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真正的魔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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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那是恶咒，是黑魔法。”
在我们匆匆赶往魔咒课教室的途中，阿诺看了我借的那本书，然后立即大惊小怪起来。他劝我把那本书还回去，“老天作证，我们才一年级，你不可能学会上面的东西——学会了才更可怕。”
我觉得非常烦躁，“别瞎说了，这才不是呢。魔法没有好的和坏的，只有可用的和不能用的——我觉得这本书不错。”
阿诺显得大为惊讶，冲我大声嚷嚷起来，“你这副论调根本就不对头！只有喜爱黑魔法的人才会这么说。它不仅会伤人，还有可能伤害你自己，在你毫无所觉的时候。研究这玩意儿的人多数都进了圣芒戈，剩下的成了黑巫师！”
“听着，”我把书抽了出来，把名称指给阿诺看，“看见这两个字了吗？基础。我没想干什么，只是随便看看。如果不了解它们，到时候怎么对付？”
“你要对付谁？”
“没有谁，你觉得我能打算去对付谁？”
“可是……”阿诺不服气地张开嘴。
我坚决地开口，“别再提这件事了，哥们儿。”
阿诺像只□□一样长大嘴巴，过了很久才慢慢合上。赶往教室的途中他一直恼怒而且惊恐地晃着脑袋，像缩小版的巨怪。
魔咒课让我终于感受到了一点这个学校给人带来的愉快，能够挥动魔杖，做点儿有意义的事。这实在比听宾斯教授枯燥刻板的声音，或者搅动一只傻乎乎的大锅好多了。
“魔咒是你们一生中最为实用的东西。”身材矮小的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书上面，声音尖细。我发现拉文克劳的学生听得更认真了，当然啦，这是我们的院长嘛。
“说实在的，这是巫师跟麻瓜最基本的区别方法——念一个魔咒。它会让你的袜子折叠起来，土豆跳进锅里。当然，”弗立维在同学们嗡嗡的交头接耳声中提高了声音，“你们不会在霍格沃茨学到这种家政魔法。我们得学点儿更有用的——把书翻到第十四页——移形幻影，漂浮咒的基础。你们要做的是让这根火柴移动起来，两人一组。”
这回，跟我们一起上课的是格兰芬多。所以当弗兰克求助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阿诺想也没想就把我推了出去，眼中闪烁着感动着泪花。
该死的，他又想到哪儿去了？
“帮帮我，”弗兰克轻声哀求，“你是个拉文克劳，肯定擅长这个。”
我翻开课本，把魔杖举高，心里觉得这种举动特别傻。“嗯，咳……”我清了清嗓子，挥动魔杖，“移形幻影！”
火柴没动，这很正常，我没看见谁眼前的火柴挪了地方。除了几个傻乎乎的格兰芬多，他们喊得太响亮了，把轻飘飘的火柴吹到了地上。
我看到波特跟布莱克成了一组，两个人心不在焉地把魔杖挥来挥去，交谈得非常开心。旁边坐着卢平，他的魔杖摆在一边，正在皱着眉头仔细研读课本。彼得·佩迪鲁没有在教室里，应该还在校医室。
我一边一遍又一遍地按照书上的动作挥动魔杖，一边问弗兰克：“你怎么说服庞弗雷夫人的？”看来这小子还有不同寻常的才华。
弗兰克嗫嚅着，“我只是说我不能再缺课了……这是第一节魔咒课。”
“看得出来。然后她就同意了？”
“没有。不过……我哀求她……”
我忍不住笑了，“你一定哭给她看了。”
弗兰克的脸红了，我憋住笑，魔杖向左一挑：“移形幻影！”
火柴腾地蹦了起来，在马上跃到桌子边缘的时候我慌忙压下杖尖，它立刻无力地落在了桌角上。
“很好！卡斯隆先生。拉文克劳加五分！”弗立维尖尖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诺俏皮地冲我眨了眨眼。
我向他回以一个微笑，转头看向格兰芬多那桌。波特和布莱克惊讶地对视一眼，然后闭上嘴开始使劲儿地挥魔杖，两分钟以后，他们分别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而卢平才刚刚放下书本，拿起魔杖轻轻地嘟囔了一句，火柴棍轻飘飘地跳到了两英寸之外。
很快，在阿诺之后，很多学生都逐渐让火柴在桌子上开始跳来跳去。而我身边——
“轻轻挥动就行了——你干什么！别戳我眼睛！对着它。对！开始——向右！”
弗兰克手臂划过一个圆弧，然后捅在我胸前的校服上，黑色的布料燃烧起来。
“清水如泉！”弗立维教授从空中嗖地划了过来，魔杖里涌出一大股水流，我全身都湿透了。但最重要的是——我的零用钱！看来只能寄给摩金夫人了。我看着衣服前面焦糊的黑色小洞哀叹。
下课时，弗兰克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弗立维教授刚刚给他布置了特别的家庭作业，练习移形幻影。
“晚上六点半，图书馆见。”我情绪低落地说。我刚刚不得不认识到，如果我不让弗兰克尽早掌握这个咒语，前方的道路将会不可预测——谁知道下次还是不是校服了？
我们走向温室的时候，阿诺在我旁边花了一路的时间向我表示由衷的钦佩，主要是因为我舍己为人的高洁情操。真诚的眼神让我很想揍他。
草药课结束以后，我们一身都是泥土，疲惫得要死。只好先回西塔楼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长袍，然后匆匆带着书包下来吃晚餐。
“充实的开学第一天啊。”谢诺菲留斯的浅色对眼儿从一份奇怪的杂志上方冒出来，对狼吞虎咽的我们说，“看起来挺累的嘛。被骚扰虻缠身？”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谢谢，不是骚扰虫——”
“骚扰虻。”谢诺菲留斯纠正。
“嗯——不是骚扰虻，是羊皮纸。”
晚餐后我先去了一趟猫头鹰棚屋，给摩金夫人写了一封信，要求一件新的拉文克劳校服。想了想，我把数量涂掉，在上面添上了一件尺码略小一号的，要银绿色扎边。最后请求摩金夫人把帐记在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卡斯隆先生那里，我从架子上选了一只猫头鹰放飞了。
因为绕了道，所以我到达图书馆的时间晚了几分钟。我顺着书架没走几步，就看到弗兰克不安地扭着羽毛笔，坐在阿诺的旁边。
我带着能表达出的最为亲切的表情坐下，拉过弗兰克的书包，把《标准咒语，初级》抽了出来，翻到第十四页，用无比温和的语气让他耐心地往下读。
然后，我把那本卷边的旧书拿了出来，小心地让弗兰克的脑袋挡住了阿诺的视线，轻轻地翻开第一页。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真正的魔法
，还差 