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祭》璇涯

5、Chapter 5

　　我跑地飞快。
　　楼梯间的百合芳香早已散尽。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紧张？
　　因为她是我的姐姐……

　　我疯了一般地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跑了多久。
　　我看到了姐姐。
　　我绽开一抹笑容。

　　*** ***

　　然而。
　　两个眼熟的人，正围着我姐，慢慢地向她靠近……
　　姐姐右手持一条皮鞭，朝四周挥舞。
　　逼退了那两个人。
　　他们暂时不能靠近我姐。
　　姐姐左手似乎挨了一拳，青了。

　　眼睛微眯，手伸进挎包。
　　冲上去。

　　“怦！”
　　一棍落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我打得很狠。
　　这时姐姐看到我了，我以为她会非常惊喜，非常意外地给我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谁知，她竟然一个非常惊恐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一声怒吼。
　　“担心你呗！”什么嘛，好心来看她……

　　这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呦，两个都到齐了！好我们就两个一起教训！”另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看向他们。

　　！！！
　　那两个——
　　不就是在火车上的跟我们吵架的那两个男的嘛——龙哥、肥鸡！
　　对于他们俩的名字，我还记忆犹新。
　　难道他们要报复我们？！
　　废话！这是肯定的了，我们害得他们那么惨（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被怎么了）……
　　我无意间看向他们裸露在外的手臂。
　　只见他们手臂上纹了相同的文身，是雄鹰的轮廓，麻雀的外形。
　　难道——他们是□□？！
　　这下糟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摊上这两个死家伙的……
　　但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姐姐靠近我轻声说（当然这个声音是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小心点，先别用刀，到迫不得已才去用。”
　　说完就挥鞭抽向他们！
　　他们躲开了（一看就知道是很熟练的身手了）！
　　我也搬弄起我的双截棍来了（姐的准备还真是有所用处啊）。

　　我们打起来了……
　　我心里还得意呢，我们可是有武器的哦~
　　HOHO~

　　“怦！”
　　“啪！”
　　“怦！”
　　“啪！”

　　我的棍和姐的鞭无情地落到他们的身上（即使他们身手再好，躲得过鞭，可躲不过我的棍）！
　　但是，他们似乎是铁人一般——
　　挨打了，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根本就没有挨打似的……
　　不愧是□□……
　　皮都渗出血来了，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越逼越进……
　　我们只有退了……

　　他们进……
　　我们退……
　　退啊退……

　　脚后跟似乎抵着什么东西了——我们身后是墙！
　　我们急了，鞭子棍子一个劲地乱打……

　　姐姐朝龙哥一鞭过去！！
　　但是——
　　他没有躲，用手臂出来挡。当鞭子打到他的时候，那一瞬间——
　　他一反手，竟抓住了姐姐的鞭子！！！
　　用力一拉。
　　姐姐的身子猛的向前倾！！！
　　她死命地拽着鞭子，硬是不放手！！！

　　眼看姐姐的鞭子快被抢走了，我一棍就打在龙哥的手上！
　　似乎是很疼，我见他脸立刻变了形。
　　“放手！！”
　　我再举棍！
　　又打在他手上！！
　　他终于还是禁不起，松了手！！

　　然而，我光故着龙哥，竟然忘了肥鸡的存在！
　　他走到我身后（因为刚刚身体向前移动了，所以身后还有空间）
　　给了我一拳……

　　好痛……
　　……
　　我向前倒去……

　　“小枫！（估计是还没习惯叫我‘枫儿’）”
　　姐心嘶力竭地喊。

　　“啪！”
　　很清脆的皮鞭声。鞭子落在肥鸡身上。
　　我马上站稳身子，忽略背上的疼痛。
　　我又朝他们打。

　　“怦！——”
　　“啪！——”

　　声音在耳边萦绕。

　　终于，不知道我们那样打了多久，他们还是抵抗不住——
　　走了……

　　*** ***

　　我倒在地上。
　　浑身无力……
　　体力已经透支了……
　　背上，好痛啊……

　　地上散落了零零星星的菜。
　　芹菜的味道传如我的鼻腔。

　　我看到姐姐也无力地靠在墙上坐着。
　　脸色苍白，大口喘息着……

　　我静静地躺着，没有说话。

　　直到——
　　“你没事吧？枫儿？”
　　姐姐艰难地走过来，扶起我，很关切地问道。
　　话语里的温柔，麻醉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我摇摇头，没说话……
　　我没有力气再开口了……

　　一切来得真的太突然了……

　　*** ***

　　派出所。
　　我们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派出所。

　　“发生什么事了？”一位民警问道。
　　……真是好人，警察叔叔……
　　不像其他的民警只会干看着。
　　我们于是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了他。
　　我们有气无力地说着，但是他和所有的民警都听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
　　我们还向他们“展示”了我们所谓的武器（其实是他们逼我们的）。

　　呵呵……
　　桌上。
　　两把刀、一条皮鞭、一个双截棍。
　　几乎所有的民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们（因为看上去，这更像缴获了凶器似的）……
　　他们似乎是不相信我们会有这些东西。
　　看什么？！用得着那么吃惊嘛……
　　“你们准备地还挺充分的嘛。”
　　“你们还真是不简单啊。”

　　……什么意思？！冷嘲还是热讽？
　　亦或是称赞？
　　先搁置一边。

　　“事情已经清楚了，我们走了。”
　　姐姐似乎也不习惯呆在这里。
　　“再见。”我也跟着走了（那个无情的、冷血的，她竟然不扶我…）。

　　*** ***

　　月光斜射进房间，照在桌上那和必胜客上。
　　那是一个民警买的，他送我们回的家（他还真的很热情，尽管我们百般推辞，他还是要送我们，最后看我们还没吃饭，还帮我们买了晚餐，感激死他了）。
　　虽然看着桌上的东西我很馋，但是也没力气去吃了……
　　我只能静静地享受背上的疼痛。
　　不过，不用着急，不出5分钟，就会有人来帮我上药的。

　　4分零59秒——
　　“枫儿，我给你搽点儿药水，把上衣脱了。”姐姐手里拿着瓶我不知名的药水（那是出门前她特意从家带的）。
　　呵呵，果然不出所料。

　　“打得好重啊……”姐姐心疼地说。
　　她揉着我的背，稍微有点用力。
　　我点痛，但是，很痛快，感觉并不差（就像按摩似的，不过我好像还没被按摩过）……

　　我感觉到姐姐的手有点凉。
　　冰凉的。
　　沁透了我的身体。
　　沁入我的心……
　　姐姐的手，变得冰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