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啊你看我说》澄澄啊

14、有他陪她一起长大

　　瘦猴抱着个球去晨练，看到小小和慕步翔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往前一滑……定住了！“洛炎！”
　　慕步翔闻言停了下来，小小不明所以，好奇地跟着回头。洛炎转身就走，瘦猴两三步跑了过去，“走啥啊，干嘛呢！”
　　“女人都跟人跑了我还不走干嘛！！”
　　“跑了就再追回来啊，更别说人家还没跑！”
　　“别惹我，老子想揍人！”很显然他没有听到后半句，火大地一甩瘦猴；瘦猴再拉，他真的一拳就挥了过去！
　　而所有动作在零点一秒间停住了！
　　背后传来熟悉的触感，与五年前睡在他身后的她一模一样。两只小手紧紧地，从腰间环过。
　　带着阵阵颤抖。

　　时间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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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肯从他怀里露出脸时，时间已经过了好久了。
　　洛炎事后回想起，确实很久了；从分别后到现在的五年，从懵懂无知的青葱岁月到步入成人的五年，分别后一直静止的时间，在那拥抱中如白马过隙一晃而过。
　　“脸大了。”洛炎捏捏她的鼻子，她皱皱鼻子，仰头干脆利落地张嘴一咬！
　　熟悉的痛啊……
　　洛炎几乎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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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早把慕步翔拉走了。
　　慕步翔咬着给小小买的鸡蛋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兼职时间快到了，洛炎电话多少？”
　　瘦猴干瞪眼。洛炎是你叫的吗？！我刚才那一堆安慰的话白说了？？！
　　“久别重逢感动是必然的，小小离结婚生子远着呢，机会多的是。他电话多少？”
　　怎么好像是他在安慰他？？？瘦猴哼了一声，“那家伙几年了连个屁都不放，我怎么知道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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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早把什么兼职抛到九霄云外了，过完嘴瘾后，挽着洛炎的手臂去她最钟爱的学五饭堂吃早餐。
　　过了早餐时间，已经剩下些残羹冷炙了。洛炎肚子很饿，随便点了份炒面将就着吃，还吃得挺香。小小要了两个馒头，挤在他旁边坐。她的背包大大的，因为里面塞了她的纸板。洛炎怀念地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
　　“这样快些。”
　　小小点头，摆弄了会儿他的输入法，就开始控诉他没有去弄个□□或MSN是如何如何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群众对不起她辛辛苦苦买来的电脑……洛炎很快把炒面倒进肚子里，“行，你给我申请个号，我找机会上。”
　　小小的手指顿了顿……——你什么时候走？
　　一丝伤感弥漫了上来。洛炎揉揉她的头，给她讲他的情况。小小的拳头开始绷得紧紧地，洛安娜怎么能这么对他？他又不是犯人，是他儿子啊！
　　“她就像个被人入室抢劫的，除了身上的睡衣，其他都被抢走了。紧张些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电话……对不起。”
　　眉心间重重的一吻，带着难言的愧疚。小小摇头再摇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诺大的饭堂，偶尔匆忙而过的人，没有注意到角落相拥而泣的他和她。小小抽泣着抬起头，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依然还是和机场分别的那个时候的洛炎。
　　小小完全忘了此时是何时何地，自己主动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尖钻入他的唇，马上迎来了更汹涌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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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炎只能在A市待一天，明天便要赶回去。“我们会在中国转上两三个月，一有时间我就过来，你要乖乖的啊。”
　　小小点头，给洛炎在学校超市里挑了牙刷毛巾洗浴用品，然后拉着他去找住所。学校后门提供学生最需要的服务，除了物美价廉的饭馆外，最多的就是一个个小“公寓”了。美其名曰公寓，实则就是小旅馆。
　　洛炎无所谓，反正就是睡一晚而已；小小挑剔多了，要不嫌脏，要不嫌旧，要不嫌厕所直对着床铺……绕了一圈后，洛炎耐心用完了，随便指了一家要进去，被小小横眉竖眼地阻止了：——那个的老板娘太漂亮了！！
　　好容易解决了住所，洛炎很有效率地带小小去买手机。他自己也买了一部，应小小的要求，买了情侣翻盖机。他的是黑色，她的粉红。小小很开心地时不时地把手机掏出来看，或者拿他的一起摆在桌子上，然后一个人偷笑。
　　洛炎撑着脑袋看着她，也不自觉地在笑。
　　“小小。”
　　嘴唇轻启，姿势没变，他不认为她会“听见”。而她笑着抬头，晃晃食指，——怎么了？
　　她“听见”了。
　　“等你毕业了，我们结婚吧。”
　　小小眨眨眼，傻傻地看他靠近，然后在自己唇上印上一吻。他的呼吸吐在她的唇瓣，引起阵阵想落泪的冲动。
　　“我爱你。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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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之后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换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久别重逢后被心上人毫无预警地求婚，都会是这种状态。
　　直到一只冰凉的戒指挂在她脖子上。
　　银光闪闪的，朴实的。
　　“等我独立了，给你买颗带石头的。”
　　小小低头看着那个挂在精致链子上的梦幻圈圈，止不住地笑。
　　甜蜜泛滥再泛滥——我也要送给你！！
　　小小跑去查自己的账户，扳着指头数了数，眉开眼笑——好像可以买个跟她的同款的～！！
　　“等等！”洛炎扯着她的衣领把她拎了回来，“这是你多久的生活费？”
　　——没关系～我可以问别人借！
　　有了他怎么还要问别人？“我借你。”
　　——不行！那就变成用你的钱买戒指给你了！
　　“那你问别人借就是用别人的钱买给我了？”
　　——那不一样，别人借给我的是生活费～
　　小小丢给他一个“你傻啦？”的眼神，不待他多说把他拉回了柜台。
　　唔……可是不够钱买链子啊……
　　小小很忧郁。
　　又看看旁边折上折的某款。选这款可能还够钱配个黑皮绳，不过这款好薄好细，而且……跟她的不是一对的……
　　小小很矛盾，在两个柜台间转了不下十次。
　　洛炎在旁边闹别扭别够了，小小才拍板买了跟她的同款的。
　　——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买个黑皮绳……
　　“那就成饰品了！”洛炎一拍她脑袋，把手伸了出来：“戒指要带这儿！”
　　他的手指很修长，很性感。现在在小小看来……她又想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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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户没钱了，小小这才想起了兼职的事。
　　掏出新手机想发个短信时，才发现她不知道慕步翔的电话，于是扭头问洛炎。
　　纵使敏捷如洛炎，他还是张口无言了几分钟。
　　她怎么会觉得他有企图诱使她红杏出墙的人的电话？这么理所当然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他给我介绍的兼职，今天丢下他一个人去了，我要道歉啊～
　　小小很体贴地解释解释背景原因，继续满怀期望地等着他。
　　洛炎抚抚额角，决定先转移话题，“什么兼职？”
　　于是小小详细了说了一遍，末了捏着拳头委屈地跟洛炎投诉，——他们吓了我还哈哈笑！哼，很好笑吗？
　　什么“学着自己长大”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洛炎回来了，洛炎可以陪她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