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死神）》祈容

4、掌心的温度

　　（八）暴走

　　井上织姬的眼前，霎时黑雨降下，对称的骨角及一对巨大的黑色蝙蝠翅膀，有着漆黑双翼的恶魔呈现了他可怕的解放姿态。

　　乌尔奇奥拉神情漠然地瞥了一眼完全惊愕的橙发少女，冷冷道：“女人，看清楚，看着你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男人，生命被封锁的瞬间。”

　　他胸中的火焰因她眼里的恐惧越演越烈，对她痛心担忧的眼眸越发气愤。乌尔奇奥拉毫不犹豫地对已经无还手能力的黑崎一护使用了黑虚闪。

　　他要特意杀给这个女人看！
　　当着她的面杀了黑崎一护！

　　不要……
　　不要！

　　井上织姬眼中已是满是泪水。
　　黑崎同学他……不能死……

　　可是就在瞬间，灰尘消散的瞬间，乌尔奇奥拉被黑崎一护突然发射的进距离虚闪轰掉了一半的身体，细碎的白色碎片在空中漂浮着。

　　乌尔奇奥拉皱眉后，迅速与黑崎一护拉开了距离。黑崎一护竟然暴走了，而且……他的脸……

　　黑崎一护突然抬起了头，脸上盖满了象征着破面的白色面具，他慢慢站了起来，面露凶光，嘴角微讽，开始敌我不分地厮杀了起来，就像此时，黑崎一护一步一步地走向离他最近的橙发少女，对着跌坐在原地，呆傻地望着他的少女抬起了月牙冲天。

　　井上织姬的眼中满是惊恐，然后惶恐大喊：“黑崎同学，是我！”那样竭尽全力的嘶喊似乎想将黑崎一护唤醒。

　　（九）暖心

　　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井上织姬的眼眸猛烈地紧缩，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乌尔奇奥拉的身体被月牙冲天全部刺穿，而他也再最后近距离使用了虚闪，将暴走的黑崎同学打晕了。
　　但是……

　　井上织姬的眼里闪烁着惶恐和害怕。

　　乌尔奇奥拉转过身来，他现在只有半个身子，浑身是黑色的血液，样子狼狈不堪。他定定地看着井上织姬，忽然开口道：“……我可怕吗，女人。”

　　乌尔奇奥拉不由自主地向她伸出手，这是他第一次对她伸手。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害怕，害怕得都哭了。

　　看着井上织姬迟迟没有反应，乌尔奇奥拉低落地想，然后缓慢地想要收回手。
　　一定是被她厌恶了吧……毕竟他把她抓来，又伤害了她的同伴……

　　井上织姬先是怔住，然后含住泪忍着悲痛回答：“一点都不可怕……”
　　乌尔奇奥拉向她伸出了手，而井上织姬也伸出了手，就差一点，就差……
　　然而乌尔奇奥拉的身体却开始渐渐消散了起来。

　　不要离开……不要消失……

　　“我……”我拒绝，拒绝你的离开！拒绝你的消失！可为什么这点时间都不留给我……
　　“……是这样子啊……”

　　——你们人类一直把“心”挂在嘴上，好像它就在你们的掌心中一样。
　　——心是什么？如果我撕裂你的胸腔，就能看到你心中的一切吗？如果我敲碎你的头骨，就能看透你脑中的所有吗？

　　“……原来如此……原来……就是这样子啊……这掌中所拥有的东西……就是心啊……”

　　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淡淡地回响在井上织姬的耳边，当她满脸笑容地要握住乌尔奇奥拉的手时，他的手正化为灵子渐渐消失着。

　　乌尔奇奥拉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整个身体慢慢地变为尘埃飘散在空中，拂过她满是泪水的面容。
　　井上织姬扑了一个空，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看着他。

　　“乌尔奇奥拉，我不允许……”她的话未完，乌尔奇奥拉便笑了笑，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她之前从未见过的笑容。

　　“跟我走，女人。”她的耳边回想起他们初见时，乌尔奇奥拉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时的他，表情冷冽，语气强硬，展现着高高在上第4十刃的强大实力，毫不吝惜地用他人的性命胁迫着她随他离去。

　　井上织姬心中一滞，全身止不住地发抖，泣不成声。往日的回忆侵蚀着她仅剩的意识。

　　她想问问他，那时的话还算不算数。
　　她想问问他，那时她没回应，现在答应行吗。
　　她想问问他，在他心中，她算什么？

　　既然要带她走，又为何要抛下她独自离去呢……

　　（十）终

　　那件事后井上织姬在家里呆滞了很久，等到有次买东西时才在路上偶遇了黑崎同学和朽木同学。那时，他们已经开始忙新的任务了。
　　井上织姬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想黑崎同学了。

　　“听说虚圈又有些骚动了呢。”露琪亚皱着眉头这么说。
　　虚圈啊。

　　井上织姬静静地在一边听着，没有回答，听着听着自己的思绪仿佛被什么记忆勾去了。
　　那种地方……清冷的月光，荒芜的白沙……

　　她在那里呆了一段不长不短被囚禁的日子。
　　明明应该厌恶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一被提起，她竟然莫名地怀念了起来……

　　“井上，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虚圈？”
　　“不用了……”井上织姬婉言拒绝道。接下去他们的讨论她也默默地听着，嘴角一直保持着笑容，直到转弯角后分道扬镳，那个笑容才渐渐收了回去。

　　其实她真的很想哭，真的。
　　虚圈，虚夜宫……

　　还有……乌尔奇奥拉……

　　她发现她脑海中乌尔奇奥拉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唯一记忆深刻的只有他眼角的两道墨绿色的泪痕，和那句“跟我走，女人”久久印刻在她记忆的深处。

　　——现在说我愿意，还来得及吗……

　　她不由轻声呢喃了一句。

　　（后记）掌心的温度

　　时光蹭蹭流过，等井上织姬再次来到静灵庭时已经离与乌尔奇奥拉在静灵庭初遇之时，过去了好几年了。
　　真是怀念呢……
　　井上织姬想着。

　　阳光被身前一个背影挡住了，井上织姬诧异地抬头，因为光亮而刺痛着的眼睛半眯着，因为光亮而刺痛着的眼睛湿润着，所以看不清，所以模糊，所以出现了幻觉。
　　黑色的短发柔顺地披散在颈间，是意外熟悉的背影。

　　他回过头，盯着满是泪水的井上织姬道：“女人，哭什么哭。”
　　井上织姬想回答却发现自己泣不成声，哽咽道：“女人这个词很难听。”
　　那个时候她就想对他说，这个词很难听，可是她还不敢。

　　他微微一愣，撇过脸，又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红着脸道：“织姬……”然后又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质问道：“你怎么那么久才来？！”

　　井上织姬傻住了。他……莫非一直在等她？！而她却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以为……以为……”

　　乌尔奇奥拉打断道：“跟我走了……织姬……”他撇过脸，在井上织姬呆愣时霸道地牵过了她的手，缓缓道，“下次别再走丢了。”

　　双手交叉相握，十指紧扣。

　　原来掌心的温度是这样的。真的，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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