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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十] ...

  •   人们都说,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也是最重要的老师——是他的父母。而我的父母,教给我的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对我来说,这是座右铭,也是我生命中的守则。
      他们对我最基本的要求,也是我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强。权力也好,金钱也好,宝石也好,荣誉也好,都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化作尘土,灰飞烟灭。不管世人如何美化这个世界,我都能透过这些歌颂真善美的虚伪迷雾,看到这个世界最为真实的模样。世界最基本的准则,这也就是我的父母告诉我的第一句话——强者为尊。
      我要变强。至于想要变强的原因……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干掉看不顺眼的人,用舅舅的话来说,就是为了惩治那些坏人,保护那些好人。
      好人和坏人的分界线,是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对你好的而你又喜欢的,就是好人,就是要保护的人。对你好的而你又不喜欢他们的,就是看不顺眼的好人。这些人你可以保护也可以不保护。仇恨你憎恶你轻蔑你鄙视你的,就是坏人。
      舅舅不以为然。而我深以为然。
      他们告诉我的第二件事情,他们并没有说出来,是我自己感觉到的。
      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人,会完全懂你,永远陪伴你,守护你,照顾你,永远把你当做世上最重要的人。而你也会完全了解他,想要永远陪伴、守护、照顾她,并且把她当做世上最重要的人。
      那是纵使在漫漫长夜里,也能和你牵手、给你拥抱的人。那是你无论如何,拼尽全力、不顾一切也要保护的人。你永远无法,也不能放开她的手。而所谓“放手”的含义也是因人而异的。比如,对母亲而言,放手意味着看着他得不到幸福而不做出任何努力。而对父亲而言,放手意味着任由不好好守护保护她任由她寂寞伤悲甚至死去。
      闲暇的时候,我会上网看那些被舅舅斥为“没内涵没营养没哲理没章法”的“四没”小说,小说里面,如果男主角原来是反派人物——比如□□大佬不良少年那种人——的话,就一定会将女主角形容为他在黑暗中看到的唯一一抹阳光,这种幼稚的说法常常让我嗤之以鼻,只有那些从小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才会有这种想法。当一个人真正沉浸在黑暗中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去迷恋灿烂的阳光,那只会让他觉得刺眼和无法接受,只有温暖的拥抱和柔和的笑容才是对于处于黑暗中的人最好的救赎。那就像是黑暗中缓缓蔓延开来的光晕,不耀眼不灼人,甚至还显得有些模糊,却能在无边的夜色里带来醉人的暖意。
      正如前面所说,这种感情,我是在父母身上看到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从不会像外面看到的人那样变质或褪色,反而像红酒一样,被流年酿造得愈发浓郁和醇美。
      听舅舅说,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我却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仅仅是爱情。他们两人的关系很难用简单的词语来概括,像夫妻之间的相互扶持,像情人之间的缠绵缱绻,像挚友之间的深厚了解,像兄妹、姐弟,甚至父女、母子之间的疼惜宠溺。
      虽然困难,但如果非要概括的话,我觉得用“重要”这个词最为恰当。
      啊,对了。说了这么一大通,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呢。
      我姓宇智波……名字保密,——说是想要保持神秘,事实上是因为我的母亲因为觉得好玩而在许多个好听的名字里徘徊不已,而父亲自然也纵容着她,所以至今还没定论。
      虽然这样的情况相当囧,但我认为已经比母亲当初提出的让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我去翻字典自己起名要好得多了——要是我刚好翻到BAGA这个词怎么办?
      当然,我自己早就选好名字了——我今年十八岁。但是因为血统和体质问题,其实八岁的我看起来已经和现在的我差不多大了——这经常让冷静的舅舅忍不住念叨“不合理,太不合理了”,然后跑去猛翻《人类成长学》——当然,八岁时的我不仅身体成熟,心智也很成熟,所以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忍住不笑,免得被锁链整个捆住。说真的,也难怪舅舅会怀疑我不是父母亲的小孩子,而是在某一天被他们弄过来冒充的。除了长大速度匪夷所思令他怀疑之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我的长相。我的相貌长得既不太像魅惑妩媚的母亲,也不太像俊美冷漠的父亲,我个人比较喜欢用“极具个人特色”这个短语来形容。如果硬要评价的话,我的长相和舅舅是同一类的,都带着纤细的少年之美。
      但是,尽管论据充足,舅舅还是不得不屈服在另一条有力的证明我是父母亲的亲生孩子的证据之下——那就是我的眼睛。我的一只眼里是温柔的夜空,另一只眼里则是璀璨的星光。与此同时,我也遗传了父亲漆黑的发色——虽然我比较喜欢母亲张扬的红发——以及父母亲的能力。温柔的夜空可以变成绯红的流转着勾玉的写轮眼,璀璨的星光可以变成如同夕阳下的湖面般的金色妖瞳。也就是说,我的体内同时具有查克拉和妖力。
      可问题是,这两种力量是互相克制、互相消融的,换而言之,就是此消彼长。就像我那个强大到变态的母亲,体内就没有一点点查克拉。而我那个同样强大的父亲,在血统觉醒之前也只是普通人类。我自己也曾经试过修炼了一阵子忍术,然后发现在查克拉量增多的同时,妖力也减少了。选择专业这件事令我踌躇了颇久。最后,当我从舅舅那里知道这世界上有名为“念”的东西的时候,问题也就完美地解决了。
      好了,说回正题。因为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那个无良的母亲就经常出去旅行,连带着我那个妻控父亲也跟着她去旅行了。结果就把我交给了舅舅照顾。所以,我就从舅舅说起好了。
      我的舅舅不是我的亲舅舅,但套用一句烂俗的话来说就是,他比我的亲舅舅还亲。
      舅舅是一个很有名的赏金猎人。金发蓝眼,看起来纤细漂亮得像个女孩子,母亲经常以此为由调侃嘲笑他。尽管他是一个大美人,可是听说那些穷凶极恶的反让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像听到哥斯拉——这是母亲告诉我的,虽然我不知道哥斯拉这种新型生物到底长什么样子——上岸了一样逃得老远,虽然最后还是会被他抓到就是了。
      对了,舅舅叫做酷拉皮卡。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我还是蛮同情舅舅的。想当年他刚从父母亲学会这个世界的通用字的速度和他们两个始终不老甚至可以永生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就再一次被我的成长速度打击到了他引以为傲的渊博知识,成天看着我喃喃“不合理,太不合理了……”。你看看,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沦落到这种地步,多可怜——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少年而是青年了。更可怜的是,尽管他已经认识了母亲大人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习惯,经常被母亲大人的话囧得体无完肤。
      酷拉皮卡舅舅有一个仇人,是幻影旅团,旅团灭了他的族。当年他本来想“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结果听了母亲的分析又想了一阵子,终于明白过来了。
      可惜的是他明白得太晚了。听说母亲在怀着我的时候,旅团的人惹得她很不爽,然后父亲就直接把他们给灭了。可怜的舅舅就这样没了亲手报仇的机会。
      目前舅舅正致力于修炼和抓捕犯人,至于后代方面嘛……他现在正在和一位叫做旋律的大美女谈恋爱。听说他们相识的时候,大美女还是小丑人——别误会,这可不是光源氏养成,只是当时还没除念而已——知道现在的玫瑰曾经是根狗尾巴草之后我也没有多惊讶,你看他那一身的学者风就知道他肯定特崇拜柏拉图了吧。
      既然说到舅舅,那么就再说说母亲吧。
      我的母亲叫做夜神绫,——虽然父亲一直说是宇智波绫,但她还是如此坚持着——是一个红发银眼的超级大美人。实话说,她和舅舅为一的共通点就是美,以至于现在走到街上还是会引来一大串雄性生物的搭讪、脸红甚至拦路命令“做老子的女人”吧。当遇到最后一种情况的时候通常我会偷偷为那个说话的人默哀一会儿。
      如果把我和母亲大人摆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像是一对姐弟一样。当然了,前面所说的几种情况,如果在父亲的陪同下就都不会发生——什么心跳什么脸红什么搭讪,一边歇着去,方圆几里都被冰封在了父亲大人的冷气里了。
      我常常想,说不定父亲的冷气就是在和母亲在一起之后才锻炼出来的呢。
      母亲的实力很强,到底有多强我不太清楚,但最起码我认为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听说几年前东果陀那边曾经有蚂蚁出现——我说的不是那种普通人也能一脚踩死的蚂蚁,而是一种据说很恐怖的生物——当时引起了无数人的恐慌,而且据说酷拉皮卡舅舅也曾参加过什么灭蚁队。那个时候父亲和母亲正好在那边旅行,那只蚂蚁王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抽风了竟然说要吃掉母亲,而且言辞跋扈,听了就让人想抽他。据说父亲当场就想干掉他了,可是从来都是她给人嚣张从来没有别人给她嚣张的母亲说她要自己搞定,最后那只蚂蚁被秒杀了。
      由此可鉴,蚂蚁这种物种的智商实在不怎么样。如果不惹到母亲说不定母亲还懒得管呢,好端端地干什么撞上去呢?真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听到了我的感想后,酷拉皮卡舅舅抽搐了半天说了一句“我现在总算相信你是夜神姐的亲生儿子了”。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但他能不再纠结了这件事让还残存着良心的我很是高兴,其高兴成都不亚于离开天空竞技场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高兴,是因为终于能摆脱变态了。那个变态在知道我是母亲的儿子后发出了异常变态的笑声,然后竟然还叫我“青涩的小苹果”,于是我决定要在几年后让他明白我不是青涩的小苹果而是能压死他的大苹果。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很好,有志气。我支持你哦,不要大意地上吧。”另外,虽然父亲保持着一贯的表情什么也没说,但我却感觉到他也是很赞成我这样做的。
      我们家的人都是腹黑。可能腹黑和变态天生就不对盘吧。
      接下来要说说我的父亲。
      以一个美型猎人的标准来看,我的父亲是一个五星级的大帅哥以及无可挑剔的好男人。他唯一的缺点……嗯,或者说特点就是妻控。但母亲告诉我,其实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弟控。我听了以后觉得很好奇,就连连追问父亲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母亲却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摇摇手指回答:“秘密哟。”
      MA,听说母亲的斩魄刀曳影大叔(曳影:谁是大叔啊?!)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所以估计不久之后我就可以见到佐助叔叔,我爱罗舅舅和久遥姨姨了。
      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下去了。
      那么,各位亲爱的童鞋们,现在为了更好地说明父亲的妻控程度,我来举几个例子说明一下(你是在上课啊白痴!所以说夜神绫的儿子果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第一个例子嘛,就是在日常生活中父亲对母亲的宠溺和照顾,简单来说,可以用细致周到的照顾和滴水不漏的保护来概括——奇怪了,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而且,他还经常和母亲一起去旅游,我曾怀疑他们是度蜜年去了。
      父亲的双眼平时是漆黑的,就像夜空一样。但在战斗的时候,会变成血红色的写轮眼,和酷拉皮卡舅舅那美丽得让人想要占有的火红眼不同,那是一双能令人心生惧意的眼睛。但是,父亲从不用写轮眼看母亲。尽管母亲说那是因为幻术对她无效看来也是白搭,再说他没必要和她动手,但我却凭着直觉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父亲不愿意用那双能望穿三界的血红双眸映出母亲的影子。对他来说,母亲是最特别的人、在她面前,他不是宇智波,也不是其他什么人,只是Itachi而已。
      这是第二个例子。
      第四个例子则是我的亲身体验……在开始修炼之后,我总觉得,父亲的训练似乎特别严格,甚至比有看着别人手忙脚乱的恶趣味的母亲的训练还要严格。正当我以为这是错觉时,无意中从舅舅那里得知原来在怀上我和生下我的时候母亲都非常危险,让那间倒霉的医院置身于冰天雪地里整整几个小时……于是我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及为什么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不再生孩子的原因了。
      不过我还是想说:老爸你还真是闷骚耶!
      至于最后一个例子,是我亲眼目睹的。当时我正在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店里摆出标准的酷拉皮卡舅舅的神态看着书,父亲和母亲从明亮的落地窗边走过。父亲对我点点头。母亲对我微笑。蓦地,母亲的目光在扫过对面的时候顿了一下,大概只是不超过半秒钟的时间。对面有珠宝店有服装店还有饭店,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停顿。父亲侧过头问了一句话,大概是“怎么了”,而母亲摇摇头,笑容依然明媚,八成是在回答“没什么”。
      这两个人的交流模式还是这样啊。
      然后到了下午,父亲不见了,母亲一面翻着杂志一面回答我说他有点事出去了。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父亲回来了,递给母亲一个袋子。我瞄了一眼,袋子上印着的是珠宝店的品牌LOGO,心下不免觉得奇怪——母亲向来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她的眼睛本身就已经足够闪亮了。
      然而,当我在看见精致的小盒子里摆着的宝石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了。
      那是一块双色宝石,温柔深邃的黑色中流淌着耀眼璀璨的星光。就像母亲喜欢凝视着我的黑色眼睛说话的理由一样,我能理解她喜欢这块宝石的原因。
      父亲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会变得温柔。
      “你的‘没什么’是这个吧,绫?”
      母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是那一刻,她可以颠倒众生的笑容,就像是普通的被男朋友哄着的女孩子露出的笑容一样——快乐、幸福、明媚、干净。
      就在这时,酷拉皮卡舅舅半开了门,探进身子来说:“吃饭了。旋律已经煮好饭菜了。”
      “啊啊啊,旋律真是内外兼修,实在是贤妻良母最佳人选啊。酷拉皮卡你真幸福呢。”红发的女子笑着调侃。
      墨发的男子勾起唇,揉了揉她的发,就拉着她的手出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空如也的袋子发呆——袋子里的盒子已经被母亲拿走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遇到那个让我不顾一切、拼尽全力也要守护她的人就好了。
      “……吃饭了,快出来!”
      回答舅舅的是母亲的低柔声音:“别理他。他在思春啦。”
      我翻了个白眼,笑着喊道:“知道了,我就出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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