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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承阳宫 禁地 ...

  •   好吧……申明一下,前面第三章里面其中一段年份写错了……
      应该是时胤十八年元宵,不是时胤二十年。
      还有前面几章出现挺多错别字的……因为写得比较急,也没有多去检查……嗯,我会注意的哈。

      日子过得总是那样快。
      其实枫林也不是不想去刘长尽和葵依的亲席。
      她准备了贺礼,然后就回了默府。锦佩辰是她丈夫,也应去入席。
      默丞相一见锦佩辰,就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连声迎进书房,说是谈论国家大事去了。
      枫林见状,只好笑笑。
      葵依已经梳妆好了,雪露站在一旁笑道,“你们两姐妹,都相继成亲了,我可没着落了。”
      “雪露姐姐怎么这样说,你长得这样好看,定有哪家公子早就喜欢了。”
      雪露轻轻打了葵依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爱耍嘴皮子。”
      轿子到了刘将军府,就停了下来。
      刘长尽亲自上前迎接。
      红灯满帘,风火满院,美酒满堂,有佳人作伴,今日高堂相照。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她的。
      枫林微微抬起头,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窘迫。
      默丞相和锦佩辰聊得太欢,拜堂开始了默丞相才慌慌入座。
      锦佩辰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没说什么话。
      刘长尽和葵依拜堂后,就被送进了洞房。
      接下来就是亲友敬酒了。
      默丞相第一个就过来找锦佩辰敬酒。
      她端起茶杯,正欲喝茶,突然看到门口闪过一个黑影。
      锦佩辰猛然回头看了看门口,默丞相问,“怎么了?”他笑笑,“没什么。”
      枫林真感慨他的察觉能力。她是一直看着门口,才看到黑影的。而他刚才一直背对着,场面又如此喧哗,连坐在高堂上的刘将军都没有发现。
      她微微有些心慌,果真,没过多久,凌空冲进一个黑衣人,手上握着把锋利的长剑,飞速刺往锦佩辰。
      他已经看到,可是四处障碍物太多,加上不能伤人,根本来不及躲闪。
      “佩辰!”她冲过去挡在他面前,还未来得及反应,接着就是一阵腹部传来的剧痛,和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还有蒙面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软软的倒下。
      “枫林!”他连忙蹲下,“你干什么啊!”
      默丞相惊慌失措,“枫儿……”
      四周都开始轰乱,黑衣人早就逃走了。
      “叫太医!叫太医!”
      “快先止住太子妃的伤口!”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看来那个黑衣人是想趁着这次成亲的混乱,刺杀太子,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刺杀太子很正常,但是,天朝只有一个皇子。

      枫林一连昏迷了好多日。好在黑衣人当时见下错了手,没有将伤口刺得太深。
      皇帝已经派刑部去秘密彻查,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太后和皇后见枫林一直昏迷,连忙亲自赶往佛山去求佛保佑。
      锦佩辰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哪也不肯去,饭也不肯吃,连话也没说几句,最多只在宫女的劝说下喝几口水。
      皇帝也来看过她,但时间也甚少,就匆匆离开了。
      刘长尽和葵依倒是多次来赔礼道歉,说大婚那天本应当加强守卫的……
      各种各样的人都来看望过了,可枫林就是迟迟不醒。
      太医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剑上染有微毒,且伤及了内脏,虽然用了大量解药,但至少要昏迷十来天。
      后来锦佩辰实在待不住了,就亲自出去和刑部一起秘密查案,只是查了好久,还是没有个结果。
      皇帝当即勃然大怒,说刘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个凶手也抓不住,还让他逃之夭夭。
      要不是默丞相阻拦,皇帝差点就废了刘将军。
      骂完刘将军,皇帝又开始骂锦佩辰,说他一身武功都白练了,竟还要一个弱小女子挡剑,真是无用之材。反正锦佩辰也被皇帝骂惯了,就没怎么在意。
      皇帝能骂的人都骂了,最后竟还要太后和皇后速从佛山回来,别去整那些没用的。
      别人都只当皇帝是对自己管理的治安大感失望,才这样惊动。

      昏迷了十日多,枫林终是醒过来了。
      她一睁开眼睛,锦佩辰就疯了似的摇着她,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适应了下,然后说,“……你没受伤吧。”
      他抱住她,“没事,我没事。”
      她微微一笑,“那就好……”
      明镜走进来,刚好撞到他们俩那样子,马上低下头,说,“太子妃你醒了……”
      “嗯……我睡多久了?”
      “十日多了。”
      她顿了顿,说,“我饿……”
      明镜急忙说,“我去叫御膳房送吃的来……”
      他开心的不得了,“我去飞鸽禀告皇祖母……”
      她点点头,重新躺下。
      躺了一会,其实没有睡着。她抬起头,是刘长尽和葵依。
      她坐起来,“表哥……葵依……”
      葵依赶紧扶了扶她,“姐姐你别乱动,伤口还没好呢。”
      她笑道,“我不疼。”过了会,又说,“葵依,你去书房帮我叫下佩辰。”
      葵依应着声就去了。
      房间里顿时沉默下来。
      许久,刘长尽才说了句,“伤势……挺严重吧。”
      “表哥,”她抬起头。
      他没有应。
      “是不是你?”
      他一颤,还是没有回答。
      “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累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好好休息,我走了。”
      “刘长尽!”她喊道。
      他停下脚步。
      “我一直……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人,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去刺杀他,他……如今他是我的丈夫,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活了。”
      他猛然回头,看着她,“枫林,我待你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怪罪于我?”
      “那套剑法我见过,小时候……你练给我看……你还告诉我,这是你爹爹亲手传你,这套剑谱天下只此一本,落入刘府……”
      她继续说,“第一眼一见,我还以为我看错了……那日你是新郎,必会在洞房里,可第二眼我就确信了……你没蒙住眼睛…你眼角的那个淤伤,是前几月你替我求爹爹不要嫁给太子时磕伤的……我——”
      “不要再说了。”
      她抬起头。
      “不要说了。我原以为,若太子被行刺而死,你必然会高兴,然后与我一起逃走……可你,居然会替他挡剑……”
      “如果我跟你走,那葵依怎么办?”
      一句话,正戳中他的心房。
      “葵依要怎么被人笑话?她新婚还未入洞房的新郎带着别人的妻子走了,别人会怎么笑话她,会怎么笑话我爹爹,怎么笑话我娘亲?那些闲言碎语,我爹爹身为一个丞相怎么会受得了?”
      “枫林……”
      “……对不起,为了葵依,为了佩辰,我……”
      他作了个手势,打断她。
      “我懂。”
      “嗯……”她低下头。
      他张了张嘴,慢慢说,“我当真以为你……”
      门被推开,葵依走了进来,说,“姐姐,太子不在书房。”
      “可能是去皇上那了……待会我让明镜去找吧。”
      葵依“嗯”了一声。
      “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改日我去府上亲自拜访你们。”
      葵依嘟囔一声,说,“姐姐我才跟你说几句话呢……”
      枫林笑了笑,“你和表哥刚成亲,不要总是走来走去的。”
      葵依脸一红,“知道啦。”
      刘长尽抿了抿嘴,“那我们先回去……”
      “嗯。”
      他们走后,枫林独自待了很久,才起身,慢慢走到花园里闲逛。
      一连躺了这么多天,闷坏了。
      花园里已微微长出些迎春,淡黄色的瓣,旁边是浅浅的绿叶。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承阳宫的禁地。
      她走到里面,突然看到杂草堆里隐隐约约露着个棱角,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走过去蹲下,仔细看了看,捡起来,是个玉牌,样子很陈旧,也沾了不少泥灰,但还是显得异常华丽堂皇。正面只有四字——定祀王爷。
      天朝是有几个王爷,可定祀王爷,她从来没听说过。
      她再翻到背面,只简简单单二字,她却大吃了一惊。
      ——墨玄。
      她记得,墨玄是皇帝的名字。
      莫非他当皇帝之前,就是个王爷?那这个定祀王爷的玉牌,为什么会落在承阳宫里的禁地?
      “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她惊了一惊,仔细分析了下音色,应该是皇帝。
      她连忙把玉牌藏到身后,“臣妾见过父皇。”
      皇帝还是那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我……”
      “没人告诉你这是禁地么?”
      她低下头,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沉默了会,然后说,“不怪罪你了。你进宫没多久,走错也是正常。”
      她没说话。
      他自顾自地说,“几日没来,就长杂草了。”
      几日?难道他以前常来?
      他蹲到地上,顺手拔了几根杂草。
      枫林顺着他来的方向一看,原来那边还有个通道,大概是通向天阳宫的。
      怪不得,如果他以前常来都是经过承阳宫大门,她也不会不知道。
      她没想到,他还会拔杂草。
      他走到刚才放玉牌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就怔住了。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这里有个玉牌?”
      她怕他又会怪罪下来,只好赶紧把东西藏到腰带里,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他愣了愣,然后往别处找去了,“我记得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她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这样一个人,此时根本没有帝王的样子,与常日判若两人。
      她赶紧走出禁地,一直走回承阳宫里面,才放松下来。
      她摸出腰间的玉牌,看了一眼,然后深吸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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