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明星志愿2同人小说》我是阿天

5、两面

　　敲开门，来开门的是莫筱筠。见到方若绮，莫筱筠笑了：“来得好快。”
　　方若绮一边进门一边说：“是啊，莫叔打电话给我说有要事，那我当然赶快赶过来啦？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啊筱筠？”
　　莫筱筠笑得更欢：“应该说是喜事才对！今天，我家来了一位贵客哦？”
　　“贵客？谁啊？”
　　“嘻嘻，是你的老熟人哦！你看到他一定很高兴！”
　　方若绮更加莫名其妙了，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的熟人？谁啊？”

　　说着说着她已经到了客厅，莫叔正和一个男子面对面的坐着，聊着什么。听到动静，两人都站起身来，后者转过身看见了若绮，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方若绮。”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看到他，方若绮惊呼出声：“王瑞恩？”惊觉自己的失礼，若绮心虚地脸红了：“王，王导演……”

　　这时莫叔出声了：“若绮，你过来。”

　　方若绮听话地走到莫叔身边坐下，脸却不敢抬起来看王瑞恩。

　　“若绮，是这样的，王导演他来谈和你合作拍电影的事情。”

　　『咦，真的吗？王瑞恩，真的，来找我合作了吗？』若绮惊讶的张大眼，看看莫叔又看看王瑞恩，两人都一脸严肃，看起来不像玩笑。

　　“没错。你出演了《白色之恋》是吧？我看了首场演出，虽然是配角，你演得不错。”王瑞恩说。

　　没想到那次客串演出竟然让王瑞恩看中了自己的演技，方若绮又惊又喜，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吗？你来看了吗？在哪里，我没看见耶！”

　　王瑞恩没有笑，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最近打算开拍一部影片叫做《爱在花开的季节》，想要找一位新面孔出演里面的女主角。《白色之恋》之后我也找了一些你的MV来看，觉得你的气质非常吻合剧中角色，不知道你愿意出演吗？”

　　若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王瑞恩一板一眼地回答：“简单，从舞台剧宣传单知道了你是EAMI的歌手，然后从EAMI那里得知了莫叔是你的经纪人，就这么找来了。”

　　“哦……”看到王瑞恩始终板着脸，若绮有点失望。

　　“若绮，刚才王导演已经和我谈过酬劳和档期的问题，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剧本我也看了一下，虽然戏剧方面我是不太懂，但是王导演的片，相信质量不会差。这是一个好机会，你要不要试试？喏，这是剧本。”

　　低头看了看剧本，又抬头看了看莫叔和王瑞恩，方若绮咬了咬嘴唇：“不用了，我相信莫叔你的眼光。”
　　『我也相信王瑞恩你的能力。』这句话若绮没有说出口。

　　在合约上签好字后，王瑞恩从包里拿出一张计划表给方若绮和莫叔看。
　　“电影要到4月才开拍，在这之前的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开拍后，先会飞去巴黎拍外景，预计4周左右完成，剩下的部分会回国拍摄。顺利的话，2～3个月就可以全部完成。这是彩虹影业林小姐的电话，如果有什么操作上的问题可以直接找她……”
　　看着一脸公事公办的王瑞恩，方若绮有点迷惑：上次见面的时候，他那么的温和可亲，和自己聊了那么久无聊的话题；可是现在，却好象换了一个人一样，板着个脸，笑也不笑，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和他的合作，真的能像期望的那么顺利吗？

　　终于谈完了，王瑞恩站起身，和莫叔握了握手，又和方若绮握了握手。看着若绮，他笑了：“希望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谈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方若绮陷入了沉思：这就是演员吗？一转眼的功夫就像变了另一个人？那么，当初在海边遇见的他，也是在演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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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方若绮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第一次坐长途飞机，她有点不习惯，看着身边的人在聊天，她们应该都是熟人吧？聊得很愉快的样子。唉，要是筱筠也在这里就好了……实在不行，那个臭阿威也好啊……要是能和他斗斗嘴，应该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吧？
　　王瑞恩，不，王导演呢？方若绮悄悄伸头，看了一下坐在斜前方不远处的王瑞恩，他正在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什么，『估计又是在操心电影的事情吧……』若绮这么想。
　　没办法，找点事情做吧。若绮决定骚扰邻座已经在换鞋拍枕头准备睡觉的场记。
　　“小铃，小铃！”
　　“唔……什么事啊方小姐？”
　　“有没有什么书看啊？好无聊哦……”
　　“无聊就睡觉嘛！”
　　“睡不着啊，现在才几点啊？”
　　“哎呀，我们这是去巴黎耶，不抓紧时间睡觉，怎么倒时差哦……算了算了，怕了你了，书就没有了，这有本八卦杂志你随便顶住先吧？”很不情愿地嘟哝着，小铃从包里翻出一本杂志，丢给若绮，然后把耳塞一塞，眼罩一戴，倒头便睡。

　　虽然平时不爱看八卦杂志，方若绮也只好将就了，谁让自己忘记带书来呢？打开杂志，放眼看去尽是“惊爆！某某女星脚踏两条船”“某某电视剧两大男主角传出不和传闻”之类的标题，若绮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忽然，一个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

　　『艺能天王？绯闻天王？黎华徐心宁传出地下恋情』

　　黎华？这个名字……好象就是上次王导演电影的男主角吧？首映会上没到的那个，还被问是不是和王导演不合，结果王导演还称赞他是个很敬业的演员什么的……

　　『继合作了电视剧《梦里伊人》之后，天王黎华和女主角徐心宁传出交往传闻。对于此一传闻，双方经纪公司均表示否认，但实际上呢？有人目击到黎华曾多次深夜驾车送徐心宁回家……』

　　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方若绮开始研究那张作为证据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正扶一个女人下车，照片本来就有点模糊不清，再加上又小张，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依稀看出女的面目清秀，男的更是大半个后脑勺对着镜头，只能看见一头棕红色的头发。

　　『这也算‘证据’啊？这些八卦杂志还真会编排……什么‘有人目击’，根本就是狗仔队偷拍吧？无聊……』方若绮翻了翻白眼，把杂志丢到一边，开始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机舱的灯也逐渐熄灭了，旁边的人也差不多都睡着了。望着机舱顶的小灯，方若绮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没睡吗？”一个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

　　方若绮吃了一惊，微微转头，是王瑞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到了若绮身边。灯光微弱，若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语气倒还挺温和的。

　　方若绮小声的回答：“嗯，有点睡不着。”

　　“是还不习惯吧？要不要听点音乐，放松心情，可能会有帮助。”

　　“嗯，我试试。”

　　没再说什么，王瑞恩点了点头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方若绮并没有听音乐，而是怔怔地回味着刚才他说的几句话。多么温和的声音啊……方若绮想着，也许是因为心情放松，也许是因为真的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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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王瑞恩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方若绮不禁心头一紧。开拍三天来，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魔鬼导演”了，王瑞恩对影片的要求只能用“完美”两字来形容，即使是再小的纰漏也不允许存在。

　　“高明权，这里不对，你的步子要更悠闲一点，你是在旅游，又不是在赶飞机！”

　　『天，连高明权这样的名演员都跟不上他的要求，我，我……』第一次接触电影，方若绮经常会犯些低级错误，也因此成为全剧组NG最多次的人之一。听到他骂男主角高明权，若绮吓得不敢出声。

　　“还有你！方若绮！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们是‘偶遇’，‘偶遇’！！！不要一开始就盯着他不放，眼光要自然！懂吗？”

　　“是的……导演……”

　　『果然还是逃不过一顿臭骂……』方若绮想：『王导演，他真的太严格了，映彤姐虽然也很严，但是我表现好的时候她也会给我鼓励，可是……王导演他永远都是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我，我……』越想越委屈，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涌岀了眼眶。害怕给王瑞恩骂，若绮努力想要止住眼泪，可是眼泪这东西越忍越忍不住，抖动着肩膀，若绮哭出了声。

　　看到若绮流泪，王瑞恩倒也不便再说什么，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把剧本往导演椅上一扔，朝身后的工作人员吼道：“好了好了不拍了！下午再来！”说完就走了。听到导演这么说，工作人员也各自收拾东西散去了，只丢下还站在那里哭泣的方若绮，还有男主角高明权。

　　“方若绮，别哭了。”高明权拍拍若绮的肩膀，后者抬起哭红的眼睛看了看他，嘴角抽动，眼看又要哭了。
　　“其实你表现得不错。”高明权说：“我是说真的，不是安慰你。说实话，作为一个初次演电影的人，你确实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那，那为什么……”方若绮的声音还有点断断续续。

　　“你也不要怪王导演啦。他从以前做演员的时候起，就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的人，所以今天他当了导演，会要求这么高也不奇怪。再说他也不是针对你，只是不能容忍电影的瑕疵而已。相信我吧，他是一个很好的导演，一定能让你演出非常精彩的戏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加油，争取少挨点骂的。”

　　眼看若绮停止了哭泣，高明权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吃饭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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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的戏是一场吻戏，男女主角的第一次接吻。一切都准备好了，天公却不作美，下起了绵绵细雨。看了看天，王瑞恩下了决定：“继续拍！下雨也一样，只要让女主角打伞，然后两人在伞下亲吻！然后女主角松手，伞掉在身后，其它就和原来一样就行了！灯光，摄影，赶快调整一下！”
　　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各自忙碌起来，仿佛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方若绮却呆了，本来就在为拍吻戏而紧张的她，却碰上临时改戏的情况，这，这能行吗？

　　道具伞拿过来了，方若绮拿着伞，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高明权走了过来：“别紧张，只是小变动，至少，一句台词也没加啊。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嗯。”稍微定了定心，若绮站了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冷，我们争取早点拍完，不然说不定会感冒。”高明权又补了一句。
　　“知道的。”若绮应道。

　　《爱在花开的季节》讲的是夏天的故事，因此演员的衣着都很单薄，今天若绮穿的就是一件淡蓝色的无袖连衣裙。可是四月的巴黎还有些凉意，一下雨更是如此，用手掌摩擦了一下凉凉的胳膊，若绮暗自祈祷这场一定要顺利。

　　“克莱维斯，我……”方若绮的嘴唇微微颤抖，眼波盈盈，仿佛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什么也没说，高明权一把把方若绮揽入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卡！”王瑞恩的声音，明显是很不满意。“方若绮，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男女主角接吻以后，女主角应该不自觉地松手让伞掉到地上！你看看，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哪有人在投入地接吻的时候还会那样紧紧地攥着一把伞？”

　　“对，对不起，导演，我会注意的……”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方若绮只有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王瑞恩的脸。

　　“唉！身体要放松，不要那么僵硬，明白了吗？明白就再来一次！”王瑞恩挥了挥手，烦躁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卡——！还是不对！你那是干什么，伞和你有仇啊，你干吗那么用力地把它丢开？好好体验一下角色的心情，不要为了做动作而做动作！”

　　“这回好多了，但是拥抱还不够自然，再来，再来！”

　　NG了四五次以后，方若绮和高明权也渐入佳境了，男主角拥女主角入怀，然后是一个深深的吻，而女主角也放开了心怀，紧紧地拥抱着他，享受着他温柔缠绵的吻。良久，这个吻终于结束了，两人的唇分开，她睁开眼看着他，眼里又是欢喜，又是迷茫。

　　正准备开口说下一句台词，一阵冷风吹过，已经在雨里站了一个小时的方若绮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糟糕！』

　　没到一秒钟，王瑞恩愤怒的声音已经响起了：“方若绮！你是存心要把这出戏搞砸是吗？”

　　实在难以忍受，方若绮也大声开口反驳：“王导演！你也知道，这只是因为天气太冷，我控制不住啊！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再一次？今天重来多少次了你知道吗？连冷都忍不住，你还算个演员吗？你的戏剧课都白上了？”想不到若绮敢顶嘴，王瑞恩的火气更大。

　　“……导演，你太过分了！你……我……”听到王瑞恩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地骂自己，方若绮双肩颤抖着，却说不出话，眼看着周围的人还眼睁睁地盯着自己，更觉得无地自容。一甩头，方若绮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