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繁星集》嚜鱼

14、正文 第十一章 繁华一世终飘零

　　当你选择重生时，你会忘记一切前尘。
　　————红鸢
　　“不要——！！”墨华痛苦的大喊，伸出的双手想要挽回什么。却连一丝空气都留他不住。
　　看着红鸢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对着他用只有两个人懂的唇语说的‘我爱你！来世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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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出世了吗？”玄衣男子背着身子问道。
　　“嗯”侍卫低着头回到。
　　“……好，下去吧。”
　　夜色迷蒙，隐藏在无边黑暗下的人心也蠢蠢欲动了。
　　九重天上的另一头，也背着无边夜色笼罩。两个黑影隐隐绰绰的像是在密谋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是时候了，你去把它带来吧。”
　　“是。”
　　继而，只见其中一人瞬间消失了。也不知是夜已入深还是他跑的太快，竟是看不出一丝他曾在这里的痕迹。近处的仙草儿似是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也瑟瑟的抖着身子、不再摇曳。黑影人再次抬头仰望星空，夜近破晓，现在的漆黑只是日出前得最后一丝黑暗了。
　　…………
　　（现在换‘小星儿’视角了）
　　“鸢儿，对不起，我终是没有守护住你。”墨华佼佼不群的俊眼修眉染上了浓郁的愁色，小星儿终是不忍看下去，正欲关闭神识、不再看这人世间情为何物的戏码。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美人仙姿玉貌朱颜改，君子俊俏风流姿不复。好好的一对人中龙凤，本是那郎情妾意终不悔，却无奈、俗世那恩恩怨怨。棒未挥，鸳鸯竟已散。”那声音的源头似唱曲儿般的潺潺诉出这么长的段子，倒也不嫌绕口。
　　闻声望去，剑眉入鬓、目如朗星，挥袖间，萧萧肃肃萧萧。皓白的衣襟佩以金缕朱红烈玉，血染的纹络交织汇结于穗尾，似染羽以朱湛，长身玉立，好一个翩翩俊公子。只可叹、那嘴角似有似无的噙着丝淡淡笑意，令这谪仙般的人儿生生染上了一抹邪气，即便如斯，却仍无法令人心生厌恶。“小星儿，你这墙角可听得不太道德。”
　　先才对这人儿的好感顿时消散于云烟（……头儿备注：烟消云散更为简明！‘表抢，这是小星我的专场！’‘……你继续，，’），果然红小子说的对，这美人儿啊,只可远观不可近听也。（。。头儿我胃疼，这……我怎不知？‘shut up！’……）“你是谁？” 一顿，语气因被冒犯也染了些冲劲“难道你那双目不视物么，我倒想不听，可这俩人儿生生站在我身上，要说这听墙角之人，也是你。我可不是人。”赌气似的转了脑袋（头儿说你啥好，即使有智体，你这通身也是圆的啊，你往哪转不都一样？）
　　“呵呵，好一张利嘴。小星儿，你可想成仙？”谪zhe仙似的人儿眉目疏朗、薄唇微启，却不料如此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言谈间，一股从容淡雅之气无形弥散开来。‘倒是让他生了副好模样’，小星儿恨恨的想到，嘴上也没歇着“怎么不想。”唇角（用星星的智体幻化出的面孔）的嘲弄，无不表示我对他话的怀疑。
　　“你是注定要成仙的。”那人儿完全没有理会她的不屑，余光轻扫我的智体（注1），似在注视着那对儿泣涕涟涟、你侬我侬、君若磐石妾当蒲苇的人儿，淡淡的声音似微风拂过，不漪起一丝波澜。
　　而闻言于我，却不淡定了。
　　“你、、、怎能、这般笃定？”这刚靠近帝星、修为大涨的智体因着我的波动而飘忽不定了起来，稳了稳犹自荡漾着的心神，重聚神识。
　　“这仙人哪似你这般不稳重，修行先修心啊，小星儿~~~”那个让我激动的差点忘了隐藏神识而被人发现的家伙此时却愈发悠闲适意起来。
　　“……你，、、”激动的我大舌头了。。
　　“只是这玩意儿也要看天赋的，虽说你靠这帝星的仙气儿比别的星宿自是强它百倍，可是根基终究是不稳了些。”
　　“那，，怎样才能快些成仙？”忍了这几十昰（红鸢已经被关三十昰了，加上小星儿来离族之前的五昰，共35昰。），终是急不可耐的开口。成仙，自我一有神识起，就伴着我几十昰的执念，想我一了了凡星，却日日幻着思着成仙，真是前无古星，后无来宿了吧。抑或我本就是仙，因过被贬成星。成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宿命？？不知。只是红小子从不苟同。“你倒是对离族钟情的很。”当我这么说时，他总是嗤笑我。哼，我只当他是嫉妒我比他修行得快。但是他那略带同情的暴躁着实令我不爽的很。臭家伙！以为自己脸红就真当自个儿包公了。唉，思及此，也不知那家伙进展如何了，等我稍有小成，再去找他吧，煞煞那家伙的傲气与威风！恩，真是令人神往万分呢~~~
　　“想何呢？”正沉浸在幻想中扬眉吐气不可自拔的我闻声不禁哆嗦一下，可恶！紧蹙起眉峰，欲对他讨教一番，却正对上那人儿充满探询的目光。似是要把我看穿看透一般，真是无礼的家伙。
　　“心是要，法是尘，两种犹如镜上痕。镜已破，法不存，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注2）。你性属水，便唤曰清浅吧。”瞧着这星儿水衣轻袖随风影、似是想起了什么，略微一顿，入目那一抹水蓝萦绕于青碧色的球状晶体上，似醉烟景凝，如愁月露泫，微云淡月间，让人愈发挪不开眸子、如清波徐来、撩动心弦。不经意间，已被惊艳。这颗星真真妖孽的很啊~！
　　“水过无痕，望你能落凡而不染尘，存着那一分清明吧。”像是感受到了那颗星星的悲欢辗转，心似受蛊惑一般的，话已飘渺而出，待到回神，言已出口。
　　“清浅？”星星诧异的喃道，眼珠上翻，接着说“我知道‘烟尘初敛清浅处，天水苍茫一线间。怎的都是分不清明，又怎去存着啊！”
　　那人儿轻笑，玉佩衣袂飘飘举，前刻还紧锁着的眉宇不禁舒展，噙笑间，摇头轻叹“有何不可？”手指微转，引向那对儿神仙眷侣“这是你的一劫，过了，便可飞渡升天。”我似懂未懂的随着他的指引望向他们。只是当时不知，那劫，是我千百昰间所修的因果，过与不过，都会是流花飞逝，一败涂地。他言之飞渡升天，却是我一辈子也放不下的劫难。于我，那劫着实不易了些、、、
　　几世纠葛，总是要有个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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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智体，物有神识之后，根据神力幻化出的似人一般的躯体，不过此时的小星儿，仅能幻化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那么个似有似无的眉眼唇耳，可仅以通晓其情绪起伏，和自身隐匿而已。）
　　（注2：此诗为宋代释祖钦所作《偈颂一百二十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