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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醒来之后,一场风花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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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吊他在高大屋子里,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抽了几下,他不在意地轻笑着。我恼怒至极,找了十几个男人,把他丢在大床上,合上门:“好好伺候着。”
我听见一声粗语,“真他妈的贱(和谐)货一个,给老子跪下来,老子要玩你!”
——题记
云止是个太漂亮的人了。
我俯下身欣赏着床上躺下的人。阳光下他颀长而优美的身体静静地绽放着、如同天国悠闲的云朵,飘渺出世。而比这一身的洁白更令人魄动的是——他恬静如水的明眸,像是有一千种情感在酝酿着,黑玉般的瞳孔中却堆积着浅浅淡淡的夕阳碎影,密密的睫毛垂下、睫毛上有清晨草木上的露水。晶莹如钻,在金色的光辉下隐隐有仿若天国的光辉萦绕在他的四周、经久不散。光芒四射。
他沉睡着,像个精致的陶瓷。
似乎、他是在对我温柔地一笑,是幻觉还是梦境。
我点了点他娇俏润滑的鼻头,“小坏蛋,你长的这么让人浮想联翩,怎能不让人想着囚你起来……”
我侧头睡在他旁边,一边摩挲着他光洁的肌肤,一边向下看向她:“他的卖身契呢?”
云止,你别怪我。
只要我牢牢拿着你的卖身契,你便是想逃,也得被人逮回来。
……
顾娘啃啃巴巴地看着我,只是不断磕头磕头。
“公主……他……他……他,公主恕罪,云止是被奴婢强买来的?”她低下头来,观察揣测着我瞬间变化的神情,“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见他相貌美丽,就......忘了公主的教导......”
我失落了。
云止,他可以逃了。
他不是我的呢,那真糟糕。一个宠儿,我却无法控制他......
“......不是奴籍,那真糟糕,你们......真傻,一个奴籍,呵,随便做一个,谁认为一个户籍很重要......你......拿刻刀来......”我淡淡地说着。
——
公主府外。
明琴却被狠狠地从马车上扔了出来。他是个清秀至极的少年,眯着眼,隐忍着难言的痛苦:这是他三天来,第一次见到阳光吧。
可笑!他冷冷地咬破了自己艳丽的唇瓣。
“明琴,啊、哦......明琴,你怎么样哦......”公主府的大门悄悄打开,一个漂亮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想要撑住他的肩头,却被他虚弱无力地推开了。
他的小脸苍白地像死了一般。
“我的天。他们,呜......”漂亮的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默默抓住他的手,流下一行清泪。
明琴微弱虚淡的眼中猛然有了一丝光:“云止他好吗?”
漂亮的少年点了点头,又摇着头,继而愤恨地说着:“你还关心着他,真糟糕,他此时怕是在那个女人怀里暖玉温香呢!”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讽刺。
明琴知他的意思。
那云止一定会很好的,他这么想着。
“吟痕,扶我进去。”他并不是命令他,这语气就很如同说“我吃饭了”“我起床了”一般冷淡的情绪,但让吟痕很伤心。
吟痕扶着他。
明琴啊,你好重哦,你怎么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啊。
明琴自然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从他看到她第一次见到云止的那一副表情,他就知道她不会放过云止了,又怎么会将他送给轩辕锦瑟。所以他不怕,就算看到云止被长公主唤去,可是他听说云止掉进白玉池了。
他好担心他,想要去看他,可是他被束缚在床上啊。
后来,云止昏迷不醒,他却和竹音一齐被送到轩辕锦瑟府中了......床上。
那三天噩梦般的经历......他不想回忆了。
竹音死了。
在他身边,竹音身侧是血......好多。他也虚弱地倒下了。
明琴回到隐香阁,苍白地趴在床上,吟痕在帮他敷着药。吟痕看着,那一道道的紫色或是红色的,有些黑深见骨了——是鞭痕,他胆怯地哭了、大哭。
“明......琴,我帮你把那里擦一下吧,你受不了的。”吟痕摩挲着寻到他的裤身,又禁不住哭了。
明琴不看他,“即已脏了,又何必添上你。”
他怕顾娘她们会误会。
那样他不敢想象那样他们的结局会是怎样——
————
“坏人,你干什么?”云止一起身便紧张地看着我手中的刻刀,禁不住后退着,可是、真烦啊,那刻刀的光芒总缠着他。
我清淡一笑,箍住他的肩头,淡淡言:“刻字。”
他似乎有些兴趣,靠拢了一些,“刻字?你也喜欢刻字吗?我也很喜欢,我最喜欢在竹简上刻字......也喜欢刻一些娃娃......你呢?你喜欢什么?”云止兴奋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刻刀,我轻笑一声,原来他指尖的温存仍让我缠绵悱恻,“这个刻刀好锋刃哦,不过这样不太容易掌握哦。”
我只冷看他。是啊,太锋刃的宠儿不好掌握。
所以,“云止,你把右手伸出来,我告诉你:我比较喜欢用这刻刀刻什么——”
他看我的表情好奇异,修长而白皙的身躯动了动,最终撑起来靠在塌边。他犹豫着,但还是固执地伸出了手。
我满意地拿回了刻刀。
“你?”
“嗯?”我缓缓地注视着他的白皙如玉的手腕,想着是刻个篆体还是楷体的“奴”字,让他一辈子记得他是多么卑微而屈辱地活着——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和煦,安静地照进这小小的窗子之中。
少年带着他的梦,走向无止境的痛苦深渊。
“轻一点,别弄疼我,我怕疼。”他的表情清美如画,如同出水的莲花,却将头撇向一边,不想看见什么,“刻好了,就走,不然我会难受......以后,看到你,也许就想起来了,一次就够了,所以你不要让我想起了......”
我吃惊地看向他,手中的刻刀不禁颤抖了起来。
他轻轻地说着:“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手,你要在手腕上刻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本来是想求你不要刻,我怕疼,真的,我还想着骂你坏人的......可,”他猛然停住了,垂下头看着被衾上细碎的花纹,“......总之,我还是谢谢你......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要求保留这个秘密......”他不动,不言不语。
我打趣着,“我刻东西总会让那个东西疼。”
云止猛然撇过头,只因为我将他比喻成了东西。可是,这只是一转瞬,他的怒气冲冲地脸换成了隐忍,“随你。”
我欣赏着他脸上复杂变化着的神情,淡淡言:“是因为昨天晚上你做噩梦竟然抓着我的手,拼命喊‘姐姐’对吗?”
云止一副吃惊至极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他的秘密,藏了一晚上了。其实他昨晚是在梦中醒了的,眯着眼见公主拉着他的手唤他“弟弟”,他高兴地都快疯了,他乐坏了,他真的感动的一塌糊涂的。
公主,今天却要在他手腕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