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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美味和公共休息室 ...

  •   为了让我严重受伤的心灵得到一些慰藉,我给自己装了满满一盘乳脂松糕,糖浆馅饼和奶油布丁,还有一大份冰淇淋和硬薄荷糖。阿诺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以为我想把自己溺死在奶油里。

      在我痛苦地把最后一口布丁从喉咙里咽下去之后——我觉得至少胃疼总比蛋疼好,邓布利多满面笑容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餐桌上的东西突然消失殆尽,几个新生啧啧称奇。

      “在你们还没有开始违反校规之前,”许多人轻声咳了一下,邓布利多微笑着,“我必须再申明两点。首先是要请一年级新生注意,禁林是不允许学生进入的。

      “再有就是,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提醒大家,走廊里禁止施魔法,以及一切搞怪作乱的东西。”

      许多学生笑起来,邓布利多温和地眨了眨眼睛,从紫罗兰色的长袍底下抽出魔杖轻轻地一弹,空气中冒出几行花体的字母,“那么,现在开始唱校歌。”礼堂里响起椅子拖动的声音,学生和教师们都站了起来,等待着什么。

      邓布利多用魔杖摆出一个指挥的架势,“可以开始了,同学们,”然后他朝着旁边微微躬了躬身,“——还有我的同事们。用你们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我注意到教师们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愕,然后迅速地板了起来,像念咒语一样迅速地动着嘴唇。但学生们似乎觉得很有趣,礼堂里出现了嗡嗡的声音,很多人在交头接耳。几个高年级男生用极快的速度唱完了校歌,笑嘻嘻地说,“新校长啊,我开始对学校充满期待了。”

      班尼迪克听见了,皱着眉头说:“可是,邓布利多教授实在有点怪……”几个学生露出不满的神情,他连忙加了一句,“我是说非同寻常,很不错,事实上。”之前的几个女生转过头来,一个女生说:“我妈妈说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另一个女生补充道:“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另外一个金黄色长直发的女生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他当了校长以后据说不再教课了。”

      谢诺菲留斯突然转头瞪视着他们,似乎把很多人都吓了一跳,那本儿童画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摸了出来,“是这样吗?不再教课了?”许多人都叹着气,谢诺菲留斯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这是显而易见的,早该想到了,是的。”他对着人们迷惑不解的的神情,用略带骄傲的的口吻说,“十校联盟早在十五年前就这么做过一次了,他们迫使邓布利多难以继续在霍格沃茨教授变形术,否则就让霍格沃茨的学生生满脓疮。但是我们找到了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又接过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摊子——他们一点儿用也没有,我是说,别看邓布利多似乎接受了他们的建议,但是哪一届的毕业生也没有顶着一脸烂疮出门。其实就我个人认为,霍格沃茨拥有全欧洲最大的地下反黑魔法协会,这才是他们所害怕的……”

      在人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班尼迪克坚决地一把抓住了谢诺菲留斯的胳膊,似乎打定主意不再让他说任何一句话了。

      唱完了校歌,学生们开始涌向门厅,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睡一觉。班尼迪克把谢诺菲留斯推给拉文克劳餐桌上最高大的一个男生,严厉地命令他把谢诺菲留斯带回宿舍。然后才召唤一年级的新生跟在身旁,走出了礼堂。

      当我们跟在班尼迪克身后穿过门厅和一道道走廊,爬上西塔楼的旋转楼梯时,阿诺忍不住轻声说:“霍格沃茨有反黑魔法协会?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不幸的是,班尼迪克听到了这句话,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吼道:“你们把脑子落在伦敦的火车站上了吗?难道还用我说,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谢诺菲留斯的话也值得相信?”

      新生们被吓住了,推推搡搡地挤成一团。阿诺不服气地瞪着班尼迪克,班尼迪克火气更旺了,他使劲儿戳着自己胸前的徽章,大声地咆哮:“不许——再问——跟——谢诺——菲留斯——有关的——问题!不然——就——关禁闭!”我感觉有几滴水珠溅到了脸上,阿诺也竭力绷着脸,看起来不敢用手去抹掉脸上的口水。

      班尼迪克猛地转身蹬蹬蹬地爬着楼梯,脸上还带着怒意,“我受够了,受够了被人打听谢诺菲留斯的事情,他是个怪胎!但是这儿有更多的怪胎,可是——”他突然又回头冲新生咆哮了一声,“——可是我是级长!

      “谁也别——别再问我他那些胡言乱语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学院的人都不正常——”他突然又回头咆哮了一句,“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这些小不点儿有什么不对头的想法——等着吧!”

      “他才最不对头呢。”当班尼迪克重重地敲了敲旋转楼梯尽头的那扇光溜溜的木板门时,阿诺在我耳朵边上轻声嘟囔。

      青铜门环上的鹰嘴张开了,用音乐般的温柔声音发问:“最深的黑暗,下面有什么?”

      “什么……”班尼迪克的声音既恼火又迷惑不解,“最深……是湖里吗?那么,巨乌贼?人鱼?”鹰形门环沉默着,班尼迪克跳着脚大吼,“难道是格林迪洛?”门环还是不说话。

      “够了,你这扇愚蠢的门!每次都这样,谁会回答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啊——你们?”班尼迪克恼怒地转过身来。

      “是恐惧。”我脑子里滑出这样的答案,不由得脱口而出,令我惊讶的是,同时出声的并非我一个人,阿诺也和我得出了同样的答案。

      “似乎是这样。”门环用温柔空灵的声音说,旋开了门。

      阿诺有些惊讶。班尼迪克铁青着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休息室。后面的人骚动起来,有人想越过我们进到休息室里,但是阿诺还是迈不动脚步。我只好上前揽住他的肩,一起从木板门里钻了进去。

      门对面的壁龛里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大理石塑像,班尼迪克站在旁边的宿舍门前。“从这里上去,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的,门上有你们的名字,行李已经放在床边。”班尼迪克勉强说道,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门里。

      新生们有些哗然地环视着四周,深蓝色的地毯上和天花板上描绘着星星,从拱形的窗户往外看,也是一片漆黑中透着墨蓝,火红色的焰火在壁炉里燃烧着,让人仿佛置身暗夜的苍穹中。

      我觉得累得够呛,实在没有兴致留在休息室里聊天,便走上了楼梯,往左拐进了男生的宿舍。阿诺也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

      我们从一条甬道似的小走廊里穿过,发现又站在了一条旋转的楼梯口。不同的是,这里可以往上或者往下走,每隔五英尺就有从旋转楼梯上伸出去的踏板,连接着一道门。我们站在楼梯口处,仿佛置身于展示木门的圆形尖塔里。四周都是呈环形排列的门。

      这些门上不尽相同,有的很干净,只有一块光滑的木板,上面刻着几个名字,其中有一个门上就有我和阿诺的,我想这些是还没来得及被主人装饰的一年级新生宿舍。而其它的门就不尽相同了,我说不出它们都有什么样的特色,总之完全被赋予了主人的喜好,有的看起来甚至像一个书架,并且上面真的能取下书来。

      我和阿诺走上狭窄的螺旋形楼梯,往上走了二十英尺,打开了上面的一扇门。屋子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宽敞得多,是扇形的,但有四个角。四张床的帏柱上都挂着深蓝色的法兰绒幔帐,摆在屋子的四个角落里。中间和四面墙壁上都是书架,还有两张实木圆桌。从窗口可以看见山坡和下面的场地。

      我找到放着我的箱子旁边的床,一头倒在枕头上,连睡衣都没换。恍惚间似乎听见阿诺轻声呼唤我的名字,但是我实在不愿意睁开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美味和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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