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死神）》祈容

3、彼此的犹豫

　　（五）我的心，与他们同在

　　“井上织姬已经没有价值了，将她带来虚圈只是为了调虎离山之计。”蓝染淡淡地看了一眼身穿白色衣服，低着头异常安静，微微有些警惕和恐慌的橙发少女，嘴角微微划过笑容。

　　“虚夜宫就暂时交给你了，乌尔奇奥拉。”
　　蓝染话音落下的瞬间，少女猛地抬头，愣愣地望着黑发瓦史托德突破异次元空间出现在了大殿前的身影。

　　“是。”乌尔奇奥拉恭敬地回应着，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与大殿另一端的橙发少女默默地对视着。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对面的少女似乎有些害怕，他不由开口问道：“你害怕吗？”

　　这个女人已经被蓝染大人声明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带她来虚圈也是为了引开黑崎一护和护庭十三队的战斗力。
　　她的命运只有一个，就有死……

　　在井上织姬茫然的目光下，乌尔奇奥拉组织着语句道：“你对蓝染大人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我也没有义务继续保护你。你将会在此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孤独地死去……我问你，你害怕吗？”

　　最后一句，竟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井上织姬微微一愣，她把手放在心口，然后淡淡撤了一个笑容，道：“不，我不害怕。因为我的心，与他们同在。”

　　乌尔奇奥拉微微呆滞，冰山的面容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心是什么？

　　在女人满脸笑容地讲述着她与同伴们的事件，一向能控制脾气的乌尔奇奥拉不由地暴躁了起来。
　　黑崎同学，黑崎同学……
　　那个女人，三句不离黑崎一护。

　　“心？”乌尔奇奥拉好笑加嘲讽道：“你们人类一直把“心”挂在嘴上，好像它就在你们的掌心中一样。我的眼睛能够看穿一切，“眼见为实”，这是我战斗的方式。”

　　“心”算是什么东西？如果我撕裂你的胸腔，就能看到你心中的一切吗？如果我敲碎你的头骨，就能看透你脑中的所有吗？”
　　他冷笑着把手抵在井上织姬的胸口，眼中杀意溢出。

　　“他喜欢在对方身上开个跟自己身上位置相同的洞。”井上织姬的脑中突然浮现葛力姆乔曾经说过的话。

　　对虚而言，胸前的空洞，是永远无法填补的空虚缺口。
　　井上织姬垂下来目光，心中莫名的浮现了一阵阵悲哀。

　　乌尔奇奥拉先生……
　　此时的她不是害怕，不是恐慌，而是本能的想去拥抱他。

　　“乌尔奇奥拉，放开井上同学！”

　　（六）彼此的犹豫

　　听到黑崎一护的叫唤，乌尔奇奥拉晃过神来，他看着橙发少女胸中渐渐染红的衣服，慌忙地收回了手，然后条件反射地用身体挡住井上织姬。
　　心中别扭地就是不愿意她看见黑崎一护。

　　“我的任务是在蓝染大人凯旋归来之前守护虚夜宫，但他没有命令我杀了这个女人，在他要我动手之前，我会让她活下去。”

　　这么蹩脚的理由让一向谨言慎行的黑发瓦史托德说出口，而且还把所有理由和借口都统统推到了他敬爱地蓝染大人的头上去了。若被葛力姆乔听到，肯定会狠狠地嘲笑一番这个所谓忠心护主的第4十刃。

　　井上织姬愣住了，她看向挡在她身前的乌尔奇奥拉先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不是要杀了她吗？为何在最后一秒又松了手……
　　又何为要挡在她身前，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察觉到身后女人心中情绪的波动，乌尔奇奥拉心中有浮现了之前那抹不爽，他冷冷看向黑崎一护，拔出腰侧的刀道：“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杀了你，跟守护虚夜宫意义相同。我承认你是个必须摧毁的对象。”

　　“没想到你一开始就拔刀了……”黑崎一护微微一愣。

　　乌尔奇奥拉似是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之前数次与黑崎一护战斗都是慢慢挑逗，此时他急于杀人毁尸，处处杀招，让黑崎一护一度应接不暇。

　　眼看黑崎一护要被乌尔奇奥拉伤到了，一旁的井上织姬连忙奔上去，倔强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乌尔奇奥拉。

　　她喜欢黑崎同学，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况且黑崎同学是为了救她才来的。
　　黑崎同学不能死……

　　乌尔奇奥拉只是个敌人，是个破面，是十刃，是带她来这里的凶手，是他害得黑崎同学为了救她受伤。
　　她该恨他，或者畏惧他！
　　就像两人初次见面，他霸道冷漠地喊着：“跟我走，女人。”

　　她为了他人的生命被迫跟着他走。
　　她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一直以来在虚圈的种种照顾，只是这位冷漠的瓦史托德在遵守蓝染的命令而已。
　　因为没有心，所以没有个人感情。

　　井上织姬按住六花的双手颤抖着，嘴唇紧咬着。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被乌尔奇奥拉这样冷漠的回视着，她竟然如此慌乱。

　　此时，她的心中竟然不是帮着黑崎同学杀了乌尔奇奥拉，而是希望……希望不再有人受伤了……
　　不管是黑崎同学，还是乌尔奇奥拉先生……
　　都对我，很重要……只是……

　　对不起……

　　“双天，结盾……我拒绝……”

　　三天结盾在两人之间张开，乌尔奇奥拉的刀刃重重地砸在了上面，结盾开始破裂，脆弱的似乎一击就破。

　　乌尔奇奥拉冷漠的绿眸中倒映着耀眼金黄色的光芒，原是暖色的光芒却使他的绿眸越发暗沉和冰冷。结盾即将打破，他却不由收回了力道，三天结盾顿时飞散，而黑崎一护毫发无伤。

　　乌尔奇奥拉转过身，沉默地看向一直站在他后方井上织姬，她发动六花的手势没有放下，亦是满脸复杂的回望，原是没有情感的墨绿色眼眸似乎有什么他不懂，她也不愿知晓的情感蕴藏其中。
　　那是一种强烈的悲伤。

　　井上织姬却反复地说服自己，那是一种强烈的杀意，是看敌人的眼神。
　　他应该要杀了她！

　　乌尔奇奥拉心中想着，她次次阻拦他杀黑崎一护，次次阻扰着他的心。
　　她必须死。

　　他应该一个虚闪放过去，一个刀刃刺中她的胸口，可是乌尔奇奥拉却呆呆地，宛如质问地口气道：“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帮他？因为他是你的同伴？既然如此为何不从第一次攻击时就保护他？你在犹豫什么？”

　　他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身为敌人，为什么会彼此犹豫。他们两个人都无法回答。

　　井上织姬挪动了下嘴唇，想要开口，却被黑崎一护制止了。他站起了身，将自己嘴角的鲜血抹尽后，对着井上织姬笑了笑，道：“井上，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会救你出去的。”

　　井上织姬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若有似无地给了黑崎一护一个微笑，随后乖乖后退到了角落。

　　（七）相救

　　“啊……”看着两人战斗内心纠结的井上织姬突然一叫，她的手臂被人牢牢捉了住，动弹不得。她回头望去，是之前想抓她却被葛力姆乔阻碍受伤的两个破面。

　　那个女人真笨！光顾着担心她心中的黑崎一护，都不知道担心担心自己，竟然被破面袭击了！
　　此时的乌尔奇奥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醋意乱飞了。

　　他的动作一顿，心中划过担忧和强压住心中冉冉升起的怒火。
　　要去救她！

　　他的心已经完全分心到那个橙发少女的身上，对于黑崎一护的杀招也越来越少。
　　但是……她有她的黑崎一护，根本不需要他救，不是吗？
　　而且身为敌人的他救她不是很奇怪吗？

　　“嗤嗤嗤，这眼睛真水灵，不知道挖下来如何。”一个女破面伸出手，尖利的利爪对准备井上织姬的右眼。
　　“啊，不要。”井上织姬惶恐地睁大了双眼，想要挣扎，却被另一个破面牢牢地抓住。

　　那些破面竟然要挖她的眼，乌尔奇奥拉觉得自己快疯了，身边的这个笨蛋更是疯了，情急之下竟然对她们放月牙天冲！这只会把井上织姬一起轰掉……

　　乌尔奇奥拉连忙响转挡在了她们的身前，伸手接住了黑崎一护的月牙天冲。因为太过急促，身子轻微地晃了一下。

　　“乌尔奇奥拉先生……”橙发少女柔柔地开口。
　　乌尔奇奥拉别过脸，冷冷道：“别会错意，我才不是救你。”

　　井上织姬一个失落，低下头。
　　是啊，他是来救他的同伴女破面们的。

　　她们一受到伤害他就急急地赶了过来，而她即使被挖去了双眼，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