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杀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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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最近确实有部新片在策划之中。”说到工作，王瑞恩认真起来。
“嗯？真的吗？”方若绮抬起了头。
“是真的。不过因为很多因素的影响，具体时间人选还定不下来，所以现在还谈不上和你签约的事。”
“要邀请我参加演出吗？”方若绮听出他有意邀请自己，心里大乐。
“嗯，愿意吗？”看到方若绮点头不已，眼睛也笑得眯成两个月牙，王瑞恩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也得看你的档期能不能配合才行了。”
“嗯……《纽约客》很快就能杀青了，接下来几个月除了新唱片之外，可能还会接一部永振的电视剧，估计也要到明年三四月才有多一点时间了。”方若绮已经开始扳指头算日期了。“对了王大哥，你的新片需要出国取景吗？如果在国内的话，轧一轧其他工作应该也能配合得过来的。”
“唔，应该是国内拍。不过……”他好笑地拍拍她的手臂：“你也不用这么急着算吧，等我上门找你签约的时候再算不迟。”
“呜，人家只是在努力地想要配合王大哥你的时间啦……”方若绮扁嘴做个哭相，随即恢复了笑容：“嘻嘻，我知道了，那就到时候再谈吧！反正，我一定尽量争取配合。”
“不说这个了若绮，对了，第一次接拍动作片，感觉如何？”王瑞恩另起了话题。
“嘻嘻，真的很有挑战性哦！等到新片上映，王大哥你就等着看我的英姿吧？”方若绮得意洋洋。
“真的吗？”方若绮的神情逗得他想笑：“难道说你已经成功地转型为打星了吗？”
“啊？不是啦……”方若绮郁闷地辩解：“我说的挑战性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的角色如你所料是个花瓶，不用打的，都是黎华在打，我的角色只要被保护就好了……不过呢，我觉得这次尝试动作片还是很值得的，学到好多东西哦！多亏了黎华的帮忙，在他的指点下，我觉得演技进步了不少呢！”
“黎华？”王瑞恩有些诧异。他早就知道黎华是和若绮对戏的男主角，但他所认识的黎华，可不是一个会对别人的演技评头论足的人。作为多年不倒的艺能天王，谨言慎行是一个必须遵守的原则。
“嗯！黎华不愧是天王，真的好厉害哦！和他对戏的时候，我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能不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过，我自我感觉表现得还不错，没有被他把戏抢光，嘿嘿。”方若绮没有察觉王瑞恩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下去。“而且，我还有批评过他的演技哦！”
王瑞恩不敢置信地放下手中的刀叉：“你？批评他？”该说她初生之犊不畏虎呢？还是说她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竟然敢批评黎华的演技，还真是只有她方若绮做得出来的事情，王瑞恩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方若绮吐了吐舌头，她也不是不知道王瑞恩在想什么：“王大哥，没有那么严重啦，我只是小小地提醒了他一下，而他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啊！而且，他事后也没有生气或者怎么样，我想，善意的建议他总是能接受的吧？”
王瑞恩点了点头：“嗯……确实，黎华是一位敬业的好演员。”
方若绮偷笑：“王大哥，这是第二次听见你这么评价他了，看来他在你心目中确实不一般啊！”
王瑞恩又一次愕然：“第二次？什么时候，我好像是第一次和你谈到黎华吧？”
“嘻嘻，不告诉你！王大哥，我好想你对别人提起我的时候，也能说‘方若绮是一位敬业的好演员’哦！”方若绮扮个鬼脸，她才不要让王大哥知道自己盯着电视里的他看的事情呢！
“…………”王瑞恩知道自己说不过这爱记仇的丫头，决定顾左右而言他。
吃了几口饭菜，王瑞恩说：“纽约好玩吗？”
说到玩方若绮可来了精神：“嗯！虽然说这次剧组工作安排得很紧，没什么时间，不过黎华带我去看了百老汇的歌舞剧，还有曼哈顿的夜景，都好漂亮哦！我跟你说哦王大哥，你要是去纽约啊，一定要去看看那个歌舞剧，………………”
注意到黎华这个名字不断地从方若绮口中吐出，王瑞恩不知怎的有些不快，方若绮叽里瓜啦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进去。『为了减少绯闻，黎华对同戏的女星一直都是刻意保持距离的，不过……想必是因为在国外，不怕狗仔队的缘故吧……何况，只是吃饭看戏，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用太在意吧。』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随口应道：“啊，看来，黎华对纽约还真是熟悉啊。”
方若绮点头：“嗯，我问过他是不是很喜欢纽约，他说是，而且……”说到这里，她记起那天黎华的话：『这里是一个自由、平等、宽容的城市，不论你的出身是贫富贵贱，在这里都能找到机会，没有人问你的过去，只看你的现在以及将来。』他……是有感而发吗？想着那时黎华的神情，她一时有些恍神。
“哪，若绮。”王瑞恩的声音把她叫醒。“你也喜欢纽约吧？”
“嗯！还满喜欢的，就是可惜这次没怎么玩儿！”方若绮点头。
“那么，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纽约玩好吗？”虽然自己对纽约并不那么熟悉，但他有信心可以让她玩得比和黎华一起时更开心。
方若绮眼珠一转，笑了起来：“简单啊，你再拍一部到纽约出外景的电影不就行了？”
“…………”他气结，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迟钝的女孩，何时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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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戏终于拍完，方若绮心里只有一个“累”字。不过，想到快两个月的辛苦总算结束了，她和其他人一样，又有些兴奋。
影片顺利杀青，最兴奋的应该是导演吧？此刻，李恩光满面红光，正大声安排着明天庆功宴的事情，而其他人也在互道“辛苦”“谢谢”“再见”之类的话，有的人还在拥抱，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不能说是没有感情的。方若绮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应和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的招呼。
“辛苦了。”听到这个声音，她转头，是黎华。他正以一贯的优雅姿态站在她身前，右手扶着下巴，挂着一贯的职业性笑容。自从回国之后，他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很有礼貌但是保持距离”的态度，再没有邀她出去，工作之外也几乎没有交谈。她并不奇怪，也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如此刻意的做作，未免也太累了——或许，这就是艺能天王的代价吧！
“辛苦了。”她淡笑回答。
黎华顿了一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他金色的眸子闪了几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点头，转身又离开了。
方若绮耸了耸肩，她此刻心情很好，不想去猜度他的想法。
驾车疾驰在回家的路上，方若绮有些疲劳，又有些兴奋，总觉得不想就这么回家去。看了看表，她决定去一趟好久没去的民歌餐厅。
把车停在餐厅门口，方若绮先在外面张望了一下。如她所料，已经快近打烊的时间，客人很少，此时进去应该不会引起谁的注意才对。轻轻推开后门，她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正在柜台忙碌的莫筱筠。正准备叫她，却听到舞台方向传来熟悉的歌声：
“知道你有了新的恋爱，我/有点安心有些无奈……”
『好熟悉的声音，是……阿威？』
方若绮循声望去，坐在舞台上，抱着吉他正在唱歌的，正是好久不见的关古威。
此时莫筱筠也注意到了她，正准备过来招呼她，她却改变了主意，冲莫筱筠摆了摆手，又朝舞台的方向努了努嘴。莫筱筠会意，笑着止住了脚步，方若绮冲她一笑，走向角落里关古威常坐的位置。
坐在他的位置上，方若绮双手托着下巴，开始认真倾听起他的歌声来。第一次听他唱别人的歌，感觉倒是颇奇妙的，尤其是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时候。这首『秋天别来』是她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之一，也是她和关古威合作的第一首歌，感情自然不一样。沉浸在关古威的歌声中，她慢慢放松下来，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出道时和关古威打打闹闹的日子，嘴角边不禁带上了微笑。
正在出神，关古威唱完了，站起来微微鞠躬，然后慢慢走下了台。方若绮忙站起准备鼓掌，却看到关古威脸上没有惯常的笑容，反而带着些忧郁。忧郁？她一惊，他怎么了？一瞬间，她想起那天莫筱筠的话：“他最近两个月好像都很少来民歌餐厅了……最近状态不太好……不想唱歌……”其实自己也早注意到他有些不妥，还说要打电话给他来着，结果……又忘了个干净，现在算起来，倒真的有快两个月没有和他联系过了。想到这里，方若绮不禁有些愧疚：作为朋友，她对关古威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
转眼间关古威已经走到了面前，她镇定心神，换上一副笑脸，跳到他面前：
“阿威！”
关古威猝不及防，倒给她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了是她，脸上神色古怪，也不知是喜是忧，末了，勉强笑了笑说：“啊，大姐，你也来了啊。”然后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方若绮故意对他的冷淡视而不见，仍然嬉皮笑脸地逗他：“阿威，我回来了哦！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好像也没长高啊？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好好吃饭吗？”
关古威哭笑不得地说：“大姐，已经二十一了，哪还能长高啊？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见他有了反应，方若绮心里暗笑，嘴上不停：“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啊！不要不承认，别说你才二十一岁，就算你八十一岁了，还是比我小！嘿嘿”
关古威无奈地翻了翻眼睛，就这么一件事情，被她抓到了还没完没了了？他忍不住反击：“我说大姐，你一个女孩子家，年纪比我大有什么好骄傲的？难道你是觉得‘大姐’叫的还不过瘾，要我叫你‘欧巴桑’才高兴啊？”
看到他终于会开玩笑了，方若绮放了一半的心，面上却佯装生气：“好哇，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学乖了一点呢，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是不行了！”说着手举起虚握，笑眯眯的看向关古威。
发现方若绮眼露凶光，关古威暗叫『糟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发现了他特别怕痒这件事情，从此挠痒痒就取代揪耳朵掐肉成为她的必杀武器之一。两人好久没见，关古威几乎把这件事情忘了个精光，这时看她手势才想起来，吓得赶紧讨饶：“大，大姐，是我不好，我很乖，很乖……”一边作势要溜。
方若绮哪容他跑掉，一步跨到对面，开挠！不用几下，关古威已经被挠得人仰马翻，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连讨饶声也变了调：“哎哟！哈哈……大姐……啊啊受不了……大姐，哈哈，不，小妹，饶命啊……哈哈……”。方若绮看目的已经达到，也就见好就收，停了手，顺势坐在他旁边，得意地看着他。
关古威又趴在桌子上笑了半天，才勉强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还在奸笑的方若绮：“大姐，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以后别动不动就来这招，万一笑岔了气怎么办？哎哟……我的肚子好酸……”
方若绮“嘿嘿”两声，却转了话题：“说正经的，阿威，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没你消息，筱筠也说你好久没来了？”
关古威坐起身，又揉了半天肚子，才说：“还能忙什么，忙新唱片的事情贝。怎么，就准你一出国就消失一个多月电话也没一个，就不准我也玩玩失踪啊？”
确实，在拍片期间她很少会想起关古威，回国后说要给他电话也忘了，方若绮不由得有些歉意，垂下了头：“对不起嘛阿威，是我不好，一忙起来，就忘了跟你联络了。”
关古威却瞪大了眼：“不会吧？你会给我道歉？大姐你怎么了？是神经搭错钱了吗？”说到这里，他做恍然大悟状，抓起若绮的一只手：“我知道了大姐，肯定是我得了绝症了对不对？不，你不用瞒着我，告诉我吧大姐，我能承受得了的！要不然，你怎么会良心发现，给我道歉呢？”说着，眼睛还煞有其事的眨了两眨。
方若绮简直要给他气的颜面神经失调，抽出手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下，差点把他帽子打掉。关古威“哎哟”一声，也不还手，只是嘻嘻地笑，方若绮看着他的样子，终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给他这么一搞，方若绮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阿威，你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唱歌啊？”
关古威一脸理所当然：“好久没来了，想起来就来了贝。”
“那你为什么唱我的歌，我还以为可以听到你的新歌了呢！”
“第一，新专辑还没出来，我不能在这儿唱；第二，”他呼了口气，把身体在座位上伸展开来：“在这里，我可以尽情地唱别人的好歌，所以，我喜欢在这里唱歌。”
方若绮笑着说：“想唱别人的歌还不容易，我们哪天去KTV玩儿吧？”
关古威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我也就罢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红吗？要真去了KTV，那间KTV还不得给狗仔队挤爆了啊？”
想想也是，方若绮丧气地摆了摆手。
关古威又说：“对了，大姐，你最近不是又得了金像奖新人提名吗，我还没给你庆祝呢，要不，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吧？”说着举手就要叫酒。
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件事，方若绮有些尴尬，忙按住他的手：“好了啦阿威，这点小事庆祝什么庆祝，再说，今天也太晚了，该回家了。”
关古威抬腕看看表：“唔，确实不早了，我们走吧。”
两人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方若绮说：“对了，我开车来了，送你回家吧？”关古威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方若绮转头向柜台那边的莫筱筠挥了挥手，莫筱筠看见了，微笑着也挥了挥手，看着两人走出了餐厅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杀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