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妮妮(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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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跟你一样好了。」风间咬咬牙，回过头。
「好啊，那，waiter，来两份拿破仑海洋。」妮妮笑吟吟的把菜单交给侍者。
风间愣愣的瞪着妮妮直盯着他的视线，心中仍是乱哄哄一片。
「痾，怎么了吗？」看风间不停的看着自己，妮妮心中有些欣喜。
「没有，没事…」风间低下头。
也对，关我什么事啊！那小子爱干嘛就干嘛，我又没必要去管他什么，他也不是我儿子也不是我老子，更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干嘛管这么多呢…
风间想了想，又觉得有些莫名难过，这么说，他们也只不过就是同桌兼童年玩伴罢了，说是什么换帖兄弟，但他要的，好像又不太一样。
那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这里这里！」新之助抱着香蕉啤酒，满面红彤彤的向阿茂招手。
「看到了，不用叫这么大声的。」阿茂觉得好笑，拿着几盘小菜过来。
「阿茂就连你也嫌我吵吗？」新之助嘟着嘴，小声道。
聪慧如阿茂，当然知道新之助的意思。「怎么会呢？不吵的话，就不是『我的』新之助啦。」阿茂勾起漂亮的微笑，在新之助旁边坐下。
Indie Palace是一间走奢华风格的复合式表演lounge bar，入口处吧台旁边摆着几张桌子，中间则是一大片空地供乐队表演用。此时，已有三三两两几个乐迷到了，而飞行酪梨则在顶楼调音，准备二十分钟后开始表演。
「你有听过哪首飞行酪梨的歌吗？」阿茂摇了摇酒瓶微笑，深邃的面孔在朦胧灯光下更显帅气。
「有啊，我最喜欢的就是”you will see”。」新之助有些微醺，囫囵吞下几片腌鲑鱼。
「”you will see”啊…」阿茂饶有兴味的看了新之助一眼。「我也很喜欢喔。」
风间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满脑子都团团转着新之助笑嘻嘻的样子，妮妮之间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不记得了，只是随便应了几句，他好想回家，好想回去睡个觉，忘记这些繁琐的古怪想法。
「我说…彻君？」这是风间今晚第三次失神了，妮妮皱着眉头，唤回风间的注意力。
「啊…妮妮，怎么了吗？」风间停下无意识用汤匙刮盘底的动作，抬头，愣愣的问。
「我是说，痾，要去图书馆了吗？」
「喔…好啊…」
风间替妮妮背书包，两人一同前往附近的图书馆时，风间望着indie palace金碧辉煌的招牌，想起新之助曾吵着要来这里玩，不禁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妮妮见风间突然停下，不解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店挺漂亮。」风间望了望二楼黑漆漆的玻璃窗，说不定，阿茂跟新之助就在这里玩耍呢…想着想着，忍不住有些恼火。
「所以…？」妮妮眉头深锁，居然会对这种店有兴趣，新之助真的是把风间带坏了。
「没什么…走吧！」风间若有所思的又看了indie palace一眼，转身走了。
「大家好！我们是飞行酪梨！我是主唱皮儿！」飞行酪梨的主唱，一个穿着皮衣，红棕色鲍伯头、长得相当冷艳的女人大喊，众人便跟着欢呼。「跟我们摇滚整个晚上吧！」
「rockkkk！」新之助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附和。阿茂只是笑着啜了一口啤酒。
「那么，我们的第一首歌，我知道你们想要的…」皮儿握住麦克风笑，「”you will see”！」
「耶！」底下爆出喜悦。
新之助举起酒杯，冲着阿茂笑了。新之助笑得很帅气，阿茂也笑了，眼睛浅浅的瞇了起来，彷佛在期待什么。
皮儿吸了口气，唱：
「看着站在远方的你依然如此美好如往昔
But you know 有些话就是不能明说
多年时光都温柔经过
那么多人来了又走但也许我们只能远望不相逢」
新之助依然在笑，阿茂伸出手，抚上新之助白皙俊秀的侧脸。
灯光下新之助的双眼迷蒙闪耀。
「一个人渐成熟就会笑着泪流
总有些遗憾要学会放开 活到这把年纪也该明白
But I sayyou'll see , I'd make you see
Every detail of this damning life
I sayyou'll see , I'd make you see
You'll see…」
新之助望向阿茂，阿茂的眼中有火焰，在跳动。
阿茂知道新之助在想什么，他知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新之助。
「在这个匆忙的世界里失去什么受不受伤都一样
But you know 只有你是如此绝对不同
不奢求哪天我不要人懂
总在心底偷藏起这小美梦这样的温热就已经足够
一个人渐成熟就会笑着泪流
总有些麻烦是人躲不开 活到这把年纪也该明白」
风间跟妮妮走到图书馆的门口。
风间始终有些不安，他紧紧握拳，掌心有点刺痛。
「要进去了吗？」妮妮用刻意的轻柔嗲声说。
「嗯…我…」风间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回家好了，我突然，嗯，很想拉屎。」
「我知道的喔。」妮妮突然说。
风间有些心虚的看向妮妮。
妮妮的眼神锐利，似乎看透一切的清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直其实都知道…」
风间正要开口，妮妮却示意他安静。
「你知道吗…彻君…我一直。」
「很喜欢你。」
「But I sayyou'll see , I'd make you see
Every detail of this damning life
I sayyou'll see , I'd make you see
You'll see
我不断听你说说着他的美好说着你们的梦」
阿茂吻上了新之助的唇，新之助早已泪湿双颊。
周围的人对他们的大胆瞠目结舌，但新之助不在乎。
他并没有醉，啤酒这一点点的酒精根本不足以醉，但好像又有一点醉，阿茂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浅浅的，像银河。
「这一切真的很重要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要
到底怎么才能算是爱请不要靠得太近
我背后柔软的伤口不想让人触摸
但在你转身瞬间泪在心底成了河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妮妮(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