，我不用习武，自是没事，八师兄被六师兄扯走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见当没看见，六师兄每次都调侃我和八师兄青梅竹马，爱黏糊在一起，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冷不防，身后突然有了声响。“九师姐。”
　　我慢慢转身，居然是岳水仙。“师妹，何事？”
　　“大师兄突然被五师兄拖走去比划比划，大师兄怕我无聊便让我来找九师姐，让九师姐带我先熟悉下灵谷。”我看着岳水仙脸上的真诚的笑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可思议。大师兄那人我再了解不过，她顶多算个新来的，就算大师兄再钟意她，也敌不过大师兄爱护短的习惯，让我带她熟悉灵谷，应该是她的想法才对。
　　“我身子一向不好，恐怕不能陪师妹了。”我的脸常年带着些病态白，况且朱儿早上还说我今日的面色特别不好，让这个作理由也不过分。
　　岳水仙有些可惜地看着我，“我还想和九师姐多亲近亲近，毕竟师傅只收我们两个女徒弟，而且我刚来什么也不懂。”突然她眼睛一亮，“九师姐，听大师兄说，你的医术尽得师傅真传，天赋极高，不如师姐带我入个门吧，日后要是有个小感冒，我也不用劳烦师傅和师姐了。”
　　“大师兄开我玩笑呢，我只是学了些皮毛罢了，要是真要学点真本事，还是给找师傅。”我又给她堵了回去。岳水仙有点不满地嘟起嘴，看起来异常可爱，可惜在她面前的是我。
　　我轻轻笑了，“待师傅出关，师妹便可跟师傅提一提，这会子五师兄应该和大师兄比划完了，你自然可以去找大师兄了，司婴还有点事，就先不陪师妹了。”说完，我便向自己院那边的方向走去，不去管岳水仙是什么反应。
　　走到一半，我便中途改了方向，往花圃走去，我记得前几日发现几份花药没了，今儿趁着太阳没有完全出来，去花圃采点回来。

　　朱儿见我提了一个小篮子回来，接过手，“姑娘何必累着自己，这点事朱儿帮姑娘做了就是。”“朱儿，我和你说过许多遍了，这学医的，最基本的采药还是不能假人之手的，更何况我一向喜欢这个。
　　朱儿拿我没有办法，只有把篮子提去药房。
　　我便走去自个屋内，换了件衣服，便坐在书桌前随便拿了本闲书看。
　　朱儿从药房回来，“姑娘，你猜我刚看见谁了？”我眼睛并没有从书上移开，“嗯？看见谁了？”朱儿神神叨叨把门关了，还把书从我手中抽走，露出一个摆明了八卦的脸，小声地说：“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敢相信。”我笑着看了朱儿一眼，伸出食指在朱儿脑袋点了一下，“你个八卦精，你说吧，你看见了什么，要是没让我惊讶到，我可不饶了你。”
　　朱儿瞧着我笑，自己也笑了，“朱儿好歹看见姑娘有股活人气，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我总觉得不大好。”我瞪她一眼，“说重点，你看见什么了？”朱儿扯扯嗓子，“我看见五公子了，当时他抱着雯儿不松手呢，我看了都害羞，真没想到。”我一惊，“朱儿，你在哪看见的？”
　　“雁池那儿，我先前不是去药房么？突然想起，前日里六公子屋里的琪儿找我要冷香丸，姑娘不是配了挺多，我想着干脆趁这会子给她送去。哪知道，我瞧了一眼就赶紧回来，深怕被五公子看见。”
　　我将书从朱儿手里又扯回来，“朱儿，这事千万别对外说。”
　　朱儿连忙点点头，“姑娘，这我还是懂的，五公子向来对姑娘没什么好脸色，要是他知道了，定会来找姑娘麻烦的。”
　　雯儿是五师兄屋里的，我平时也很少见她，生得倒是副好模样，真没想到五师兄居然喜欢自个屋里的雯儿。
　　“朱儿，你现在还是将冷香丸给琪儿送去，今日的事就当没看见。”朱儿应了便往外走去。我想了下，五师兄和雯儿？每天朝夕相处，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我还是决定继续看起手中的书。

作者有话说

　　一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