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而走（温镜）》温镜

4、仿徨「4」

　　“你……一直是一个人吗？”
　　清晨，初代的伤痕早已褪去，却隐约能看到受伤的迹象，比如说本来想洗手却又洗到一半没洗，比如说想去做早饭，做到一半忽然让泽田纲吉做……
　　早饭已经做好，意大利饭菜，卡布基诺咖啡和两片面包就解决了早饭问题，其主要问题是……纲吉他不会做饭。
　　“不……”
　　呃，什么？难道，这分部里还有人？怎么没发觉啊，难道是鬼怪之类的？不会吧，初代怎么什么都有啊，舍得养鬼不舍得买家具啊……泽田纲吉心里极度吐槽。
　　“他们在做任务，分散各地啊，只有当……家族有难时，才会一个个聚集。”他是这么说的，说的时候脸上略有些哀伤，但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或许还存在着什么疑点吧。纲吉想。
　　两人没有说话，彼此沉默，似乎都投入到自己的小世界中，初代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是个善茬，但他总是觉得在哪里看过，莫名的亲切。而纲吉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回到他刚来的地方，想寻找线索，但如今却被初代看的死死的，表面上是做私人助理，潜意识是告诉他不要离开这个屋子，更别说离开初代了。所以一开始他就反对，但又想到初代和彭格列，随即他就改变注意。
　　“对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也对，从那场战斗结束后，初代就给这个来路不明的我安排工作，到现在都没探查我的底细，连名字都不知道。
　　“泽田纲吉。”他如实的回答。
　　泽田……纲吉吗？和他一样啊，是日本人。想到这里，初代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些柔光，不，与其说柔光，不如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那么……你呢？”如今的泽田纲吉早已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废柴纲了，过了十年，也该有所长进了。
　　“你的胆子还真大……”初代吃着面包，带着点嘲讽的语气，“居然敢这么对彭格列首领说话啊。”初代似乎对这种说话态度很是反感，是带着不尊敬的语气对初代说的，但初代想多了。
　　“抱歉。”不管怎么说，泽田纲吉和初代除了外貌像点，但两人毕竟都是大空，渲染一切，包容一切，吞噬一切的大空。
　　“giotto。”
　　扔下这几个字后初代就很潇洒的放下叉子小刀，撩起他的披风走出厨房，然后整个屋子里除了泽田纲吉的反映迟钝外，还有走廊里的那些清脆的脚步声噔噔作响。
　　Giotto……吗？总觉得初代叫起来顺口。

　　初代又出门了。
　　泽田纲吉对于这种事早就已经当成家常便饭了，司空见惯。初代每天都要忙于与同盟家族之间的协商和敌对家族之间的打斗，对于这些事，泽田纲吉在二十一世纪就已经经历过了，当然，对于泽田纲吉来说，与敌对家族间的斗争尽量少些为妙。
　　他可是彭格列十代目，最强的继承人啊。

　　按照惯例，每天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就开始准备午饭，十二点三十分开始打扫厨房，十三点就开始清理各房间，每天必做任务。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七分，离三十分还差三分钟，很恰巧，初代这时候回来了，他对着在厨房发呆的泽田纲吉说：“泽田，马上有客人来，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赶紧准备下。”
　　熟悉……熟悉？怎么会熟悉？这里可是初代的地方，初代说我应该熟悉……难道说，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不可能！
　　泽田纲吉心里尽量避免思考这些事，他开始准备午饭，但心里还是思考初代说的话，思绪不稳定。

　　十一点四十分，午饭已经完成，他把饭菜端到桌上，心里不安定的情绪使他心不在焉，差一点……
　　“好险啊。”刚做好的饭菜差点就打碎了，还好有人接住，不然就惨了，“要小心一点才是。”那人的声音的确熟悉，好像是……朝利雨月！原来如此，初代说的“熟悉”就是指这个啊，这倒是把泽田纲吉吓了一跳。
　　“谢谢。”泽田纲吉摆好饭菜，对朝利雨月摆出笑容。
　　那一瞬间，朝利雨月差点就感觉这个人就是giotto，“你……你跟首领很像呢。”尤其是那个笑容，他已经很久不笑了吧，不，是我很久没看到了。
　　“是吗？呵呵呵……”泽田纲吉只是干笑着，这种事早就已经从rebron那里听说过了，况且在看历代首领册中他也已经发现了。
　　“雨月……”回过神来，初代已经站在门口了，对于此画面，他似乎很不高兴。两个人都在那里笑着，雨月的眼睛一直看着泽田纲吉，两个日本人，似乎有很多话聊。
　　“g……嗯，首领。”脱口而出的giotto却欲言又止，泽田纲吉自然是发现了这点。
　　初代还是坐在首位，而泽田纲吉则做到他旁边，雨月则坐到纲吉的对面，午饭间，除了泽田纲吉和朝利雨月日本话的交流外，而初代只是默默地在那里吃饭，不吭声，让人不禁以为他是不复存在。
　　“纲吉君也是日本人啊，能在意大利看到日本人，真是吾之幸也啊。”带着古腔古调的话让泽田纲吉听起来很别扭。
　　“是吗？我也是刚刚到而已，不过是真的没想到能看到朝利先生，那个时候就很想亲自感谢了。”糟糕！这里是十九世纪，说着说着就忘乎所以了，真糟糕。
　　“那么现在感谢也不迟啊。”朝利雨月看出了点端倪，但并未戳穿。
　　“听说朝利先生的剑术很高明呢。”要是跟斯库瓦洛比一比的话，会成怎样呢？那家伙要是败了，不把我打个残废！
　　“他就那么值得你崇拜吗？”
　　在一旁的初代实在听不下去了，带着低沉的声音说道，似乎还压抑着某种莫名的气愤。
　　“……”泽田纲吉没有回答，低下头吃饭，随后泽田纲吉和朝利雨月就再没说话了。
　　饭后，初代把朝利雨月叫到书房去，而泽田纲吉则留下来收拾残局。

　　书房内，初代并没有对午饭的那件事耿耿于怀，而是谈论着有关家族方面的消息。
　　朝利雨月交给初代一份文件，并说：“我想你应该明白。G已经暗中去调查了。”
　　“不，让阿诺德去吧，这种事他比较在行。”初代倚在椅背上。
　　朝利雨月摇摇头，说道：“我们也有想过让阿诺德去，但是阿诺德却坚决反对，没办法只能让G去了。”

　　“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